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不吸顧寒體溫,我就會凍成冰雕。 他握著三次出軌豁免權(quán),笑看我為他隱忍十年。
直到我在他辦公桌上,撞見新秘書跨坐在他腿上。 “暖暖,
這是最后一次了……”他跪著撕扯自己頭發(fā)。 我笑著砸碎祖?zhèn)饔衽澹瑢⒑Y塞進秘書體內(nèi)。
后來顧寒在暴雪夜捶爛凍僵的手:“求你暖暖,我要死了!
” 而新男友輕輕握住我指尖:“我體溫低,你會冷嗎?
” 我忽然發(fā)現(xiàn)—— 他掌心有塊和我玉佩同源的灼痕。第一章 冰窟里的背叛冷。
那是一種從骨頭縫里滲出來的寒意,像無數(shù)根淬了冰的鋼針,細(xì)細(xì)密密地扎進骨髓深處,
然后瘋狂地攪動。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碴,喉嚨被割得生疼,肺腑仿佛要凍結(jié)成冰坨。
蘇暖猛地從一片混沌的黑暗中驚醒,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牙齒咯咯作響,
幾乎要將牙床震碎。視野里是熟悉的天花板吊燈,此刻卻蒙著一層詭異的、毛茸茸的寒霜,
光線變得模糊而陰森。又來了。比上個月更兇猛,更不留余地。
求生的本能讓她像一條離水的魚,徒勞地彈動了一下,然后痙攣著、顫抖著伸出手,
抓向身側(cè)——空的。床單冰涼,沒有一絲屬于人體的余溫,
只有她身體帶出的、正在迅速凝結(jié)的冷汗。顧寒呢?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鐵爪,
瞬間攫住了她早已被寒意凍得麻木的心臟,甚至壓過了那蝕骨的生理劇痛。他明明知道,
知道她每個月這個時候,都如同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離了他那滾燙的體溫,她熬不過去!
他會死的!她哆嗦著,用盡全身力氣才摸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幽冷的光刺痛了她布滿血絲的眼睛。凌晨兩點十七分。她顫抖著按下那個爛熟于心的快捷鍵,
聽筒里傳來的,卻是冰冷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關(guān)機?這個時間?
這個她隨時可能凍成一具冰雕的時刻?絕望的寒意,
比體內(nèi)的寒癥更洶涌、更徹底地淹沒了她。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她不能死在這里!
她掙扎著,幾乎是滾下床的,膝蓋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藥……抽屜里還有備用的強效暖貼……在客廳……她手腳并用地爬出去,
身體僵硬得不聽使喚,每一次挪動都伴隨著骨骼摩擦的澀響和肌肉撕裂般的痛楚。
像一條在冰面上垂死掙扎的蛇,朝著那渺茫的希望爬去。“哐當(dāng)——!”衣帽架被她撞倒,
發(fā)出一聲巨響。一件深灰色的男士襯衫兜頭罩了下來,
濃烈到刺鼻的香水味瞬間充斥了她的鼻腔——甜膩,廉價,
帶著某種赤裸裸的、屬于年輕女性的、張揚的挑釁。不是她的味道。
絕不是她用的任何一款香水。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一個被她刻意壓制了許久、深埋在心底最陰暗角落的念頭,伴著那令人作嘔的香氣,
如同毒藤般瘋狂滋長,轟然炸開!第三次……豁免權(quán)……他用了?
手機屏幕在混亂中再次亮起。一條新信息的預(yù)覽,像淬了毒的匕首,刺眼地懸在鎖屏界面上,
生又熟悉的名字:林薇薇——顧寒那個剛來不到三個月、年輕漂亮、總愛穿緊身裙的新秘書。
【顧總,謝謝您今晚的‘深入指導(dǎo)’~人家都快散架了呢。您的襯衫落我這兒了哦,
明天給您帶公司?(^▽^)】最后那個俏皮的顏文字,像一根淬了劇毒的針,
狠狠扎進蘇暖的眼球,直刺大腦深處。深入指導(dǎo)?襯衫?公司?冰冷的憤怒,
如同被點燃的汽油,瞬間壓過了瀕死的恐懼和身體的僵硬。
她死死攥住那件沾滿了陌生女人氣息的襯衫,指甲深深陷入昂貴的面料,幾乎要將其摳破。
一股源自絕望深淵的狠勁,支撐著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去公司!
現(xiàn)在!寒風(fēng)像無數(shù)把鋒利的剃刀刮在臉上,深夜的街道空無一人,死寂得可怕。
蘇暖裹著車?yán)锬苷业降淖詈竦难蛎?,像一個移動的、搖搖欲墜的雪堆,
憑著胸腔里燃燒的那股冰冷火焰支撐著最后一絲意志力,將車歪歪扭扭地開到顧氏大廈樓下。
她抬起頭,頂樓,總裁辦公室的燈,果然亮得刺眼,像黑夜中一只嘲諷的獨眼。
心臟在冰封的胸腔里瘋狂擂鼓,每一次跳動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她走進專屬電梯,
金屬壁面映出她慘白如鬼、毫無血色的臉,眼底是深不見底的絕望和即將噴發(fā)的巖漿。
電梯無聲上行,數(shù)字跳動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像倒計時的喪鐘,
敲打在她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上?!岸!币宦曒p響,電梯門緩緩打開。走廊盡頭,
那扇象征著權(quán)力與私密的厚重胡桃木大門,竟然虛掩著一條縫。曖昧的暖黃色光線流瀉出來,
伴隨著男人喘息般的輕笑和女人嬌媚酥骨的細(xì)語?!邦櫩偂拧毖核查g沖上頭頂,
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蘇暖渾身僵硬,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著讓她逃離。
但她卻像個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雙腳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挪到那扇門前。
身體抖得如同風(fēng)中落葉,她顫抖著,
透過那道狹窄的縫隙望進去——寬大的黑色真皮辦公椅向后仰著,幾乎放平。她的未婚夫,
顧寒,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昂貴的襯衫衣襟敞開,領(lǐng)帶松散,頸側(cè)赫然印著幾處刺目的紅痕。
他臉上帶著某種縱情享樂后的迷醉神情。而他的新任秘書,林薇薇,正俯身靠在他懷里,
姿態(tài)親昵得不堪入目,長發(fā)散落在他胸前,一只光裸的手臂極其自然地勾著他的脖子。
地上散落著林薇薇脫落的外套、一只被踢到一邊的精致高跟鞋,還有傾倒的酒杯,
暗紅的酒液像血一樣,在散落的文件上洇開一片刺目的污漬?!芭距?。
”蘇暖手中的車鑰匙脫力墜落,砸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
發(fā)出清脆、刺耳、足以撕裂一切曖昧的聲響。辦公室內(nèi)的一切聲音戛然而止。顧寒猛地抬頭,
迷離的眼神瞬間聚焦,撞上蘇暖那雙冰封絕望、如同死水般的視線。
他臉上只剩下駭人的慘白,瞳孔因極度的震驚和恐慌而驟然收縮。他幾乎是觸電般,
將身上的林薇薇狠狠推開!“暖暖?!”第二章 玉碎,詛咒轉(zhuǎn)移林薇薇驚呼一聲,
狼狽地跌倒在地毯上,手忙腳亂地拉扯著凌亂的裙擺,試圖遮掩。
她臉上還帶著未散盡的、誘人的紅暈,看向蘇暖的眼神卻在最初的慌亂后,
飛快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挑釁——看,這個男人,終究是我的。顧寒踉蹌著沖出來,
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和另一股陌生的、甜膩的香水味,
與蘇暖手中那件襯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他一把抓住蘇暖冰冷刺骨的手腕,
那觸手的寒意讓他猛地打了個哆嗦,仿佛握住的不是人手,而是一塊千年寒冰?!芭?!
你……你怎么來了?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語無倫次,額角滲出細(xì)密的冷汗,
聲音因為緊張而變調(diào),“是她!是她勾引我!
多了……一時糊涂……真的只是一時糊涂……我……”他慌亂地回頭瞥了一眼地上的林薇薇,
眼神閃爍,帶著急于撇清的意味。林薇薇此刻已經(jīng)站起身,臉上還帶著未及消散的紅暈,
衣襟有些散亂,頭發(fā)凌亂,正怯生生地躲到顧寒身后,眼眶迅速泛紅,
長長的睫毛上掛上欲滴未滴的淚珠,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
聲音帶著刻意的顫抖和委屈:“蘇小姐,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分寸……顧總他最近壓力太大了,
應(yīng)酬又喝了酒……他只是……只是需要放松一下……”她說著,
手指卻若有似無地、帶著依賴地拽住了顧寒的衣角...顧寒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猛地點頭,眼淚毫無征兆地涌了出來,混合著冷汗,狼狽地淌下。他“噗通”一聲,
直挺挺地跪倒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位置正好在蘇暖和林薇薇之間。他向前膝行兩步,
一把抓住蘇暖同樣冰冷的小腿,仰著頭,涕淚橫流,
眼神里是蘇暖無比熟悉的、混合著恐懼、祈求和無助的慌亂——那是每次他犯錯后,
用來對付她的致命武器?!芭?!暖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看在我……”他像是想起什么,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哭腔,幾乎是嘶喊出來,
“你看在‘三次豁免權(quán)’的份上!這是第三次了!最后一次!我保證!我用我的命保證!
這是最后一次了!你原諒我!求你原諒我!沒有我你會死的啊暖暖!你離不開我的!
你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改!好不好?暖暖!
求你了!你看看我啊!”他一邊哭嚎,一邊瘋狂地撕扯自己的頭發(fā),仿佛要將頭皮扯下來,
甚至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走廊里空洞地回蕩。他匍匐著,
姿態(tài)卑微到塵埃里,試圖用眼淚、自殘和所謂的“最后一次”換取她一絲一毫的心軟。
身后的林薇薇,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抽泣,
嘴角卻幾不可察地勾起一個得意的、冰冷的弧度?;砻鈾?quán)。第三次。離不開他。會死。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帶著倒刺的錐子,狠狠扎進蘇暖早已千瘡百孔、凍得麻木的心臟,
然后用力攪動。十年。整整十年。她像一個被詛咒的囚徒,
被這該死的、每月發(fā)作的寒癥和顧寒精心編織的、名為“愛”實為“控制”的牢籠,
牢牢鎖在這個男人身邊。每一次的原諒,都伴隨著更深的心寒,更卑微的祈求,
和更深的自我厭棄。她用尊嚴(yán)和底線,
換來的不過是下一次更肆無忌憚的背叛和那賴以茍延殘喘的、帶著施舍意味的體溫。夠了。
真的夠了。刺骨的寒冷包裹著她,不僅是那如影隨形、深入骨髓的寒癥,
更是心死之后萬念俱灰的空洞與冰冷。十年依賴、十年信任、十年隱忍,
在這一刻被眼前這荒唐可笑、惡心透頂、又無比真實的一幕徹底碾碎,化為齏粉,隨風(fēng)飄散。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顫抖著摸向頸間。那里貼著一塊溫潤冰涼的玉石——外婆臨終前,
枯槁的手死死塞進她手里的祖?zhèn)饔衽?。老人渾濁的眼睛里是洞悉一切的悲憫和無奈,
囡……若遇絕境……萬念俱灰時……砸碎它……或許……能爭得……一線生路……”“暖暖!
你說話啊暖暖!你原諒我!你看著我!”顧寒還在撕心裂肺地哭喊,涕淚糊了滿臉,
他向前爬著,試圖去抱她的腿,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林薇薇也假惺惺地抬起頭,
帶著哭腔開口:“蘇小姐,您別怪顧總,都是我的錯,您身體要緊,
千萬別氣壞了……”就在顧寒那帶著汗水和淚水、骯臟的手指即將碰到她褲腳的瞬間,
那虛偽到令人作嘔的“關(guān)心”鉆入耳朵的剎那——一股前所未有的、毀天滅地的暴怒和決絕,
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在蘇暖冰封的心底轟然爆發(fā)!那怒火燒盡了最后一絲猶豫和軟弱,
燒干了眼中最后一點濕意?!伴]嘴!”一聲嘶啞的、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低吼,
帶著玉石俱焚的瘋狂,讓顧寒和林薇薇同時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蘇暖猛地抬手,
狠狠扯下頸間那枚陪伴她多年、寄托著外婆最后希望的祖?zhèn)饔衽澹?/p>
溫潤的玉石在冰冷的指尖觸感清晰,帶著一絲微弱的、仿佛錯覺般的暖意。她看也沒看,
用盡全身殘存的、以及被滔天憤怒點燃的所有力氣,高高揚起手臂,
朝著光潔堅硬、映著頂燈寒光的大理石地面,帶著一種斬斷過去、同歸于盡的決絕,
狠狠砸下!“不——!暖暖不要!”顧寒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發(fā)出驚恐欲絕的尖叫,
目眥欲裂。“啪嚓——!”清脆到令人心悸、仿佛靈魂也隨之碎裂的聲音,
壓過了顧寒的尖叫,在空曠的走廊里炸響!那枚古樸的、刻著繁復(fù)紋路的玉佩應(yīng)聲四分五裂!
碎片飛濺!就在碎片迸濺的剎那,異變陡生!一道幽藍(lán)到近乎妖異、冰冷刺骨的寒光,
如同擁有生命和目標(biāo)的毒蛇,驟然從碎裂的核心激射而出!
速度快得只在視網(wǎng)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帶著一種令人靈魂戰(zhàn)栗的寒意,
無聲無息地沒入了近在咫尺、正驚愕張著嘴、臉上還殘留著得意與幸災(zāi)樂禍的林薇薇的胸口!
“呃啊!”林薇薇只覺一股無法形容的、仿佛來自九幽地獄最深處的極致陰寒瞬間貫穿心臟!
她猛地捂住胸口,發(fā)出一聲短促尖銳的痛呼,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一股深入骨髓、仿佛要將靈魂都凍結(jié)的寒意從骨頭縫里不受控制地瘋狂冒出來,
讓她激靈靈打了個巨大的寒顫,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臉色瞬間褪去血色,變得慘白。
與此同時——蘇暖渾身劇震!
那股盤踞在她體內(nèi)十年之久、如同附骨之疽般吸食她生命熱量、折磨她生不如死的極致寒意,
像是被一股無形的、沛然莫御的巨力猛地抽離!如同退潮般,
洶涌地從四肢百骸、從骨髓深處向外急速消退!
一股微弱卻無比真實、源自她自身內(nèi)部的暖流,像是初春解凍的溪水,
開始緩緩在冰冷的軀殼里流淌、擴散。雖然微弱,
卻帶著前所未有的、令人戰(zhàn)栗的——自由的味道!生命的溫度!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仿佛來自遠(yuǎn)古洪荒、又像是直接在她靈魂深處響起的模糊意念,
記……林薇薇……】【剝離……轉(zhuǎn)移……】【……成……】蘇暖緩緩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冰冷的空氣涌入肺腑,卻再也沒有了往日那種凍結(jié)血液、撕裂氣管的痛楚。
她甚至能感覺到一絲……久違的、屬于正常人的、帶著涼意的清新。她抬起眼,
無視顧寒驚恐萬狀、如同白日見鬼般的表情,
也忽略掉林薇薇抱著手臂瑟瑟發(fā)抖、臉色開始泛出不正常潮紅、眼神充滿驚駭和茫然的異樣。
她的目光平靜得可怕,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深不見底,直直刺向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顧寒。
“顧寒,”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敲打在死寂的空氣里,
帶著一種斬斷一切的冰冷和塵埃落定的漠然,“豁免權(quán),”她頓了頓,
清晰地吐出最后三個字,如同宣判,“用完了?!鳖櫤耐左E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嘴唇哆嗦著,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蘇暖的嘴角緩緩勾起,
扯出一個近乎殘酷的、冰冷的弧度。她抬起手,纖細(xì)卻異常穩(wěn)定的手指,
如同宣判命運的權(quán)杖,
筆直地指向旁邊正因莫名寒意而微微發(fā)抖、驚疑不定、甚至開始感到恐懼的林薇薇。
“從今天起,”她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頓,清晰地釘入顧寒和林薇薇的耳膜,
也釘入他們未來的命運,“她,才是你的‘暖爐’。”說完,她不再看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