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漩渦鳴子,四代目的女兒。>村民卻罵我是妖狐,朝我扔石頭。
>只有佐助君遞給我番茄汁時,我嘗到了甜味。
>直到卡卡西老師用苦無抵住我喉嚨:“高層有令,處決九尾人柱力?!?瀕死之際,
父親封印被激活:“鳴子,爸爸最愛的兵器。”>“當木葉腐朽,就用九尾之力清洗一切。
”>血月當空,九條巨尾撕裂夜空。>“爸爸,我這就讓木葉重生?!?--番茄汁的氣味,
像鐵銹,又像某種干涸的血,頑固地鉆進鼻腔。我,漩渦鳴子,
蜷縮在第七訓(xùn)練場邊緣那棵歪脖子老樹的陰影里。粗糲的樹皮硌著后背,
帶來一點微不足道的、可以忍受的痛楚。隔著十幾步遠,宇智波佐助正在練習(xí)手里劍投擲。
少年身形挺拔,像一株剛抽條的青竹,動作干凈利落。手里劍破開空氣,
發(fā)出短促尖銳的“咻咻”聲,精準地釘在遠處靶子的紅心上,發(fā)出沉悶的“咄咄”聲響。
汗水順著他白皙的頸側(cè)滑落,沒入深藍色的高領(lǐng)族服。陽光落在他烏黑的發(fā)梢上,
跳躍著細碎的光點。真好看。我的目光貪婪地黏在他身上,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只有在這種時候,胸腔里那顆被無數(shù)冰冷石頭砸得坑坑洼洼的心臟,才會笨拙地、試探性地,
試圖跳得快一點點?!拔?!妖狐!”一聲尖利的叫喊撕裂了訓(xùn)練場的寂靜。
幾顆尖銳的小石子帶著風(fēng)聲砸過來。我下意識地抱頭縮緊身體,肩膀和手臂還是被砸中,
悶悶的疼。不用抬頭也知道,是那群總在附近晃蕩的孩子,
他們父母憎恨的目光早已刻進我的骨髓?!皾L遠點!別弄臟了佐助君練習(xí)的地方!”“怪物!
都是你害死了四代目大人!”“滾開?。 备嗟闹淞R和小石子雨點般落下。
我把自己縮得更小,幾乎要嵌進樹根和泥土的縫隙里。臉頰貼著冰冷潮濕的地面,
泥土的腥氣混合著青草的澀味涌入鼻腔。眼眶發(fā)酸,喉嚨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
每一次吞咽都帶著鐵銹般的苦澀。不能哭??蕹鰜碇粫屗麄兏靡?。
四代目…爸爸…我死死咬著下唇,直到嘗到一絲腥咸?!俺乘懒?。”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壓過了所有嘈雜。投石和咒罵聲戛然而止。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宇智波佐助不知何時停下了練習(xí),正側(cè)身看著這邊。
陽光勾勒出他清晰的側(cè)臉輪廓,眼神平靜得像結(jié)冰的湖面,看不出情緒。
他手里拿著一個沒開封的鋁箔紙包果汁盒。我的心臟猛地一抽,幾乎要撞破肋骨跳出來。
他邁開步子,一步步朝這邊走來。那群孩子像被無形的鞭子抽了一下,呼啦一下散開了,
躲在不遠處的樹叢后面探頭探腦。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只剩下他鞋底踩過枯草發(fā)出的輕微“沙沙”聲,一下,一下,敲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
他在我面前停下。高大的身影投下陰影,將我完全籠罩。我仰著頭,陽光有些刺眼,
只能看到他線條干凈的下頜和微抿的薄唇。他身上有干凈的皂角味和淡淡的汗味,并不難聞,
反而有種奇異的生命力?!敖o?!彼斐鍪?,指尖修長,指甲修剪得很干凈。
那盒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番茄汁,被隨意地遞到我面前,
鋁箔紙包裝在陽光下反射著晃眼的光。大腦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響,
像塞進了一千只鳴叫的夏蟬。血液轟地一下全沖上了頭頂,臉頰燙得能煎蛋。我僵在原地,
身體像是生了銹的傀儡,每一個關(guān)節(jié)都滯澀無比。“拿著。”他的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手指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勉強抬起來,
觸碰到那冰涼的包裝盒。指尖相觸的瞬間,一股微弱的電流竄過全身。
我?guī)缀跏菗屢粯影押凶幼ミ^來,死死攥在手心,冰涼的觸感貼著滾燙的掌心,帶來一陣戰(zhàn)栗。
他不再看我,轉(zhuǎn)身就走,動作干脆利落,仿佛剛才只是隨手丟開一片礙眼的落葉。
深藍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訓(xùn)練場另一頭的樹影里。周圍死寂一片。
樹叢后面那些窺探的眼睛似乎也消失了。陽光重新灑落下來,暖洋洋的。我低頭,
看著手中那個小小的、紅色的盒子。包裝上印著飽滿誘人的番茄圖案,紅得刺眼。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擂鼓,咚咚咚,震得指尖都在發(fā)麻。我笨拙地撕開吸管包裝,
手抖得差點戳歪。塑料吸管刺破封口的鋁箔,發(fā)出輕微的“?!钡囊宦?。
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一股濃烈、純粹的酸甜滋味猛地炸開在舌尖,
瞬間淹沒了口腔里殘留的土腥和苦澀。那味道霸道地順著喉嚨一路滑下去,直直撞進胃里,
又轟然沖上頭頂,帶來一陣奇異的眩暈。原來…甜是這樣的?不是想象中模糊的溫暖,
而是如此具象、如此洶涌、幾乎帶著疼痛感的沖擊。眼眶瞬間模糊,
溫?zé)岬囊后w毫無征兆地滾落下來,砸在手背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濕痕。我死死咬著吸管,
吸得更用力,仿佛要把這陌生的、令人心悸的味道,連同這短暫得如同幻影的暖意,
一起吸進靈魂深處,牢牢鎖住。手里的鋁箔紙盒早已被攥得不成樣子,里面空空如也,
連最后一點殘存的紅色汁液也被我用力吸吮干凈。吸管發(fā)出空洞而徒勞的“嘶嘶”聲,
在寂靜的樹林里顯得格外刺耳。我有些茫然地松開嘴,舌尖還殘留著那股濃烈酸甜的余味,
一種奇異的暖流在冰冷的四肢百骸里微弱地流轉(zhuǎn)??蛇@暖流太短暫了,
像投入寒潭的一?;鹦?,瞬間就被無邊的冰冷吞沒。該回去了。
那個空蕩蕩的、被稱為“家”的地方。我撐著粗糙的樹干,慢慢站起來。
膝蓋因為長時間的蜷縮有些發(fā)麻,酸脹感針扎似的蔓延開。身體很沉,
每一步都像踩在松軟的流沙里。夕陽把影子拖得很長,孤零零地黏在身后,
像個甩不掉的、沉默的鬼魂。
—歸家忍者的足音、主婦呼喚孩子的聲音、遠處飄來的飯菜香氣——像隔著厚重的水幕傳來,
模糊而遙遠,與我格格不入。穿過幾條熟悉又陌生的巷子,空氣中漂浮的油煙味越來越清晰。
快到家了。那棟孤零零的公寓樓像一塊巨大的、冰冷的墓碑,矗立在陰影里。
我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只想快點鉆進那個狹小的、只屬于我的水泥盒子。
拐過最后一個堆滿雜物的巷口,家那扇熟悉的、油漆剝落的舊門就在眼前了。
我微微松了口氣。然而,
在手指即將觸碰到冰冷門把手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毫無征兆地從尾椎骨猛地竄起,
瞬間凍結(jié)了四肢!全身的汗毛根根倒豎,皮膚繃緊,
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尖叫著同一個信號——危險!快逃!身體的本能比思維更快!
我甚至來不及回頭,雙腳猛地蹬地,拼盡全力向側(cè)面撲倒!
動作狼狽得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完全顧不上姿態(tài)?!班屠病?!
”一道銀亮的、致命的寒光,幾乎貼著我的后頸皮膚閃電般掠過!
冰冷銳利的金屬鋒芒割裂空氣,帶起的勁風(fēng)刮得我頸后裸露的皮膚一陣刺痛。
幾縷金色的發(fā)絲無聲飄落。我重重地摔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
手肘和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塵土嗆進喉嚨,引發(fā)一陣劇烈的咳嗽。我掙扎著抬起頭,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沖破喉嚨。一個身影不知何時,
幽靈般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我與家門之間。銀白色的頭發(fā)在昏黃的路燈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像淬了毒的刀刃。護額斜斜地壓著左眼,遮住了那只傳說中猩紅的寫輪眼。露出的右眼,
瞳孔是死水一般的灰,毫無波瀾,冰冷得如同凍了千年的寒潭。他穿著深色的上忍馬甲,
身形挺拔,卻散發(fā)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凝固的殺氣。旗木卡卡西。他左手隨意地插在褲兜里,
右手則反握著一柄苦無。那苦無的尖端,正精準地、穩(wěn)定地懸停在我剛才站立時喉嚨的位置。
銀色的金屬刃口,在暮色中閃爍著絕對零度般的寒芒?!胺磻?yīng)不錯,鳴子。
”卡卡西的聲音響了起來,依舊是那種懶洋洋的、拖長的腔調(diào),但此刻聽在耳中,
卻像毒蛇的信子舔過冰面,每一個音節(jié)都淬滿了冰冷的殺意。他微微歪了歪頭,
那只露出的灰色右眼,像精準的瞄準鏡,牢牢鎖定了我?!翱上?,還不夠快?!笨諝饽塘?。
巷子深處堆積的雜物散發(fā)著陳腐的氣息,遠處隱約的喧囂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單薄的衣物,黏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
我全身的肌肉都繃得像拉滿的弓弦,僵硬得無法動彈,
只能死死盯著那柄懸停在致命位置的苦無,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一點聲音。為什么?
卡卡西老師?“站起來。”卡卡西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像冰冷的鐵塊砸在地上。
大腦一片混亂,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著心臟,越收越緊。我?guī)缀跏菓{著求生的本能,
手腳并用地從冰冷的水泥地上掙扎起來。膝蓋和手肘的擦傷火辣辣地疼,但我根本顧不上,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個散發(fā)著致命氣息的男人身上。他明明是我的指導(dǎo)上忍,
是那個會遲到、會看奇怪的書、偶爾會懶洋洋說一句“喲”的男人。可現(xiàn)在,
他身上只有一種東西——純粹而冰冷的殺意?!翱āㄎ鳌蠋??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破碎得像被踩碎的枯葉。喉嚨緊得發(fā)痛,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砂紙上磨出來的?!盀椤瓰槭裁??”卡卡西沒有回答。那只露出的右眼,
瞳孔深處沒有任何熟悉的散漫或無奈,只有一片凍結(jié)的死寂。他握著苦無的手腕極其穩(wěn)定,
沒有絲毫晃動。鋒利的尖端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一點寒星,直直指向我的咽喉。
“高層有令?!彼K于開口,聲音平板得像在讀一份枯燥的陣亡通知,“漩渦鳴子,
體內(nèi)封印九尾妖狐,存在不可控風(fēng)險。為木葉安全計…”他微微停頓了一下,
那短暫的沉默卻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即刻,處決?!碧帥Q!
這兩個字如同兩顆冰冷的鉛彈,狠狠砸進我的腦海,瞬間炸開一片空白。
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完全凍結(jié)了。身體冰冷僵硬,連指尖都失去了知覺。眼前陣陣發(fā)黑,
只有卡卡西那雙毫無感情的灰色眼睛和那柄致命的苦無,在視野中無限放大。騙人…的吧?
因為我體內(nèi)的怪物?因為我是“妖狐”?那些村民的石頭和咒罵,
那些無處不在的冰冷目光…難道就是為了這個時刻?為了由我最信任的老師之一,
親手執(zhí)行這份“處決令”?一股無法形容的冰冷絕望,如同漆黑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頭頂。
沒有憤怒,沒有怨恨,只有一種徹骨的、被整個世界徹底拋棄的冰冷和荒謬。
原來…連一絲絲存在的縫隙,都不被允許嗎?卡卡西動了。
他的動作快得超越了我視線的捕捉極限,仿佛一道模糊的銀灰色殘影。那柄反握的苦無,
帶著刺耳的破空尖嘯,不再是試探,而是化作一道致命的銀色閃電,
毫無保留地、精準無比地直刺我的咽喉!速度、力量、角度,都完美得令人絕望,
那是真正上忍級別的、只為奪命而存在的殺招!避無可避!死亡的陰影帶著金屬的冰冷腥氣,
瞬間籠罩全身。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視野里只剩下那一點急速放大的、象征著終結(jié)的寒芒!
就在那冰冷的鋒刃即將刺破咽喉皮膚的前一剎那——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暴到極點的力量,
毫無征兆地從我身體最深處、從那個被層層封印禁錮的核心之中,轟然爆發(fā)!不是查克拉!
那感覺…更像是某種沉寂了億萬年的洪荒巨獸,被死亡的氣息徹底激怒,
發(fā)出了撕裂靈魂的咆哮!一股純粹的金色光芒,如同決堤的熔巖洪流,
猛地從我周身每一個毛孔中噴薄而出!光芒刺目欲盲,瞬間將昏暗的巷子照得亮如白晝!
“什——?!”卡卡西冰冷死寂的灰色瞳孔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驚愕!
那柄志在必得的苦無,仿佛刺入了無形的、堅韌無比的彈性壁壘,
被這股狂暴的金色能量洪流硬生生地阻滯、推開!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反震力量沿著苦無傳來,震得他整條手臂瞬間發(fā)麻,
身體不受控制地“蹬蹬蹬”向后踉蹌數(shù)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踏出蛛網(wǎng)般的裂痕!
而我,被這股驟然爆發(fā)的恐怖力量裹挾著,身體像一片失去重量的羽毛,輕飄飄地向后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