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
假謝知行滿意地松開我,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虛偽的溫柔。
他扶著我的肩膀,像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睡吧,你今天也累了?!?/p>
我像個木偶一樣,被他重新按回床上。
他替我蓋好被子,甚至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冰冷的吻。
然后,他躺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對峙,從未發(fā)生過。
我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我不能坐以待斃。
祖母是我的軟肋,但我也不能讓這些兇手逍遙法外。
我必須找到證據(jù),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而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張內(nèi)存卡。
第二天,我開始扮演一個順從的、心如死灰的妻子。
我不再反抗他的觸碰,甚至?xí)λ冻鑫⑿Α?/p>
我的順從似乎讓他很滿意,也放松了對我的警惕。
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寸步不離,給了我一些獨處的空間。
機會來了。
我需要一臺不被監(jiān)控的電腦。
我想起了謝靈。
那個驕縱蠻橫,但卻是唯一真心為謝知非難過的堂妹。
或許,她可以成為我的突破口。
我找到謝靈的時候,她正在花園里發(fā)呆。
“找我干什么?”她看見我,依舊沒什么好臉色,“來看我笑話嗎?”
“不是?!蔽易叩剿磉?,坐下。
“謝靈,你是不是覺得,知非的死有蹊蹺?”我開門見山。
她渾身一震,警惕地看著我。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蔽覔u了搖頭,故作悲傷,“我只是覺得,你哥……不,知行哥,他變得好奇怪?!?/p>
我故意說錯話,觀察她的反應(yīng)。
謝靈皺起了眉:“他哪里奇怪了?”
“他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我垂下眼,“他對知非的死,好像一點都不難過。而且,他最近總是逼我,讓我快點生孩子,好像……好像知非只是一個完成任務(wù)的工具。”
這番話,精準地踩在了謝靈的痛點上。
“他敢!”謝靈果然激動起來,“我知非哥才不是工具!他怎么能這么想!”
“我也不知道……”我露出一臉無助和害怕,“我甚至覺得,他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好陌生,好可怕,根本不像我認識的那個知行哥?!?/p>
我小心翼翼地,向她灌輸“這個謝知行有問題”的念頭。
謝靈雖然沖動,但不傻。
她本就對這場荒唐的婚禮心存不滿,聽我這么一說,眼里的懷疑越來越重。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壓低聲音問我。
我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害怕。”
我抓住了她的手,眼淚說來就來。
“謝靈,我現(xiàn)在在這個家里,誰都不敢信,我只覺得你對知非是真心的。你……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我……我有一點私人的東西,想存起來,但我不敢用家里的電腦。你的筆記本電腦,能借我用一下嗎?我保證,就用一下下。”
我表現(xiàn)得像一個想要藏私房錢,又害怕被丈夫發(fā)現(xiàn)的無助小媳婦。
謝靈最看不起的就是她那個把錢看得比命重的媽,我這副樣子,反而讓她產(chǎn)生了同情。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行吧,你跟我來?!?/p>
她把我?guī)У剿姆块g,從柜子里拿出了一臺粉色的筆記本電腦。
“給你,快點用,別讓我哥發(fā)現(xiàn)了。”
“謝謝你,謝靈!”
我接過電腦,心臟狂跳。
我反鎖上門,從貼身的衣物里,取出了那張被我藏了兩天的內(nèi)存卡。
我顫抖著手,將它插進了電腦。
一個視頻文件,自動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