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扶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哭。直到他哭得沒力氣了,才淡淡地開口:“起來吧,
沈家的男兒,流血不流淚?!彼澏吨酒鹕?,跟在我身后,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將他帶到父親的病床前。父子二人,一個癱瘓?jiān)诖玻粋€形如枯槁,相對無言,
唯有淚千行。好一幅父慈子孝的感人畫面。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蕭訣也來了,
他看著這一幕,眼神復(fù)雜?!澳惆焉驘罹然貋砹耍酉聛泶蛩阍趺崔k?”他問我?!暗取?/p>
”我只說了一個字?!暗??”蕭訣皺眉,“等什么?”“等耶律洪,
掉進(jìn)我為他準(zhǔn)備的第二個陷阱?!蔽椅⑽⒁恍Γθ堇飵е唤z神秘。蕭訣不解地看著我,
但他沒有再問。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眼前這個沈雙,
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溫順柔弱的女子。她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讓他看不透,也猜不透。
我確實(shí)在等。我在等耶律洪以為自己占盡上風(fēng),放松警惕。
我在等他享用我送去的“禮物”——沈憐。我送去的,可不只是一個美人。
我在沈憐的飲食和熏香里,加了料。那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不會立刻致命,
但會讓人在極度興奮之時,血脈噴張,暴斃而亡。耶律洪生性好色,勇猛有余,謀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