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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的劇痛讓蘇晚橙驚醒過來。
鼻翼間充斥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她微微一動，全身上下都傳來難忍的痛意。
記憶停留在她從舞臺中心踩空摔下去的時候。
是秦楚楚！
蘇晚橙頓時瞪大了雙眼，秦楚楚是故意的！
否則舞臺中央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洞！
想到這里，她忍著鉆心的疼痛，打開手機屏幕。
上面顯示的時間讓她臉色驟變！
距離她和舞團約定的面試時間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一天！
她立刻撥打出那個爛熟于心的電話。
“很抱歉，蘇小姐，舞團主舞已經(jīng)確定了秦楚楚小姐，希望下次你能遵守面試時間?！?/p>
蘇晚橙不知道電話是什么時候掛斷的。
她眼前陣陣發(fā)黑，震耳欲聾的耳鳴聲讓她似是失去了五感。
連顧汝棠走進來都不曾發(fā)覺。
“晚橙?！?/p>
他雙手捧著一大束新鮮的百合花，語氣格外柔和。
“你感覺怎么樣？”
長久的沉默讓他又重新問了一遍。
可蘇晚橙還是一言不發(fā)。
顧汝棠伸出手去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在手掌即將貼近她額頭的時候被她后仰的動作躲開。
他的手僵在了原地。
短短一秒后就像沒事人一般說道：“晚橙，你的扭傷我已經(jīng)請了最好的專家醫(yī)生會診，一定會讓你恢復(fù)如初?！?/p>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鮮花一朵朵放入花瓶中。
“把花扔掉。”
蘇晚橙的話讓他動作一頓，神情沾染些慍怒。
“我知道你受傷了心里不舒服，但是這不是你把氣遷怒到別人身上的理由?！?/p>
“楚楚說了，她是在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舞臺上的開關(guān)，她不是故意的，你非得這么斤斤計較嗎？”
“不小心？不是故意的？我斤斤計較？”
她簡直要被氣笑了，看著顧汝棠的眼神帶著厲色。
“你知道我對百合花過敏嗎？”
“你知道我原本要面試的舞團主舞變成秦楚楚了嗎？”
他臉色一滯，停下插花的動作，緩緩說道：“楚楚和我說了，她對這件事感到很愧疚?！?/p>
“甚至連昨天的面試都想放棄了，是我勸她去的?！?/p>
蘇晚橙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顧汝棠，你說什么？”
“你受傷參加不了面試已經(jīng)是定局，但是歐洲天鵝舞團主舞的機會錯過太可惜了。楚楚堅持了那么久的芭蕾舞事業(yè)，不應(yīng)該為這種小事放棄?！?/p>
心底倏地升騰起一股沖破理智的怒意，她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顧汝棠，你口口聲聲都是秦楚楚，那么我呢？”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機會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為了你，我放棄了我最熱愛的芭蕾舞事業(yè)，傻傻地陪了你這么多年！可換來的是什么？”
“是我的親生父母不認我，是我重新開啟事業(yè)的希望被你和秦楚楚生生毀掉！”
他側(cè)著臉像是被打蒙了。
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顧汝棠就一把攥住蘇晚橙的手，力道大得像是捏碎她的骨頭。
“蘇晚橙！我都說了，你受傷是一個意外！你沒辦法參加面試是上天注定的！更何況，就算你選上了主舞，我也絕不可能讓你離開！”
他眼底的陰蟄與偏執(zhí)讓她心頭猛地一顫。
“這輩子我都會把你牢牢鎖在身邊！你休想離開我！”
蘇晚橙毫不猶豫地對上他赤紅的雙眸，一字一句說道：“你看得住我一時，看不住我一世！”
他渾身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咬牙切齒：“蘇晚橙，你有本事就試試看！”
......
顧汝棠的動作很快。
在醫(yī)生的陪同下，將一記鎮(zhèn)靜劑打入她的血管中。
很快，蘇晚橙神志越來越模糊，渾身提不起任何力氣，眼睜睜看著他將一枚最新款的可錄音錄像的芯片植入她的手臂中。
“晚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抓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