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站在一旁，手里攥著帕子，指節(jié)發(fā)白。志明哥哥靠在雕花椅邊，嘴角噙著冷笑。

而我親愛的妹妹沈婉兒正躲在母親身后，眼圈微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肮蛳隆?/p>

”父親的聲音冷得像冰。我緩緩跪下，膝蓋抵在堅(jiān)硬的青石板上，寒意直透骨髓。

“昨夜去哪兒了？”父親問。我低著頭，聲音輕得像羽毛：“女兒......不記得了。

”“不記得？”母親猛地拔高嗓音，“你一個(gè)未出閣的姑娘，夜不歸宿，衣衫不整地回來，

還敢說不記得？”我抿著唇?jīng)]說話，眼淚卻一顆顆砸在地上。“臟了就是臟了，

”父親冷冷道，“還想嫁給少帥？”沈志明嗤笑一聲：“婉兒從小就知書達(dá)理，你呢？

不知道在外頭都學(xué)了什么下作手段?！鄙蛲駜哼m時(shí)地啜泣一聲，怯怯道：“姐姐，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提前回來，你也不會......”我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她，

忽然笑了：“沒關(guān)系，都是芝雅自己不小心?！薄凹热恢パ乓呀?jīng)不干凈了，”我輕聲說，

“和少帥這門親事，就讓妹妹替我吧，我心甘情愿。

”父親神色稍霽：“算你還有點(diǎn)自知之明。”沈志明卻還不肯放過我，

俯身在我耳邊低聲道：“等婉兒出嫁后，你自己找個(gè)地方了斷吧，別臟了沈家的門楣。

”這句話無疑成為摧毀我良知的最后一擊。我垂著眼睫，嘴角仍掛著笑，

可袖中的手卻死死攥緊，指甲深深陷進(jìn)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既然你們都不想讓我活，

那就一起死好了。2七歲那年冬天，我被沈志明牽著手帶出沈家大門?！案绺?，

我們要去哪兒？”我仰頭問他，嘴里呼出的白氣在寒夜里散開。他低頭看我，嘴角掛著笑，

可那雙眼睛卻冷得讓我發(fā)抖：“帶你去買栗子糕?！蔽倚帕?。那晚，他沒有帶我去買栗子糕，

而是把我交給了一個(gè)滿臉橫肉的丑男人。那人捏著我的下巴左右打量，像在檢查牲口，

最后掏出幾塊銀元塞給沈志明：“成色不錯，我收了。”沈志明接過錢，轉(zhuǎn)身就走。

我撲上去拽住他的衣角，眼淚糊了滿臉：“哥哥！別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