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著,我一針一針,利落的將她的嘴縫了起來,連帶著那張枕巾一起。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枕巾,一滴一滴落在潔白的瓷磚上。
緊接著,我將她吊起來,一手飛針走線使的出神入化。
這是我在和尚廟里跟師傅學(xué)的飛針法。
我在她身上扎了整整九十九針,帶著血珠的絲線將痛的奄奄一息的她固定在其中。
看著她渾身是血的模樣,我笑起來。
“王翠蘭,痛嗎?”
“你知道這是什么殺人手法嗎?”
她艱難的撐開眼皮,看向我的眼神恐懼又憎恨。
我扯起床單,將滿手鮮血擦在她白凈的床單上。
“這叫縫殺,是最殘忍的死法!”
我是個孤兒。
從我記事起,我就在白馬寺。
師傅說,我是很小的時候流浪到白馬寺的。
師傅見我可憐,給了我一塊餅干。
之后,我就再也不肯離開了。
白馬寺的僧人報過警,帽子叔叔將我抱走,想交給福利院。
可是我不吃不喝,只一個勁的哭。
他們沒了辦法,又將我送回白馬寺。
師傅覺得這也算是一段緣法,就和廟里的住持商量,收養(yǎng)了我。
白馬寺和別的寺廟不一樣。
除了初一十五,廟里從不對外開放香火。
他們不接受供奉和金錢物資,宣揚的全是苦行僧文化。
廟里的小孩,從會走路起,就要剃光頭,盤樹樁,我也不例外!
等我漸漸長大,我們每個人都有了一身不錯的功夫。
但白馬寺衰敗下去,學(xué)有所成的師兄師弟都去奔前程去了。
只有我和師傅,守著最后的山門。
日子無聊,師傅縫補衣服時,突然想出這么一招飛針之法。
我們兩個探討,實踐,每天甩針到胳膊都抬不起來。
最后,終于用巧勁甩出了一支直穿樹干的繡花針。
那天,師傅看著我,眼神別提有多欣慰。
再后來,師傅去世了。
他將我托給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見我一身好武藝,將我?guī)?,找了份貼身保鏢的工作。
但我靚麗的外表總能給我惹來一些麻煩。
因此,我辭去了保鏢的工作,當(dāng)起了雇傭兵。
雇傭兵里大多是身強力壯的M國士兵,他們瞧不起我,隨意調(diào)侃我,動手動腳。
忍無可忍之下,我動了手,殺了三個雇傭兵。
打算逃回國內(nèi)時,是現(xiàn)在的老大收留我,并幫我擺平了雇傭軍團的事。
從那天起,我成了一名殺手,代號鴆。
整整七年,死在我飛針手法下的政客不計其數(shù)......
凌晨四點,我站在自己家門前。
大概是以為我不會回來,周立國竟然沒有清除我的門鎖指紋。
輕輕一碰,門鎖咔噠一聲,打開。
我輕輕走進去,將門關(guān)上。
屋子里靜的嚇人,軍靴在地面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我的房子,一梯一戶,采光很好。
所以即便不開燈,月光照進來,屋子里依舊很亮堂。
就是這份亮堂,讓我看清了房子里的現(xiàn)狀。
曾經(jīng)掛著我和周立國婚紗照的地方,如今換成了他和吳詩雅的情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