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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全身力氣,膝蓋猛地向上一頂。
謝時硯發(fā)出一聲慘叫,捂住自己的下身,臉色慘白的后退了幾步。
我趁機將他推在門外,警告他: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
良久,謝時硯狠狠踢了下門:
“姜云云,這是你自己說的,以后你別哭著求我!”
說完,他跌跌撞撞離開了出租屋。
我靠在墻上,雙腿一軟,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
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涌而出。
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因為委屈和憤怒。
就在我哭得渾身發(fā)抖的時候,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是醫(yī)院發(fā)來的繳費提醒。
說謝時硯的妹妹謝玲玲明天需要繳納這個月的住院費,讓我盡快去辦理。
看到這條短信,我猶豫了一下。
謝時硯是個混蛋,但謝玲玲是無辜的。
她一直重病在身,我不能不管她。
我擦干眼淚,站起身。
從包里翻出僅有的幾張銀行卡。
這是我這幾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所有積蓄。
除開對謝時硯的花銷,只剩下不到兩千。
原本是打算留著應(yīng)急的,現(xiàn)在看來只能先給謝玲玲交住院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著銀行卡趕往醫(yī)院。
走到謝玲玲病房門口。
我正準(zhǔn)備推門進去,卻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囨音[聲。
一個女聲響起:
“玲玲,你這招也太厲害了吧,竟然把姜云云那個蠢貨騙得團團轉(zhuǎn),真好玩!”
謝玲玲的聲音,則充滿了得意:
“那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是誰?!?/p>
“我哥說了,要考驗考驗她的真心,誰知道她這么好騙,我說什么她都信?!?/p>
謝玲玲又壓低聲音: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她通過考驗又怎么樣?我哥是什么身份,她一個沒爹沒媽的窮丫頭也配進我們謝家的門,真是做夢!”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真以為我哥會跟她這種蠢貨過一輩子啊,等我哥玩膩了,就讓她滾蛋!”
里面的嘲笑聲越來越大。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站在門口,渾身冰冷,止不住的顫抖。
原來,謝玲玲的病也是假的。
原來,他們兄妹倆一直在聯(lián)手騙我。
原來,我這四年的辛苦和付出,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握緊了手里的銀行卡,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這一次,我真的清醒了。
我不想,也不會再做他們眼里的蠢貨。
我沒有憤怒的沖進去質(zhì)問她們。
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感受自己的心一點點變硬,變冷。
過了好一會,我轉(zhuǎn)身離開醫(yī)院。
那張銀行卡,我沒有再交出去。
這是我用血汗換來的錢,再也不能給他們一分一毫。
走出醫(yī)院大門,陽光刺眼,我卻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閨蜜發(fā)來的視頻:
【云云,你快看,這個男的是不是謝時硯?】
視頻背景在一個高檔餐廳,畫面有些晃動,但我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男人。
正是謝時硯。
他穿著一身得體西裝,正溫柔給對面的女生切牛排。
那個女生是我們學(xué)校有名的白富美林薇薇。
視頻里,他們二人舉止親密,旁若無人。
我死死攥著手機,屏幕的冰涼透過指尖傳到心底。
原來,他不僅一直在裝窮騙我,還早就有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