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累了還是不忍看兒子痛苦的表情。程野輕手輕腳走出病房，迎面撞上查房的護士長。

"程先生，您父親今天可以轉普通病房了。"護士長翻著病歷，"對了，

您認識808的蘇女士嗎？她今早問起您。"程野一愣："她找我？

""說是感謝您昨天的陪伴，想請您再去聊聊。"護士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蘇女士情況不太好，化療反應很嚴重。"程野猶豫了一下。他本打算今天去報警，

提交趙志龍挪用公款的證據(jù)。但蘇雯那雙充滿信任的眼睛浮現(xiàn)在眼前——她什么都不知道，

還在為丈夫的"體貼"感動。"我一會兒上去看看她。"程野說。護士長點點頭離開了。

程野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周婷半夜發(fā)來的消息："趙志龍開始銷毀證據(jù)了！

子公司財務總監(jiān)今早被開除，服務器數(shù)據(jù)正在清理！"程野立刻回電，但周婷的手機已關機。

他打開云端查看之前上傳的證據(jù)包——還好，都還在。但僅憑這些還不足以釘死趙志龍，

他需要更直接的證據(jù)，比如趙志龍親口承認的錄音。808病房門前，程野深吸一口氣，

輕輕敲門。"請進。"蘇雯的聲音比昨天更虛弱。推開門，程野愣住了——蘇雯半靠在床頭，

面前攤著幾張照片，正是他手機里丟失的那些：林妍和趙志龍在酒店親密的畫面。"程先生。

"蘇雯抬頭，蒼白的臉上淚痕未干，"這些...是你拍的嗎？"程野僵在原地，

大腦飛速運轉。趙志龍肯定把手機給了妻子，想博取同情或試探她知道了多少。

但蘇雯的反應出乎意料——她看起來早就知情。"是我拍的。"程野決定說實話，

"但我不明白它們怎么會...""志龍昨晚落在這里的。"蘇雯苦笑，

"他解釋說這女孩是公司簽約的主播，照片是競爭對手PS的。"她顫抖的手指撫過照片，

"但我認得他戴的婚戒...和我們結婚時一樣。"程野不知該說什么。

蘇雯眼中的痛苦太熟悉了，和他這一個月來的感受一模一樣。"您...早就知道了？

"蘇雯搖搖頭又點點頭："感覺他有問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