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身孕的我，被親生兒子推下車，冰雪中血流不止。 老公冷眼旁觀，只為給白月光出氣。
孩子沒了，我也死心。 從此，我離婚斷情，01車門被猛地拉開的一瞬間，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寒風像刀子一樣灌進來，刺得我呼吸發(fā)緊。“媽，你該受罰。
”九歲的李德明眼神冷漠，稚嫩的臉上帶著一股讓我心驚的狠勁。他死死攥著我的手機，
像是攥著一件戰(zhàn)利品。我還來不及開口，他的小手已經用力推在我的肩頭。
身體猝不及防地向后失衡。我眼前一黑，整個人從車上狠狠摔了下去。“砰”的一聲。
冰冷的地面重重撞在我的背上，劇痛瞬間吞噬了我的全身?！鞍 蔽胰滩蛔K叫，
雙手本能地護住肚子?？墒恰呀泚聿患傲?。劇烈的疼痛從小腹深處涌起，
像是要將我的內臟生生撕裂。我懷里的孩子在顫抖，在掙扎，在一點點流逝?！暗旅?。
”我哭著喊。孩子的名字喊出口時，我才意識到——那是我的親生兒子。是我懷胎十月，
忍著痛生下的血脈?？纱丝?，他卻用力把我推下車。車燈下，我看見駕駛座上的李峰。
他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神情淡漠。沒有震驚，沒有阻止。甚至，
眼底還閃過一抹理所當然的縱容。我哆嗦著，難以置信?！袄罘澹∥沂悄憷掀?！
你就眼睜睜看著兒子對我下手？！”“趙敏，你少吵了?！彼曇衾溆玻?/p>
“陸嵐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是因為你！你要為她付出代價?！蔽掖糇×恕ｊ憤?。
那個他口中的白月光。她自殺進了醫(yī)院，他便默許九歲的兒子來懲罰我？
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蔓延上來，比大雪天還要冰冷。我拼命想爬起來，
可腳踝一陣鉆心的痛。大概是骨頭扭傷了，疼得我冷汗直冒?！皨?，你活該。
”車里的李德明探出頭，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罢l讓你欺負陸阿姨？你就該受懲罰！
”我渾身顫抖，像是被雷劈中一樣僵在原地。陸阿姨。他喊那個女人阿姨，
卻喊我媽時滿是厭惡。心口被撕開一道巨大的裂縫，血淋淋地疼。車門關上，發(fā)動機轟鳴。
白色的越野車濺起雪泥，遠遠地駛離，留下我一個人蜷縮在雪地里。風雪呼嘯，
天地一片蒼茫。我的呼吸逐漸急促，腹部越來越痛。鮮血順著大腿滑落，染紅了雪地。
我死死地護著小腹，淚水模糊了視線。“寶寶，堅持住，求你”可孩子沒能堅持。
當我拖著傷腿，一步步在冰天雪地里挪動時，腹中那微弱的生命已經徹底消失。腳步虛浮，
雙眼發(fā)黑。我像一只被遺棄的流浪狗，孤零零地在風雪里茍延殘喘。終于，
在意識完全墜入黑暗之前，我倒在冰冷的路邊。再次睜開眼時，是刺眼的白色燈光。
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醫(yī)院。我下意識伸手護住小腹，卻只摸到平坦的虛無?！昂⒆記]了。
”醫(yī)生的聲音冷冰冰，像是死刑宣判。我愣愣地盯著天花板，喉嚨里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眼淚從眼角滑落，落在冰冷的枕頭上。原來真的沒了。我在這一刻徹底清醒。十年婚姻，
我忍氣吞聲，低聲下氣，把自己活成一個任勞任怨的保姆。可換來的是什么？丈夫的冷漠，
兒子的仇恨，小三的囂張。甚至連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被他們親手逼死。我笑了。笑聲沙啞，
帶著撕裂般的絕望。笑到最后，眼淚決堤，止都止不住?！摆w敏，你真可笑?！蔽亦哉Z。
在病床上，我用盡全力做出了一個決定。從今天開始，這十年的荒唐婚姻到此為止。
兒子不要了，老公也不要了。我會去見律師，簽離婚協(xié)議。從此以后，我要把所有的力氣，
所有的愛，全部留給自己。這一刻，我心徹底死了。卻也終于，重生了。
02清晨的陽光透過病房的玻璃灑下來。刺眼，卻暖不起來。我坐在病床上，
手里捏著一張皺巴巴的病歷單。醫(yī)生的話還在耳邊回蕩：“保胎不成，子宮受損，
以后想再懷孕很難了。”心口狠狠一縮。孩子沒了，以后也再難有了。
這就是李峰給我的十年婚姻。眼淚打轉，可我生生逼了回去?？?？哭給誰看？
李峰根本不在乎。門忽然被推開。李峰大步走進來，手里還拿著手機?！摆w敏，
你鬧夠了沒有？”他語氣不耐煩，眼神冷漠。像是來質問我，而不是來看望我。我盯著他，
聲音沙?。骸昂⒆記]了?！彼碱^微皺，沉默兩秒，卻只是淡淡開口：“活該。
誰讓你跟陸嵐吵？她受不了才自殺的，你就該反思?！蔽业男暮莺菀怀椋路鸨凰洪_。
“李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嗓子發(fā)緊?！拔艺f得很清楚?！彼渎暤溃?/p>
“德明推你，也是因為你太過分。你逼得陸嵐生不如死，還想怪誰？”我死死攥著床單，
指節(jié)泛白。連孩子的死，他都能推到我頭上。這是我十年里最親近的男人啊?！袄罘?，
你有沒有想過，我才是你的妻子！”“妻子？”他冷笑，“可在我心里，你永遠比不上嵐嵐。
”轟的一聲。我的世界徹底塌了。十年的付出，到頭來一句“比不上”就被踐踏。
我喉嚨里涌出一股腥甜，差點吐出血來?？删驮谶@窒息的絕望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靜突然涌上心頭。夠了。一切都該結束了。我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刀。
“好，李峰，那就離婚吧?！崩罘邈读艘幌?，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句話。隨即，
他臉色陰沉：“你鬧夠了沒有？每次吵架都要提離婚，你以為我會信？”我笑了，
笑得心涼如鐵。這一次，不是鬧。我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翻出律師的聯(lián)系方式。
“我已經聯(lián)系好律師了，協(xié)議馬上擬好。李峰，這一次，我說到做到。”李峰眼神一凜，
終于有些動搖。“趙敏，你別犯傻。”“傻的是我這十年。”我咬緊牙關，“從今天起，
我不再傻了。”他想說什么，卻被護士敲門打斷?！安∪诵枰菹ⅲ埣覍俪鋈?。
”李峰冷著臉，甩門而去。幾天后，我出院。律師已經準備好協(xié)議書。我坐在客廳里，
將協(xié)議攤在茶幾上。李峰坐在對面，臉色鐵青?！摆w敏，你真的決定了？”“是。
”我字字清晰，沒有絲毫猶豫。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稚嫩卻尖銳的笑聲。“哈哈，
媽媽要離開李家啦！”我抬頭，就看到李德明蹦蹦跳跳地跑下來。
他的手里還抱著一只游戲機，臉上滿是得意?！皨?，你別裝了。你根本不配當李家的人。
”那一刻，我胸口發(fā)悶，幾乎透不過氣。我緊緊盯著他。這是我親生的兒子。
可他眼里沒有一絲對母親的依賴和留戀，只有輕蔑和厭惡。李峰冷聲喝斥：“德明，別胡鬧。
”可他的嘴角，卻明顯抑制不住的滿意。在父子倆的冷漠注視下，我心徹底涼透了?！袄罘?，
你放心，我會凈身出戶。”我指著協(xié)議，“你只要簽字，從此以后，我們各走各路。
”李峰瞳孔一縮，神情陰沉。“趙敏，你以為離開我，你還能活得下去？”“要不要試試？
”我反問，聲音冷到極致?？諝馑查g凝固。李德明突然插嘴：“爸，你別答應她！
她走了多好，咱們一家三口才清凈呢！”一家三口？我胸口一窒，諷刺地笑出聲。
在他們眼里，我是多余的。李峰臉色陰晴不定，終究沒落下筆?！靶?，你要走，就走。
”“不過，你以后休想再踏進李家一步！”話音落下，他猛地把協(xié)議推了回來。
可就在這一瞬，我心頭的枷鎖徹底斷裂。離婚協(xié)議有沒有簽字已經不重要了。我知道，
我的心，已經不在這個家。我站起身，背脊挺得筆直。“李峰，從今以后，我和你，
再無關系?！蔽肄D身，頭也不回。身后，李德明冷哼：“媽，你別后悔！”我腳步微頓，
卻沒有回頭。后悔？不，我只后悔，十年前為什么瞎了眼，會嫁給李峰。走出李家大門時，
寒風撲面而來?？晌业谝淮斡X得，呼吸是暢快的。自由的空氣，帶著刀割般的冷，
卻讓我全身血液沸騰。我終于，邁出了屬于自己的第一步。03離開李家后的第二天，
我就接到了電話。打來的是李峰的大姑子。電話那頭，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摆w敏，
你還是個人嗎？孩子沒了就怪你自己不爭氣，你還要鬧離婚！你讓我們李家丟盡了臉！
”我冷笑?！昂⒆記]了，是因為你們李家對我落井下石。至于離婚，那是我最后的尊嚴。
”“尊嚴？你一個被趕出來的女人還敢說尊嚴？！”大姑子聲音拔高，尖銳刺耳，
“今天中午大家都在，你敢過來當面說嗎？”我握著手機，眼神冷了下去?！昂?。
”既然要撕破臉，那就撕得徹底。中午，我出現(xiàn)在李家老宅?？蛷d里早已坐滿了人。
李峰的大姑、大伯，還有幾個七嘴八舌的親戚?？諝饫飶浡鴿庵氐幕鹚幬?。我一走進去，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我身上。有人冷笑，有人鄙夷，還有人眼底帶著幸災樂禍。“趙敏，
你還知道回來？”大姑子首先開口，眼神凌厲?！澳阕约簺]用，把孩子弄丟了，
現(xiàn)在居然還敢要離婚？”“就是！”另一位親戚接話，“你有什么資格鬧？
要不是嵐嵐體貼懂事，峰子早就被你氣死了！”“趙敏啊，你就是命苦，沒那個福分。
”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我站在原地，臉色平靜。心里，卻早已冷若冰霜。
他們一個個口口聲聲為陸嵐說話，卻沒有一個人問過我，是怎么被推下車的，
是怎么在大雪天流血失子的。在他們眼里，我永遠是外人。“說完了嗎？”我開口，
聲音冰冷。客廳頓時一靜。我一步步走到桌前，直視李峰。他仍舊坐在那里，神情冷漠。
“趙敏，你現(xiàn)在收回話還來得及?！彼Z氣帶著威脅，“別把事情鬧大?！蔽倚α耍?/p>
笑意森冷?！棒[大？李峰，是你們先把我逼到這一步的?！蔽业穆曇籼岣?，字字鏗鏘。
“孩子沒了，你們一句話都沒安慰我。你們只會指責、冷眼。你們有想過，
是誰在大雪天把我推下車的嗎？”這句話一出，親戚們一陣騷動。“推下車？”有人皺眉。
“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向李峰?！澳愀艺f，你不知道是你親兒子推的？”瞬間，
場面死寂。李峰臉色一沉，正要開口，我已經搶先說下去。“德明才九歲，他懂什么？
是你李峰在背后默許，是你教會他什么叫恨自己的母親！”我的聲音像利劍一樣，
直直刺進他的心口。李峰猛地拍桌，怒聲呵斥：“趙敏，你少血口噴人！”“我血口噴人？
”我冷笑，眼神銳利，“李峰，你敢對著在場所有人發(fā)誓，說你沒默許過？”他一滯，
眼神閃爍。客廳里的人面面相覷，議論聲漸起?！斑@不會是真的吧？
”“要是峰子真縱容孩子推趙敏，那可太過分了?！崩罘逡а?，沉聲道：“她胡說八道！
”我盯著他，眼底只有冷漠?！昂f？那你解釋解釋，
為什么孩子會說——‘媽媽欺負了陸阿姨，該受懲罰’？”我一字一句，聲音擲地有聲。
“大家聽清楚了嗎？他叫陸嵐什么？阿姨！可那女人，明明是你們口口聲聲唾棄的小三！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有人忍不住低聲道：“嵐嵐該不會真是自己尋死博同情吧？
”李峰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摆w敏，你別污蔑嵐嵐！”“污蔑？”我冷笑，
猛地從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狠狠甩在桌上。“這是醫(yī)院的記錄！陸嵐那天服藥前，
先在朋友圈發(fā)了一張配圖，你們要不要看看配的文字？——‘受盡委屈，
唯有這樣才能留住他?！庇H戚們伸頭看去，神情各異。有的皺眉，有的搖頭。
大姑子臉色一變，急忙打斷：“趙敏，你少挑撥！嵐嵐是好孩子，她一心為了峰子，
你嫉妒她！”我冷笑，冷得刺骨?！拔壹刀?？呵呵，我只嫉妒她一句話就能讓我失去孩子，
而我十年的婚姻，連一點重量都沒有！”我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響。所有人一時都安靜下來，
連呼吸聲都變得沉重。李峰臉色鐵青，眼神陰鷙，手背青筋暴起。他張了張嘴，
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我環(huán)顧四周，眼神冷冽。
“我今天來，只是告訴你們——”“離婚，我是認真的?！薄皬拇艘院螅液屠罘逶贌o瓜葛。
”“你們要護著陸嵐，就繼續(xù)護。我，趙敏，再不會受你們半點擺布！”說完，我轉身就走。
背后，嘈雜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懷疑，有人質疑，有人動搖。可那些聲音，
已經與我無關。我步伐堅定，背脊筆直。十年屈辱，到此為止。這一刻，我終于，
第一次堂堂正正地抬起頭。04走出李家老宅的那一刻，陽光正烈?？晌抑挥X得渾身發(fā)冷。
心里像壓了一塊巨石，沉得讓我透不過氣。十年婚姻，轟然坍塌?？晌覜]有后悔。
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取其辱忍出來的。如今，我終于親手斬斷了枷鎖。幾天后，
離婚手續(xù)正式辦妥。李峰簽字時，臉色陰沉到極點。可他沒有阻止。他大概以為，
我不過是逞一時之氣。離開李家，沒有錢，沒有靠山，我遲早會灰頭土臉地回來求他。
他錯了。徹底錯了。我把所有屬于李家的東西都留在原地，連首飾都沒拿。我唯一帶走的，
是身份證和銀行卡。就這樣，我搬出了那個讓我窒息的地方。新租的房子在城西，
一個破舊小區(qū)的五樓。沒有電梯，每次上樓都要爬到氣喘。屋里只有一張舊床，
一個搖晃的桌子。墻皮斑駁，水龍頭時常漏水?？晌彝崎_窗戶時，冷風撲面而來，
竟讓我覺得無比暢快。這是我的地方。沒有李峰，沒有李家人，沒有嘲諷和冷眼。哪怕簡陋，
哪怕艱難，這里卻有自由的空氣。第一天夜里，我一個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輾轉反側。
腦海里不斷閃回那一幕幕。李德明冷漠的眼神。李峰冰冷的聲音。
陸嵐躺在病床上的虛偽模樣。心口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淚水悄然滑落，浸濕枕頭。
可我忍住了，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要活下去，
還要活得比他們更好。第二天一早，我簡單收拾自己，去外面找工作。我并不是一無是處。
大學時，我學的是財務管理?？苫楹罄罘逡痪洹凹依镄枰恪保?/p>
我就把所有的證書、夢想都丟在角落，心甘情愿做他的賢內助。如今再撿起來，
卻發(fā)現(xiàn)歲月已經奪走了太多。投了十幾份簡歷，電話沒有一個回。我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手里攥著簡歷，心口陣陣發(fā)涼?？晌覜]有退縮。不管多難，我都要重新站起來。傍晚，
我正要回出租屋，手機震動了一下。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消息：【趙敏？我是陳雯，
你還記得嗎？】陳雯。我愣了一下，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大學同學。當年成績優(yōu)異，
畢業(yè)后進了一家外企。后來斷了聯(lián)系。我趕緊回消息：【當然記得?！亢芸?，她發(fā)來定位，
讓我過去見面?？Х瑞^里，陳雯一身職業(yè)裝，氣場干練。她看見我時，愣了幾秒。
“趙敏你怎么瘦成這樣？”我勉強笑笑：“剛離婚，出來重新開始?！标愽┮慌淖雷樱?/p>
眼神憤怒：“李峰那個混蛋！我早就覺得他不是好東西！”我心頭一暖。
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替我打抱不平了。陳雯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你以前學財務吧？
我們公司正好缺人，不如你來試試?！蔽乙汇丁C會？命運像是忽然打開了一扇小門。
“我我可以嗎？”陳雯笑了：“你比那些新人強太多了。趙敏，你該重新拾起自信。
”我眼眶一酸，卻努力忍住淚?！昂茫以囋??！睆目Х瑞^出來時，夜風撲面而來。
燈火輝煌的街道上，我一個人走在冷風中，心里卻第一次生出一點熱意。也許，
這是我的新開始。然而，就在我回到出租屋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嘲笑聲。
幾個鄰居站在一起指指點點?！八褪悄莻€被老公甩的女人吧？”“聽說還被親兒子嫌棄，
真丟人。”“哎，這種人哪還能翻身啊?！彼麄兊穆曇舨淮?，卻清晰傳進我耳朵。
我停下腳步，指尖緊緊攥成拳。心口一陣刺痛。但很快，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
徑直走了上去。這些聲音，不會再擊垮我。我要讓他們知道——趙敏，不是任人踐踏的。
夜深了。我坐在桌前，把簡歷重新修改，打印證書復印件。筆尖劃過紙張時，
我的手指因為緊張微微發(fā)抖。但眼神，卻越來越堅定。哪怕前方滿是荊棘，
我也要闖出一條路。因為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往前。05第二天一早，我頂著黑眼圈，
提著文件夾去了陳雯公司。高樓玻璃外墻反射著陽光，刺得我心跳加速。
這里和我離婚后住的那間破出租屋，仿佛是兩個世界。“趙敏，你能行的?！蔽疑钗豢跉?，
握緊拳頭，推開大門。公司前臺接待了我，帶我去人事部。面試官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戴著金絲眼鏡，眼神銳利。他翻著我的簡歷，語氣淡淡：“你畢業(yè)后幾年沒工作，
空白期太長，這對我們公司來說是風險。”我的心一緊?！翱晌覜]有放棄過學習。
”我連忙解釋，“婚后，我在家?guī)屠罘宕蚶碣~務，做預算、整理報表，這些都是真實經驗。
”他抬起眼，冷冷道：“口說無憑。”空氣驟然凝固。就在我額頭冒汗時，門被推開。
陳雯走了進來。她笑著點點頭：“這是我同學，我可以擔保?！泵嬖嚬傥⑽櫭?，
卻沒有再刁難，隨手把我的簡歷放到一邊：“先試用三個月。”我心頭一松，
幾乎忍不住落淚。這意味著，我有了新的開始。第一天上班，
我被安排在財務部最角落的工位。同事們對我并不友好?！奥犝f她是陳雯帶進來的。
”“關系戶唄，沒什么本事?！薄耙粋€離婚女人，能混多久？”竊竊私語傳進耳朵，
我假裝沒聽見。我低頭，把桌子收拾整齊，打開電腦。
心里卻默默發(fā)誓：我要用實力堵住他們的嘴。很快，機會來了。公司月底要做季度財務報表。
負責的同事臨時請假，部門經理一臉愁容：“誰來接？”所有人都低頭裝忙，
沒人愿意接這個燙手山芋。我猶豫了一瞬，站了起來。“我來?！苯浝硖а劭次?，半信半疑。
“你行嗎？”我點頭：“我可以試試。”他沉吟片刻，把一摞文件推到我面前：“行，
交給你了?！蹦且豢?，周圍同事們投來的眼神充滿嘲諷?！八偭税伞！薄白鲈伊烁鼇G人。
”可我沒有退縮。接下來的三天，我?guī)缀跖菰谵k公室。數據龐雜，文件成山，我一頁頁翻，
一筆筆核。電腦屏幕上的數字讓我眼睛酸痛，可我咬牙堅持。深夜，公司燈火漸熄，
我是最后一個離開的。回到出租屋，雙腿發(fā)軟，倒在床上幾乎立刻睡死?？傻诙烨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