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付錢請我保護他，一小時后卻陳尸巷口。
我的手機隨即收到判決：我被一個不存在的神秘系統(tǒng)認定為兇手，72小時倒計時開始。
它不僅能憑空生成所有對我不利的證據，甚至能偽造出一個“我”去作案。
當記憶可以被篡改，身份能夠被替換，我該如何證明，連我自己都是真的？
---第一章：客戶死了，案子才剛開始雨下得像天漏了口子。我蹲在巷口，
煙頭在指間燒到盡頭，燙得我一哆嗦。巷子深處躺著個人，臉朝下趴著，后腦勺開了花，
血混著雨水往排水溝里淌。警戒線還沒拉起來，圍觀的人卻已經圍成一圈，
手機舉得比槍還高。我認得這人。三十分鐘前，他還坐在我辦公室里，西裝筆挺，
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閃得我眼疼。他說他叫謝宴，做私募的，最近總感覺有人跟蹤他，
要我查清楚是誰在背后搞鬼?！板X不是問題。”他當時這么說，
遞過來一張五十萬的定金支票?，F在他死了，臉貼著地，像塊被踩爛的餅干。我掏出手機，
翻出通話記錄——最后一通電話，是我打給他的，就在十分鐘前，
提醒他明天早上九點來取初步調查報告。電話接通了，響了三聲，沒人接。可他的手機，
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尸體旁邊，屏幕碎裂，但還在震動。我蹲下身，雨水順著帽檐滴進領口。
手指剛碰到手機，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系統(tǒng)提示：任務目標“謝宴”已死亡，
案件自動升級為兇殺案調查。您作為唯一接案人，被系統(tǒng)認定為第一嫌疑人。
倒計時：72:00:00】我猛地抬頭。系統(tǒng)？什么狗屁系統(tǒng)？我猛地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齜牙。不是夢。消息界面是純黑底，白字，沒有發(fā)件人，沒有運營商標識，
甚至不在我的短信列表里。它就像憑空出現在手機里，帶著一股子陰冷的機械感。
我又點開微信，翻到和謝宴的聊天記錄——全沒了。通話記錄里，那通十分鐘前的電話，
也消失了。只有支票還在桌上，壓著一張打印紙，上面寫著：“查我妻子，她想殺我。
”字跡是打印的，但紙角有指紋，我用筆輕輕一刮，浮現出一枚清晰的右手中指印。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我是個私家偵探，干這行八年，
商業(yè)泄密的、甚至還有人讓我去拍自己老婆和狗睡覺的——但從來沒遇過這種事：客戶死了，
案子才剛接，我就被一個不存在的系統(tǒng)指控為兇手。而且，這系統(tǒng)……怎么知道我接了這單？
我猛地想起什么，沖回辦公室。門沒鎖。桌上文件散亂，電腦開著，瀏覽器歷史記錄被清空。
但打印機還在工作，緩緩吐出一張紙：【嫌疑人檔案：陸沉，男，34歲，前刑警，
因誤判致嫌犯自殺被開除，現為無證私家偵探。性格孤僻，有暴力傾向，
曾與死者謝宴在三個月前發(fā)生肢體沖突?！课叶⒅菑埣?，血液一點點涼下去。
我沒和謝宴打過架。但系統(tǒng)說得有鼻子有眼。更可怕的是，
它連我被開除的原因都寫對了——那件事，連律所的檔案都沒記錄細節(jié)。打印機又響了一聲，
者手機上；2. 您的車出現在案發(fā)現場附近監(jiān)控中；3. 您曾威脅死者“再騷擾我客戶，
就讓你閉嘴”?！课覜_到停車場。我的車，一輛破舊的黑色途觀，車門上全是泥點，
但駕駛座的腳墊濕漉漉的，像是剛被人踩過。我從沒去過那條巷子。但行車記錄儀里，
最后一段視頻顯示：昨晚十一點十七分，我的車正停在案發(fā)現場三百米外的便利店門口，
駕駛座上……是我。畫面里的我，戴著帽子，低著頭，右手握著一把折疊刀。
我他媽昨晚十點就睡了！我沖回辦公室，翻出昨晚的監(jiān)控——我租的這棟老樓走廊有攝像頭。
畫面顯示，我整晚都沒出門?？尚熊囉涗泝x的視頻，時間戳是聯網的，不可能偽造。
除非……有人黑進了我的車。除非……這系統(tǒng)，不只是個消息。我盯著手機，手指發(fā)抖。
【倒計時：71:58:23】我深吸一口氣，打開電腦，連上暗網，
開始查“謝宴”這個人。三分鐘后，我愣住了。謝宴，38歲，某私募基金CEO，
名下資產超兩億。妻子柳知意，32歲，前芭蕾舞演員，婚后隱退。兩人結婚五年，無子女。
表面光鮮。但我在一個加密論壇里挖到一條三年前的舊帖：【標題：有人見過真正的謝宴嗎？
】帖子里說，謝宴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死于一場海外游艇事故。現在的“謝宴”，是個替身，
真名不詳，據說是被某個神秘組織培養(yǎng)的“身份替換者”。我冷笑?；闹嚒?/p>
可當我調出謝宴過去三年的公開活動照片，
對比面部骨骼結構——下巴角度、鼻梁弧度、耳廓形狀……全都對不上。連眼神都不一樣。
真正的謝宴，眼神銳利，像刀。而現在的“他”，總帶著一絲躲閃。我正想繼續(xù)查，
手機又震了：【系統(tǒng)提示：您正在調查死者真實身份，此行為將觸發(fā)“身份污染”警告。
倒計時縮短至48小時?！课颐偷厮ち耸謾C。操！這玩意兒還能監(jiān)控我查什么？我撿起手機，
屏幕裂了，但那條消息還在。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這個系統(tǒng)，不是在指控我殺人。
它在引導我查案。而且，它知道的，比我多。我盯著窗外的雨，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謝宴是假的……那誰才是真的謝宴？
如果這個系統(tǒng)能生成證據……那它能不能，也生成一個“我”？我摸出煙，點上。
煙霧繚繞中，我忽然笑了。既然你們想讓我當兇手……那我就……演到底。
二章：我成了全網通緝的殺人犯熱搜第一：#私家偵探陸沉涉嫌殺害富豪謝宴#我盯著手機，
指尖發(fā)冷。照片上是我，穿著昨天那件黑色風衣，站在謝宴尸體旁，手里拿著一把帶血的刀。
畫面清晰得不像監(jiān)控，倒像電影截圖。可這視頻，我從沒見過。警方通報說，
我的車在案發(fā)現場停留了四十三分鐘，行車記錄儀拍下了我下車、行兇、離開的全過程。
我的指紋，在刀柄上。我的DNA，在死者指甲縫里。我的聲音，
在一段匿名電話錄音里：“你該死，謝宴?！蔽宜麐屵B他真名都不知道！我砸了手機。
辦公室的燈忽明忽暗，像隨時會斷電。我翻出備用機，連上加密網絡，
開始查“系統(tǒng)”背后的線索。三小時后，
模擬、證據鏈生成、社會認知操控】【開發(fā)者：Nexus Lab】Nexus Lab？
沒聽說過。但代碼注釋里有一句：“當現實被數據重構，真相只是算法的副產品。
”我渾身發(fā)冷。這系統(tǒng)，不是報警的，是操控現實的。它能偽造證據，能生成視頻，
能抹除記錄……甚至，能讓我“成為”兇手。而謝宴的死，可能只是開始。我正想繼續(xù)挖，
門鈴響了。我猛地抬頭。這樓沒門禁，訪客得我親自開門。
可門鈴……是從我辦公室外頭按的。我貓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
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門口，手里拎著個金屬箱，臉上戴著N95口罩，
但那雙眼睛……我認得。柳知意。謝宴的妻子。我拉開門?！拔抑滥闶乔灏椎?。
”她聲音很輕，像怕被人聽見，“但系統(tǒng)不會讓你清白?！彼哌M來，反手鎖門，
把箱子放在桌上?！澳悴榈絅exus了？”她問。我點頭?！澳鞘俏腋赣H的實驗室。
”她說，“他創(chuàng)造了‘回聲系統(tǒng)’，能通過大數據模擬一個人的行為模式，
預測他的下一步行動……甚至，替他行動?！蔽叶⒅骸八裕到y(tǒng)是活的？”“不。
”她搖頭?！八茿I，但被植入了‘人格鏡像’——它會學習目標的行為，然后模仿。
而你……是它的訓練對象之一?！蔽夷X子嗡了一聲?！笆裁匆馑?？”“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