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時間是最好的療藥,卻也最能熬人。在父母和陸辰的陪伴下,
我用了一整年的時間才堪堪恢復。我重新回到了沈氏集團。起初,
董事會那幾位看著我長大的叔伯,對我更多的是同情和質疑。他們擔心我只是一時興起。
更怕我被過去的創(chuàng)傷影響,無法做出理智的判斷。
在一次關于是否要收購一家新興科技公司的會議上,所有人都持反對意見,認為風險太高,
回報周期太長?!斑@個項目我跟了三個月?!蔽艺驹跁h室的主位,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八募夹g壁壘,未來三到五年內無人能破。”“它的創(chuàng)始人,
是個技術天才,但他缺錢,缺渠道,缺管理經驗。而這些,我們沈氏都有。
”一位姓王的董事?lián)u頭道。“之意,你太理想化了。商場不是堵伯,這么大的投資,
一旦失敗,會拖垮我們整個集團的現金流?!薄巴醵?,”我直視著他,眼神銳利。
“風險和收益永遠成正比。我父親那一代打下的江山,靠的不是守成,而是開拓。
”“我已經做好了三套風險預案,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損失我們半年的利潤。
”“但一旦成功,我們贏下的,將是未來十年的市場主導權?!蔽易谥魑画h(huán)視眾人。
“各位叔伯,是想抱著過去的功勞簿,等著被時代淘汰,還是想跟我一起,
賭一個更輝煌的未來?”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最終,父親第一個鼓掌?!拔彝庵獾姆桨?。
我相信我的女兒。”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那家公司在我們的資金和資源注入后,
爆發(fā)出驚人的潛力,半年后便推出了一款現象級產品。沈氏集團的股價翻了三倍。
沈之意這個名字,在商界真正地站穩(wěn)了腳跟。我的生活蒸蒸日上,而傅修瑾,
則在無盡的折磨中,徹底墜入了瘋癲的深淵。我最后一次見他,是在一家三流的精神病院里。
陸辰告訴我,傅修瑾的父親在獄中病逝,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我決定去見他,
不是因為憐憫。而是為了給我和孩子的故事,畫上一個真正的句號。他被綁在病床上,
身上穿著骯臟的病號服,眼神呆滯,嘴里不停地流著口水,喃喃自語:“寶寶,
爸爸的寶寶......別走......別走......”看到我,
他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微光,似乎認出了我?!爸馐悄銌幔?/p>
之意......”他掙扎著,鐵鏈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拔液美?,我后悔了。
”“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給你當牛做馬......”我平靜地看著他,
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案敌掼?,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過得很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