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寧的表情僵了一瞬。
她有些難堪,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姐,我又不是故意犯錯的,你至于這么咄咄逼人嗎?”
我冷笑,“對一個廢物只是咄咄逼人,而不是直接動手就已經(jīng)算我仁慈,你還想怎樣?”
她咬唇,哭著摘掉自己的工牌,重重摔在地上。
“你們每個人都針對我,不就是想早點把我從醫(yī)院趕出去嗎?我現(xiàn)在就走,你們滿意了吧!”
說完,她就哭著沖出了醫(yī)院。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護士長氣得頭大。
“每次都鬧著說走,然后又得意的洋洋被她那個后臺送回來,我看她就是找借口翹班!要不是醫(yī)院規(guī)定不能打人,我有時候真想揪著她的頭發(fā)狠狠甩這個小賤人幾個耳光!”
我早就司空見慣,不再搭理喬雅寧,和護士長直接往急診去。
路上,護士長還忍不住跟我吐槽。
“雅欣,你老公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保這個喬雅寧在醫(yī)院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從她來實習之后,給我們護士部添了多少亂?”
顧行川是這家醫(yī)院最大的股東,他說不能開除的人,院長也沒辦法。
并且所有人都知道,喬雅寧在這家醫(yī)院的后臺并不是我,而是我結婚八年的老公,顧行川。
我輕拍護士長的后背,安慰她:“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完蛋?!?/p>
護士長狐疑。
“什么意思?”
“我要跟顧行川離婚了?!蔽业亻_口。
護士長輕微驚訝,“為什么?”
“因為今晚他買了一個快遞,寄到家里了,是一件雪紡布料的情趣內(nèi)衣,尺寸比我小一碼?!?/p>
“這個死渣男!結婚八年他難道不知道你雪紡過敏?不知道你的尺寸?這明顯就是出軌鐵證吧!”
看吧,就連一個普通共事的同事,朝夕相處久了,都知道我雪紡過敏。
我同床共枕八年的老公卻不知道。
這多諷刺啊。
護士長義憤填膺,繼續(xù)說道,“雅欣,我早就跟你說過,顧行川和喬雅寧看著就關系不一般,說不定那個破爛玩意兒就是買給她的,你要不要去當面質(zhì)問一下?”
“不用質(zhì)問,我已經(jīng)掌握顧行川所有出軌證據(jù)?!?/p>
我停住腳步,一字一頓地告訴護士長。
“這一次,我不僅要跟顧行川離婚,我還要他凈身出戶,并且和喬雅寧一起身敗名裂。”
護士長略微驚訝,很快露出贊許的目光。
我是這家醫(yī)院的外科大夫。
因為精湛的縫合技術和超高手術成功率,被醫(yī)院稱為“外科圣手”。
我并不在乎這些名頭,我在乎的不過是以自己的本事到底能挽救多少生命。
這是我作為醫(yī)生的使命。
今晚急診病人是車禍患者,大面積挫傷,急需清創(chuàng)和縫合。
等到所有工作完成,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小時。
我腰酸背痛地走出急診的門,忽然被迎面而來的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驚動整個急診室,所有人停下工作朝門口看來。
我的耳邊頓時嗡響一片,踉蹌著后退兩步。
整張臉,立刻火辣辣地疼起來。
顧行川滿眼怒火對我大吼。
“喬雅欣!你怎么這么狠毒的心,雅寧好歹也是你妹妹,不過是工作失誤一點,你就一絲包容都沒有!還大半夜把她趕出去,她現(xiàn)在出車禍了,人正在搶救室躺著,你現(xiàn)在立刻去給她做縫合!”
我還沒開口,護士長又急匆匆跑來。
“不好了喬醫(yī)生!急診又送來一個車禍重癥患者,情況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