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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琛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
“不久前,我曾以霍氏為許紜紜做擔保,是我失察了。在此我鄭重澄清,夏若惜女士從未抄襲過別人,她的所有作品,都是原創(chuàng)和心血。她是一名極有才華的畫家,許紜紜才是抄襲者?!?/p>
他的話讓底下一片嘩然。
記者的提問一個比一個尖銳。
“霍總,之前公眾相信許紜紜,主要也是因為相信霍氏的信譽。您這樣一再改口,是否也意味著霍氏的信譽打了折扣?”
“是啊,霍氏作為百年龍頭企業(yè),這樣一來,還有何公信力可言?”
“您是福布斯排行榜的翹楚,是無數(shù)人的偶像,這樣做會給公眾帶來很多負面的影響,對此您打算怎么補救?”
問題如刀光劍影,可霍以琛不顯慌亂。
他只沉聲開口:“我不否認錯誤,接下來,我承擔錯誤的行動,希望能再給大家?guī)硪恍┱嬗绊??!?/p>
他當即宣布,已將霍氏所有產(chǎn)業(yè)變現(xiàn),其中的四分之一,都已用于捐贈給科研事業(yè)。
有記者飛快地算了一下,幾乎瞳孔地震。
四分之一,那是近千億的產(chǎn)業(yè)!
這樣糾正錯誤的誠意,實在是讓人再也挑不出錯。
那些夏若惜留下的精彩畫作,重新被冠上了她的名字。
詞條上對她的介紹,重新添加了一句話——
經(jīng)歷流言蜚語,始終綻放光芒的新銳畫家。
所謂她的不雅視頻,也都被“證實”是合成的,是來自許紜紜的陷害。
緊接著,許紜紜的視頻,被傳得全網(wǎng)都是。
那是一段新的合成視頻,鏡頭中,她極其不知羞恥地和無數(shù)男人廝混,還一臉享受。
許紜紜瑟縮在寒冷的冰庫,霍以琛讓保鏢把外界發(fā)生的事盡數(shù)告訴了她。
她好不容易搶來的畫家頭銜被剝奪了。
如今她還因為假視頻,被人人喊打。
許紜紜崩潰了。
所有求饒被咽下,她眼底只有瘋狂的恨意。
“霍以琛,你算什么男人?”
“當初明明你也沒拒絕我,明明傷害夏若惜你也有份!你明知道她不接受你有二心,卻逼迫她成為你想要的樣子,明明你才傷她最深!”
“到頭來,為什么都怪在我頭上?裝什么深情啊,真的愧疚,你就以死謝罪啊,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不斷嘶吼著,卻無人回應(yīng)。
而在監(jiān)控里看到這一幕的霍以琛,仿佛被人揭下了最不堪的遮羞布。
許紜紜說得沒錯,是他傷若惜最深。
他會贖罪的。
他將許紜紜和許耀川關(guān)進了精神病院,付了終身費用。
每天讓人給他們注射足以痛不欲生的慢性病菌。
這輩子,他們會在病痛中生不如死地度過。
這是他們傷害夏若惜的代價。
三天很快結(jié)束,霍以琛來到海邊。
躺進冰柜的時候,他在想,當時的夏若惜是什么樣的心情?
她那樣決絕地摘掉了定位器,是再也不想見到他,再也不想被他找到。
“若惜,我真的很愛你,也愿意實現(xiàn)你的所有心愿,可是抱歉,只有這一件不行。”
霍以琛輕輕將手按著胸口,那里面現(xiàn)在滿滿都裝著夏若惜。
他輕聲呢喃,語氣溫柔得好像她就在眼前。
“若惜,我會比你晚到十五天,等我。千年之后,我會好好用一生向你贖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