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耀眼金燦的落日如一幅畫卷般印在那清冷的美人身上,仿佛把她周身的清冷融去,涂添幾分嬌矜,因為虞姝的到來,原本賽車場上噪雜的聲音瞬間消失。
此刻山谷中萬籟俱寂,虞姝就在不遠處一步步的朝著紀燃走來。
身穿的純色白外套甚至衣角都勾在了腰帶上,披散的黑色長發(fā)也有些許凌亂,給紀燃一種她仿佛跋涉千里一身風塵仆仆,只為前來與他相伴的錯覺。
仿佛他從來不是一座孤島。
沒等虞姝走到紀燃身邊,男人便快步走上前去直接將虞姝扯進他的懷中。
虞姝被抵在車身上。
細腰被掐,手腕也被男人的手牢牢的固住。
冷欲低磁的嗓音鉆入虞姝的耳中,酥酥麻麻的:“虞姝你這個沒良心的,半個月也不見你來找找我,也..沒來哄哄我?!?/p>
后半段紀燃的話聲音太小,小到被微風拂過的樹葉沙沙聲輕而易舉的將那句沒來哄哄我掩埋的密不透風。
虞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半月明明是紀燃沒有聯(lián)系她,甚至那天紀燃也是生氣的。
虞姝最近也忙于找研究材料索性也就沒有找紀燃,但聽見紀燃這么說還是很乖巧的點頭:“是我錯了?!?/p>
懷里的美人低眉順目,可紀燃偏偏卻生出一股火,他移開視線,卻發(fā)現(xiàn)不只是秦恒那個惡心人的家伙在盯著自己懷里的人兒,在場的男男女女都無不在看著虞氏姝。
尤其是秦恒那個鱉孫用那種黏膩滿是欲望的眼神看虞姝的時候,讓紀燃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感覺,這讓他很不爽。
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虞姝讓秦恒忘卻了紀燃給他的教訓,只滿腦子想著,這樣的美人若是將她帶回去,任他為所欲為該是多美妙的滋味。
秦恒有些飄飄然的道:“紀燃,既是比賽,便要有些賭注吧。”
從賽車部剛換好衣服的任宏宇和周昀也二人也聽到了秦恒的聲音,自然也聽明白了那其中的不懷好意。
任宏宇咬牙小聲提醒:“燃哥,這小子一看就憋著壞水呢?!?/p>
紀燃的手指還隔著虞姝腰間的布料摩挲著女人腰窩上的軟肉,聽到這話滿不在意的道:“就那個廢物也能贏我?”
紀燃抬眼看向秦恒的目光里滿是嘲弄和不屑一顧:“既然贏不了我,所以賭注是什么還重要嗎?”
隨意靠在車身上氣質矜貴的男人放松時更顯溫和,周昀也的目光沒有放在紀燃的身上,也沒有停留在賽車場上劍拔弩張的氣氛中,反倒是若有似無的瞥向虞姝,唇線微微緊繃,不知道在想什么。
電話鈴聲響起周昀也眉頭一皺,京市來了一名泰斗級別的人物還要研究人工智能芯片。
周昀也聽后就直接開車離開了。
秦恒大笑了一聲;“不愧是紀燃果然爽快,所以你是應下了這賭約了?”
紀燃淡淡的嗯了一聲。
虞姝一直安安靜靜站在原地,只是目光一直是在看著紀燃的臉,秦恒有些窩火,憑什么不管是江城里人人都想得到的白家千金,還是各種優(yōu)秀的女人,甚至是虞姝這樣長得這般漂亮的女人也滿眼都是紀燃,他到底憑什么?
秦恒一直自詡紀燃是他唯一的對手還有敵人,所以一直有在暗中關注紀燃的生活,自然是知道這個過分漂亮的女人是紀燃唯一的例外。
畢竟沒有哪一個女人能跟在紀燃身邊超過一月,就連紀燃這樣的多情浪蕩沒心的痞子都能留著一個女人這么長的時間。
哪怕紀燃這樣沒心的人沒有愛上她,也一定是能證明她跟那些女人是有些不同的。
任宏宇有些耐不住性子,這鱉孫怎么著也是放不出好屁來,:“你跟燃哥的賭注到底是什么?放個屁還磨磨唧唧的?!?/p>
秦恒的赤裸裸的目光緊盯著虞姝,聲音大到讓全場人都聽的一清二楚:“我要的賭注就是,你身邊的女人。”
聽到這話在紀燃懷里的虞姝反倒是沒什么反應,可紀燃的胸膛仿佛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心臟火燒般的感覺,握著虞姝腰間的手也驀然的逐漸發(fā)力,紀燃的臉色此時看起來格外的嚇人,在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秦恒不只是為了虞姝的那張過分漂亮的臉,更是為了讓紀燃以后在江城再也抬不起頭。
良久,紀燃緊抿著唇瓣道:“換一個。”
秦恒挑眉:“不換,我就要她,若是不賭那我就走了。”
任宏宇率先打破沉默,臉色氣的通紅:“秦恒,你特么找死啊。”
任宏宇是知道把紀燃心里有氣,一直惦念著借著賭約讓秦恒輸了付出慘痛的代價幫他的朋友討回來利息。
可秦恒這鱉孫竟然想拿嫂子來當賭注,燃哥他會怎么做。
紀燃垂眼內斂掉眸中暴虐翻涌的情緒,摸索出一根煙,微微歪頭點了一根,煙霧繚繞間眾人看不清紀燃的臉色,只無端的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圍觀的一眾賽車手和某些酷愛賽車的豪門少爺也是樂得見這個熱鬧。
他們玩賽車的這些人,偶爾也會賭些女人,他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最是沒心沒肺的紀燃此時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十分嚇人。
他們都忍不住看向虞姝,心里都在想這般漂亮的女人搞誰能舍得拱手讓人。
被當成賭注的虞姝卻仿佛事不關己一般面色淡淡,沒什么表情。
紀燃垂眸看她:“你就不怕我會輸給他?”
“不怕,我相信你”虞姝看他。
紀燃黑眸閃爍,心臟驀然的劇烈跳動一下,她這么信任自己不會將她當作賭注送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