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師徒三人,半夜,悄然離去。
對于師兄的離開,高掌門沒有任何意外,要是留下痕跡那就不能叫清風了。
正所謂輕輕的我來了,悄悄的我走了,一縷清風,一貫的作風。
在大刀門停留的時間里,清風道長手書一封,著人送往沐家鎮(zhèn),帶走了人家的孩子,總是要說一聲報個平安的,可是這一封信是送出去了,卻沒有送到沐家家主和主母手里,這是后話,暫時不提。
離比武大賽的時間還有兩年多,這兩年對于有武學靈根的清淺來說,還是很夠用的,順便教授沐凌川,沐凌川的武學慧根不算好,但好在人努力,這兩年的成績也算是可圈可點,比同齡的孩子高出了很多,不過自然是不能和清淺相比的。
這一日,師徒三人停停走走的來到揚州城。
“師父,怪不得人說揚州出美女了,你看這街上的姐姐們,真好看!”清淺對于美的事物從來不缺贊美。
“嗯。”清風道長目不斜視往前走。
“師父,你看沒看了,就嗯,你看看么。”清淺拽了拽師傅的衣袖。
“孽徒,莫影響本尊的道心,一邊去玩!”清風道長狠狠的抽出了自己的衣袖,瞪了小徒兒一眼。
“哼,”清淺發(fā)出一個音后,轉頭挽著沐凌川的胳膊說,“小師弟,咱倆看,你看那邊那個姐姐溫婉大氣,旁邊的那個卻是小巧靈秀,真是千嬌百媚,各有不同??!”
清淺作為一個女孩子,居然喜歡看美女。這是沐凌川給師姐下的第一個定義。
“那個,嗯,師姐,咱看就看,別指人家,容易挨揍,低調!”沐凌川有點不好意思的攔下了清淺剛要抬起的手指。
“哦,你說的有道理,好吧?!鼻鍦\繼續(xù)欣賞著美景。
幾人走到一處飯館前,準備去吃飯,卻見飯館門口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
“這位大哥,你往別的地方去,別影響我做生意,你看你抱個孩子坐我門口,我的客人該怎么進入吃飯啊!”這可能是個店小二的聲音。
“小哥,你行行好,我在這里討得一些銀兩好把我的小兒子葬了,他跟著我一天好日子沒過,生病了也沒錢治,生生的給耽誤了,小哥你好人一生平安?!币粋€不算蒼老的男人的聲音。
“一個男人賣身葬娃?這事件可是稀奇???”清淺對沐凌川說。
清風道長已經分開人群走到抱著孩子的男人身邊,仔細打量,只見男人瘦干巴巴,除了骨頭就剩皮了,身邊還有一個怯生生的小男孩跟著,父子三人都破衣爛衫臟兮兮的,男人眼里散發(fā)著哀求的光芒看著四周的人們。
“這位施主,你這孩兒可否讓我瞧瞧?”清風道長詢問。
“可以,仙長,可是他已經走了?!闭f到自己的兒子,男人原本干涸的眼眶又泛起了淚光。
清風道長搭上小孩的脈,約莫一刻鐘,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紙遞給男人,“你的兒子沒死,他只是得了一種罕見的病,你帶上這張紙前往玉峰谷,谷主會為他診治的。”
“多謝仙長,可是,玉峰谷千里迢迢,我兒這樣可能都到不了??!仙長還是莫要戲耍我們了?!蹦腥藳]有接符紙,
“就是啊,那么遠,就他們三個啥時候能走到了?!?/p>
“這道長也真是的,何必欺負一個將死之人了,真缺德?!?/p>
人群中的聲音落在了清淺耳朵里,小姑娘不樂意了,她的師傅只能她嫌棄,別人不行!
“你行你上啊!他在這里跪多久了?你們連個銅板都沒給吧?我?guī)煾负眯木热司捅荒銈冋f三道四,就你們這樣以后遇到難處,誰還會幫你們?”清淺指著人群開罵,“還有你,直說路遠,你沒有試怎么知道他撐不到玉峰谷的?就憑腦子想???我看你就是不想救你兒子。”
“徒兒,莫要胡說!”清風道長呵止了徒弟的發(fā)揮。
“這些錢你拿著雇馬車,這樣快一些,還有,每日給孩子喂一些蜜水,撐到玉峰谷應該沒問題。”清風道長從衣袖里取出一些碎銀子連同符紙遞給男人。
剛剛蛐蛐的人們也不好意思了,紛紛掏出一些銅板放在男人面前,男人千恩萬謝。
“恩人們,我慕容發(fā)財今生若有機會一定報答大家救命之恩!”
隨波逐流,是人的本性!
“仙長……”慕容發(fā)財感謝完眾人,轉頭卻不見了師徒三人,“仙長莫非生氣了?”
“爹爹,咱們先給弟弟求醫(yī)去吧。”旁邊的小孩將大伙給的錢收拾好,對自己的父親說,“如果有緣,以后還會遇到仙長的?!?/p>
“對,大寶說得對,咱們先給小寶治病?!?/p>
慕容發(fā)財帶著大寶小寶去玉峰谷不提,再說回師徒三人。
這時三人已經坐在了飯館的二樓角落,大快朵頤!道長是吃素的,可是兩個孩子不能吃素啊,長身體了,所以滿嘴流油!
“師父,你要不…”
“食不言,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