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把碗推到一邊,皺著眉說:“這湯太咸了,你最近做菜怎么越來越不用心?
”我的手停在盛飯的動作上,心口像被針扎了一下。這道排骨湯我燉了三個小時,
特意少放了鹽,他以前總說“你做的湯最合我胃口”。這三個月,
他對我做的事越來越挑剔:我拖的地“還有頭發(fā)”,洗的衣服“沒曬干”,
連給孩子講故事都被說“語氣太生硬”。以前他總笑著說“我老婆做什么都好”,
現(xiàn)在卻像換了個人,雞蛋里挑骨頭。是我真的做得不好,還是他心里有了比較?
那個女人是不是比我會做飯,比我會收拾家,比我更懂他的心思?我看著碗里的排骨,
突然沒了胃口。原來當一個人不愛你時,你連呼吸都是錯的。廚房的抽油煙機還在轉(zhuǎn),
嗡嗡聲像只煩躁的蜜蜂。我把陳默沒動的湯倒進垃圾桶,排骨沉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