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斷的。
陳牧調頭走進街道,遠遠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對著中心指指點點。
快步上前,擠進人群。
很快,陳牧看到一個滿臉胡渣、頭發(fā)凌亂,面龐剛正,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躺在地上。
男子胸口、腹部、肩膀,都有傷口。
整個腹部更是被利刃刺了不知多少下,內部器官幾乎全部被捅爛了。
殷紅鮮血流淌一地,已經凝固,顯然死亡時間不短。
陳牧看過后,假裝好奇,靠近尸身。
【發(fā)現尸體,是否撿取?】
“是!”
卡片到手!
不動聲色的,陳牧后退離開。
走出人群,陳牧伸手入兜,指尖觸碰多出的一張新卡片。
技能卡!
果然不一樣了。
按捺住激動,陳牧使用了卡片。
下一瞬,腦海中多出一團信息,同時手腳一陣顫栗,微微抖動。
陳牧連忙咬牙憋氣,同時快步拐入小巷,走到角落,承受軀體的改造。
這張技能卡,赫然是一門武技。
《鉆心劍》
一門只有一式的殺人劍招。
講究快、狠、準!
無需后天武者才具備的內力驅動,普通人哪怕是小孩子只要長時間練習,小有所成后,就可以進行殺人。
死在街上的中年男子,將這一式《鉆心劍》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陳牧使用了卡片。
這一式爐火純青境界的《鉆心劍》,于是被他在短短幾個呼吸內,復制到手!
“呼……”
深吸一口氣,平復激動的心情。
陳牧握緊雙拳,狠狠揮了一下。
新卡片的功能比他想象的還要給力。
江湖武人生前具備的武功是什么境界,從尸體上撿取形成卡片后,陳牧就跟著具備什么境界。
這一手,太爽了。
不用修煉,直接擁有!
簡直爽翻了~
“呼哧……呼~!”
連續(xù)深呼吸,穩(wěn)定情緒。
好一會兒,陳牧恢復冷靜。
回頭看了眼中年男子躺地的位置,陳牧拱手,抱拳一禮。
繼而轉身大步離去。
適時,后方傳來捕快的聲音。
“讓開,讓開,都讓一讓?!?/p>
“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
……
《鉆心劍》是劍法,盡管只有一式劍招,也是武技一種,手里得有劍才能發(fā)揮出威力。
但兵刃價格高昂,隨便一把鐵劍都要幾十兩銀子,再差也得十幾兩。
陳牧身為大刀幫底層幫眾,一個月的月錢,多則七八兩,少則三四兩。
這些錢吃飯?zhí)铒柖亲幼銐?,練武就不行了,更別提買兵刃。
于是,陳牧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去鐵匠鋪買了根三尺長的鐵棒,一頭磨尖,另一頭纏繞上麻繩,方便握手。
一把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刺劍”,為此成功誕生。
陳牧將之貼身藏放。
身懷“利器”,走在路上的膽氣也跟著增長不少。
……
一連七天。
陳牧都在外面跑。
西邊的亂葬崗,去了一趟后,收獲三十六張強力卡,精力卡、體力卡,則若干。
強力卡全部使用,強壯體魄,增長力量,總計超過兩千斤!
這一波肥后,撿取到的卡片數量就跟著下滑了。
畢竟,亂葬崗不是每天都有尸體丟棄。
兩個亂葬崗,陳牧每隔三天,才跑一趟。
其余時間都在城里亂逛。
幫派成員每天都要巡視地盤。
然而,原身從來不巡視,但碰到幫戰(zhàn),都是沖在最前面,打起來也不要命。
加上有黃飛揚照看,其他幫眾也就沒說什么。
陳牧順勢繼承了這一脾性。
東區(qū)、西區(qū)、南區(qū)、北區(qū),哪里有打架斗毆,就往哪里鉆。
當然,去其它區(qū)的時候,做了簡單偽裝。
幾天下來,打架斗毆碰到不少,死人只有一次,還去的晚了,尸體已經被捕快帶走,送去驗尸房進行驗尸,陳牧根本接觸不到。
……
沒有尸體,陳牧跟著放緩下來。
這一日,返回昌平坊,路過隔壁的昌隆坊時,忽然聽到一聲大喝,旋即一群人沖出來,在街上奔跑。
路上行人見狀,紛紛往兩側避開。
陳牧本來也跟著躲避,結果看到跑動的人,都是大刀幫的幫眾,為首的正是黃飛揚。
當即,快步追在后面。
“周叔,發(fā)生了什么事?”陳牧追上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詢問道。
問的對象,滿臉橫肉、左眼帶著刀疤,正是陳牧穿越過來時,第一個看見的那名壯漢,姓周,名字叫什么不知道。
“血狼幫的狼崽子,撈過界了!”
老周邊跑邊回答,“大虎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召集我們去收拾,這群狼崽子不收拾不行!”
幫派成員撈過界,確實偶有發(fā)生。
這種情況只要將人打走就行,不會拼命。
陳牧放下心,跟隨人群跑動。
……
“剛才振臂一呼的那人是誰?”
街邊一棟酒樓,二樓陽臺上,兩名身穿長衫的男子,望著跑遠的大刀幫幫眾,其中一人隨口道,“號召力不錯嘛。”
“好像是黃飛揚,隔壁昌平坊的人?!?/p>
另一個輕笑回答,“這黃飛揚綽號‘下山虎’,在大刀幫名氣不小,以敢打敢拼不要命著稱,據說手上人命都有好幾條?!?/p>
“呵,什么‘下山虎’,街面上混的潑皮而已,也配稱虎?”先開口說話的男子,嗤笑一聲,面露不屑,“再能拼能打又怎么樣,依舊是潑皮,頂多是潑皮的頭頭。”
“黃飛揚還不是頭目呢?!被卮鸬哪凶有Φ溃安贿^,他為人講義氣,愿意聽他話的幫眾很多,就像剛才振臂一呼,一群人跑出來跟著他去打血狼幫的人。如此魅力,想來再過一段時日,也能當上頭目了?!?/p>
“什么魅力,早晚橫尸街頭?!毕乳_口說話的男子,面露譏諷。
“不聊這些潑皮了,來,我們繼續(xù)喝酒?!?/p>
說著,轉身往屋里走去。
“好?!?/p>
回答的男子應了聲,跟在后面。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
就在他們樓上,邢勇倚著窗口,臉色陰沉無比。
為人講義氣?
愿意聽黃飛揚話的人很多?
再過一段時日,就能當上頭目?
黃飛揚可是他邢勇的小弟!
頭號打手,那也是小弟!
黃飛揚當頭目,他這個大哥當什么?
“……”
大街上已恢復正常,小販的各種叫賣聲,彼此起伏。
三樓窗口邊上,邢勇面沉如水,鷹隼般的眼眸中,殺機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