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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仿佛隨時會把人撕碎的眼神,讓許耀川亂了陣腳。
“我,我......”他支支吾吾,逐漸慌亂。
許紜紜立刻接過話茬。
“夏小姐,就算你怕被揭穿是裝病,也不該先把我哥的頭打傷,又自殘扇耳光來污蔑他啊。求你了,夏小姐,有什么沖著我來,我哥是無辜的?!?/p>
她一臉卑微地抓住夏若惜的手臂,指甲卻用力掐進她的傷口。
夏若惜痛得一哆嗦,她不過是抽出了手,許紜紜便猛地倒在地上,發(fā)出慘叫。
她哭著說:“夏小姐,只要你愿意接受我,讓我和你一起愛霍先生,再推我十次百次,我都不會反抗的?!?/p>
許耀川終于反應過來:“是啊,夏小姐力氣這么大,哪里像是會生病的樣子?!?/p>
確認夏若惜身體真的無恙后,霍以琛如釋重負。
可她從滿身傲氣,到撒謊爭寵,如今還對許紜紜下手......再這樣發(fā)展下去,她永遠不可能成為他想要的大度懂事的妻子。
看來,得讓她好好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
思及此,霍以琛眸中染上狠厲:“喜歡裝死?那就讓你體會一下瀕死的感覺?!?/p>
他命人將夏若惜綁到醫(yī)院的頂樓,繩索的另一端扣在欄桿上。
樓底則放著一個大大的玻璃缸,里面裝滿了透明的液體。
風將味道吹了上來,是那么的刺鼻。
霍以琛一聲令下,夏若惜被推了下去,從十八層樓直直墜入玻璃缸里。
福爾馬林的味道瞬間灌入她的口鼻,她被嗆得大口咳嗽,卻讓更多福爾馬林涌入身體里。
她的眼睛刺痛得仿佛著了火,痛意傳到四肢百骸,整個人幾近窒息。
就在她快斷氣時,繩索猛的上提,隨后,又從十八樓落下。
整整99次,她最終被拉上來時,意識渙散,瞳孔放大,如一條擱淺的魚,奄奄一息地喘著氣。
“若惜,記住這種瀕死的感覺了嗎?”
霍以琛蹲下身,用手帕擦拭著她的臉。
“別說你只是裝病,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會把你泡在福爾馬林里,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有定位器在,你永遠都是我的,無論生死?!?/p>
夏若惜沒有回答,她已經(jīng)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在失去意識前,她知道,霍以琛的希望注定要落空。
很快,他就再也別想找到她了。
這場劫難讓夏若惜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
終于到了出院那天,保鏢來接她。
“太太,今天是許小姐的生日,霍總讓您去參加?!?/p>
夏若惜心頭鈍痛,霍以琛明知她的底線,卻讓她這個原配去參加小三的生日。
她不想去,可身體實在太虛弱,幾乎是被押了過去。
當夏若惜來到華麗的宴會廳,霍以琛正溫柔而專注地為許紜紜戴上海洋之心項鏈。
她恍惚想起,霍以琛曾經(jīng)也這么深情地為她慶祝過一個又一個生日。
那時他明明說:“若惜,我要陪你走過年年歲歲,我只愛你,只要你?!?/p>
那些真心和愛意,都只是再也回不去的曾經(jīng)了。
而一道道同情、鄙夷、幸災樂禍的目光正落在夏若惜身上。
如明晃晃的刀子,讓她無所遁形。
“霍太太不是一向清高,說先生有二心就要離開嗎?怎么上趕著來給小三過生日?”
“不舍得豪門里的榮華富貴唄,說一套做一套,真是虛偽?!?/p>
“正房太太當成這樣,也太窩囊了,要是我,早就找個地縫鉆進去了?!?/p>
......
在一片嘲諷聲中,許紜紜穿著高定禮服,容光煥發(fā)地向夏若惜走來。
“夏小姐,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會?!?/p>
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友善,眼底卻閃過一絲算計的惡意。
夏若惜心中一凜,意識到不對勁。
她想離開,卻來不及了。
大屏幕上突然播放的內容,讓整個宴會廳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