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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動，
之前就是老村長勸宋家留下了我，這次村長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然而等他們走近看清爸媽在做什么時，
卻笑著拍了拍爸爸的肩。
“這幾年天氣干旱，收成都不好，確實該向河神獻祭一個女娃來求庇佑了！”
“老宋啊，還是你想的周到??！”
“待會點火就交給我來吧，畢竟我是村長，我求河神更有效果！”
聽著兩人虛偽的互相吹捧，我忍不住一陣惡寒。
“村長，你明知道宋家村的干旱是因為你兒子調(diào)戲了鎮(zhèn)長家的女兒，才讓他一怒之下改了河道造成的！”
被揭露丑事的他扭頭瞪著我，抬手在我臉上狠掐一把，留下兩個血痕。
“你個小女娃懂什么？！能當(dāng)祭品給村里祈福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早該想到的，他和老村長不一樣，
欺軟怕硬，嫌貧愛富，連人命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忽然一個矮小的身影跳了出來，
他睜著空洞的眼睛朝巫婆跑去，
在她灑下最后一點污水時對著她手臂狠狠咬下。
“哪來的毛頭小子！”
巫婆吃痛，用力一揮，小小的人兒就被甩飛到我的腳邊。
“子萊姐姐才不是妖怪！她是河神！是神女！不許你們欺負(fù)她！”
宋小榕掙扎著爬起來，張開雙臂擋在我面前，
可我卻依舊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
“小榕，你的眼睛怎么了……”
沒等她回答，
她爸爸就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把將她拽了下來，
按在地上甩了兩個巴掌，
小臉蛋立即紅腫。
“還敢亂跑！還敢亂說！下次就把你也獻給河神！”
“她啊，讓她做點事也做不好，叫她給她家買來的嫂子送飯，誰知竟然把人給放跑了！挖她兩只眼都算好的了！”
我媽掃了挨打的宋小榕一眼，不屑的笑了，
“你看，咱家再怎么樣也把你完好無損的養(yǎng)到這么大，你不給我們感激磕頭就算了還處處頂撞！”
我死死咬著唇，一直沒落下的淚終于滑出腥紅的眼眶。
有惡念的人是不能看到我的真身的，
可宋小榕放跑了被拐來的女孩，
那些惡念也隨著被挖掉的眼珠一起釋放了。
所以她才能看到我。
夜色越來越濃，可來圍觀祭祀的村民卻越來越多，
卻無一人替我說話。
所有人都希望我能帶著他們的愿望沉到河底，告訴河神。
甚至有幾個游手好閑的痞子看著我被麻繩捆綁出來的曲線搓手。
“唉，原來居然沒發(fā)現(xiàn)宋子萊身材這么好，還費盡心思去外面拐什么女人啊！”
“宋大哥！要不待會儀式完成，先讓自家人爽一把？我家還有一條前年曬的臘肉，讓耀輝吃了補補身體！”
宋耀輝聽見吃的就走不動路了，
扯著爸媽耍起賴來。
“反正她死了也是死了，不如再給咱家掙點吃的！”
爸媽也幾年沒見過葷腥了，
聞言猶豫的看向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