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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川把蘇輕輕從醫(yī)院里面帶了出來。
急匆匆地把她帶回別墅安頓好。
在別墅等著沈柏川回來的幾個好兄弟,看見沈柏川懷里抱著個女人,都松了口氣說:
“太好了,嫂子救回來就好?!?/p>
沈柏川腳步一頓,臉色有點不好看。
懷里的蘇輕輕探出頭來,嬌柔的嗓音帶著虛弱道:“謝謝你們關心,還好柏川把我救了出來,不然我可能真的死在那里了?!?/p>
看見蘇輕輕的臉,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兄弟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柏川,指著蘇輕輕問:“你只救了她?沒把嫂子救出來?”
“沈柏川,你是不是瘋了?萬一嫂子真出事了怎么辦?”
沈柏川被自己好兄弟指著鼻子罵,臉色有些不好看,當即冷臉說:
“就算我不去救她,她也根本不可能出事。”
“她就是想演苦肉計,逼我恢復記憶?!?/p>
“等著看吧,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自己回來?!?/p>
其他幾個兄弟面面相覷,最后還是有人忍不住說:“柏川,夠了吧。”
“就算嫂子演苦肉計想讓你恢復記憶,那也是因為她愛你?!?/p>
“難道你真的忍心一直看著嫂子徹底心灰意冷嗎?”
沈柏川打斷了他們,語氣冰冷:“夠了,別說了?!?/p>
“我這才失憶多久,要是她連這都接受不了的話,她也不是真的愛我?!?/p>
“更何況我以前追她的時候,吃的苦比她多了去了?!?/p>
聽到最后這句話,他們都閉嘴了,只是無奈嘆氣。
他們只是擔心后面發(fā)生不可挽回的后果,沈柏川會后悔。
蘇輕輕咬著唇,淚眼朦朧地扯著沈柏川的袖子說:“柏川,都是我不好,害你和朋友生氣。”
“如果你聽他們的把雁玉姐姐救出來,就不會吵架了?!?/p>
沈柏川看著單純善良的蘇輕輕,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他只不過是利用蘇輕輕,讓溫雁玉徹底認為他失憶,方便他不再只守著她一個人。
可看著蘇輕輕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心中升起了幾分不忍。
他放軟聲音哄她:“不是你的錯,別哭了。”
說著,他轉身看向周圍的幾個兄弟,不耐煩地說:“你們都走吧,別擔心了?!?/p>
遭了三番幾次的冷眼,幾個兄弟心里也不舒服。
更別說蘇輕輕前面和沈柏川說的話,像是在故意指責他們?yōu)榱藴匮阌窈蜕虬卮巿?zhí)。
和沈柏川關系最好的一個兄弟冷笑一聲:“行,我們走,你別后悔就行?!?/p>
沒幾分鐘,他們都走了。
接下來幾天,沈柏川都沒看見溫雁玉,也沒收到她發(fā)過來的消息。
一開始他還樂得清閑。
但一周過去了,溫雁玉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沈柏川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下班后第一次沒回他和蘇輕輕住的地方,而是回了別墅。
他以為溫雁玉回了別墅,可別墅里空落落的。
沈柏川的臉色越來越沉,直奔臥室。
可臥室里依舊空無一人。
墻上也變得一片空白,他們的所有合照都不見了。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垃圾桶上。
一眼就認出了里面他過去三年里面給溫雁玉送的禮物,還有他親手給她寫的情書。
原本掛在墻上的照片也被扔在了垃圾桶里。
沈柏川心底的怒氣猛然增生,左手緊握成拳,狠狠砸在了墻上。
“溫雁玉,你好樣的!想用這種方式刺激我,欲擒故縱的招數好玩嗎?”
“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愿的!”
他低聲怒罵了一句,轉而想離開。
可他又想到了什么一樣,轉而去花房看。
打開花房的門,他親手為她種下的一朵朵玫瑰,此刻都枯萎在泥土里。
沈柏川的臉色更黑了,直接喊來一直待在花房里照顧玫瑰花的傭人。
“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把里面的花照顧好嗎?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
被喊過來的女傭嚇的直接跪了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沈先生,里面的玫瑰花,都是夫人給拔掉的。”
“她還吩咐我們,不讓我們把這些花種回去?!?/p>
聽到女傭的話,沈柏川宛如五雷轟頂般愣在原地。
他聽見自己用艱澀的聲音問:“你們說,這是她自己拔的?”
女傭再次重復確認他的話,告訴他就是溫雁玉拔的。
沈柏川不愿意相信,在監(jiān)控面前反復看,都只能看見溫雁玉走進花房,拿著鏟子把一株株玫瑰弄死。
他想起之前給溫雁玉種下這一片玫瑰花時,緊擁著她說:“乖乖,要是哪天我做了什么讓你生氣的事,你就在花房里拔一朵玫瑰花,拍照給我看。”
“這樣我就知道你不高興了,馬上就會趕到你身邊去哄你?!?/p>
可現在,被拔掉的不是一朵玫瑰,而是他為她種下的一整片玫瑰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