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我還是去了別墅。
不是因為我心軟,而是我想聽聽,霍景深要怎么跟我解釋今天的一切。
推開門,客廳里只開了一盞臺燈,昏黃的光線讓整個空間顯得曖昧而溫暖。
霍景深坐在沙發(fā)上,西裝外套隨意搭在一旁,白色襯衫的前幾顆紐扣解開了,露出性感的鎖骨。
他的手里拿著一杯威士忌,看到我進(jìn)來,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你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霍總找我有什么事嗎?"我故意用敬語,和他保持距離。
霍景深皺了皺眉:"別這樣叫我。"
"那我應(yīng)該怎么叫你?"我歪著頭,"叫你老公?可是你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叫你哥哥?我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清雨,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霍景深放下酒杯,起身走向我。
我后退一步:"霍總,請你保持距離。你今天在臺上說得很清楚,你的身體只屬于江暖暖一個人。"
"我今天說的話..."霍景深停下腳步,"你都聽到了?"
"當(dāng)然,我就在臺下。"我笑了笑,"穿著傭人制服,端著香檳盤子,親眼看著你們?nèi)龉芳Z。"
霍景深的臉色變了:"誰讓你去的?"
"江暖暖。"我直接說出她的名字,"她說,作為你的前女友,我應(yīng)該去見證你的幸福。"
"前女友?"霍景深眼中閃過怒意,"她這么對你說的?"
"難道不是嗎?"我反問,"你都要結(jié)婚了,我們不就是前任關(guān)系了?"
霍景深沉默了幾秒,然后突然走過來,一把將我拉入懷中。
"我沒有要和你分手。"他緊緊抱著我,"訂婚只是形式,我愛的人是你。"
我掙扎著推開他:"霍景深,你瘋了嗎?你剛訂完婚就來找我?"
"我沒瘋,我很清醒。"霍景深抓住我的手,"清雨,你聽我解釋。我和江暖暖的婚姻是家族安排的,我沒有選擇的余地。"
"但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這五年來,我愛的一直是你。"
我看著他眼中的深情,差點又要被他騙了。
但是我想起江暖暖今天得意的笑容,想起那些賓客的議論,理智重新回到腦海。
"霍景深,你覺得我很好騙嗎?"我冷笑,"家族安排的婚姻?那為什么你在臺上說,你為江暖暖守身如玉五年?"
"那為什么你說她是你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那為什么你那么深情地吻她?"
霍景深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他張了張嘴,"那都是演戲,給外人看的。"
"演戲?"我笑了,"霍景深,你演得可真好。如果我不了解你,我差點就信了。"
我從包里拿出一把鑰匙,放在茶幾上。
"這是別墅的鑰匙,還給你。"
"還有這個。"我摘下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他在我們交往一周年時送我的。
"還有這個。"我摘下手腕上的手表,他說過,希望我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還有這個。"我摘下手指上的戒指,他說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每放下一樣?xùn)|西,霍景深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清雨,你這是在做什么?"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分手。"我淡淡地說,"霍總,謝謝你這五年的照顧,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霍景深追上來,從背后抱住了我:"不行,我不同意分手。"
"你不同意?"我冷笑,"霍景深,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
"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還繼續(xù)和你保持這種關(guān)系,你不覺得惡心嗎?"
"我不覺得惡心,因為我愛你。"霍景深把臉埋在我的頸間,"清雨,別離開我,好嗎?"
"我可以給你錢,給你房子,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我閉上眼睛,強忍著心中的痛苦。
曾經(jīng),我以為他的這些話是愛情。
現(xiàn)在我才明白,這不過是有錢人包養(yǎng)情婦的標(biāo)準(zhǔn)套路。
"霍景深,我不是你的物品,你不能用錢收買我。"我掙脫他的懷抱,"我有自己的尊嚴(yán)和底線。"
"我不能做別人的小三,更不能做你妻子的替身。"
霍景深愣住了:"替身?你說什么替身?"
我轉(zhuǎn)過身,直視著他的眼睛:"別裝了,我都知道。"
"江暖暖告訴過我,她讓我接近你,就是因為我長得像她。"
"我一直以為你是真的愛上了我,現(xiàn)在我才明白,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通過我想象江暖暖。"
霍景深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這么跟你說的?"
"難道不是嗎?"我苦笑,"不然你為什么會選中我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就因為我長得像你的白月光江暖暖。"
霍景深想要解釋什么,但我已經(jīng)不想聽了。
"霍景深,我們結(jié)束了。"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從今以后,你好好愛你的江暖暖,我也會去尋找真正屬于我的幸福。"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身后傳來霍景深的聲音:"寧清雨!你給我回來!"
但我沒有回頭。
這一次,我真的要結(jié)束這段荒謬的感情了。
走出別墅大門,我仰頭看著夜空中的星星,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五年的感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也許,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愛江暖暖,而我,也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只是為什么,心還是這么痛呢?
手機(jī)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寧小姐嗎?我是慕容律師事務(wù)所的慕容御,有一件關(guān)于您身世的重要事情需要和您面談。"
身世?
我愣了一下:"什么身世?"
"電話里不方便說,您方便明天來一趟我的事務(wù)所嗎?"
我想了想:"好的。"
掛斷電話,我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