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寂靜,只有手機里的dj舞曲還在鬼吼鬼叫。
那兩人呆了一秒迅速往后退,害怕得語無倫次。
“不是,你不是說沒有尸體的么?怎么……這太晦氣了,得加錢啊。”
夏以凡踉蹌了幾步向前,陽陽緊閉著雙眼,臉上畫著沒有生氣的妝。
只一眼,他就開始發(fā)狂。
“怎么會這樣!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找了個假人過來演戲?”
夏以凡顫抖著雙手想要碰兒子的臉,被我狠狠打掉他。
“別用你的臟手碰他,你不配!”
“在你陪著陳歡歡吃飯喝酒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陽陽在地下室里停止了呼吸!但凡你對兒子上點心,少點你那無聊的自尊心,他現(xiàn)在都不會變成這樣!”
夏以凡喘著粗氣,眼底一片血紅。
“不是這樣的,不可能啊。溫凝你等我,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他想奪門而出,但混混們一擁而上,顯然不想放過他。
“現(xiàn)在想走?先把錢結給我們啊老板?!?/p>
“一人多加10000,一共200000,支付寶微信都行?!?/p>
他聽到價格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了幾分惱怒。
“不是說好一人500?你們這是要趁火打劫???”
帶頭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得猥瑣。
“這能一樣么?你讓哥們干了這種臟事,不得拿點紅色驅驅煞?!?/p>
“還是你要報警,讓警察來評評理???”
夏以凡被團團圍住,他們中有人已經掰起了手指,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他看向了我:“溫凝,你能不能……”
我橫了他一眼。
“大教授你花錢找人砸了我兒子的靈堂,還要我給你付賬單?腦子沒病吧你?!?/p>
管家趁亂早就偷偷緊急調了一支保安隊過來,他們帶著警察過來把人全都壓上了警車。
上車前夏以凡扭著身子朝我大喊。
“等等溫凝,你不能這樣對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個意外啊?!?/p>
我背過身懶得再給他一個眼神,眼淚流干后情緒終于不再有波瀾了。
我把陽陽重新扶正,封好了棺材,送去了殯儀館。
把骨灰盒埋進祖墳后,我渾身力氣都像被抽干了般,高燒臥床了整整五天。
恢復健康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人去了夏以凡的學校。
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我。
我在夏以凡的位置上坐下。
“我是夏老師的前妻,我兒子一周前死在你們實驗室負一樓,我需要校領導給個解釋?!?/p>
在場人都愣住了,陳歡歡先反應過來。
“嫂子你說什么呢?師兄都不見了好幾天,我們也在找他呢。再說了,這和學校有什么關系呀?”
我冷冷地盯著她。
“醫(yī)生告訴我,如果孩子能早點送到醫(yī)院,就能救得回來。”
“我請問是誰在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兒子出了事,又是誰一遍遍地蒙騙夏以凡,告訴他孩子根本沒事呢?”
陳歡歡的面色一寸寸白了下來。
我環(huán)視了一周,所有害死我兒子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主任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
“夏夫人,我很理解你的喪子之痛,但是我們……”
我沒興趣繼續(xù)聽他的官腔:“我要查看9號到10號,實驗室的全部監(jiān)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