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被王寡婦打斷,“老棺材瓤子懂什么?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沒看到人家處對象嗎?”
周圍的幾個漢子,也忍不住議論:“這個女人,是勾引漢子的狐貍精,前兩天被公開批斗的,不就有她嗎?”
“沒錯,二狗哥給她面子才要娶她”。
“哎!你們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二狗的種?”
“啊……”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月詩詩身下都是鮮血,手上也是鮮血。
月詩詩滿頭大汗,只覺得腹痛如絞,慘叫不止。
“啊……我的孩子……”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想到那人吩咐的,劉二狗轉(zhuǎn)身抱起月詩詩,還不忘佯裝著急。
提高聲音:“詩詩,都是我不好,一時間沒忍住。我這就帶你去醫(yī)院,我一定會保住我們的孩子”。
“不……”
聞言,月詩詩剛想反駁,就聽到劉二狗接下來的話。
劉二狗特意靠近她,輕聲細語:“月詩詩,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是我的女人”。
“要是節(jié)外生枝的話,你的野男人,還有你的父母和家人,都別想好過”。
說著,劉二狗向前跑的速度更快了,嘴角揚起的得逞的笑。
月詩詩右手捂住微微隆起的小腹,疼得渾身發(fā)抖。
費力的說出一句話:“保……保住我的孩子”。
她雙眼看著天上飄過的白云,【鵬哥,你在哪里?我……我們的孩子。】
【為什么我即使重生了,依然改變不了,我悲慘的結(jié)局?】
看著劉二狗著急忙慌的,抱著月詩詩跑了,吃瓜群眾們議論聲又起。
“這肯定是劉二狗的種,不然的話,他能這么著急?”
“劉二狗就是年輕,這都懷孕了,怎么能干那事呢?”
“這不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嗎?”
“啊呸……月海山搞破鞋生了月詩詩,月詩詩長大了也搞破鞋”。
“就這樣的人,還想頂替月清顏的大學(xué)名額。她要是真的上大學(xué)了,還不得把大學(xué)的男學(xué)生,都嚯嚯一遍啊!”
“……”
疼得渾身顫抖的月詩詩,聽到這些話,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見狀,劉二狗故意一個沒抱穩(wěn),將月詩詩重重摔在地上。
“啊……詩詩,你怎么樣?我手滑了?”
看月詩詩只是眉頭緊鎖,并沒有醒,他又是一個腳滑,身體重重砸在月詩詩的肚子上。
劉二狗看到大量的鮮血,從月詩詩的身下流出,心里滿意極了。
麻溜的站起來,抱著渾身鮮血的月詩詩,以最快速度沖向鎮(zhèn)上的衛(wèi)生所。
邊跑邊喊:“詩詩?。∧憧梢W∥覀兊暮⒆影?!這都已經(jīng)三個月了”。
“老大夫可是說了,這是個兒子,這可是我們老劉家的種啊!”
所過之處,路過的群眾都聽到了,全都對著劉二狗的背影指指點點。
“那個女的好眼熟?。≡趺聪氩黄饋碓谀睦镆娺^呢?”
“嗨……這不就是前兩天,被批斗那個女娃子嘛!”
“……”
聽到這些話,劉二狗得意不已,就算月詩詩醒了,她也狡辯不了。
小巷的拐角處,一個身著補丁衣服的男人,滿意的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半小時后,醫(yī)生從搶救室里出來,聲音陡然拔高:“月詩詩的家屬呢?”
坐在一旁發(fā)呆的劉二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
沒有聽到回應(yīng),婦科醫(yī)生的怒火,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暴怒出聲:“月詩詩的家屬呢?”
這一聲,把劉二狗從飄遠的思緒里喚回神了。他麻溜的來到醫(yī)生跟前,佯裝一臉著急。
“醫(yī)生同志,我媳婦怎么樣?她還懷著我的兒子呢!都已經(jīng)三個月了”。
“大夫,你可要保住我的媳婦和兒子??!這可是我們老劉家的根,我們老劉家三代單傳”。
周圍的群眾,低聲嗤笑:“還媳婦呢!真有臉說”。
“噓,小點聲,別讓劉二狗記恨上你”。
“……”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兒子,果然……男人都是一個狗德行。
醫(yī)生看向劉二狗的眼神,都是不屑的,可想到后續(xù)的事情。
她緩了緩語氣:“你跟我來診室,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好好……”
劉二狗裝的很像,至少周圍的人,沒有懷疑他說的是假的。
診室里,醫(yī)生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長相猥瑣的男人。
“你是月詩詩的丈夫?你叫什么名字?”
已經(jīng)猜到什么的劉二狗,目光掃向醫(yī)生,聲音顫抖:“醫(yī)生……”
“我叫劉二狗,我兒子怎么樣了?能保住我的兒子吧?”
“都什么時候了,還關(guān)心兒子?”
女醫(yī)生忍不住了,低吼:“孩子沒有保住,早就胎死腹中了”。
“都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你們怎么還能做那事?”
“什么?我兒子沒了?”
劉二狗開始飆演技,蹲在地上,雙手無助的抓撓著寸頭。
眼眶通紅,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聲音沙啞:“兒子沒了”。
“都怪我……兒子沒了,我怎么就沒有忍住呢?”
眼淚從眼角滑落,他用右手捶著自己的胸口,“嘭嘭嘭……”
“這回家了,怎么跟爸媽交代?。∷麄兣瘟诉@么久的孫子”。
原本還有心責(zé)怪的醫(yī)生,看到這樣的劉二狗,到底沒有說出更難聽的話。
“咳咳……”
醫(yī)生清了清嗓子,緩了緩語氣:“你媳婦腹部遭受重擊,以后……”
聞言,戲精劉二狗上線了。他猛的抬起頭,雙眼猩紅,直勾勾的瞪著醫(yī)生。
嘴唇顫抖的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我媳婦怎么樣了?她……”
醫(yī)生還以為劉二狗有良心,想問月詩詩身體怎么樣了。
——結(jié)果,女醫(yī)生差點暴跳如雷。
劉二狗聲音顫抖:“我媳婦以后還能懷上孩子嗎?”
“我可是我們劉家的獨苗??!老劉家的香火可不能斷在我這里”。
“不然…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女醫(yī)生終于忍不住了,快步來到劉二狗跟前,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去你奶奶的,就知道傳宗接代,你自己生去?。 ?/p>
“你媳婦以后再也不能當母親了,你只知道生孩子,生你奶奶的腿”。
“……”
懵逼的劉二狗更懵逼了,那人沒說,還有挨罵的這一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