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的尸體被扔進護城河的冰窟時，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拓跋烈站在狼頭堡的箭塔上，看著斛律金帶人用馬賊的頭顱壘起“京觀”——這是鮮卑舊俗，用以震懾來犯之敵。雪地里的血跡已經凍結成暗紅色，像一幅猙獰的畫，映著天邊初升的殘月。
“少主，”斛律金踩著冰碴走來，皮甲上的血漬結了冰，“清點完了。馬賊留下十七匹戰(zhàn)馬，三十石雜糧，還有十二副能用的皮甲。就是……犧牲的兩位兄弟，得按照鮮卑規(guī)矩火葬?！?/p>
拓跋烈點頭。他對鮮卑喪葬習俗不算熟，原主記憶里只有模糊的片段——火葬后將骨灰撒入山川，寓意魂歸大地。他看向石屋方向，阿史那云正在龍脈節(jié)點旁假寐，鱗片上的金光比昨日黯淡些，擊退馬賊時它用鹿角撞斷了獨眼狼的肋骨，自己也受了些震蕩。
【天策系統(tǒng)提示：宿主勢力首次擊退外敵，聲望+50。當前可召喚鮮卑舊部范圍擴展至二百里，潛在招募人數(shù)32人?！?/p>
【靈獸系統(tǒng)同步提示：麒麟威懾力生效，周邊十里內野獸退避。獎勵靈力+10，當前靈力130/200（靈力上限隨龍脈凈化進度提升）?！?/p>
兩個系統(tǒng)的提示音幾乎同時響起。拓跋烈摩挲著腰間的橫刀，刀鞘上還沾著馬賊的血。他打開系統(tǒng)面板，積分已經累積到350，足夠兌換“簡易煉鐵爐”——這是他早就看中的物品，有了鐵器，才能打造像樣的兵器。
“兌換煉鐵爐?！?/p>
【物品‘簡易煉鐵爐’已存放至堡壘地窖。需消耗木炭100斤，鐵礦石500斤啟動?！?/p>
拓跋烈皺眉。鐵礦石還好說，狼頭堡后山就有露頭礦脈，可木炭是硬通貨。亂世里，木材都被官府搜刮去造戰(zhàn)船、修營壘，尋常人家連取暖的柴禾都湊不齊。
“少主在發(fā)愁木炭？”斛律金看出他的顧慮，咧嘴一笑，“我們鮮卑人燒木炭是祖?zhèn)魇炙嚒：笊接写笃瑯鍢淞?，燒出來的木炭耐燒，還能用來煉鋼?！?/p>
拓跋烈眼睛一亮：“多久能燒出100斤？”
“三天?！滨山鹋男馗?，“我?guī)齻€兄弟去，保證誤不了事?！?/p>
他剛轉身要走，阿史那云突然從石屋里竄出來，龍尾指向西北方，金色瞳孔里泛起警惕的漣漪。
【靈獸系統(tǒng)緊急提示：西北三十里，發(fā)現(xiàn)隋軍旗號，約兩百人，攜帶攻城器械，正朝狼頭堡行進。速度很快，預計明日午時抵達?！?/p>
拓跋烈心頭一沉。兩百人，還有攻城器械？這絕不是普通的巡邏隊。
斛律金臉色驟變：“是涿郡的隋軍！他們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馬賊的尸體，順藤摸瓜找來了！”
拓跋烈快步走下箭塔，踩著冰碴在堡壘里繞行。狼頭堡雖易守難攻，但城墻最高處不過兩丈，護城河也只結了薄冰，根本擋不住正規(guī)軍的攻城錘?，F(xiàn)在堡里能戰(zhàn)的只有七個漢子，加上老弱婦孺才二十一人，弓箭不足三十支，連像樣的盾牌都湊不齊。
“不能硬拼?！彼Ｔ谑萸?，看著石臺上映出的龍脈紋路，“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或者……設伏。”
阿史那云用頭蹭他的手背，言靈術在腦海響起：“我能感知到他們的行軍路線，要經過一片狹谷，那里兩側是懸崖，適合打埋伏。”
“狹谷？”拓跋烈眼睛一亮，原主記憶里確實有這么個地方——黑風口，是狼頭堡通往涿郡的必經之路，谷口狹窄，谷內曲折，最窄處只能容兩匹馬并行。
【天策系統(tǒng)觸發(fā)支線任務：黑風口伏擊。任務要求：利用地形擊退隋軍先鋒（50人），燒毀攻城器械。獎勵積分300，技能‘陷陣之志（初級）’（短時間內提升部眾士氣與攻擊力）。失敗懲罰：狼頭堡防御設施損毀50%?！?/p>
【靈獸系統(tǒng)同步任務：靈谷擾敵。任務要求：在狹谷內制造幻境，干擾隋軍判斷。獎勵靈力+50，解鎖技能‘迷霧術（初級）’。失敗懲罰：龍脈節(jié)點暫時失效?！?/p>
拓跋烈看向斛律金：“你帶兩個人，立刻去黑風口布置陷阱。多砍些樹干，在谷內堆成路障，再準備些煤油——馬賊的行囊里應該有。”
“是！”斛律金應聲而去。
“剩下的人，”拓跋烈轉向其他漢子，“加固城墻，把馬賊的弓箭都收集起來，再燒些開水，準備應對攻城。”
分配完任務，他看向阿史那云：“幻境能維持多久？”
“我的靈力夠支撐半個時辰，”阿史那云甩了甩龍尾，“但只能干擾視線，不能傷人?！?/p>
“足夠了?！蓖匕狭尹c頭，“我們只需要擊潰先鋒，讓他們知道狼頭堡不好惹。至于后續(xù)的大部隊……”他冷笑，“楊廣的重心在遼東，涿郡的隋軍不敢久離防區(qū)，只要打疼他們，自然會退?！?/p>
深夜的狼頭堡燃起了火把，人影晃動。拓跋烈坐在石屋的龍脈節(jié)點旁，看著阿史那云閉目吸收靈氣，鱗片上的金光隨呼吸起伏。他突然想起白天戰(zhàn)死的兩個鮮卑漢子，他們一個叫拓跋石（和之前那個老頑固同名，是遠房族人），一個叫段虎，都是昨天才投奔來的。
“我們真的能守住嗎？”他低聲問，像是在問阿史那云，又像是在問自己。
阿史那云睜開眼，金色瞳孔映著火光：“系統(tǒng)不會發(fā)布必死的任務。而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系統(tǒng)任務總是互補的？你的側重實戰(zhàn)，我的側重輔助，這說明……我們必須完全信任對方?！?/p>
拓跋烈沉默片刻，伸手按住石臺。龍脈的暖流順著指尖傳來，仿佛有生命在搏動。他突然明白，這亂世里，信任不是選擇，是生存的必須。
次日卯時，黑風口。
斛律金已經帶人布置妥當。谷口兩側的懸崖上堆滿了滾石，谷內每隔十步就有削尖的木樁陷阱，最窄處用粗壯的樹干攔腰截斷，樹干上還澆了煤油。拓跋烈?guī)е膫€漢子藏在左側懸崖的灌木叢里，阿史那云則伏在右側的巖石后，準備隨時發(fā)動幻境。
寒風穿過狹谷，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像鬼哭。
辰時三刻，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隋軍出現(xiàn)在谷口，為首的是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校尉，穿著明光鎧，手里拿著長槍，身后跟著五十個步兵，推著兩架簡易攻城梯，還有幾個扛著撞木的壯漢。
“動作快點！攻下那破堡壘，每人賞兩貫錢！”校尉的聲音在谷內回蕩。
隋軍罵罵咧咧地走進谷中，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當他們走到路障前時，校尉勒住馬：“怎么回事？搬開！”
兩個隋兵剛要上前，阿史那云突然低吼一聲。
【靈獸系統(tǒng)提示：迷霧術發(fā)動?！?/p>
剎那間，谷內涌起白色濃霧，能見度不足三尺。隋軍頓時慌亂起來，分不清方向，互相碰撞。
“動手！”拓跋烈大喊。
懸崖上的滾石呼嘯而下，砸在隋兵中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斛律金點燃火把，扔向澆了煤油的樹干，火墻瞬間升起，將隋軍前后截斷。
“有埋伏！撤退！”校尉大喊，調轉馬頭想沖出去，卻被驚慌的士兵擋住。
拓跋烈?guī)е藦膽已律蠜_下來，橫刀劈向最近的隋兵。他的“百煉之軀”讓他在混戰(zhàn)中格外勇猛，一刀就劈開了對方的皮甲。斛律金更是如虎入羊群，彎刀揮舞，殺得隋兵節(jié)節(jié)敗退。
阿史那云則在迷霧中穿梭，用鹿角撞翻隋兵的陣型，偶爾發(fā)出一聲清越的獸吼，嚇得隋兵以為遇到了山神。
混亂中，拓跋烈注意到那個校尉正試圖組織抵抗，他握緊橫刀沖過去，卻被兩個隋兵攔住。就在這時，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觸發(fā)‘陷陣之志’條件，是否激活？】
“激活！”
一股熱流瞬間涌遍全身，眼前的隋兵動作仿佛變慢了。拓跋烈側身避開長槍，橫刀橫掃，將兩個隋兵砍倒在地，隨即縱身一躍，一刀劈向校尉的馬頭。
戰(zhàn)馬受驚躍起，將校尉甩在地上。拓跋烈落地時順勢一腳踩住他的胸膛，橫刀架在他脖子上：“降不降？”
校尉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兇狠的鮮卑少年，又看了看周圍倒下的士兵和迷霧中那頭金色的異獸，終于癱軟下來：“降……我降！”
半個時辰后，迷霧散去。
谷內一片狼藉，隋軍尸體遍地，剩下的十幾個殘兵被捆在一起，攻城梯和撞木都被付之一炬。拓跋烈讓人將那個校尉綁在馬上，讓他帶話給涿郡的隋軍將領：“狼頭堡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再敢來犯，殺無赦！”
【叮！黑風口伏擊任務完成。獎勵積分300，技能‘陷陣之志（初級）’已發(fā)放?！?/p>
【叮！靈谷擾敵任務完成。獎勵靈力+50，技能‘迷霧術（初級）’已解鎖。當前靈力180/200?！?/p>
返回狼頭堡的路上，斛律金忍不住問：“少主，放了那校尉，會不會后患無窮？”
拓跋烈勒住馬（他騎的是繳獲的馬賊戰(zhàn)馬）：“我們現(xiàn)在需要時間發(fā)展，殺個校尉容易，引來涿郡的主力就麻煩了。放他回去，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好惹，也是……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想擴大沖突。”
他看向阿史那云，它正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龍尾時不時掃掉路上的碎石。經過這次伏擊，阿史那云的體型似乎又大了些，鱗片的金色也更深了。
“你的靈力快滿了，”拓跋烈問，“下次凈化龍脈節(jié)點，會有什么變化？”
“系統(tǒng)說，靈力滿200時可以嘗試第二次凈化，”阿史那云的聲音帶著期待，“可能會覺醒新的形態(tài)，比如……能短途飛行？”
拓跋烈失笑：“那以后偵查敵情就靠你了?！?/p>
回到狼頭堡時，留守的部眾都圍了上來，看到繳獲的戰(zhàn)馬和兵器，個個喜形于色。拓跋烈讓人將隋軍的糧草和皮甲分發(fā)下去，又讓人去黑風口收殮隋兵的尸體——不是出于仁慈，是為了防止瘟疫。
當天下午，系統(tǒng)面板上的綠色光點突然多了起來。原本二百里內只有32個潛在招募者，現(xiàn)在竟變成了57個，其中十幾個正朝著狼頭堡趕來。
【天策系統(tǒng)提示：宿主聲望大幅提升，鮮卑部眾歸附意愿增強?！?/p>
“是黑風口的勝利傳開了，”斛律金笑道，“鮮卑人就服強者！少主以少勝多，還敢對抗隋軍，他們肯定愿意來投！”
果然，午時剛過，第一批歸附者就到了。是十幾個衣衫襤褸的漢子，領頭的是個瘸腿的老兵，叫乙弗烈（乙弗是鮮卑復姓，曾是北魏勛貴），他拄著拐杖，見到拓跋烈就跪下：“少主，我們是從遼東逃回來的壯丁，隋軍把我們當牲口使喚，餓死、打死的不計其數(shù)，求少主收留！”
拓跋烈連忙扶起他：“都是鮮卑同胞，狼頭堡就是你們的家！”
【系統(tǒng)提示：鮮卑舊部15人歸附，勢力人數(shù)+15。當前勢力人數(shù)：36人?！?/p>
接下來的三天，不斷有鮮卑部眾趕來，甚至還有幾個漢人流民。拓跋烈來者不拒，只要愿意遵守堡規(guī)、參與勞作，一律分糧分地。他讓人在堡壘外開墾荒地，阿史那云用“祥瑞之氣”催生，凍硬的土地竟冒出了嫩芽，讓部眾們驚嘆不已，對麒麟的敬畏又深了一層。
簡易煉鐵爐也順利啟動了。斛律金找來的鐵匠（也是個鮮卑逃兵）用鐵礦石和木炭，三天就打造出了二十把鐵刀和五十支鐵箭，雖然工藝粗糙，但比馬賊的彎刀鋒利多了。
這天傍晚，拓跋烈正在查看新打造的兵器，阿史那云突然跑進鐵匠鋪，用頭撞他的胳膊。
【靈獸系統(tǒng)提示：石屋的龍脈節(jié)點有異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出來?！?/p>
拓跋烈心中一動，跟著它跑到石屋。只見石臺上的紋路正發(fā)出刺眼的金光，暖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盛，甚至能看到肉眼可見的金色霧氣在空氣中流動。
【天策系統(tǒng)提示：龍脈節(jié)點能量溢出，可能觸發(fā)特殊事件。建議宿主保持警戒?！?/p>
阿史那云走到石臺前，閉上雙眼，全身鱗片豎起，開始吸收溢出的能量。它的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原本黃牛大小的身軀漸漸漲到了水牛般大小，鹿角上長出了分叉，龍尾的鱗片變得像金屬般堅硬。
突然，它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金光從體內爆發(fā)出來，將整個石屋都籠罩其中。拓跋烈下意識地后退，卻看到石臺中央的地面裂開一道縫隙，里面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隱約有微光閃爍。
【叮！靈獸系統(tǒng)提示：龍脈節(jié)點凈化度提升至30%，解鎖隱藏區(qū)域‘地脈密室’?！?/p>
【叮！天策系統(tǒng)提示：發(fā)現(xiàn)鮮卑王室秘藏。是否進入探索？】
拓跋烈和阿史那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地脈密室？鮮卑王室秘藏？”拓跋烈喃喃自語，“難道這里不僅是龍脈節(jié)點，還是北魏時期拓跋家的藏寶之地？”
他想起北魏分裂后，不少皇室寶物都被宗室?guī)У搅吮狈?，也許這就是其中一處。
“我先進去看看，”拓跋烈握緊橫刀，“你在外面警戒。”
阿史那云卻用頭把他往旁邊一撞，自己鉆進了洞口：“我有靈力護體，更適合探路?！?/p>
洞口不大，剛好能容下它現(xiàn)在的體型。拓跋烈只能等在外面，聽著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音，還有阿史那云時不時發(fā)出的低吼聲。
約一炷香后，洞口傳來響動。阿史那云鉆了出來，嘴里叼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銅盒，龍尾還卷著一卷發(fā)黃的羊皮紙。
它把銅盒和羊皮紙放在拓跋烈面前，言靈術帶著興奮：“里面有好多兵器和書籍，還有這個——好像是張地圖?！?/p>
拓跋烈打開銅盒，里面是幾枚青銅令牌，上面刻著“魏”字和狼頭圖案，還有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匕首鞘上刻著“拓跋”二字。他拿起羊皮紙展開，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線條，標注著一些地名，大多是北魏時期的城鎮(zhèn)，其中有一個紅圈標記的位置，就在狼頭堡以西百里的地方，旁邊寫著“藏兵洞”三個字。
【天策系統(tǒng)提示：獲得‘北魏兵符’（可調動散落的北魏舊部），‘藏兵洞地圖’（內含兵器糧草）。觸發(fā)長期任務‘復土’：找到并啟用藏兵洞，招募北魏舊部后裔。獎勵積分1000，技能‘王者威儀（初級）’（提升對異族部眾的招募成功率）。】
拓跋烈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這才是狼頭堡真正的機遇。北魏舊部、藏兵洞……這些都是他在亂世中立足的資本。
阿史那云看著他，金色瞳孔里帶著笑意：“我說過，我們會越來越強?！?/p>
拓跋烈抬頭，看向石屋窗外。夕陽正沉入西山，狼頭堡的炊煙裊裊升起，新歸附的部眾正在堡壘外操練，斛律金正教他們如何使用鐵刀。遠處的黑風口方向，再也沒有隋軍的蹤跡。
他突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一句話：歷史是冰冷的文字，但身處其中的人，卻能讓它變得滾燙。
“阿史那云，”他輕聲說，“你說，我們會不會改變歷史？”
阿史那云走到他身邊，用頭蹭他的肩膀，金色的鱗片在夕陽下溫暖如炭火：“不知道。但至少，我們能改變自己的命運?！?/p>
【當前勢力人數(shù)：51人?！?/p>
【當前靈力：200/200（可進行第二次凈化）。】
【當前積分：650?！?/p>
石屋外，操練的呼喝聲、鐵匠鋪的敲打聲、孩子們的嬉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亂世中難得的生機圖景。拓跋烈握緊手中的北魏兵符，知道他們的路還很長，但腳下的土地，已經開始真正屬于他們了。
夜色漸濃，阿史那云再次走到石臺前，準備進行第二次龍脈凈化。這一次，它的金色瞳孔里，多了幾分堅定。而拓跋烈則鋪開藏兵洞地圖，手指落在那個紅圈標記上，目光銳利如鷹。
寒川的狼煙尚未散盡，但狼頭堡的火種，已在他們手中，悄然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