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這廝,是真把考狀元的事放在了心上。
他每天清晨都會抱著一紙包熱騰騰的糕點來琉璃閣,陪我吃完早點,便拎著書去對面的書院溫讀。
我打趣他:
“這么用功,來年考狀元,有幾成把握?”
他立馬揚起俊臉,語氣篤定:
“姐姐放心!我肯定好好讀書,明年定能考個狀元回來,風風光光把你娶回家!”
一句話說得我耳朵發(fā)燙,連指尖都泛起熱意。
金陵百姓誰不知道,江家這位嫡次子打小就聰慧,三歲就能識字背書。
只是不愿循著父兄的路子走,才跟著叔父去了揚州軍歷練。
喜喜在一旁看得熱鬧,又忍不住感嘆:
“繞來繞去,小姐還是跟武將打交道啊!”
頓了頓,又故意補了句,“不知道陸公子要是知道了,心里什么感想?”
若不是喜喜提起,我都快把陸知行這個名字忘了。
我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
“哪能這么比?他們雖都是武將,可性子差得遠了,本就不是一類人?!?/p>
喜喜卻不肯罷休,又探著腦袋追問:
“那小姐是真的喜歡上江公子啦?”
說著又有點擔憂,“只是我聽人說,江大人身邊有七個妾室、三個通房,陸公子家里也有十來個兄弟姐妹……我怕江公子日后會像江大人那樣……”
就在這時,那個明亮的身影踏入院中,手里舉著個蝴蝶風箏:
“好姐姐,走,我們去放風箏!”
秋風徐徐吹過,拂起鬢邊的發(fā)絲,帶著點輕癢的暖意,悄悄漾進了心底。
我望著他眼里的光,笑著應了聲: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