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面前自顧坐著一個陌生男人。
“美女,一個人吃飯?”
“你現(xiàn)在不在陪我嗎?”
付清輕聲擱下筷子,唇角漾開溫柔弧度,如世間唯一嬌艷的花。
她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輕點桌面,另一只手撐著明媚的臉蛋。
很明顯,男人被花瓣蒙蔽了雙眼,鼻尖充斥的花香引誘著他。
“哈哈哈,美女真幽默,我們應(yīng)該會有很多話題?!?/p>
“是嗎?”
付清傾身站起,走近了他。
男人迷糊地認為這是美人要投懷送抱,伸出手就要摸那令人夢魂牽繞的腰身。
誰料花雖極美,周身的刺卻宛如荊棘,扎向每個靠近的人。
頭皮傳來的陣痛,徹底讓他失去了風(fēng)度。
“啊啊啊?。∷琅?!快放手!”
付清燦爛的笑顏早已消失不見,面上沒什么起伏,眼瞼半垂。
那雙眼瞳卻像淬了冰的鋒刃,冷冽地定在男人身上。
荊棘將男人吞沒,刺進他每一寸肌膚,叫他疼痛不已,卻無可奈何。
死扯著他頭發(fā)的付清,面容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感,嚇退了每一個想上前勸的人。
付清厭煩極了這個從一開始就想揩她油的惡心男人。
沒禮貌的東西。
男人死命去抓付清的手。
對方看著力氣小,卻怎么都抓不開。
付清又順手拿起桌上裝了熱水的玻璃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捂住下面滾燙的地方,慘叫得更為大聲。
空杯子被隨意地丟在地板上。
碎了一地。
“幫你降降火?!?/p>
付清笑了,依舊如初見時那般貌美動人。
男人卻沒了初見時的想法了,他怕極了,想逃,可頭發(fā)被扯著。
付清不讓他跑。
疼痛與懊惱混雜著,眼淚從男人臉上滑落。
“我錯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緊接著哭的不成樣子。
付清嫌惡心,甩開了他。
她優(yōu)雅地坐回位置上,用手帕擦著手。
小插曲并未影響她的食欲,她拿起筷子繼續(xù)吃著。
男人趁勢連滾帶爬地跑了。
旁邊的人竊竊私語,有的舉著手機拍攝,有的加以批判的,也有的心生佩服。
服務(wù)員膽戰(zhàn)心驚地上前與付清說了幾句話。
付清氣場柔和下來,表示愿意賠償餐廳的損失。
等服務(wù)員走后,她好似無事人一般看向舉著手機拍她的人,微笑著。
那帶著威懾的笑容,讓滿懷惡意的人心虛地收回手機。
批判的人也不敢再指指點點。
佩服的人依舊滿眼崇拜。
這一切,只靠付清一人,就料理好了。
但總有不老實的人將視頻上傳到了網(wǎng)上。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視頻爆火,一度上了熱搜。
付清回去后,憑一己之力將熱度壓了下去。
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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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切的李郁冉,內(nèi)心復(fù)雜萬分。
他回神,悶笑了幾聲。
這就是付清,沒有人不被她吸引。
“你也看到了,付清不缺追求者,她也不需要?!?/p>
付昀轍沉思片刻。
他當(dāng)然知道付清有多好。
他跟那些追求者不一樣,他不會把付清當(dāng)附屬品。
所有人都覺得玫瑰花嬌艷欲滴,是該摘下來放在溫室里欣賞的植物。
付昀轍是怪胎。
他會把花連根從盆栽中完好無損地移出,埋進大自然的土壤里,偶爾澆澆水——畢竟花會自己盛開。
他只需每日親親它的花瓣就好。
他要告訴那朵花,自己是它最忠實的仆人。
至于玫瑰愿不愿意接受,其實他并不在意。
付昀轍抬腳,堅定地走向付清。
付清剛吃飽,就看到付昀轍回來了。
“我們回去吧?!?/p>
“就去了趟衛(wèi)生間,就吃飽啦?”
付清調(diào)侃付昀轍,同樣看向他身后的李郁冉。
李郁冉點了點頭。
這兩人去了趟衛(wèi)生間,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嗎?
可惜,她對此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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