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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病嬌小叔和嬌柔嫂嫂 蕭瑟的海 12388 字 2025-08-17 19: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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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聽說鎮(zhèn)國公裴大人的長子裴景和,與尚書大人的嫡長女葉蕁櫻聯(lián)姻了。

”“那可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裴大公子溫潤如玉,葉小姐才貌雙全,真真是天造地設。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據(jù)說皇上都要親自到場祝賀呢!”......春日的京城,

桃花紛飛如雨。鎮(zhèn)國公府與尚書府的聯(lián)姻喜訊,如同三月的暖風,一夜之間吹遍了整個皇城。

街頭巷尾,茶館酒肆,無人不在談論這樁天作之合的婚事。尚書府內,繡樓之上。

葉蕁櫻端坐在繡架前,纖細如玉的手指捏著銀針,在鮮紅的嫁衣上繡著最后一對鴛鴦。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她精致的側臉投下斑駁的光影,長睫如蝶翼般輕顫,

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靶〗悖@嫁衣上的刺繡可真美,姑爺見了定會愛不釋手。

”丫鬟青柳捧著絲線站在一旁,眼中滿是艷羨。葉蕁櫻唇角微揚,頰邊浮現(xiàn)兩個淺淺的梨渦,

眼中似有星光流轉?!八徽f喜歡江南的雙面繡,我便學了半年......”聲音漸低,

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怯。她想起半月前在詩會上初見裴景和的情景。

那位鎮(zhèn)國公長子一襲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在眾人中談吐不凡卻不張揚。

當他為她拾起掉落的手帕,四目相對的瞬間,葉蕁櫻便知道,自己的心已經(jīng)不再屬于自己了。

“小姐臉紅了!”青柳調皮地笑道。“貧嘴!”葉蕁櫻作勢要打,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明日,她就要成為裴景和的妻子了。這個念頭讓她心跳如擂,手中的針線都微微發(fā)顫。

......大婚當日,整個京城都沸騰了。鎮(zhèn)國公府張燈結彩,賓客如云?;噬想m未親至,

卻派太子送來賀禮,足見對兩家的重視。葉蕁櫻頂著沉重的鳳冠,

在喜娘的攙下一步步走向喜堂。紅蓋頭下,

她只能看見自己繡著并蒂蓮的繡鞋和前方不遠處那雙男人的錦靴?!耙话萏斓兀?/p>

”“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隨著司儀的高喊,葉蕁櫻的心跳越來越快。

當她彎腰行禮時,蓋頭微微掀起一角,她不經(jīng)意間瞥見站在新郎身后的人影。

那是一張與裴景和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卻帶著截然不同的氣息。如果說裴景和是三月暖陽,

那人就是臘月寒冰。尤其是那雙眼睛,如鷹隼般銳利,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好像要看穿她的靈魂。葉蕁櫻心頭一顫,險些站不穩(wěn)?!澳镒赢斝摹?/p>

”一只溫暖的手及時扶住了她的手臂,裴景和的聲音如清泉般流淌進她耳中,“可是累了?

再堅持一會兒就好?!鄙w頭下,葉蕁櫻輕輕點頭,心中的不安被丈夫的溫柔撫平。

那一定是裴景和的孿生弟弟裴景琛,聽說兄弟二人雖為雙生,性格卻大相徑庭。喜宴過后,

新人被送入洞房。裴景和用玉如意輕輕挑起紅蓋頭,葉蕁櫻抬眸,

對上了那雙盛滿柔情的眼睛。他比她記憶中還要俊美,眉如遠山,目若星辰,

唇角含著令人心安的笑意。“娘子。”他輕喚,聲音如同羽毛拂過心尖。葉蕁櫻羞紅了臉,

低下頭去。裴景和輕笑,為她取下沉重的鳳冠,又遞來合巹酒?!昂攘诉@杯酒,

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彪p臂交纏,酒入喉腸。葉蕁櫻被辣得輕咳,裴景和連忙為她撫背,

又喂她吃了一顆蜜餞。這般體貼,讓她心頭暖流涌動。窗外,一道黑影靜靜佇立。

裴景琛透過窗紙的縫隙,看著屋內你儂我儂的新人,手中的酒杯“咔嚓”一聲被捏得粉碎。

鮮血混著酒液從指縫間滴落,他卻渾然不覺疼痛?!按蟾绲臇|西,最后都會是我的。

”他低聲呢喃,眼中翻涌著瘋狂的光芒,“尤其是你葉蕁櫻。”2婚后第三日,

葉蕁櫻在晨光中醒來,發(fā)現(xiàn)枕邊人已不在。她伸手撫過裴景和睡過的位置,余溫猶存。

“少夫人醒了?”青柳端著銅盆進來,臉上掛著促狹的笑,“少爺一早就去書房了,

特意囑咐我們不要吵醒您。”葉蕁櫻臉頰微熱,起身梳洗。銅鏡中的女子眉目如畫,

眼角眉梢都染著新婚的甜蜜。青柳為她挽發(fā)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澳镒有蚜耍?/p>

”裴景和手持一卷書冊走進來,一襲月白色長衫襯得他越發(fā)清俊。他在葉蕁櫻身旁坐下,

自然而然地接過青柳手中的玉梳,“今日我來為娘子畫眉挽發(fā)可好?”葉蕁櫻羞赧點頭,

從鏡中看著丈夫專注的側臉。他的手指修長溫暖,動作輕柔?!案赣H說,

景琛這次又立了汗馬功勞?!迸峋昂鸵贿厼樗彀l(fā),一邊閑聊家事。葉蕁櫻手指微微一顫,

想起婚禮上那雙令她不安的眼睛?!澳銈冃值?..長得真像。

”裴景和輕笑:“形似神不似。景琛性子冷了些,但心地是好的。他十六歲就隨軍出征,

立下不少戰(zhàn)功,父親很是器重他?!闭f著,門外傳來侍衛(wèi)的通傳:“大少爺,二少爺來了。

”“進來吧?!迸峋昂皖^也不抬地說道,手上繼續(xù)為葉蕁櫻挽著發(fā)髻。裴景琛邁步入內,

一身玄色勁裝,腰間配著長劍。葉蕁櫻從鏡中看到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繃直了脊背。

“大哥。”裴景琛拱手行禮,目光卻落在葉蕁櫻身上,“嫂嫂?!薄熬拌淼谜?。

”裴景和挽好最后一個發(fā)髻,滿意地端詳自己的作品,“今日我要去兵部一趟,你若有空,

不妨陪蕁櫻熟悉下府中環(huán)境?!比~蕁櫻驚訝地看向丈夫,

裴景和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景琛對府中最熟悉不過,有他領著,我也放心。

”裴景琛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樂意之至?!贝峋昂碗x去,屋內氣氛頓時凝滯。

葉蕁櫻垂眸整理衣袖,不敢與裴景琛對視?!吧┥┧坪鹾芘挛??”裴景琛忽然開口,

聲音比裴景和低沉些許。葉蕁櫻勉強一笑:“小叔說笑了。”她鼓起勇氣抬頭,

卻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那張與丈夫一模一樣的臉上,帶著裴景和永遠不會有的侵略性。

“府中花園的牡丹開得正好,嫂嫂可要一觀?”裴景琛退后一步,彬彬有禮地伸出手。

葉蕁櫻遲疑片刻,終究不好拒絕,只得虛扶著他的手腕起身。觸碰的瞬間,

她感到對方手臂肌肉驟然緊繃,又迅速放松?;▓@中,牡丹確實開得絢爛。

裴景琛一路為她介紹各種花卉,言辭得體,舉止有度,與婚禮那日判若兩人。

葉蕁櫻漸漸放松下來,心想或許是自己多心了?!斑@是大哥最愛的綠萼梅。

”裴景琛停在一株梅樹前,伸手輕撫樹干,“他總說這花清雅脫俗,

像極了...”“像極了什么?”葉蕁櫻好奇地問。裴景琛轉頭看她,

目光灼灼:“像極了你?!比~蕁櫻心頭一跳,后退半步:“小叔慎言?!迸峋拌s忽然笑了,

那笑容竟與裴景和有七分相似:“玩笑而已,嫂嫂勿怪。大哥常說這話,我不過是學舌罷了。

”回院路上,葉蕁櫻的帕子不慎掉落。裴景琛彎腰拾起,卻沒有立即歸還,

而是狀似無意地收入袖中?!拔业氖峙?..”葉蕁櫻出聲提醒?!芭K了。

”裴景琛面不改色,“我讓人送條新的給嫂嫂?!碑斖恚~蕁櫻在妝臺前卸妝時,

發(fā)現(xiàn)妝奩中少了一支白玉簪。她翻遍各處都尋不見,只得作罷。三更時分,

裴景琛在自己的密室中,將一方繡著“櫻”字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錦盒。

盒中已有一支白玉簪,幾根青絲,和一頁寫滿閨怨詩詞的宣紙。他輕撫這些物件,

眼中閃爍著病態(tài)的滿足。3時光如水,轉眼葉蕁櫻嫁入裴府已三月有余。每日清晨,

裴景和都會為她畫眉挽發(fā)。午后,兩人或在書房吟詩作對,或在花園賞花品茶。傍晚,

他們攜手在庭院漫步,看夕陽西下。這一日,葉蕁櫻正在小廚房親手為丈夫熬制蓮子羹,

青柳匆匆跑來:“少夫人,宮里來人了,老爺讓您和少爺趕緊去前廳!”前廳中,

一位身著紫袍的太監(jiān)正在宣讀圣旨。原來邊關告急,皇上命裴景和即刻率軍出征。接旨后,

裴府上下忙碌起來。葉蕁櫻強忍淚水為丈夫收拾行裝,每一件衣物都細細撫平,

好像這樣就能保佑他平安歸來。夜深人靜,裴景和摟著妻子,

輕聲安慰:“不過是些流寇作亂,不出三月必能凱旋。你在家中好好照顧自己,

有事就找景琛。”聽到那個名字,葉蕁櫻莫名不安。這幾個月來,

裴景琛借著各種理由頻繁出現(xiàn)在她周圍,雖言行無可指摘,卻總讓她如芒在背。

“一定要平安回來?!彼o緊抱住丈夫,將臉埋在他胸前,“我和孩子等你。

”裴景和身體一僵,隨即驚喜地捧起她的臉:“你...有了?

”葉蕁櫻含淚點頭:“今早大夫確診的,

本想給你個驚喜...”裴景和激動得聲音發(fā)顫:“這是最好的護身符!為了你們,

我一定會平安歸來!”次日清晨,裴府門前,全軍整裝待發(fā)。裴景和身著鎧甲,英姿勃發(fā)。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鄭重地將葉蕁櫻的手交到裴景琛手中?!拔也辉跁r,照顧好你嫂嫂。

”裴景琛單膝跪地:“大哥放心,我定以性命相護?!比~蕁櫻看著丈夫翻身上馬,

率領軍隊漸行漸遠。直到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才淚如雨下?!吧┥┍V厣眢w。

”裴景琛遞來一方帕子。聲音出奇地溫柔,“為了大哥,也為了...孩子。

”葉蕁櫻接過帕子,發(fā)現(xiàn)正是那日她掉落的那條。她猛地抬頭,對上裴景琛深不可測的眼睛,

心頭涌起一陣寒意。裴景和離府后,裴景琛果然如承諾般頻繁前來問候。

起初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探望,后來漸漸帶了各種小禮物。一本詩集,一盒胭脂,

一支玉簪...每一樣都恰是葉蕁櫻喜歡的,與裴景和曾送她的相差無幾。

“小叔怎知我喜歡這些?”葉蕁櫻忍不住問道。裴景琛正在為她斟茶,

聞言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大哥臨行前交代的。”這一日,葉蕁櫻在花園散步,

忽然看到?jīng)鐾ぶ幸粋€熟悉的背影。那人一襲白衣,低頭看書的身姿與裴景和如出一轍。

“景和?”她心頭一跳,不由自主地快步走去。那人聞聲回頭,卻是裴景琛。

他今日未著慣常的深色衣裳,反而穿了一身月白色長衫,連發(fā)型都與裴景和平時一模一樣。

“嫂嫂?!彼⑿ζ鹕?,那笑容的弧度都與裴景和神似。葉蕁櫻恍惚間以為丈夫真的回來了,

直到走近看清那雙眼睛里熟悉又陌生的狂熱,才如夢初醒。“你...為何這般打扮?

”她聲音發(fā)緊。裴景琛不答反問:“嫂嫂方才喊的是大哥的名字吧?”他向前一步,

逼得葉蕁櫻后退抵在亭柱上,“把我當成他了?”太近了。

葉蕁櫻能聞到他身上與裴景和相同的沉水香,卻混雜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她側臉避開他的呼吸:“小叔請自重?!薄白灾??”裴景琛輕笑,忽然抬手撫上她的臉頰。

“三年前,我比大哥更早見到你。那年上元燈會,你在猜燈謎,一襲紅衣,美得驚心動魄。

我本想取得功名去提親,你卻與大哥有了婚約?!比~蕁櫻震驚地看著他,完全不記得這回事。

“你不記得了?!迸峋拌⊙壑虚W過一絲痛楚,隨即又恢復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沒關系,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大哥親手把你交給了我?!薄拔沂悄闵┥?/p>

”葉蕁櫻用力推開他,“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裴景琛任由她推開,

臉上表情忽然變得無比恭順?!吧┥┙逃柕檬??!彼撕笠徊?,行了一禮,“是我僭越了。

”葉蕁櫻倉皇逃離涼亭,心跳如鼓。轉過回廊時,一只手突然從假山后伸出,

將她拽入陰影處。裴景琛將她困在雙臂與假山之間,呼吸粗重:“你可以繼續(xù)愛他,

但別阻止我愛你。我會比他對你更好,更珍惜你...只要你給我機會?!薄隘傋?!

”葉蕁櫻揚手欲打,卻被他輕易扣住手腕。“對,我是瘋了?!迸峋拌〉皖^,

在她手腕內側落下一個灼熱的吻,“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瘋了?!比~蕁櫻掙脫不開,

急得眼眶發(fā)紅。見她如此,裴景琛終于松開手,后退一步。“別怕,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等,

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比~蕁櫻頭也不回地跑了,背后傳來裴景琛低沉的聲音。

“邊關傳來消息,大哥中了埋伏,生死未卜...”她猛地停步,渾身血液好像凝固。

“我明日啟程前往救援?!迸峋拌〉穆曇艉鋈蛔兊脽o比冷靜,

“嫂嫂有什么話要我?guī)Ыo大哥嗎?”葉蕁櫻轉身,看到他臉上再無從前的癡狂,

只剩軍人的冷峻。這一刻,她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裴景琛。

“告訴他...我和孩子等他回家。”她艱難地開口。裴景琛眼神一暗,

點了點頭:“一定帶到?!?裴景琛出征前夜,葉蕁櫻輾轉難眠。窗外雨聲淅瀝,

如同她紛亂的心緒。她既擔心丈夫的安危,又害怕裴景琛臨行前那番話中的暗示。

“吱呀”一聲,窗戶被輕輕推開。葉蕁櫻驚坐而起,看到裴景琛渾身濕透地站在床前。

“你...你怎么敢!”她慌忙拉緊被子,聲音因恐懼而顫抖。裴景琛單膝跪地,

雨水從他發(fā)梢滴落:“我來向嫂嫂辭行。”他抬頭,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清明,“此去兇險,

我或許...回不來了?!比~蕁櫻心頭一震,不知該如何回應?!拔抑磺笊┥┮粯訓|西。

”裴景琛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一縷青絲,作為護身符。”葉蕁櫻猶豫片刻,

終究不忍拒絕一個可能赴死之人的請求。她接過匕首,割下一小縷頭發(fā)遞給他。

裴景琛如獲至寶,將發(fā)絲小心收入貼身的香囊中。起身時,他忽然俯身,

在葉蕁櫻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我一定會把大哥帶回來...哪怕付出生命......”葉蕁櫻還未來得及反應,

他已如來時一般悄然消失在雨夜中。5兩個月后,裴景琛回來了,卻只有他一人。

那日葉蕁櫻正在佛堂祈禱,忽聽府中一片嘈雜。她匆忙跑出,

看到前院中站著一隊風塵仆仆的將士,為首的裴景琛鎧甲染血,

手中捧著一個沾滿泥土的玉佩。那是裴景和的貼身之物?!安?..”葉蕁櫻雙腿一軟,

跪倒在地。裴景琛快步上前,在她面前跪下:“我們找到大哥時...已經(jīng)晚了。

”他聲音嘶啞,眼中布滿血絲,“他托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對不起。

”葉蕁櫻接過玉佩,上面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醒來時,

已是三日后。葉蕁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腹中胎兒無恙,而裴景琛正坐在床邊椅子上打盹。

他胡子拉碴,眼下青黑,顯然多日未好好休息。聽到動靜,裴景琛立刻驚醒:“嫂嫂醒了?

”他伸手想扶她,又怕唐突,手懸在半空,“要喝水嗎?”葉蕁櫻搖頭,

淚水無聲滑落:“他...尸骨呢?”裴景琛眼神一暗:“邊關戰(zhàn)事緊急,只能就地安葬。

等平定后,再迎回靈柩?!比~蕁櫻將臉埋入掌心,瘦弱的肩膀劇烈顫抖。裴景琛站在一旁,

雙手緊握成拳,眼中情緒復雜難辨。裴景和的喪事辦得簡樸而隆重?;噬献贩馑麨橹矣潞?,

賜謚號“昭毅”。靈堂上,葉蕁櫻一身縞素,跪在靈前燒紙,形銷骨立。

裴景琛同樣身著喪服,以家主身份接待吊唁賓客。只有當無人注意時,

他的目光才會落在葉蕁櫻身上,眼中既有心疼,又有某種難以言說的期待。守喪期滿那日,

裴景琛來到葉蕁櫻院中。她正在整理裴景和的遺物,每一件衣物、每一本書都讓她淚如雨下。

“嫂嫂?!迸峋拌≌驹陂T口,聲音低沉,“母親讓我來問你,日后有何打算?

”葉蕁櫻頭也不抬:“守寡養(yǎng)子,還能有何打算?”裴景琛走進屋內,

在她面前蹲下:“你可以改嫁...府中不會有人阻攔?!比~蕁櫻猛地抬頭,

眼中怒火燃燒:“出去!”裴景琛不怒反笑:“好,我出去。”他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道,

“但,你現(xiàn)在是裴家的人,永遠都是?!蹦且?,葉蕁櫻翻看裴景和的日記,

想在其中尋找一點丈夫生前的痕跡。翻到最后幾頁時,一段話讓她渾身發(fā)冷。

“景琛近日行為怪異,常問我若有不測,蕁櫻當如何。我疑他對我有異心,

更恐他對蕁櫻不利。此次出征,我已安排親信暗中保護,若我遭遇不測,

定要查清是否與景琛有關...”葉蕁櫻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日記。

她想起裴景琛臨行前夜那句“我一定會把大哥帶回來”,

以及他帶回玉佩時的表情...那真的只是悲痛嗎?6次日清晨,她悄悄前往祠堂,

想為丈夫上一炷香。推開祠堂門,卻看到裴景琛獨自站在裴景和的靈位前。她正欲退出,

卻聽他輕笑一聲:“大哥,你終究還是把她留給我了。”葉蕁櫻如墜冰窟,

倉皇后退時不小心碰倒了門邊的花瓶。裴景琛猛然回頭,

臉上還殘留著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吧┥﹣砹??”他迅速收斂表情,

變回那個恭謹有禮的小叔子,“正好,我們一起給大哥上柱香吧。”葉蕁櫻強忍恐懼,

緩步上前。上香時,她余光瞥見裴景琛腰間的香囊,那里裝著她的青絲,

如今卻成了他對亡兄的某種扭曲的勝利宣言。7秋風掃落葉的清晨,

葉蕁櫻帶著青柳和兩個貼身侍衛(wèi),悄然離開了裴府。馬車顛簸在官道上,

她輕撫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五味雜陳。這三個月來,裴景琛以照顧嫂嫂為由,

幾乎接管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他每日必來問安,送來各種補品。他命人重新修葺她的院落,

卻將圍墻加高了三尺。他甚至“偶然”撞見她沐浴,然后站在門外一整夜“賠罪”。

最可怕的是那個雨夜,他醉酒闖入她的閨房。將她壓在榻上,口中喊著“蕁櫻”,

卻在最后一刻清醒過來,落荒而逃?!胺蛉?,前面就是十里亭了。

”青柳的聲音將葉蕁櫻從回憶中拉回,“過了亭子,再有半日就能到葉府了。

”葉蕁櫻松了口氣。只要回到娘家,就能擺脫裴景琛的控制,平安生下這個孩子,

裴景和留給她唯一的念想。馬車突然急剎,外面?zhèn)鱽硎绦l(wèi)的喝問聲和打斗聲。

葉蕁櫻剛掀開車簾,就看到兩個侍衛(wèi)已經(jīng)倒地不起,十幾個黑衣人持刀而立。

為首之人摘下蒙面巾,露出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吧┥┻@是要去哪兒?

”裴景琛嘴角含笑,眼中卻結著冰,“懷著裴家的骨肉亂跑,萬一有個閃失,

我怎么向大哥交代?”葉蕁櫻臉色煞白:“裴景琛!你竟敢攔截朝廷命婦!”“命婦?

”裴景琛輕笑一聲,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個寡婦罷了。”他湊近她耳邊,呼吸灼熱,

“一個懷了我孩子的寡婦?!薄澳愫f什么!”葉蕁櫻猛地推開他,“這是景和的孩子!

”裴景琛眼神一暗,不由分說將她抱下馬車。“那夜你醉了,或許不記得。

但我記得每一個細節(jié),你如何在我身下承歡,如何喊我'景和'...”他聲音沙啞,

“沒關系,你把我當成他,我不在乎。這孩子,怎么都是裴家的骨肉?!比~蕁櫻如遭雷擊,

那夜的記憶碎片突然涌現(xiàn),雨聲、酒氣、熟悉的沉水香...“畜生!”她揚手欲打,

卻被裴景琛輕松制住。“省些力氣吧,為了孩子?!彼е呦蛄硪惠v更豪華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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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7 19:1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