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生活和從前似乎沒什么不同,又好像處處都變了。
阿勒依舊每天粘著她,只是稱呼從帶著撒嬌的“Darling”,偶爾會變成更親昵的“姐姐”,尾音卷著魅魔特有的慵懶,聽得她心頭發(fā)癢。他還是會在她看書時枕著她的腿,在她做飯時從身后抱住她,只是親吻不再小心翼翼,帶著不容錯辨的占有欲,落在頸窩、耳垂,留下曖昧的紅痕。
“阿勒,別鬧,Shadow在看?!迸伺拈_他不安分的手,臉頰發(fā)燙。趴在旁邊的Shadow確實抬起了頭,綠眼睛里滿是無辜,仿佛在說“我什么都沒看見”。
阿勒卻笑得更歡了,順勢把她抱起來放在料理臺上,低頭吻住她,聲音含糊地說:“Let it see. It should know who you belong to.”(讓它看。它該知道你是誰的。)
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卻又藏著小心翼翼的珍視,像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女人閉上眼,任由他抱著,指尖穿過他張揚的紅發(fā),感受著他灼熱的體溫——這就是她的阿勒,霸道又黏人,卻讓她無法抗拒。
入夏后,他們去了海邊。阿勒第一次看到大海,像個孩子一樣拉著她跑向沙灘,紅發(fā)在陽光下跳躍,比海浪還要耀眼。他把她的腳埋進沙子里,自己則趴在旁邊,用手指畫著圈圈,金瞳里映著她的樣子。
“Darling,the sea is beautiful,but not as beautiful as you.”(親愛的,大海很美,但不如你美。)他忽然開口,語氣認真得像在說什么真理。
女人被他逗笑了,彎腰想揉他的頭發(fā),卻被他抓住手腕,拉進懷里滾倒在沙灘上。海浪拍打著岸邊,帶著咸濕的氣息,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帶著陽光和海水的味道。
“Stay with me,forever.”(永遠和我在一起。)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仿佛怕這美景會像泡沫一樣消失。
“嗯,永遠。”女人回抱住他,感受著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她知道,這個看似強勢的魅魔,其實心里一直藏著十二歲那年被遺棄的恐懼,而她,是他唯一的救贖。
從海邊回來后,阿勒開始學著做更多的事。他會在她累的時候主動分擔家務,會在她失眠時給她讀詩,雖然中文發(fā)音偶爾會出錯,卻讓她覺得安心。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只用撒嬌和“姐姐”來索取關注,而是學著用行動證明——他可以成為她的依靠。
深秋的一個傍晚,女人坐在壁爐前看舊照片,看到十二歲的阿勒站在雨巷里,眼神怯生生的,卻又帶著倔強。阿勒走過來,從身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看著那張照片,忽然嘆了口氣。
“I was so lucky to meet you.”(遇到你,我太幸運了。)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后怕,“If you hadn't taken me home that day... I can't imagine.”(如果那天你沒帶我回家……我不敢想。)
女人轉過身,吻了吻他的唇角:“我也很幸運,撿到了你?!?/p>
阿勒的眼睛亮了起來,像落滿了星光。他低頭吻她,壁爐里的火光在兩人臉上跳躍,溫暖得不像話。
Shadow窩在腳邊打盹,尾巴輕輕掃著地毯,仿佛在為這安穩(wěn)的時光伴奏。
從十二歲到二十歲,從雨巷到壁爐邊,他用了八年的時間,從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孩子,長成了能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魅魔的欲望或許從未改變,但那份占有欲里,早已摻進了更深的東西——是依賴,是珍惜,是想和她共度一生的篤定。
他的Darling,他的姐姐,他從遇見那天起就認定的人,終于完完全全屬于他了。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