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鐵子們!基操勿六!把‘少羽牛逼’打在公屏上!
”少羽那張極具辨識度的臉幾乎要懟穿手機屏幕,
背景是飛馳而過的、覆蓋著薄雪的北方平原。
寒風(fēng)把他精心噴過發(fā)膠的劉海吹成了迎風(fēng)招展的蒲公英,他渾不在意,
眼神里閃爍著搞大事的光芒?!翱匆姏]?”鏡頭猛地一轉(zhuǎn),懟向副駕駛。
一個裹在巨大白色羽絨服里、像顆行走糯米團子的身影,
只露出半張白皙的臉和一雙寫滿“我是誰我在哪”的圓眼睛。她懷里抱著個奶牛暖手寶,
正是以空靈嗓音和神秘蒙面形象叱咤音樂圈的頂流——旺仔小喬?!奥≈赝瞥觯?/p>
咱家‘島島的媽媽’!”少羽聲音拔高八度,帶著核彈級別的炫耀,“今天!咱就帶咱媽,
勇闖東北美食界的活閻王——雨姐的老巢!目標(biāo):吃垮她家那口能燉下三個我的大鐵鍋!
就問兄弟們,這波活,硬不硬?!”【????????】【臥槽?!真是旺仔小喬?!
活的?!】【羽哥瘋了?管小喬叫媽?島島是誰?!(狗頭保命)】【前方核能預(yù)警!
雨姐家是能隨便闖的?!佩斯!快把殺豬刀磨亮點!】【賭五毛,
羽哥今天得留下劈一年的柴!】【島島的媽媽:弱小,無助,但被綁架了…】彈幕瞬間核爆,
禮物特效糊得連少羽的臉都看不清。旺仔小喬艱難地從羽絨服領(lǐng)口探出點下巴,聲音悶悶的,
軟糯里帶著絕望:“少羽…你…你別亂叫…” 試圖挽救自己搖搖欲墜的“清冷歌姬”人設(shè)。
少羽嘿嘿一笑,把鏡頭轉(zhuǎn)回來:“亂叫?兄弟們說!小喬這聲兒,像不像媽媽哄孩子睡覺?
島島的媽媽,實至名歸!奧利給!出發(fā)!” 他無視了小喬發(fā)出的悲鳴,一腳油門,
保時捷Panamera的引擎發(fā)出低吼,載著兩個南方“細糠”一頭扎進愈發(fā)蒼茫的雪原。
窗外的景色從規(guī)整變得野性,積雪越來越厚,天色灰蒙。車內(nèi)暖氣開得足,小喬抱著暖手寶,
新奇又緊張地看著窗外。少羽則亢奮地指點江山:“兄弟們看!這才叫北國風(fēng)光!
咱這保時捷跑這路,那叫一個…”話音未落!“嘎吱——嘣??!”車身猛震!
刺耳的輪胎空轉(zhuǎn)聲撕破寂靜!右前輪以一種極其絲滑且決絕的姿態(tài),
深深吻進了一個被浮雪完美偽裝的雪窩里!引擎徒勞地嘶吼,刨起漫天雪沫,車身紋絲不動,
甚至微微傾斜。世界安靜了。少羽臉上的亢奮瞬間裂開、垮塌,
最終凝固成一個完美的“囧”字。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副駕駛的“糯米團子”。
旺仔小喬眨了眨圓眼睛,長長的睫毛上似乎結(jié)了層細霜(可能是車內(nèi)哈氣凍的),
懵懂地看看少羽,又看看深陷的車輪,小嘴微張,無聲地發(fā)出靈魂三問。
少羽深吸一口零下三十度、能凍碎肺管子的冷氣,抓起手機,
鏡頭悲壯地對準(zhǔn)絕望的雪坑和荒野。他的臉重新湊近,鼻尖通紅,眉毛掛霜,
表情沉重如赴死:“兄弟們…基操勿六…看見了沒?” 他頓了頓,
聲音帶著詠嘆調(diào)般的悲涼,“咱這波啊,
不是去蹭飯…”“咱這是…給雨姐送上門當(dāng)柴火去了?。 薄竟让?!
雪窩:沒想到吧?】【基操勿六!羽哥誠不我欺!】【小喬:弱小,無助,
但能當(dāng)柴火(物理)】【雨姐家的柴火都這么高級?保時捷牌?
】【@東北雨姐 你家門口有倆冰雕!速來簽收!】彈幕徹底瘋狂,“哈哈哈”雪崩般滾過,
禮物如同給羽哥的“葬禮”隨份子。少羽悲憤抹臉(差點蹭掉凍僵的皮),推門下車?!班?!
”積雪瞬間沒膝!刺骨寒氣直沖天靈蓋!“嗷——!透心涼!心飛揚!”他觸電般蹦起,
齜牙咧嘴地踢踏舞,趕緊招呼小喬:“島島的媽媽!快!下車蹦跶!
再待車?yán)镎娉伤賰鏊溋?!”小喬看著沒膝的雪,小臉皺成包子,
眷戀地看了一眼溫暖的車廂,才像個裹了十層棉被的不倒翁,艱難地“蛄蛹”出來。
腳一沾地,“嘶——!”倒抽冷氣,猛一哆嗦,死死抓住少羽胳膊,原地小碎步蹦跶,
活像誤入北極的企鵝幼崽。少羽凍得牙齒打架,還得強撐直播:“兄…兄弟們!
東…東北的熱情!透…透骨的!禮物!暖…暖寶寶!物理的!精神的!都要!
”他哆嗦著掏手機,信號格頑強地顯示著孤零零的“E”,手指凍得像胡蘿卜,
戳屏幕毫無反應(yīng)?!居鸶缒樁甲狭耍 俊拘瘫嫩Q的樣子像我家漏電的熱水器!
】【信號:沒想到吧?我也凍傻了!】就在兩人快要凍成冰雕時——“突突突突——!??!
”一陣低沉有力、如同大地心跳的引擎聲由遠及近!雪幕盡頭,
一個鋼鐵巨獸般的輪廓碾開積雪,咆哮而來!軍綠色的老式拖拉機,輪胎比人高,
車頭冒著滾滾白煙,像憤怒的公牛!拖拉機一個狂野甩尾,穩(wěn)穩(wěn)停在保時捷旁,
激起的雪浪差點活埋兩人。駕駛室門“哐當(dāng)”推開。一個身影跳下。迷彩厚棉襖,
翻毛雷鋒帽,帽檐下是張棱角分明、帶著標(biāo)志性“高原紅”的臉,眼神銳利如刀,
嘴角天然上揚,帶著豪爽和戲謔。她手里沒扳手,
拎著一把寒光閃閃、刀刃半尺長的厚背殺豬刀!刀尖還沾著點可疑的暗紅凝固物(凍豬油?
)。正是東北美食(兼硬核生活)區(qū)頂流——東北雨姐!
雨姐目光如探照燈掃過凍成狗的少羽,掃過球狀的小喬,最后落在那輛趴窩的保時捷上。
她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笑容“核善”,標(biāo)志性的大碴子音炸響冰原:“哎媽呀!
我說今早喜鵲擱房頂上叫喚呢!整半天是貴客臨門啊!”她扛著殺豬刀大步流星走來,
像扛著癢癢撓。走到近前,用力拍少羽肩膀(差點拍進雪里):“小伙兒!行?。?/p>
開這老些玩意兒敢鉆雪殼子?膽兒挺肥!擱這兒表演‘雪地漂移’呢?
”少羽齜牙咧嘴:“雨…雨姐…基操勿六…基操勿六…”雨姐沒理他,目光轉(zhuǎn)向小喬,
眼睛放光,笑容更“嚇人”,伸出布滿老繭的大手一把抓住小喬裹著厚手套的小爪子,
熱情搖晃:“哎呦!這就是咱家‘島島的媽媽’吧?真稀罕人兒!扒蒜老妹兒!
可算把你盼來了!快!進屋!外頭冷!熱炕頭燒得賊拉暖和!進屋,造它就完了!
”【哈哈哈哈!扒蒜老妹兒!官方認(rèn)證!】【雨姐!永遠滴神!出場自帶BGM和兇器!
】【小喬:我是誰?扒蒜老妹兒?】【羽哥:瑟瑟發(fā)抖.jpg】小喬被晃得暈頭轉(zhuǎn)向,
“扒蒜老妹兒”直接干燒CPU。雨姐一手拉小喬,一手示意少羽跟上,
沖著拖拉機吼了一嗓子:“佩斯!搭把手!把這‘細糠’(指保時捷)拖出來!
”一個同樣裹得厚實、笑容憨厚的漢子(佩斯)從副駕跳下,麻利地去拖車?yán)K。
少羽看著雨姐扛刀拉人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那輛“廢鐵”,悲從中來,
對著鏡頭嘶吼:“兄弟們!排面!雨姐開拖拉機接咱!禮物刷起來!
給扒蒜老妹兒和即將變柴火的羽哥壯行!奧利給!
”少羽和小喬被“塞”進充滿柴油味、鐵銹味和牲口氣息的拖拉機駕駛樓。
小喬努力縮在角落,遠離油漬和干草。少羽強裝鎮(zhèn)定:“兄弟們!純天然越野!這推背感!
保時捷算個der!” 下一秒,拖拉機在雪地里蹦跳起來,顛得他“哎喲我去!
”臉懟玻璃。小喬緊閉著眼,小臉煞白?!竟鸶缒樣〔A狭耍?/p>
】【小喬表情包:《這拖拉機有它自己的想法》】【雨姐單手開拖拉機!肩上還扛刀!女王!
】不知顛簸了多久(像一個世紀(jì)),拖拉機沖上緩坡。一座東北大院豁然眼前!紅磚瓦房,
厚厚積雪,屋檐下掛滿金黃玉米和火紅辣椒。院子一角,一個磚頭壘的簡易灶臺,
上架著一口直徑少說一米五、黝黑锃亮、正“咕嘟咕嘟”翻滾著濃郁白汽的——超級大鐵鍋!
鍋里,深醬色的湯汁翻騰,
大的豬肘子、整只油亮土雞、粗壯的豬大骨、飽滿肉丸、吸飽湯汁的寬粉條…如同火山噴發(fā)!
霸道濃香瞬間穿透寒風(fēng)和玻璃,狠狠撞進兩人鼻腔!“咕咚!” 兩人同時咽了口唾沫。
【臥槽!臥槽!臥槽!】【這鍋!這肘子!雨姐家開養(yǎng)豬場的嗎?!
】【隔著屏幕我口水淹了鍵盤!】拖拉機停下。雨姐跳下車,豪氣干云:“到家了!小的們!
卸車!開造!” 呼啦啦從屋里涌出七八條精壯漢子,
訓(xùn)練有素:一撥卸貨(成麻袋土豆白菜、整扇排骨、半只羊),
一撥沖向灶臺(添柴、攪鍋),熱火朝天如戰(zhàn)場。雨姐走過來,殺豬刀“哐當(dāng)”插磨刀石上,
變戲法似的拿出兩件沾面粉的圍裙塞兩人手里。
她指著院子角落一個半人高、堆滿紫皮大蒜的柳條筐:“扒蒜老妹兒!你的戰(zhàn)場在那兒!
今兒個蒜瓣兒管夠!扒不完不許上炕!” 又拍少羽肩膀(一個趔趄):“小伙兒!
細皮嫩肉的,跟老王學(xué)看火!火候是靈魂!燒不好,晚上啃糊嘎巴兒吧!
”旺仔小喬看著“蒜山”,抱著粗糙圍裙,圓眼里充滿巨大茫然。少羽看著圍裙,
碴、拿著粗柴火棍、沖他咧嘴笑露黃牙的“老王”和老王身后柴火垛“小墳包”…他深吸氣,
悲壯地系上圍裙,對著鏡頭:“兄弟們…入鄉(xiāng)隨俗!沉浸式體驗!基操勿六!今天,
羽哥正式入職雨姐家——燒火小工!島島的媽媽!加油扒蒜!咱倆能不能吃上熱乎飯,
就看這波了!奧利給!”【哈哈哈哈哈哈!扒蒜老妹兒!燒火小工!】【小喬:我是誰?
我在哪?我為什么要扒蒜?】【羽哥系圍裙像被生活磨平棱角的廚子!】【禮物刷起!
給羽哥買手套!給小喬買護手霜!】直播熱度爆炸!頂流整活主播和神秘音樂女神,
一個蹲蒜筐前笨拙搏斗蒜皮(手指很快辣紅),
一個蹲灶膛邊被煙熏淚流滿面還被老王嫌棄“火不行!蔫吧了!”,場面魔幻又炸裂!
小喬感覺手指不是自己的了。辛辣汁液滲進劃傷,火辣辣疼。蒜山才削個尖,
大鐵鍋的肉香無情撩撥她空空的胃。她第N次偷看灶臺。少羽灰頭土臉,花貓似的,
被老王踢著喊“火!再旺點!”?!澳璋闪?!燉肉得猛火攻!”老王叼著旱煙袋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