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有接著有一個,“爸。林霽背后的人還在查,有傳言說是寧卿?!?/p>
對面的聲音很疲憊,“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別留下什么把柄!斬草要除根!”
何睢啞然,盡管他認為自己處理還不錯, 但是如果對上寧卿那當然是沒有贏面的。
何睢不死心,問道:“是不是寧卿?”
“是”,一語定生死,“現(xiàn)在只能給你緩刑,進去以后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p>
之前那些奇怪的事都是有原因的,林霽被賣了還那么穩(wěn),剛上大學(xué)就已經(jīng)在給寧氏設(shè)計了……
“爸,等等,我剛剛聯(lián)系了張昌瑞,一定會沒事的?!?/p>
林霽那小子肯定是背后搞鬼,是在給寧卿吹枕邊風嗎?何睢咬牙切齒,想打電話直接讓人好好照顧林霽,留一條命就可以了。
誰都別想好過!可手卻止不住地顫抖。
這時,手機提示音響起,是綁架林霽那邊的信息,聲音很著急,“老板,人被救走了,好像是個當官的啊,那小子不簡單啊。
現(xiàn)在二狗已經(jīng)被抓了,你放心,他最很嚴的,只要錢夠。”
何睢冷笑一聲,直接掛斷電話,抽出電話卡掰斷沖下馬桶。
是他給張昌瑞報的位置,由張昌瑞出門救下人,給寧卿一個人情,拿下項目和救自己簡直是順水推舟。
“咚咚咚?!?/p>
何睢剛打開門就被魚貫而入的警察扣住,為首的警察嚴肅地說“何睢,你涉嫌一起綁架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張昌瑞找到林霽時,少年滿身狼狽,手被麻繩狠狠勒著,嘴上粘著膠布,眼睛還被黑繃帶纏住,一米八幾的身高,卻被整個人就困在箱子里。
真是好顏色,讓多年不近男色的寧卿都上頭了果然有姿色。
讓人解開林霽嘴上的膠布和眼睛上的黑繃帶。
林霽一看到素未謀面的中年男人,原本黯淡的眼睛染上恐懼的顏色。
張昌瑞看出來他誤會了,“你別著急,我是城東區(qū)的區(qū)長,這次救下你也是機緣巧合,你有沒有認識的,打個電話也別叫人擔心。”
林霽的嘴唇已經(jīng)干裂了,喉嚨干澀,聲音低沉,“謝謝區(qū)長,不過我…我在這里沒有朋友,可以送我到帝都嗎?”
張昌瑞:不聯(lián)系寧卿那豈不是白費了我一番功夫。
張昌瑞慈祥的看著他,“既然沒有去處,那就暫時去我那邊,你看你這樣子,需要好好休息在看看醫(yī)生的不是。”
林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這個人和上次那個胖子給人的感覺幾乎一樣,他怕了。
“寧氏集團的寧總是我老……好朋友,張區(qū)長可以聯(lián)系她一下嗎?”
張昌瑞笑道:“當然沒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林霽:“我叫林霽。”
電話接通,“寧總啊,我剛剛注意到一輛大貨車,司機是正在通緝的人販子,車上一個小男孩叫林霽好像是你的朋友,他如今狀態(tài)很差呀。”
寧卿松了口氣,能走明路那就好很多了,“張區(qū)長,我馬上過去,有什么要談的,您給個指示就好了?!?/p>
張昌瑞大笑,走到一邊離林霽稍微遠了些,“寧總這說的什么話,主要是那塊地皮已經(jīng)簽出去了,還是很可惜啊……想著開發(fā)健康綠色地區(qū)呢?!?/p>
寧卿頓住,“張區(qū)長,那個是軍方指明要的地,該說不說您的眼光是真好呢,那個地是沒辦法了,不過我在城東還得有地的呀,您的地盤你操作不是更好嘛。不過林霽現(xiàn)在怎么樣呢?”
張昌瑞大笑,走到林霽旁邊,給他聽電話,“快和寧總報個平安,省的人家擔心了。”
“寧總,我現(xiàn)在還好,多虧了張區(qū)長,不然我就要出城了……”少年聲音委委屈屈,快要繃不住了。
張昌瑞挑眉,寧卿喜歡這種貨色啊。
寧卿溫柔安撫,“林霽,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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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卿趕路的時候,張昌瑞倒是一直和林霽聊著,都圍繞林霽的生活。
林霽沒說現(xiàn)在和寧卿的事情,只說現(xiàn)在在帝都大學(xué)上學(xué)等公共信息,他總覺得這個人看起來也不像好人。
寧卿趕到地方,潮林霽快步走過去。
他動了動被勒得發(fā)紅的手,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卿…卿卿,我就知道你會來?!?/p>
寧卿心疼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解開他手上的麻繩,將他緊緊抱在懷里,聲音哽咽:“對不起,是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p>
林霽靠在寧卿的懷里,搖了搖頭:“沒事的,你來了就好?!?/p>
寧卿朝張昌瑞點頭,“多想張區(qū)長,那我們就先走了,之后必然重謝?!?/p>
這時,顧言走了過來,“寧總,抓到何睢了,那個肥豬還在抓?!?/p>
寧卿的聲音有些低,“法務(wù)部所有的重心都放這上面,何睢,給我往死里判!”
然后溫柔地看向林霽:“乖~能站起來嗎?還有力氣嗎?”摟著林霽帶人站起來。
林霽雖然很虛弱,但是這么多人面前被寧卿這樣照顧,整個人還是很害羞。
不遠處就是陸鈺,他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讓林霽更加羞赧。
讓林霽上車后,寧卿扭頭對陸鈺道:“阿鈺,你上次說的我考慮了,下個月娛樂板塊的公司搞定了,你們想的話,來我公司,我捧她?!笨粗戔曈行┫刖芙^,寧卿嬉笑,“你有錢嗎,你就敢拒絕?”
陸鈺……“嗯?!?/p>
“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小女友嗎?快去吧”
陸鈺:用完就扔?
寧卿壓根沒在看他一眼。
寧卿上車再次摟住林霽,他沒有一點抗拒的意思“有些餓了吧?餓久了不能大魚大肉,就吃清淡一些好么?”
寧卿看著他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心疼地親了一口,“乖~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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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親我了?她怎么……好羞啊,還有人呢。
少年咬著嘴唇,耳尖紅得滴血。
寧卿含笑,轉(zhuǎn)頭對顧言說:“去春茶?!?/p>
吃飯時,寧卿幫林霽夾了很多菜,同時還動手動腳的,摸摸小手什么的。
“嘗嘗這道春蟬絲,”寧卿還想給他夾菜,林霽按住她的手,“我真的吃不下了…寧總。”
寧卿聞言,輕笑一聲,直接掐住他的下巴摩挲著,“我救你的時候你叫我什么?現(xiàn)在翻臉不認人了?”
林霽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她,好似要吃掉他的樣子,即使如此還是很誘人。
寧卿愛慘了他這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樣子,慢慢靠近,咬住他的下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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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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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畢,懷中的少年,滿面水光,面頰潮紅,微微喘著氣。
寧卿舔唇,輕點他的鼻尖,“乖,叫我一聲?!?/p>
林霽看著她,抿唇,輕聲細語,“卿卿?!鄙倌昀说氖?,“快吃完飯回去了?!?/p>
他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在公共場合……
很大的包廂,空曠陌生使少年缺乏些許安全感。
寧卿勾唇,“這么等不及嗎?好~那就快吃吧。”
林霽羞得緊,輕哼意思,“不理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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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卿帶著林霽回到公寓,看見門口的不速之客。
林霽的父母。
林霽僵住,回憶襲來。
林霽從小對繪畫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和熱愛,但父母卻希望他學(xué)習(xí)金融,走一條他們認為的“正途”,興趣班只有各種外語、金融課程。
林霽一開始默不作聲,在高考前夕,林霽偷偷報名參加了藝考,并一舉考入了帝都大學(xué)。
當父母得知這個消息后,憤怒不已,認為他荒唐至極。
林霽卻再也無法忍受父母的控制欲,那二十四小時無休止的監(jiān)視,那對未來人生的全盤規(guī)劃,那否定他一切想法的命令式口吻,每一項都像無形的枷鎖,牢牢禁錮著他的靈魂。
在忍耐了二十年后,他終于爆發(fā),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家。
高考結(jié)束,別人在畢業(yè)游,林霽卻在打零工,閑暇之時會炒股,十拿九穩(wěn),然后住小出租屋里畫畫。
雖然只有一個人,但他感覺到很幸福,這是靈魂的滿足。
現(xiàn)在好像要被打破了。
寧卿感受到小同學(xué)的僵硬,輕聲問道:“寶寶,他們是你父母?”
兩位穿戴皆不俗,在公寓門口等待,二人在說些什么,身旁有個管家。
林霽握住寧卿的手,點頭,“對,他們很愛我,只是我受不了控制,就離家出走了。三個月了,他們這樣我也很難受?!?/p>
寧卿親了他一口,安慰著:“沒關(guān)系,可以交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