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用自己的血肉,制造出替人擋去災禍的替身傀儡。
可我卻為仇敵制作了一具又一具傀儡。
直至身體破碎,奄奄一息。
只因我的父母被養(yǎng)姐跟養(yǎng)兄控制,日日折磨。
一旦我有所不從,他們就會加倍虐待。
后來,養(yǎng)姐何晴的狗得了感冒,他們要我為狗替命,我狠狠地望向他們,
“明明我爸媽收養(yǎng)你們,是為了保護我!”
沈銘卻一腳踹在我的臉上,
“要是不做,你就等著明天收到爸媽的骨灰吧!”
手機屏幕上,我的父母被拖行在賽車之后,血肉模糊。
“好,我做!”
我狠狠剜出心頭肉,制成赤紅的傀儡。
痛徹心扉我卻笑了,這傀儡睜眼那一刻,就是他們的死期!
1.
閃著寒光的刀直直插在我的心口。
這些年,為了保住父母的性命,我?guī)缀鯇⑷淼难悍鸥伞?/p>
鮮血不斷流出,直到將替身傀儡的全身染成鮮紅。
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我強忍著劇痛,本想稍微休息一會兒。
可沈銘卻粗暴地將刀子從我心口抽出。
“晴晴的小狗還在等著你的替身傀儡,要是再敢偷奸?;揖妥屇愕母改杆罒o全尸。”
我痛的蜷縮成一團。
隨即麻木的從地上爬起,強忍著劇痛,砍斷了右手僅剩的一根手指。
然后顫抖著把手指塞進傀儡體內(nèi)。
至此,替身傀儡完成了。
沈銘興奮地捧著傀儡,撥通了何晴的電話:
“晴晴,傀儡已經(jīng)拿到了,狗狗馬上就有救了!”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側(cè)頭看向我。
“你受的苦我都知道,晴晴的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讓小狗恢復健康是她唯一的心愿?!?/p>
“從今天過后,你就不用再做替身傀儡了,我們……好好過日子?!?/p>
他逆著光,眼中甚至透露出那么些許溫和。
我卻只覺得惡心得想吐。
當年我父母心善,救下了身為孤兒的他和何晴,幾乎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女一樣對待。
他們什么也不求,只是希望他們兩個能夠保護我,對我好一點。
沈銘和何晴也鄭重的立下承諾,說會一輩子對我好。
表面上說要對我好,可背地里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勾搭在了一起。
沈銘踩在我們?nèi)业难庵?,利用我父母的人脈和資源,成為了首富。
還為了何晴把我的父母變成了殘廢。
把我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現(xiàn)在居然還厚顏無恥的想要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平靜的日子。
休想!
我艱難地撐起身體站在他面前。
許久沒有說話,嗓子變得沙啞難聽。
“你說過,只要我做了傀儡,就可以讓我去見見我的父母?!?/p>
他點點頭,伸手扶我。
這雙手,曾經(jīng)溫柔地撫摸過我的臉頰,替我驅(qū)趕山林中的野獸。
但也曾為了他的心上人,用鐵棍砸斷了我的父母的手腳,一刀又一刀的割掉我身上的肉。
我木著一張臉,側(cè)身躲過。
沈銘的臉色猛然一沉,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清高的樣子,就是因為你永遠改不了高傲的模樣,所以我才會和晴晴那樣溫柔的女人在一起?!?/p>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惡心。
但此時惹怒他,就會失去看望父母的機會。
我木然抬眼,一字一句道:
“是嗎?那祝你們百年好合?!?/p>
“我倒要看看你能清高到什么時候!”
沈銘憤然甩開我,我本就虛弱,這下更是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手上新生出來的嫩肉被擦破,痛得我皺起眉。
他居高臨下:
“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你這么倔強,那就自己去吧。”
說完,他快步離開。
兩個月前,何晴的腿刮破了一點兒皮,痛得眼淚汪汪。
在沈銘的命令下,我割掉了腳心上唯一一塊兒好肉,做了一個替身傀儡。
常年被囚禁在骯臟的地下室,我的腳已經(jīng)爛掉了。
每走一步,就像是踩著刀子一樣疼。
不過只要能見到我父母,這點痛算不了什么。
我扶著墻,一步步艱難的走到關我父母的狗籠子面前,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但在看到父母慘狀的那一秒,強忍了很久的眼淚瘋狂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