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中秋夜宴上，引得姬衡發(fā)瘋的那首曲子！我猛地回頭，盯著那個嬤嬤。

老嬤嬤被我看得發(fā)毛，停下了哼唱。「你……你看我做什么？」太后也皺起了眉：「蘇女官，

你這是何意？」我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富靥竽锬?，

這位嬤嬤唱的曲子，真好聽。奴婢從未聽過，不知是何曲名？」

老嬤嬤有些得意地說：「這叫《慈母吟》，是太后娘娘親手譜的曲子，天下間只此一首。」

太后親手譜的曲子？《慈母吟》？我腦子里亂成一團。為什么太后譜的曲子，

會成為姬衡的噩夢？他們母子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我不敢再多問，找了個借口匆匆告退。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我心里慢慢成形。姬衡的瘋病，

會不會……和太后有關？而瑞王，只是利用了這一點？如果真是這樣，那姬衡的處境，

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他不僅要防著虎視眈眈的皇叔，還要防著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才是這深宮里，最孤獨的人。我回到養(yǎng)心殿，姬衡正在看書。他見我回來，頭也沒抬。

【回來了?！俊灸樕趺催@么白？】【被太后欺負了？】【這個老妖婆。】我走到他身邊，

為他續(xù)上一杯熱茶。他放下書，看著我，突然問：「你去見太后了？」「是?！?/p>

「她跟你說什么了？」「沒說什么，只是問了問陛下的起居?！顾湫σ宦暎瑳]再說話。

但他心里的聲音，卻出賣了他?！舅隙ǜK錦鯉說朕的壞話了?！俊菊f朕是不孝子，

是白眼狼?！俊竞?，朕就是白眼狼。】【是她親手把朕變成這樣的?！课叶酥璞氖郑?/p>

微微一顫。果然。他們的母子關系，有大問題。我看著他故作堅強的側臉，

心里忽然涌起一陣心疼。我放下茶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輕輕覆在了他放在書案上的手背上。他的手，很冷。姬衡渾身一僵，猛地抬起頭，

震驚地看著我。我也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臉「唰」地一下紅了，閃電般地收回手。

「奴婢……奴婢逾矩了！」我慌忙跪下。他沒有說話。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