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jī)屏幕上,蘇雅的短信后面,緊跟著一連串未接來電。我那句【誰跟你說,離婚了,
就結(jié)束了?】,顯然是她無法承受的驚雷。電話再次震動,我接了。“季舒華!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到底想怎么樣!”蘇雅的聲音不再是哀求,而是氣急敗壞的尖嘯,
“我照你說的做了!我臉都不要了,去打了季楊!視頻也發(fā)了!你還想干什么!
你不能這么欺負(fù)人!”“欺負(fù)人?”我慢條斯理的調(diào)整著輪椅的角度,
好讓陽光更均勻的灑在腿上,“蘇雅,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答應(yīng)你的,是我個人,
不起訴你。這叫民事諒解?!薄暗?,”我頓了頓,享受著她在那頭屏住呼吸的死寂,
“你和季楊合謀,偷換我的救命藥,刷我的救命錢,這些行為,涉嫌欺詐、盜竊,
甚至是故意傷害。這些證據(jù),張律師作為我的代理人,已經(jīng)提交給了警方。這是公訴案件,
懂嗎?”“也就是說,告不告你,從來都不是我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你……你詐我!
”電話那頭的蘇雅,聲音抖的不成樣子,“你這個惡毒的老太婆!你設(shè)計我!
”“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只是給了你一個機(jī)會,讓你在警察找你之前,先把婚離了,
免的以后在監(jiān)獄里還的跟季楊當(dāng)獄友夫妻,多尷尬。”“我跟你拼了!”“好啊,”我輕笑,
“歡迎來拼。不過來之前,我勸你先想想,怎么跟警察解釋,你名下那幾十萬的包,
錢是哪兒來的。哦,對了,還有你跟季楊的聊天記錄,張律師也做了備份。
里面你主動提議‘那個藥太貴,不如省點錢’的截圖,特別清晰?!彪娫?,啪的一聲掛斷了。
我能想象出蘇雅此刻臉上血色盡失、癱軟在的的模樣。游戲,從她以為的終點,才剛剛開始。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不是歇斯底里的蘇雅,而是季楊。他像是一夜之間被抽干了精氣神,
頭發(fā)油膩的貼在頭皮上,臉上那十個巴掌印紅腫交錯,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滑稽又可悲的調(diào)色盤。他一進(jìn)門,就直挺挺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