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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爺子給于南意安排要去的是F國。
他在那里給她準(zhǔn)備了頂級的醫(yī)療團隊,以及一套公寓和一份下半輩子都可以吃喝不愁的工作。
可于南意落地后,卻立刻又購買了一張飛往楓葉國的機票。
不是她不信任傅老爺子,而是,她的余生,實在不想再和傅家扯上任何關(guān)系。
又是幾個小時的飛行,于南意被折騰得極其難受。
飛機剛一落地,便覺頭昏眼花,要往后倒下。
一只手伸出來,直接扶住了她:“沒事吧?”
對上一張熟悉的臉,于南意心中瞬間涌上一股安全感,連忙開口:“我才做完手術(shù)不久,所以......”
可她的話,甚至沒來得及說完,眼前便突然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再睜眼,鼻尖先是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消毒水氣味。
她望著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有片刻的恍惚。
“你醒了?”
微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于南意瞬間清醒過來。
她用胳膊肘撐著床面,試圖坐起來:“李學(xué)長,好久不見......讓你看笑話了?!?/p>
李紊言的白色襯衫挽起袖角,露出青筋暴起的小臂,聞言,冷峻的表情不由松弛下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見。”
李紊言是她的高中學(xué)長,后來大學(xué)也考進(jìn)了同一所學(xué)校,只可惜后面她為了追求傅恪明,完全斷了和李紊言的聯(lián)系。
仔細(xì)說來,于南意高中時還暗戀過他呢。
雖然已經(jīng)是過去時,但現(xiàn)在想起,于南意仍然覺得有幾分尷尬,不由躲開了對方的視線:
“學(xué)長你......怎么會在這里?”
“過來出差。”李紊言淡淡開口,“沒想到一來就碰到個故人,還是個身體狀況糟糕的故人?!?/p>
李紊言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于南意。
“怎么回事?”
于南意低下頭,聲音局促:“做了一個手術(shù),還沒好全就出院了?!?/p>
李紊言皺起眉頭:“傅恪明呢?”
聽到熟悉的三個字,于南意猛然怔住。李紊言居然知道他?
“你不是和他結(jié)婚了嗎?”李紊言說,“你身體這么糟,他沒陪著你?這個丈夫看來當(dāng)?shù)貌皇呛芎细?。?/p>
于南意苦笑一聲,坦然相對:“我和他離婚了?!?/p>
李紊言動作一頓,眼中涌上一抹愕然之色,向來平淡的嗓音,竟像是多了一分震動。
“離婚?”
“是啊,我們離婚了,有段時間了。”于南意平靜道,“所以我才會來楓葉國。”
李紊言看上去很像再問點什么。
但于南意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話題:“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沒妨礙到你的工作吧?”
“不至于?!崩钗裳該u頭,“我在這邊會待三個月,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聯(lián)系我?!?/p>
說完,他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不必怕麻煩?!?/p>
于南意抬頭,對上李紊言那雙深邃的瞳孔。
心口處像是被羽毛輕輕地搔了一下,涌上一股莫名的異樣。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于南意住院治療后背傷口感染,都是李紊言在照顧她。
起初,于南意還會覺得不好意思,后來照顧久了,于南意也就習(xí)慣了,只說等出院后,要請李紊言吃頓大餐。
好不容易,于南意可以出院了。
李紊言去替她辦理出院手續(xù)時,于南意卻接到了一條來自國內(nèi)的信息。
于南意出國后換了新的電話卡,但還是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傅老爺子,免得對方擔(dān)心。
而此刻,傅老爺子發(fā)給她的信息,卻讓于南意臉色陡然一白。
【南意,爺爺對不起你。】
【恪明畢竟是我的親孫子,我看不下去他為了找你魔怔的樣子,就把你現(xiàn)在的地址給了他,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過來的飛機上了。】
【到底要不要見他,你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