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見潔白在桌下脫了鞋，赤腳蹭我小腿。宋楓城突然拍桌："夠了！

這是董事會不是過家家！""宋總別急。"潔白轉(zhuǎn)動鋼筆，

"您去年在澳門**輸?shù)舻钠咔f，好像走的是公司賬？"會議室鴉雀無聲。

她踢過來張照片，上面是宋楓城摟著女秘書進(jìn)酒店。

我清清嗓子："根據(jù)《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條..."散會時，宋楓城的臉色像變質(zhì)豬肝。

潔白把高跟鞋甩上肩，拉著我直奔車庫："表現(xiàn)不錯。""那個女秘書...""我安排的。

"她發(fā)動車子，"三年前她母親乳腺癌，我付的醫(yī)藥費。"保時捷沖進(jìn)隧道，

光影在她臉上飛速流轉(zhuǎn)。我突然問："為什么選我？""因為你窮得坦蕩。"她降下車窗，

"窮到不會為錢背叛我。""萬一我圖你人呢？""那更好了。"她猛打方向盤，

"我巴不得你死心塌地。"車子停在墓園門口時，我愣了下。她拎著高跟鞋走向某座墓碑，

突然回頭："愣著干嘛？來見你岳母。"墓碑照片里的女人和潔白有七分像。她擺上高跟鞋，

倒了兩杯威士忌："媽，這是宋峰。對，就是您最討厭的保安。"我單膝跪地，

用打火機燎著酒液："阿姨，我比那些西裝革履的強——至少不會讓她崴腳。

"酒液在石板上燃起幽藍(lán)火焰。潔白突然拽住我領(lǐng)帶吻下來，威士忌的味道混著淚水咸澀。

遠(yuǎn)處有烏鴉飛過，翅膀劃破天空像道黑色裂痕。回程路上她一直沉默。等紅燈時，

我摸到她無名指戒痕："當(dāng)時疼嗎？""比拔智齒疼點。"她轉(zhuǎn)動方向盤，"他砸斷戒指時，

碎片扎進(jìn)骨頭了。"夕陽透過擋風(fēng)玻璃，把她睫毛影子拉得很長。

我想起《故事會》里那個總寫悲劇結(jié)局的作家，他常說有些傷口是通往心臟的捷徑。

潔白突然急剎在路邊："下車。"我們站在兒童福利院門口。她蹲下來給小女孩系鞋帶時，

我認(rèn)出是照片里靈堂上的孩子。小女孩怯生生遞給我折紙："姐姐說你是保安超人。

"紙飛機展開是幅蠟筆畫：穿制服的小人牽著穿婚紗的公主。

潔白突然搶過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