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愛的男人,親手殺了我。那天的我,血一直流。三年后,我竟然意外地重生了。
帆布包的背帶在肩膀上勒出紅痕,我站在顧家莊園雕花鐵門外,消毒水的味道突然鉆進鼻腔。
不是醫(yī)院那種清冽的消毒水,
霉味的、被陽光曬得變質(zhì)的味道 ——和三年前我躺在頂樓露臺血泊里聞到的氣味一模一樣。
“愣著干什么?鄉(xiāng)下來的就是沒見過世面?!?管家老陳用他那根包漿拐杖戳了戳青石板路,
銅杖頭反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疼。他后頸的贅肉隨著說話一顫一顫,
讓我想起前世他按住我肩膀時,那團肥肉壓在我背上的重量。我低下頭,
額前碎發(fā)遮住眼底翻涌的恨意。洗得發(fā)白的碎花襯衫領口磨出了毛邊,
手指無意識摳著袖口脫線的地方 —— 這是奶奶連夜給我縫補的舊衣服,
此刻卻成了他們羞辱我的憑證。沒人知道,這具怯懦的軀殼里,
裝著本該在三年前就死去的顧家莊園女主人蘇晚。
第一集:重生在仇人屋檐下老陳領著我穿過客廳時,進口地毯吸走了所有腳步聲,
只剩我的帆布包帶偶爾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墻上婚紗照里的我笑得刺眼,
珠頭紗的光澤在水晶燈下流轉(zhuǎn) —— 那是顧景琛求婚時說要給我 “全世界最亮的光芒”,
可這光芒只照了我三個月,就變成了頂樓露臺的致命寒光?!邦櫹壬?,人帶來了。
” 老陳彎腰時,腰間鑰匙串叮當作響。顧景琛坐在真皮沙發(fā)上,
雪茄煙霧在他英俊的臉上浮動。他抬眼掃我的瞬間,我下意識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就是這雙看似深情的眼睛,最后看我的眼神里只有冰冷的殺意。
“林小姐看起來很干凈,明天開始上班吧。” 他指尖夾著的雪茄灰輕輕落下,“月薪五千,
干得好有獎金。”我刻意讓聲音發(fā)顫:“謝謝顧先生…… 我一定好好干。
”手指卻在背后悄悄數(shù)著沙發(fā)扶手上的雕花 —— 和前世一模一樣,
第三朵玫瑰花瓣缺了個角?!坝袀€規(guī)矩要記好。” 他突然前傾身體,雪茄火光在眼底跳動,
“頂樓露臺和儲藏室不準去,聽到了嗎?”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
我低下頭盯著自己磨破的布鞋:“記、記住了?!弊叱隹蛷d時,
聽見老陳在背后嘀咕:“這丫頭看著傻愣愣的,倒省了不少事?!蔽易旖枪雌鹄湫?。傻?
前世我就是太 “聰明”,才會被你們的謊言騙得團團轉(zhuǎn)。這一世,我就做個 “傻丫頭”,
看你們怎么自掘墳墓。第二集:餐桌下的秘密第一天上班,
老陳就把一摞銀器摔在廚房臺面上,琺瑯碗沿磕在大理石上的脆響嚇得我一哆嗦。
“顧先生最講究,這些必須用專用清潔劑擦三遍,水印都不能有?!彼е直壅驹陂T口,
皮鞋尖不耐煩地輕點地面。我盯著那些刻著纏枝蓮紋的刀叉,
指尖撫過熟悉的紋路 —— 這是我陪嫁的嫁妝,
當年顧景琛笑著說:“只有這么精致的餐具,才配得上我的晚晚。
”如今卻成了刁難我的工具。陽光透過百葉窗在臺面上投下斑駁光影,擦到餐刀時,
刀刃反射的光突然照到餐桌底部。一道月牙形劃痕在陰影里若隱若現(xiàn),
我的呼吸瞬間停滯 —— 這是前世我用水果刀劃的!那天顧景琛帶著香水味晚歸,
爭執(zhí)間刀掉在地上,在紅木餐桌底留下了這個印記?!澳ツゲ洳涓墒裁??
” 老陳的聲音像冰錐刺來,“顧先生等著用早餐!”我慌忙用袖子遮住劃痕,
海綿在銀盤上擦出刺耳的聲響:“馬上就好,陳管家?!敝讣鈪s在發(fā)抖,
連帶著銀叉都在臺面上輕輕跳動。他狐疑地掃了眼我的動作,
轉(zhuǎn)身時嘟囔:“鄉(xiāng)下丫頭就是笨手笨腳?!蹦_步聲消失在走廊后,
我看著餐刀倒映出的自己 —— 眼里的怯懦還沒褪去,可嘴角已經(jīng)揚起了弧度。游戲,
才剛剛開始。第三集:會說話的木紋早餐時,顧景琛的報紙翻得沙沙作響。
陽光穿過他精心打理的發(fā)絲,在報紙上投下細碎的光斑,看起來溫柔得像幅畫。
如果不是指尖撫過餐桌木紋時的刺痛,我差點又要被這副皮囊欺騙。我端上牛排,
故意 “不小心” 碰了下桌角。橡木餐桌的紋路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我的指尖停在一道深淺不一的凹槽上 ——這里是顧景琛掐我手腕的地方!
前世發(fā)現(xiàn)他賬戶少了五百萬時,他就是這樣把我按在桌上,
紅木紋路深深嵌進我手腕的皮肉里。“怎么了?” 他放下報紙,目光銳利如刀,“燙到了?
”“沒、沒有。” 我慌忙收回手,手背在圍裙上蹭了蹭,那里還殘留著木紋的觸感,
“顧先生的牛排要加黑胡椒嗎?”指尖卻在發(fā)抖,連胡椒瓶都快握不住。
他盯著我的手腕看了兩秒,突然笑了,眼角細紋堆起虛偽的溫柔:“按你喜歡的來就好,
我不挑?!蔽业男某恋焦鹊住KJ出了這個痕跡!他留著我這個 “長得像蘇晚的保姆”,
根本就是在享受貓捉老鼠的掌控感!老陳在一旁陰陽怪氣:“顧先生就是心善,
換了別家主人,早把笨手笨腳的傭人趕走了?!彼牟枭自诠谴杀飻嚦龃潭穆曧憽?/p>
我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冷笑。很快,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第四集:消失的清潔劑為了確認餐桌下的劃痕,我特意申請?zhí)崆皝泶驋摺?/p>
可廚房臺面上空空如也,那瓶藍瓶的專用清潔劑不見了蹤影?!罢沂裁茨??
” 老陳抱著手臂倚在門框上,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哦,你說那個清潔劑啊,
昨天用完扔了,新的還沒買?!彼闹讣自陂T框上劃出輕微的刮痕。
我看著他幸災樂禍的表情,后槽牙咬得發(fā)酸。沒有專用清潔劑,銀器擦不出鏡面效果,
顧景琛一定會借題發(fā)揮?!瓣惞芗?,那今天的餐具……”“用普通洗潔精對付一下唄。
” 他聳聳肩,拐杖在地上敲出輕佻的節(jié)奏,“反正你也擦不干凈,用什么都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開櫥柜,樟腦丸的味道撲面而來。在最里面的角落,
一瓶沒開封的小蘇打靜靜躺著 ——這是我前世用來清潔銀器的偏方,
比任何專用清潔劑都好用。當我把锃亮如新的餐具擺上餐桌時,老陳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顧景琛拿起餐刀,在陽光下照了照,刀面映出他微變的臉色?!傲中〗愫苣芨?。
”他的指關節(jié)輕輕敲著桌面。老陳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拐杖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我看著他的背影,悄悄比了個口型:第一局,我贏了。
第五集:頂樓的異響深夜打掃時,別墅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剛擦完二樓樓梯扶手,
樓上傳來 “咚” 的一聲悶響,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板上。頂樓!
我的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手心沁出冷汗。前世我就是在頂樓被推下去的,
那聲悶響和我墜樓時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我躡手躡腳地爬上樓梯,頂樓門縫透出微弱的光。
就在我靠近時,門突然 “吱呀” 一聲開了,手電筒光柱直直射在我臉上,刺得眼睛生疼。
“你在這里干什么?不知道頂樓不準來嗎?” 老陳的聲音帶著刻意壓低的憤怒,
手電筒在我臉上晃來晃去?!拔摇⑽衣牭铰曇?,以為有小偷……” 我慌忙低下頭,
肩膀故意顫抖,指甲卻悄悄掐進掌心保持清醒。他狐疑地上下打量我,
手電筒光掃過我磨破的袖口:“這里安保嚴密,哪來的小偷?趕緊下去,再敢上來扣你工資!
” 唾沫星子濺到我手背上。我點點頭轉(zhuǎn)身下樓,故意把抹布掉在樓梯口。
老陳 “砰” 地關上門的瞬間,我迅速撿起抹布 ——門把手上有新鮮的劃痕,
金屬毛刺還扎了我手指一下。這扇門最近經(jīng)常被打開!回到房間,我摸著右手虎口的疤痕,
那里因為緊張而隱隱發(fā)燙。疤痕上的皮膚比周圍更敏感,能清晰感覺到被子粗糙的紋路。
顧景琛,老陳,你們到底在頂樓藏了什么?第六集:盆栽里的鑰匙為了找到頂樓鑰匙,
我開始像偵探一樣留意老陳的一舉一動。這個老狐貍把鑰匙藏得比什么都嚴實,
每次上頂樓都像做賊似的。這天下午,老陳在花園澆花,我借口打掃露臺跟了出去。
梔子花的甜香混著泥土味撲面而來,他彎腰給一盆墨蘭澆水時,腰間鑰匙串從圍裙里滑出來,
其中一把黃銅鑰匙特別顯眼 ——和頂樓門把手上的鎖孔形狀剛好吻合!
手機在圍裙口袋里震動了一下,是奶奶發(fā)來的短信。趁他轉(zhuǎn)身接電話的功夫,
我假裝整理露臺桌椅,悄悄靠近那盆墨蘭。花盆邊緣有個淺淺的凹槽,
顯然是經(jīng)常放東西留下的痕跡,泥土都比別處緊實。老陳掛了電話轉(zhuǎn)身時,
我正蹲在花盆前假裝系鞋帶。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愣著干什么?趕緊干活!
”“好、好的?!?我慌忙站起身,黃銅鑰匙已被我藏進圍裙內(nèi)側(cè)的口袋,
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留下一塊冷意。抬頭時,顧景琛正站在二樓陽臺,
手里端著的咖啡杯在陽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傲中〗愫芟矚g花草?
” 他的聲音隔著花香飄過來,溫柔卻讓人脊背發(fā)涼?!皼]、沒有,
就是覺得這盆花開得好看?!蔽沂置δ_亂地扯了扯圍裙,心臟在胸腔里跳得像要炸開。
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回房,咖啡杯放在欄桿上的輕響清晰可聞。我摸著口袋里的鑰匙,
手心全是冷汗。剛才好險,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第七集:帶血的餐具大掃除時,
老陳把一摞積灰的餐具從儲藏室搬出來,瓷碗碰撞的脆響在走廊回蕩?!斑@些都洗干凈,
下午有客人來?!?他的指甲在積灰的銀盤上劃出一道印子。我接過一個高腳杯時,
手指突然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杯口內(nèi)側(cè)有道細微的暗紅痕跡,在灰塵覆蓋下若隱若現(xiàn)。
我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鼻腔仿佛又聞到了鐵銹味 ——這種暗紅色,
和干涸的血跡一模一樣!我不動聲色地把杯子放進水池,冷水嘩嘩流下。倒上洗潔精后,
泡沫越來越多,杯口的痕跡逐漸清晰 —— 果然是血跡!
而且位置剛好符合人被按在杯口掙扎時留下的形狀!前世我和顧景琛在儲藏室吵過架,
他把我按在擺滿餐具的架子上,我的嘴角被杯口磕破,
血珠滴在杯子里的觸感至今記得清清楚楚?!翱禳c洗!磨磨蹭蹭的!” 老陳在門口催促,
拐杖在地上敲得不耐煩。我深吸一口氣,海綿在杯口用力擦拭。血跡被擦掉了,
但指甲劃過杯口時,能感覺到那道細微的凹痕 —— 有些東西是永遠擦不掉的。
我悄悄用手機拍下杯子的照片,鏡頭里泡沫上還沾著一點點暗紅的碎屑。
當我把洗干凈的杯子擺出來時,老陳狐疑地拿起來對著光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
他哪里知道,這只杯子已經(jīng)悄悄記下了他主人的罪行。第八集:試探的項鏈顧景琛生日那天,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他卻突然叫住我:“林小姐,等一下?!蔽业男目┼庖幌?,
圍裙口袋里的手機硌得我慌。他從抽屜里拿出個絲絨盒子,打開的瞬間,
鉆石反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疼 —— 玫瑰吊墜的項鏈,是我二十五歲生日時他送的禮物!
“這是給你的獎勵,” 他把盒子遞過來,檀木香水味混著雪茄味撲面而來,
“這段時間你做得很好?!蔽叶⒅菞l項鏈,指尖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吊墜的玫瑰花瓣上有個極其細微的缺口 —— 那是前世我和他吵架時摔在地上留下的!
當時他還抱著我道歉,說要把全世界的玫瑰都摘給我?!邦櫹壬?,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我低下頭,盯著自己磨破的布鞋,聲音故意發(fā)顫?!澳弥?,
” 他強行把盒子塞到我手里,手指故意劃過我的掌心,冰涼的觸感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就當是…… 紀念?!奔o念?紀念我被你害死的日子嗎?我攥緊盒子,
絲絨面料在掌心留下紋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 “紀念” 的。走出書房時,
盒子邊角硌著掌心,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第九集:日記的線索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