第一章:開局核爆!告白慘遭學(xué)神公開處刑周一的升旗儀式,太陽把操場烤得像塊鐵板。
林小滿攥著皺巴巴的告白信,指尖沁出的汗洇透了信紙邊緣,
把“我喜歡你”四個字暈成了模糊的墨團?!跋旅嬲垖W(xué)生代表江嶼發(fā)言。
”主持人的聲音剛落,全場女生的竊竊私語突然拔高了八度。林小滿順著人群的目光望去,
江嶼正從主席臺上站起來。白襯衫領(lǐng)口系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紅領(lǐng)巾,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他接過話筒時,指尖在金屬表面輕輕敲了兩下,動作漫不經(jīng)心,
卻讓臺下瞬間安靜得能聽見風(fēng)吹動國旗的聲音?!啊湎r間,專注學(xué)業(yè),勿為旁騖所擾。
”他的聲音像冰鎮(zhèn)汽水,清冽得能凍住夏末的燥熱。林小滿聽著聽著,
心臟突然像被塞進了個跳跳糖,噼里啪啦炸開一片勇氣——就是現(xiàn)在。
她把告白信塞進校服口袋,撥開人群往前擠。閨蜜陳笑笑在后面拽她:“小滿你瘋了?
這可是全校大會!”“再不瘋就沒機會了!”林小滿頭也不回,終于在江嶼下臺時堵住了他。
“江嶼!”她的聲音在空曠的主席臺下顯得格外突兀。江嶼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陽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那雙總是冷淡的眼睛第一次正眼看向她,
帶著點被打擾的不耐。周圍的學(xué)生瞬間圍成了圈,手機鏡頭密密麻麻對準他們。
林小滿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被汗浸濕的告白信,剛想展開,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是學(xué)生會主席,也是江嶼的同桌,趙磊。“同學(xué),你干什么?別耽誤江嶼時間。
”“我有話跟他說!”林小滿甩開他的手,直視著江嶼,“我喜歡你!
從高一第一次看你解數(shù)學(xué)題就喜歡了!我知道我成績不好,但我可以努力學(xué),
我……”“說完了?”江嶼突然開口,打斷了她語無倫次的告白。林小滿愣住,點了點頭。
江嶼的目光掃過她手里的信,又落在她通紅的臉上,
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嘲諷的弧度:“林小滿?”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林小滿的心跳剛要加速,就聽見他繼續(xù)說:“上周月考年級倒數(shù)第五,
名字在紅榜末尾掛了三天,想不記住都難?!敝車l(fā)出一陣哄笑。
林小滿的臉瞬間燒得像著火,手指緊緊攥著信紙,指甲幾乎嵌進肉里?!澳愕南矚g很廉價。
”江嶼的聲音沒有起伏,卻字字像冰錐扎過來,“我的時間很寶貴,要刷題,要準備競賽,
沒空陪你玩早戀的游戲。”他頓了頓,補充道,“尤其是和你這種……對學(xué)習(xí)毫無價值的人。
”“毫無價值”四個字,像重錘砸在林小滿心上。她看著江嶼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
挺直的脊背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突然一股火氣從腳底直沖頭頂。
她瞥見旁邊同學(xué)手里拿著剛發(fā)的月考排名單,一把搶了過來,沖到江嶼面前,
指著榜單最頂端的名字,對著他的背影大喊:“江嶼!你看不起我是吧?”江嶼停下腳步,
沒回頭?!跋麓卧驴迹 绷中M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
“我林小滿一定考進年級前十!不然我名字倒著寫!”全場的哄笑聲更大了,
有人吹起了口哨。江嶼終于側(cè)過頭,陽光照亮他半邊臉,眼神里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
“夢里什么都有。”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教學(xué)樓。林小滿站在原地,
手里攥著那張印著江嶼名字的排名單,指尖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周圍的議論聲像潮水般涌來:“她是不是傻?年級前十?江嶼閉著眼都比她考得好。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薄皠偛沤瓗Z的話好狠啊,不過說得對,
學(xué)渣就該好好學(xué)習(xí)。”陳笑笑跑過來,把她從人群里拽出來:“小滿,別理他們!咱們走!
”林小滿沒哭,只是死死咬著嘴唇,直到嘗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開。
她看著教學(xué)樓緊閉的大門,突然抹了把臉,對陳笑笑說:“笑笑,幫我個忙?!薄鞍??
”“幫我把所有科目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都買一套?!绷中M的眼神亮得驚人,“我要刷題。
”陳笑笑看著她通紅的眼睛,突然覺得剛才那個被羞辱到抬不起頭的女生,
好像在一瞬間變了個人。回到教室,林小滿把桌上所有的漫畫書和明星海報都塞進了垃圾桶。
前桌的男生探過頭來:“林小滿,你沒事吧?剛才在操場……”“有事?!绷中M頭也不抬,
從書包里翻出皺巴巴的數(shù)學(xué)課本,“有事得學(xué)習(xí)?!蹦猩凰龂烂C的樣子嚇了一跳,
悻悻地轉(zhuǎn)了回去。整整一天,林小滿都埋在課本里。單詞本被她畫得亂七八糟,
標著諧音:“ambulance——俺不能死——救護車”;數(shù)學(xué)公式旁邊畫著小人打架,
贏的那個舉著“勾股定理”的牌子。放學(xué)鈴響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道函數(shù)題都沒解出來。
看著練習(xí)冊上密密麻麻的紅叉,早上在操場燃起的斗志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
年級前十……她連班級前十都沒進過。手機突然響了,是媽媽。林小滿深吸一口氣,
接起電話:“喂,媽?!薄靶M啊,放學(xué)了吧?趕緊回家,
有個遠房表哥要來咱們家住一段時間,你收拾下客房。”媽媽的聲音很雀躍,
“就是你外婆妹妹的孫子,叫江嶼,跟你同級,以后說不定能幫你補補課呢。”江嶼?
林小滿腦子里“嗡”的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媽,你說他叫什么?”“江嶼啊,
江水的江,島嶼的嶼?!眿寢屩貜?fù)道,“人可優(yōu)秀了,聽說在他們學(xué)校常年考第一,
你可得跟人好好學(xué)學(xué)……”后面的話,林小滿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她掛了電話,
看著練習(xí)冊上自己畫的、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人,突然覺得老天爺是在跟她開玩笑。
那個公開羞辱她“毫無價值”的學(xué)神,居然要住進她家?還要幫她補課?林小滿趴在桌上,
哀嚎一聲:“這日子沒法過了!”陳笑笑拍了拍她的背:“別灰心啊,
實在不行……咱們就裝不認識?”“裝不認識?”林小滿抬起頭,眼睛一亮,“對哦!
在學(xué)校裝陌生人,在家里……”她想象了一下江嶼穿著家居服的樣子,打了個寒顫,
“在家里各過各的!”她猛地站起來,抓起書包:“走,笑笑,陪我去買習(xí)題冊!
就算他住進來,我也要讓他看看,我林小滿不是只會說大話!”回到家,
林小滿把客房里堆的雜物一股腦全塞進衣柜,又用消毒濕巾把桌子擦了三遍,
確保沒有一絲自己的痕跡。做完這一切,她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突然有點緊張。
他會不會認出自己?會不會又說些難聽的話?正胡思亂想,門鈴響了。林小滿深吸一口氣,
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夕陽下,江嶼背著雙肩包,手里拎著一個黑色行李箱,
站在樓道里。白襯衫的領(lǐng)口松了兩顆扣子,少了點在學(xué)校的疏離感,多了點少年氣。
林小滿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猶豫了三秒,打開了門。四目相對的瞬間,
江嶼的眼神明顯頓了一下,顯然也認出了她?!澳愫?,我是江嶼?!彼乳_了口,語氣平淡,
仿佛早上在操場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林小滿攥著門把手,指節(jié)泛白,
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好,我是林小滿?!笨蛷d里,媽媽正端著水果出來,
看到這一幕,笑著打圓場:“哎呀,原來你們認識?。刻昧?!小滿,
快幫表哥把行李拿進客房?!绷中M沒動。江嶼自己拎起行李箱,徑直走向客房,
經(jīng)過她身邊時,腳步頓了頓,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年級前十?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嘲諷,“希望你夢里能實現(xiàn)?!绷中M猛地抬頭,
看著他走進客房、關(guān)上房門的背影,心里的火氣“噌”地一下又冒了上來。她沖進自己房間,
從書包里掏出嶄新的習(xí)題冊,拍在桌上。
封面上“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幾個字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敖瓗Z是吧?”林小滿握緊拳頭,
對著空氣低吼,“你等著!下次月考,我不僅要進前十,還要讓你親眼看見!
”窗外的月亮爬上樹梢,照進林小滿的房間。她攤開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
盯著那道早上沒解出來的函數(shù)題,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不就是學(xué)神嗎?
不就是年級前十嗎?她林小滿,偏要試試。只是她沒注意到,客房的門縫里,
透出一絲微弱的燈光。江嶼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的不是習(xí)題冊,
而是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是今天在操場,林小滿舉著排名單,
紅著眼眶喊出“年級前十”時的樣子。照片背面,用鉛筆寫著一行小字:“拭目以待。
”第二章:晴天霹靂!學(xué)神竟成“遠房表哥”客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
林小滿仿佛聽到自己神經(jīng)緊繃的“咔噠”聲。她沖進廚房灌了半瓶冰水,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卻壓不住臉上的燥熱——剛才江嶼那句嘲諷,
像根小刺扎在她后頸,又癢又氣?!靶M,發(fā)什么呆呢?”媽媽端著切好的西瓜走過來,
往她手里塞了一塊,“快跟你表哥多聊聊,都是同齡人,別這么生分?!绷中M啃著西瓜,
含糊不清地應(yīng)著:“知道了?!毖劬s不由自主瞟向客房緊閉的門。那扇門像道結(jié)界,
隔開了兩個世界——門內(nèi)是常年霸占年級第一的學(xué)神,門外是剛放話要逆襲的學(xué)渣,
還是被他公開處刑過的那種。正想著,客房門開了。江嶼換了件灰色家居服,頭發(fā)微濕,
大概是洗過澡了。水珠順著他的發(fā)梢滴下來,落在鎖骨處,洇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林小滿的目光像被燙到一樣趕緊移開,假裝專心致志研究手里的西瓜籽?!敖瓗Z啊,餓了吧?
”媽媽熱情地招呼,“飯馬上就好,都是家常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薄爸x謝阿姨,
我不挑。”江嶼的聲音比在學(xué)校柔和了點,但看向林小滿時,眼神還是帶著點審視,
“剛才在學(xué)?!薄鞍?!西瓜真甜!”林小滿突然拔高音量,把嘴里的瓜瓤嚼得咯吱響,
成功打斷他的話,“媽,這西瓜哪買的?比上次的甜多了!
”媽媽被她突如其來的激動弄得一愣,笑著說:“就樓下超市啊……”江嶼挑了挑眉,
沒再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身走到客廳的書架前,拿起一本《天體演化簡史》翻看起來。
林小滿松了口氣,后背已經(jīng)驚出一層薄汗。
她可不想當(dāng)著媽媽的面討論“告白被拒”和“年級前十賭約”這種社死事件,
尤其是對方還是個毒舌學(xué)神。晚飯桌上的氣氛堪稱詭異。媽媽一個勁給江嶼夾菜,
嘴里念叨著“多吃點”“長身體”,江嶼禮貌地道謝,偶爾應(yīng)兩句。林小滿埋頭扒飯,
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只用眼角余光偷偷觀察——江嶼吃飯居然沒聲音,
筷子夾菜精準得像用了游標卡尺,連咀嚼次數(shù)都差不多?!皩α耍眿寢屚蝗婚_口,
“你們倆在一個學(xué)校,以后上學(xué)可以一起走啊,互相有個照應(yīng)。
”林小滿手里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不用了阿姨。”江嶼先一步拒絕,語氣平淡,
“我習(xí)慣早走,怕耽誤林小滿同學(xué)睡覺?!薄罢l睡覺了!”林小滿立刻反駁,
“我也起很早的!”江嶼抬眼看她,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哦?
那早上五點半在小區(qū)門口集合?”林小滿的臉瞬間僵了。她平時七點才舍得從床上爬起來,
五點半?那是她跟周公約會的黃金時間?!拔摇以缟弦硢卧~,在家效率高!
”她強行找補?!笆菃幔俊苯瓗Z放下筷子,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那真巧,
我早上也在家刷題??磥泶_實沒必要一起走。
”媽媽被他們一唱一和弄得莫名其妙:“你們這孩子,
怎么跟有仇似的……”林小滿沒敢接話,心里把江嶼罵了八百遍——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起不來,還故意提五點半!晚飯后,林小滿以“寫作業(yè)”為借口溜回房間,
反鎖了門。她癱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跟學(xué)神同居,簡直比月考還讓人窒息。突然,
門外傳來腳步聲,停在了她門口。林小滿趕緊爬起來,貼在門板上聽動靜?!傲中M。
”是江嶼的聲音。林小滿心里咯噔一下,沒應(yīng)聲?!伴_門?!彼ツゲ洳涞卮蜷_門,
警惕地看著他:“干嘛?”江嶼手里拿著兩張A4紙,
遞了過來:“這是我的作息表和常用書單?!绷中M愣住:“給我這個干嘛?
”“阿姨讓我?guī)湍阊a課?!苯瓗Z挑眉,“雖然我覺得你考進前十的概率約等于零,
但既然住在一起,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庇质沁@種欠揍的語氣!林小滿的火氣瞬間上來,
一把搶過A4紙:“用不著你假好心!我自己能學(xué)!”她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
低頭看向手里的紙。第一張是作息表,字跡清秀得像打印的:五點半起床晨跑,
六點聽英語新聞,六點半早餐,七點到七點半刷題……密密麻麻排到晚上十一點,
連喝水時間都精確到分鐘。第二張是書單,從高中教材到大學(xué)預(yù)科教材,
甚至還有幾本外文原版的物理專著,書名長得讓林小滿頭暈?!白儜B(tài)?!彼÷曕止?,
卻不由自主地把兩張紙小心翼翼地夾進了課本——好歹是學(xué)神的經(jīng)驗,說不定真能用上。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在同一屋檐下上演著“最熟悉的陌生人”戲碼。
早上林小滿被鬧鐘吵醒時,江嶼已經(jīng)晨跑回來,
坐在客廳看英文報紙;晚上林小滿啃著習(xí)題冊抓頭發(fā)時,江嶼房間的燈總是亮到深夜,
偶爾傳來翻書的輕響。在學(xué)校更是默契十足——走廊里遇見,林小滿立刻低頭看腳尖,
江嶼目不斜視往前走;課堂上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兩人從不看對方;連去食堂打飯,
都刻意避開同一窗口。陳笑笑把這一切看在眼里,課間湊過來問:“你倆真成陌生人了?
他沒再找你麻煩?”“沒。”林小滿咬著筆桿,盯著一道化學(xué)方程式發(fā)呆,
“他忙著當(dāng)他的學(xué)神,我忙著我的逆襲計劃,井水不犯河水。”話雖這么說,
她心里卻有點發(fā)虛。這幾天她按照江嶼的書單找了幾本習(xí)題冊,
難度直接把她勸退——高中數(shù)學(xué)居然還有“微積分初步”這種東西?晚自習(xí)回家,
林小滿癱在沙發(fā)上,對著天花板哀嚎:“年級前十怎么就這么難啊……”“難?
”江嶼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他剛從書房出來,手里拿著個馬克杯,
“你連函數(shù)的單調(diào)性都沒搞懂,就想一步登天?”林小滿猛地坐起來,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江嶼揚了揚下巴,
指向她攤在茶幾上的練習(xí)冊——那道關(guān)于單調(diào)性的題,被她畫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旁邊還畫了個流淚的小人?!啊绷中M的臉瞬間紅了,趕緊把練習(xí)冊合上,“要你管!
”江嶼沒理她的炸毛,走過來,拿起她的練習(xí)冊翻開:“這道題用導(dǎo)數(shù)求最簡單,
步驟我寫給你?!彼麖墓P筒里抽出一支筆,彎腰在茶幾上寫起來。
林小滿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沐浴露香味,混合著紙張的油墨味,意外地不難聞。
他的字跡很快,卻依舊工整,每一步推導(dǎo)都清晰明了。寫完最后一個等號,
他把筆放下:“看懂了?”林小滿盯著那幾行字,腦子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那些之前怎么也繞不明白的知識點,居然一下子清晰了?!啊拧?/p>
”她有點別扭地應(yīng)了一聲,“謝了。”江嶼沒說話,拿起馬克杯轉(zhuǎn)身要走,
突然停下腳步:“凌晨一點還在房間唱歌,不是背單詞的效率高,是擾民。
”林小滿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前天晚上她背單詞背到崩潰,確實鬼哭狼嚎了兩句。
看著江嶼走進房間的背影,她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心里有點復(fù)雜。這家伙雖然毒舌,
好像也沒那么討厭?深夜,林小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起江嶼寫的解題步驟,
想起他那張密密麻麻的作息表,突然坐起來——既然他起那么早,
說不定早上學(xué)習(xí)效率真的高?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她腦子里成型。第二天凌晨五點半,
天剛蒙蒙亮。林小滿頂著雞窩頭,搬了個小板凳,鬼鬼祟祟地蹲在江嶼的房門外。
她想聽聽學(xué)神早上都在干什么,說不定能偷學(xué)點秘籍。走廊里靜悄悄的,
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過了一會兒,房間里傳來輕微的響動,好像是翻書的聲音。
林小滿屏住呼吸,耳朵恨不得貼在門板上。就在這時,
她腳底下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是昨天被她踢到墻角的掃把?!皣W啦!
”掃把倒地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房間里的響動瞬間停了。緊接著,傳來腳步聲,
正一步步逼近門口。林小滿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腦子里飛速旋轉(zhuǎn)——怎么辦怎么辦?
被發(fā)現(xiàn)了!說什么才能不尷尬?門“咔噠”一聲開了。江嶼穿著睡衣,頭發(fā)亂糟糟的,
顯然是被吵醒的。他低頭看著蹲在地上、手里還抓著掃把桿的林小滿,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林小滿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我……我夢游!對,夢游!突然想打掃衛(wèi)生,夢游撿掃把!
”江嶼挑眉,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明顯是剛穿好的外套上:“夢游還知道穿外套?
”空氣瞬間凝固。林小滿看著他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偷師不成,還被當(dāng)場抓包。這學(xué)神同居的日子,怕是越來越難了。第三章:偷師學(xué)藝?
沙雕操作與意外助攻掃把倒地的脆響還在走廊里回蕩,林小滿舉著掃把桿的手僵在半空,
恨不得當(dāng)場表演一個原地消失術(shù)。江嶼倚在門框上,睡眼惺忪的樣子褪去不少,
眼神清明得像淬了冰。他掃了眼林小滿身上明顯穿反了的外套,
又瞥了瞥她腳邊倒著的垃圾桶——里面躺著半袋昨晚沒吃完的薯片,
顯然和“夢游打掃”的說法八竿子打不著?!靶枰獛兔?,夢游同學(xué)?
”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嘴角卻勾著絲若有若無的嘲諷。林小滿的臉燒得能煎雞蛋,
硬著頭皮把掃把往墻角塞:“不用不用!我突然醒了,看掃把倒了順手扶一下,呵呵,
呵呵呵。”她干笑兩聲,轉(zhuǎn)身就想溜,后背卻被一道冰冷的視線釘住?!傲中M。
”江嶼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蹲在我門口,到底想干什么?”林小滿的腳步頓住,
腦子里的小劇場飛速旋轉(zhuǎn)。說實話?說想偷師學(xué)神的作息秘籍?那也太丟人了!編瞎話?
剛才的夢游已經(jīng)夠離譜了……“我……”她磨磨蹭蹭地轉(zhuǎn)過身,眼神飄忽,“我想問問你,
那個……英語單詞怎么背比較快?”這個借口顯然比“夢游”靠譜多了。江嶼的眉頭松了些,
側(cè)身讓開門口的位置:“進來聊?!绷中M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江嶼的房間收拾得像樣板間,書桌一塵不染,習(xí)題冊按科目分類碼得整整齊齊,
連晨光的筆都按顏色排好了序。唯一的“不整齊”,是床頭堆著的幾本天文學(xué)雜志,
封面上印著星云和黑洞的照片。“背單詞沒有捷徑。”江嶼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單詞書,
扔給她,“但有方法?!彼钢鴷镉貌煌伾珮俗⒌挠浱?,“紅色是高頻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