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沈清雅，你給我滾出去！"刺耳的咒罵聲將我從昏沉中驚醒。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軍綠色蚊帳和簡陋的鐵制床架。這是軍屬院的房間，
也是我和陸景深新婚的房間。我猛地坐起身，心臟狂跳不止。這里是...1985年？
"嫂子，你別裝死了！我哥出任務去了，這個家我說了算！"門外傳來尖銳的女聲。
是陸景深的妹妹陸晶晶。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xiàn)。我想起來了，
今天是我和陸景深結(jié)婚的第三天，他接到緊急任務離開了。而從今天開始，
我就成了陸家的出氣筒。前世的我，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淪為陸家的免費保姆，
被陸晶晶和婆婆李秀芬聯(lián)手折磨了整整十年，最后慘死在那個雨夜。"沈清雅！你死了嗎！
趕緊起來做飯！"陸晶晶又在門外大吼。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
鏡子里的自己還是十八歲的模樣，清秀的臉龐，烏黑的長發(fā)。這一世，
我絕不會再做任人宰割的軟柿子。推開門，陸晶晶正叉著腰站在院子里，一臉趾高氣揚。
"你終于舍得起來了？我餓了，趕緊去做飯！"她指著廚房命令道。
前世的我會唯唯諾諾地去做飯，這一世...我冷冷地看著她："你手斷了還是腳殘了？
"陸晶晶愣了一下，隨即暴跳如雷："你說什么？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我為什么不敢？
"我不緊不慢地說，"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命令我？""我是你小姑子！
""小姑子就了不起？"我嗤笑一聲，"你多大了？十六歲吧？該上學的年紀不去上學，
天天在家里耍威風，你臉皮真厚。"陸晶晶被我懟得臉色鐵青："你...你等我媽回來的！
她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就氣沖沖地跑了。我知道她去找李秀芬告狀了。
前世李秀芬就是這樣，明著暗著都向著女兒，把我當成外人。不過無所謂，
這一世我已經(jīng)做好了全面反擊的準備?；氐椒块g，我開始翻找陸景深留下的東西。
前世我從未仔細查看過丈夫的物品，這一世我要重新認識這個男人。在書桌抽屜里，
我找到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穿著白色連衣裙，笑容甜美。
照片背面寫著兩個字：若初。蘇若初。我握緊手中的照片，前世記憶里那個名字清晰浮現(xiàn)。
陸景深的青梅竹馬，他心中的白月光。前世正是因為她的回歸，我的婚姻徹底走向了深淵。
但這一世，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真面目。"沈清雅！你給我出來！
"李秀芬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充滿了怒氣。我將照片重新放回抽屜，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李秀芬五十多歲，滿臉怒容地站在院子中央，身邊跟著哭哭啼啼的陸晶晶。"你個死丫頭，
剛進門就欺負晶晶！你眼里還有沒有長輩！"李秀芬指著我破口大罵。
前世的我面對這種場面只會低頭道歉，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欺負。這一世，
我決定換個活法。"媽，我沒有欺負她。"我平靜地說，"我只是告訴她，我不是她的仆人。
""什么仆人不仆人的！你是我們陸家的媳婦，服侍家人是應該的！""服侍家人？
"我反問，"那景深服侍過我嗎？你服侍過我嗎？憑什么只有我要服侍別人？
"李秀芬被我噎了一下，隨即更加憤怒："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我兒子娶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提要求？""既然是我的福氣，
那為什么他的抽屜里還放著別的女人的照片？"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
讓院子里瞬間安靜下來。李秀芬的臉色變了變："你胡說什么？""我胡說？"我冷笑，
"要不要我把照片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你...你竟然翻我兒子的東西！
"李秀芬惱羞成怒。"我是他的妻子，翻一下抽屜有什么問題？"我步步緊逼，"倒是你們，
一直瞞著我什么？"就在這時，院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
正是陸景深。他三十歲左右，五官硬朗，身材挺拔，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理想丈夫。
但我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從來沒有過我的位置。"怎么回事？"他皺著眉頭問。
李秀芬立刻告狀："景深，你看看你娶的這個女人！剛進門就翻你的東西，還欺負晶晶！
"陸景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沒有絲毫溫度："沈清雅，你在干什么？
"前世的我會惶恐地解釋，會哭著道歉。但這一世，
我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我在行使妻子的權(quán)利。""什么權(quán)利？""了解丈夫的權(quán)利。
"我直視他的眼睛，"比如，了解你為什么在抽屜里放著別的女人的照片。
"陸景深的臉色瞬間變了。第二章陸景深的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在說什么？"他強裝鎮(zhèn)定。我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房間。既然話已經(jīng)說開了，
那就徹底攤牌吧。從抽屜里取出那張照片，我拿著它回到院子里，在所有人面前舉起來。
"就是這張。"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蘇若初，你的青梅竹馬。"李秀芬的臉色瞬間蒼白，
陸晶晶也不敢再哭鬧。陸景深伸手想要奪過照片，被我靈活地避開了。"給我。
"他的聲音低沉。"為什么要給你？"我反問，"這是我應該知道的事情。作為你的妻子，
我有權(quán)知道你心里還有別的女人。""沈清雅，你別胡鬧。""我胡鬧？"我冷笑，
"陸景深，你敢說你心里沒有她？你敢說娶我不是因為她不在？"這句話戳中了他的要害，
陸景深的臉色更加難看。前世我到死都不明白，為什么他對我如此冷漠。
直到臨死前聽到陸晶晶的話，我才知道自己不過是蘇若初的替身。蘇若初出國留學了，
陸景深在家人的逼迫下娶了我。而我，就是他們找來的最佳人選——性格軟弱，家世普通，
好控制。"你說話?。?我逼問道，"你敢發(fā)誓說你心里沒有她嗎？"陸景深沉默了。
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行了，我明白了。"我將照片撕成兩半，丟在地上，
"既然你心里有別人，那我們離婚吧。""什么？"李秀芬尖叫起來，"離婚？
你個死丫頭想都別想！""為什么不能離婚？"我轉(zhuǎn)向她，"你兒子心里有別人，
我留在這里做什么？當替身嗎？""你...你胡說八道！景深怎么可能喜歡別人！
"李秀芬嘴硬。"那讓他自己說。"我看向陸景深，"你說，你喜歡我嗎？"陸景深看著我，
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院子里一片寂靜。這沉默比任何話都要殘酷。"很好。
"我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沒必要繼續(xù)這場婚姻。"說完，我轉(zhuǎn)身要走。
陸景深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站住。""還有什么事？"我掙脫他的手。
"你以為離婚是兒戲嗎？"他的聲音帶著怒意，"結(jié)婚證已經(jīng)領(lǐng)了，你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樣？繼續(xù)這場沒有愛情的婚姻？"我反問，"還是等你的白月光回來，
然后踢開我這個替身？""沈清雅！"陸景深怒了，"你夠了！""我夠了？"我冷笑，
"是你們夠了才對！把我當傻子耍，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前世的記憶涌上心頭，
那些屈辱，那些眼淚，那些絕望的夜晚。這一世，我絕不再做沉默的羔羊。"我告訴你們，
這個家我待夠了。"我環(huán)視在場的所有人，"要么尊重我這個媳婦的地位，要么我就離開。
""你敢！"李秀芬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離開，我讓你在這個縣城待不下去！
""那你試試看。"我毫不示弱，"我沈清雅又不是沒手沒腳的廢人，離了你們陸家，
我照樣能活得很好。"前世的我確實軟弱可欺，但這一世的我已經(jīng)不是了。我有前世的記憶，
知道很多賺錢的門路，根本不需要依附任何人。陸景深深深地看著我，
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你變了。"他突然說。"是的，我變了。"我坦然承認，
"以前的我太蠢，被你們欺負了還以為是自己的錯。現(xiàn)在我明白了，
我沒有義務委屈自己來成全你們。""沈清雅...""別叫我的名字。"我打斷他，
"在你心里，我只是個替身對吧？那就別裝作關(guān)心的樣子。"我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
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前世我在這個家里忍受了十年的折磨，這一世，一天都不想多待。
身后傳來陸景深的聲音："你要去哪里？""這不關(guān)你的事。"我頭也不回，
"反正不會再給你們當免費保姆了。"推開房門，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就是幾件換洗衣服而已。正在裝東西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陸景深站在門口，臉色復雜地看著我。"你真的要走？"他問。"怎么，
舍不得你的免費保姆了？"我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放心，你妹妹那么能干，
以后讓她做飯洗衣服吧。""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終于停下動作，
看向他，"你想說你其實愛我？想說那張照片只是紀念？想說我誤會了？"陸景深張了張嘴，
卻什么都沒說出來。"看，你根本說不出口。"我苦笑，"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
""沈清雅，你聽我說...""我不想聽。"我打斷他，"陸景深，
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你心里有別人，我也不想再自取其辱。"我提起簡單的行李，
準備離開這個讓我痛苦了十年的地方。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
第三章我提著行李走到院子里，李秀芬和陸晶晶都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你真的要走？
"李秀芬問道，但聲音里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反而帶著一絲慌亂。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前世我了解得很清楚，陸家在軍屬院里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我這個會做事的媳婦。
我不僅包攬了所有家務，還經(jīng)常幫助鄰居們解決各種問題，為陸家積累了不少人脈。"是的。
"我冷淡地回答。"你...你一個女孩子家，能去哪里？"李秀芬色厲內(nèi)荏地說，
"難道要回娘家嗎？你爸媽早就把你嫁出來了，哪里還會要你？"這話很毒，但也很現(xiàn)實。
前世的我就是因為這句話才沒有勇氣離開。我的父母重男輕女，
把我嫁給陸景深就是為了給弟弟攢娶媳婦的錢。如果我離婚回去，不僅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還會被父母嫌棄。但這一世不同了。"誰說我要回娘家了？"我淡淡一笑，
"我要去省城發(fā)展。""省城？"陸晶晶尖聲說道，"你一個農(nóng)村女人，去省城能干什么？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看向陸景深，"陸景深，我最后問你一次，你是選擇她，
還是選擇我？"陸景深的眉頭緊鎖，似乎在艱難地思考著什么。我等了三分鐘，
他還是沒有說話。"我明白了。"我轉(zhuǎn)身向院門走去，"既然你選擇了沉默，
那就當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等等。"陸景深終于開口了。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我們...談談吧。"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請求。"沒什么好談的。"我頭也不回，
"有些事情一旦說開了，就回不去了。"我推開院門，走向院外的小路。
身后傳來李秀芬的叫罵聲："你個白眼狼！我們陸家白養(yǎng)你了！你要是敢走，就別想再回來！
"我沒有理會她的威脅，繼續(xù)往前走。軍屬院的鄰居們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
其中有個王嬸走過來關(guān)心地問："清雅，這是怎么了？"王嬸人很好，前世她也經(jīng)常幫助我。
"王嬸，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我對她說，"以后陸家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王嬸一愣，
顯然沒想到平時溫順的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清雅，是不是家里有什么矛盾？
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回去好好談談...""王嬸，有些事情不是談談就能解決的。
"我苦笑著搖頭，"謝謝您這些年的照顧。"說完，我繼續(xù)往前走。走到院門口時，
我回頭看了一眼。陸景深站在院子里，復雜地看著我。李秀芬和陸晶晶站在他身邊，
臉色都很難看。這個曾經(jīng)讓我痛苦十年的地方，今天我終于要告別了。我沒有任何留戀，
大步走向院門外。剛走到路口，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仡^一看，是陸景深追了上來。
"沈清雅，你等等。"他喘著粗氣。"還有什么事？"我停下腳步。"你...你真的要走？
"他問道，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慌亂。"是的。"我堅定地點頭，"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
""為了那張照片？""不只是照片。"我看著他，"是因為我終于明白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陸景深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如果...如果我說我愿意試著忘記她呢？"這句話如果是前世的我聽到，
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后心甘情愿地回去繼續(xù)做牛做馬。但現(xiàn)在的我只覺得可笑。
"試著忘記？"我冷笑，"陸景深，愛情不是試試看就能有的。你愛一個人或者不愛一個人，
從來都不需要試。""我...""別說了。"我打斷他，
"有些話說出來只會讓我們都難堪。"我轉(zhuǎn)身要走，陸景深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許走。"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躁，"你是我的妻子，不能說走就走。""妻子？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陸景深，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結(jié)婚的嗎？"他的臉色變了變。
"你們陸家需要一個媳婦來照顧老人孩子，我家需要彩禮錢給弟弟娶媳婦。這就是一樁交易，
從頭到尾都沒有愛情。"我一字一句地說，"現(xiàn)在我不想繼續(xù)這樁交易了，有什么問題嗎？
""沈清雅...""陸景深，放手吧。"我看著他，"你心里有別人，
我也想為自己活一次。我們各自安好，不是更好嗎？"說完，我毅然轉(zhuǎn)身離開。這一次，
他沒有再追上來。走到村口的時候，我搭上了一輛去縣城的班車。透過車窗，
我看著越來越遠的村莊，心中沒有一絲不舍。前世的痛苦和屈辱，
在這一刻全部都被拋在了身后。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第四章縣城的招待所里，
我住進了一間簡陋的單人房。放下行李后，我開始規(guī)劃接下來的人生。前世的記憶告訴我，
現(xiàn)在是1985年，正是改革開放的初期，很多行業(yè)都有巨大的發(fā)展機會。我有后世的眼光，
完全可以抓住這些機遇。首先，我需要一些啟動資金。拿出身上僅有的五十塊錢，
我陷入了沉思。這點錢在八十年代雖然不算少，但要想做生意還是遠遠不夠。想來想去，
我決定先從最簡單的開始——擺攤賣小食。第二天一早，我就到縣城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轉(zhuǎn)了一圈，
了解行情。然后用二十塊錢買了些面粉、雞蛋和調(diào)料，準備做煎餅果子。
這個年代的小食品種類還很單調(diào)，煎餅果子這種后來風靡全國的小吃，在小縣城里還很少見。
我在市場找了個人流量大的角落，支起了簡陋的攤子。"煎餅果子！香噴噴的煎餅果子！
"我大聲吆喝著。很快就有人被香味吸引過來。"這是什么東西？"一個中年女人好奇地問。
"煎餅果子，很好吃的。"我熟練地在平底鍋里攤了張薄餅，打上雞蛋，撒上蔥花，
然后包上醬菜絲，"您嘗一個。"女人接過煎餅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這個好吃！
多少錢一個？""五毛錢。""給我來兩個！"有了第一個顧客，很快就有更多人圍過來。
煎餅果子的香味和新穎的做法吸引了不少人，一上午的時間，我就賣了三十多個，
凈賺了十幾塊錢。正在收攤的時候，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小姑娘，
你這個煎餅是哪里學的？"他問道。"自己琢磨的。"我謹慎地回答。
男人點點頭："味道不錯。我是縣食品廠的王廠長，有興趣到我們廠里工作嗎？
"我心中一動。食品廠在這個年代可是香餑餑，不僅工資穩(wěn)定，還有各種福利。
但我有更大的野心。"王廠長，我想問問，如果我有好的食品配方，貴廠有沒有興趣合作？
"王廠長一愣："什么意思？""我可以提供一些新的食品配方，廠里負責生產(chǎn)銷售，
我們按比例分成。"這種合作模式在八十年代還很新穎，王廠長聽了很感興趣。
"你有什么配方？"我想了想，說道："方便面。"王廠長的眼睛瞬間亮了。
方便面在這個年代剛剛興起，市場前景非常好，但技術(shù)還掌握在少數(shù)幾家大廠手里。
"你真的會做方便面？"他有些不敢相信。"可以先試做一批樣品。"我自信地說。
前世我在網(wǎng)上看過很多方便面的制作工藝，雖然不能說完全精通，
但基本的原理和配方還是知道的。王廠長當即決定："行！明天你到廠里來，我們詳細談談。
"晚上回到招待所，我心情很好。沒想到才出來一天，就找到了賺錢的門路。
正在整理今天的收入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誰？"我警惕地問。"清雅，是我。
"竟然是陸景深的聲音！我皺起眉頭，他怎么找到這里的？開門一看，
陸景深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外，臉色憔悴。"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我冷淡地問。
"我問了班車司機。"他說，"清雅，跟我回家吧。""回家？"我冷笑，
"那里什么時候成了我的家？""你是我的妻子...""陸景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昨天你有機會挽留我，為什么不說？現(xiàn)在我走了，你又來找我，
這是鬧哪樣？"陸景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想通了。""想通什么？
""我想給我們的婚姻一個機會。"他看著我，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認真，
"我愿意試著去愛你。"這句話如果是前世聽到，我一定會感動得涕泗橫流。但現(xiàn)在，
我只覺得可笑。"陸景深，愛情不是施舍。"我淡淡地說，"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也不需要你的試試看。""我不是同情...""那是什么？"我反問，"是因為離開了我，
你發(fā)現(xiàn)沒人給你們洗衣做飯了？還是因為你媽和你妹妹在家里吵架，你覺得煩了？
"陸景深的臉色變了變，顯然被我說中了。"果然如此。"我冷笑，"陸景深，
你們把我當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現(xiàn)在又覺得需要了就來找我？""不是的，清雅，
我...""別說了。"我擺擺手，"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會回去的。"說完，我就要關(guān)門。
陸景深卻伸手抵住了門框："清雅，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的安危關(guān)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妻子！"他的聲音里帶著急躁。"那又怎樣？"我冷冷地看著他，
"妻子就要無條件地服從丈夫？就要忍受丈夫心里有別的女人？陸景深，都什么年代了，
你的思想怎么還這么封建？""我已經(jīng)把那張照片燒了。"他突然說。我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燒了照片就能燒掉你心里的人嗎？"陸景深無言以對。"陸景深，
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可能了。"我堅定地說，"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
我關(guān)上了房門。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到縣食品廠去了。王廠長很重視這次合作，
專門安排了技術(shù)科長陪同我參觀生產(chǎn)線?？h食品廠的規(guī)模不大，
主要生產(chǎn)一些傳統(tǒng)的糕點和餅干。設備也比較簡陋，但基本的生產(chǎn)條件還是具備的。"小沈，
你說的方便面具體是怎么回事？"王廠長問道。我簡單介紹了方便面的制作原理和市場前景，
王廠長聽得頻頻點頭。"如果成功的話，利潤確實很可觀。"他說，
"但我們廠里沒有這方面的技術(shù)經(jīng)驗。""可以邊試驗邊改進。"我提議，"先做一些樣品，
看看效果如何。"王廠長考慮了一下，同意了我的提議。接下來的幾天，
我和食品廠的技術(shù)人員一起研究方便面的制作工藝。雖然過程中遇到了不少困難，
但最終還是成功做出了樣品。樣品出來后，王廠長親自試吃，連連稱贊。
"這個味道確實不錯！"他興奮地說，"比市面上的方便面還要好吃！"我心中暗喜。
前世我經(jīng)常吃方便面，對各種口味都很熟悉，自然知道怎么調(diào)配才能做出好吃的味道。
"王廠長，如果大批量生產(chǎn)的話，需要投入多少資金？"我問道。"至少需要十萬塊錢。
"王廠長算了算，"主要是購買設備和原材料。"十萬塊錢在八十年代可是一筆巨款，
王廠長顯然有些猶豫。"這樣吧。"我想了想說，"我們先小批量試產(chǎn)，看看市場反應如何，
再決定是否擴大規(guī)模。"王廠長覺得這個提議很穩(wěn)妥，當即同意了。
我們簽訂了正式的合作協(xié)議，我提供技術(shù)和配方，食品廠負責生產(chǎn)，利潤三七分成，
我拿三成。雖然比例不高，但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我沒有出一分錢的本金，
只是靠技術(shù)入股。合作協(xié)議簽完后，我的心情很好。有了這個項目，我就不愁沒有收入了。
正準備離開工廠時，門衛(wèi)告訴我有人找。出去一看，竟然又是陸景深。"你怎么又來了？
"我皺著眉頭。"我想和你談談。"他說。"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我轉(zhuǎn)身要走。"清雅，
我知道錯了。"陸景深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不該瞞著你關(guān)于若初的事情。"我停下腳步，
冷冷地看著他："現(xiàn)在知道錯了？""是的。"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承認，
我心里確實有她。但是清雅，從我們結(jié)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應該把她忘掉。是我做得不好。
"這話聽起來很誠懇，但我已經(jīng)不再相信了。"陸景深，你覺得道個歉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嗎？
"我冷笑，"你知道這幾天我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嗎？你知道你媽和你妹妹是怎么對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