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基礎(chǔ)清潔符（普通），價值：5靈珠】
【回收：基礎(chǔ)引火符（劣質(zhì)），價值：2靈珠】
……
我畫的樹枝版清潔符，系統(tǒng)居然也回收，雖然只值1靈珠！
蚊子腿也是肉！
看著桌上那堆畫廢了的樹枝和僅剩的一根成功品，我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畫！使勁畫！畫廢的當柴火燒，畫成功的賣給系統(tǒng)換靈珠！攢錢買符紙符筆！
接下來的日子，我徹底變成了一個畫符機器。
白天，該干的活一樣不少。挑水、掃地、清理茅房、給師兄師姐跑腿…柳金花變本加厲地給我加派臟活累活，想把我累垮。趙鐵柱時不時找茬，不是“不小心”把臟水潑我身上，就是“練功失控”差點砸到我。李慕白依舊扮演著溫和大師兄的角色，說著“小師妹辛苦了”、“多加磨練”之類的屁話，然后把他不想做的文書謄抄、整理藥圃之類的瑣事全推給我。
我全都咬牙忍了。打不過，罵不贏，那就先茍著。
所有的空閑時間，所有半夜三更，我全縮在那間破茅屋里，點著那盞昏暗的油燈，跟樹枝和我的血較勁。
手指上的傷口就沒好過，舊傷疊新傷。削樹枝削得滿手木刺。畫符畫得頭暈眼花，丹田里那點可憐的氣感被反復(fù)抽干，每次耗盡都像是身體被掏空，眼前發(fā)黑。但每次成功繪制出一張劣質(zhì)的樹枝符，聽到系統(tǒng)那一聲“回收成功，靈珠+1”的提示，都像打了雞血。
【符箓繪制熟練度+1】
【成功繪制基礎(chǔ)清潔符（劣質(zhì)）1，回收獲得1靈珠】
【成功繪制基礎(chǔ)引火符（劣質(zhì)）1，回收獲得2靈珠】（引火符比清潔符難一點，價值高一點）
【符箓繪制熟練度達到100，晉級：基礎(chǔ)符箓繪制術(shù)（熟練）】
熟練度提升后，成功率高了那么一點點，繪制速度也快了一點點，注入靈力時對樹枝的損耗也小了一點點。從最開始畫十次才能成功一次劣質(zhì)品，慢慢提升到畫五六次能成功一次。偶爾狀態(tài)特別好，還能畫出一張勉強算“普通”品質(zhì)的清潔符，能賣5靈珠！
日子在枯燥、疲憊和偶爾的微小收獲中滑過。我像一只沉默的工蟻，瘋狂地積攢著靈珠。
終于，在又熬了七八個通宵，手指頭都快不是自己的之后，我的系統(tǒng)賬戶余額，艱難地爬升到了：下品靈石：0，靈珠：235。
夠了！買符紙！
【兌換：基礎(chǔ)符紙（10張），消耗：1下品靈石（100靈珠）。兌換成功?！?/p>
看著憑空出現(xiàn)在桌上的一小疊裁剪整齊、散發(fā)著微弱草木清香的黃色符紙，我激動得手都在抖。終于告別了樹枝和血！
小心翼翼抽出一張符紙鋪好。沒有符筆，還是只能用手指。但這次，我兌了一點清水，又狠心擠了幾滴新鮮的血進去當“墨”。
蘸血，落指，凝神，運氣！
指尖劃過光滑平整的符紙表面，感覺完全不同！阻力小了很多，靈力引導(dǎo)也順暢了不少！
一氣呵成！
一個完整的清潔符文躍然紙上，線條流暢了許多！符文完成的瞬間，淡黃色的符紙表面亮起一層穩(wěn)定的微光，持續(xù)了一息才緩緩內(nèi)斂。
成了！而且是普通品質(zhì)！
【成功繪制基礎(chǔ)清潔符（普通）1。回收價值：5靈珠。是否回收？】
"不回收！" 我趕緊拒絕。開玩笑，這可是我第一張正經(jīng)符紙畫出來的符！自己留著！
有了符紙，效率和質(zhì)量都提升了一小截。十張符紙，我成功畫出了六張清潔符（四張普通，兩張劣質(zhì)），三張引火符（兩張普通，一張劣質(zhì)），只廢了一張。
劣質(zhì)的回收換靈珠，普通的留著。
看著手里九張散發(fā)著微弱靈力波動的黃紙符，我心里踏實了不少。這就是我的啟動資金！我的底氣！
光靠賣給系統(tǒng)回收，太慢了。得想辦法換真錢，換靈石！
青云宗山腳下，有個小小的坊市，主要是外門弟子和雜役們交易些生活用品和低等材料的地方。偶爾也會有內(nèi)門弟子去淘換點小玩意兒。
這天，我揣著畫好的五張普通清潔符和兩張普通引火符（劣質(zhì)的都回收了），避開人多眼雜的時候，溜下了山。
坊市不大，就是一條青石板路，兩邊擺著些地攤。賣什么的都有，靈米、低等草藥、處理過的獸皮獸骨、粗制濫造的武器、甚至還有凡人的鍋碗瓢盆。
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鋪開一塊洗得發(fā)白的舊布，把七張符箓整整齊齊擺好。想了想，又用木炭在一塊小木板上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清潔符，5靈珠。引火符，10靈珠。概不還價。
價格比系統(tǒng)回收價高，但比坊市里其他賣成品符箓的攤子便宜不少。別人賣的清潔符至少要7、8靈珠，引火符要15。
擺好攤，我就縮在角落，低著頭，用破斗篷的帽子遮住大半張臉。心里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做生意”。
剛開始沒什么人注意。偶爾有人路過，瞥一眼我攤位上那幾張符箓，再看看我寫的價格，露出點驚訝，但看我那寒酸樣和遮遮掩掩的樣子，又搖搖頭走了。大概覺得是騙人的，或者來路不正。
我也不急，耐心等著。
過了小半個時辰，一個穿著外門弟子服飾、風(fēng)塵仆仆的年輕弟子走了過來，他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泥點草屑，靴子上更是糊了一層厚厚的泥巴，一看就是剛從哪個深山老林做任務(wù)回來。
他皺著眉，看著自己臟兮兮的靴子，又看看旁邊一個賣清潔符的攤子，那攤主正唾沫橫飛地推銷：“正宗器堂出品！一張管凈全身！只要8靈珠！”
年輕弟子猶豫了一下，顯然覺得貴。他目光掃過，看到了我的攤位。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
“清潔符，5靈珠？”他指著我的符箓，有些不確定地問，“效果怎么樣？能管多大范圍？”
我壓低聲音，盡量顯得沉穩(wěn)：“普通品質(zhì)，范圍…大概能清理一個人身上或者一間小屋的灰塵污垢。泥巴厚的話，可能要多用幾張?！?我沒敢吹牛。
“5靈珠…倒是不貴。” 年輕弟子顯然被價格打動了，“給我來一張試試！要是好用，下次還找你！”
成了！第一單！
我遞過去一張清潔符，收下五枚還帶著體溫的靈珠。
年輕弟子拿著符，走到旁邊空地，注入一絲靈力激發(fā)。一道比樹枝版強得多的淡黃色光芒掃過他的身體。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他衣服上的泥點、草屑，靴子上的厚泥，瞬間消失無蹤！整個人煥然一新！連頭發(fā)絲都清爽了！
“嚯！真行！” 年輕弟子驚喜地上下看著自己，又看看手中化為灰燼的符紙，對我豎起大拇指，“效果不錯！值！”
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目光。
“咦？那家的清潔符真這么便宜好用？”
“5靈珠？假的吧？”
“剛才那效果可做不了假！”
很快，又有幾個人圍了過來。
“給我也來一張清潔符！”
“我要引火符！進山生火方便！10靈珠是吧？給！”
“給我兩張清潔符！”
生意一下子好了起來。我?guī)淼钠邚埛?，不到一炷香就賣光了！一共賣了：55 + 210 = 25 + 20 = 45靈珠！
捏著沉甸甸的45枚靈珠，我強忍著激動，收拾好破布，迅速離開了坊市。心臟還在砰砰跳。
第一桶金！雖然很少，但意義重大！這證明我的符箓有市場！我能靠自己賺錢了！
揣著這45靈珠，加上之前攢的一些，我立刻在系統(tǒng)商城兌換了新的符紙和一小瓶最基礎(chǔ)、最便宜的靈墨！【兌換：基礎(chǔ)符紙（20張），消耗：2下品靈石（200靈珠）?；A(chǔ)靈墨（小瓶），消耗：2下品靈石（200靈珠）?！?靈珠瞬間清空，還倒貼了之前攢的。但看著新到手的20張符紙和一小瓶散發(fā)著微弱靈氣的黑色墨汁，我覺得值！
有了靈墨，終于不用再放血了！雖然是最劣質(zhì)的靈墨，效果也比我的血墨水強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進入了更加瘋狂的循環(huán)：白天應(yīng)付師門的刁難和繁重雜務(wù)（身體在干活，腦子在琢磨符文結(jié)構(gòu)），晚上通宵畫符（用靈墨和符紙，成功率更高，品質(zhì)更好），畫好的符攢一批，就找機會溜下山去坊市賣掉，換靈珠，再買新的符紙和靈墨。
我的符箓因為價格便宜、效果實在（雖然品質(zhì)普通），漸漸在坊市底層弟子和雜役里有了點小名氣。都知道山腳有個遮著臉、不愛說話的“符攤小妹”，賣的符便宜好用。
手里的靈珠慢慢多了起來。我咬牙，在系統(tǒng)商城兌換了一支最便宜的劣質(zhì)符筆！【劣質(zhì)符筆（1支）：3下品靈石?！?/p>
有了符筆，繪制起來更加得心應(yīng)手！線條更流暢，靈力引導(dǎo)更精準，繪制速度更快！成功率也提升到了八成以上，普通品質(zhì)成了主流，偶爾還能畫出“良好”品質(zhì)的！
良好品質(zhì)的清潔符，效果范圍更大，持續(xù)時間更長，能賣到10靈珠！引火符能賣到20！
財富開始滾雪球。我從一次賣幾張符，到能賣十幾張、二十幾張。攤位也從角落挪到了稍微靠中間一點的位置。雖然依舊低調(diào)地遮著臉，但那種時刻緊繃、朝不保夕的恐慌感，減輕了許多。
我甚至奢侈地用賺來的靈珠，在坊市一個老婆婆的攤子上，買了兩套結(jié)實耐穿的粗布衣服，還買了幾大包耐儲存的干糧和肉干！終于不用頓頓啃窩頭喝米湯了！偶爾還能在沒人的時候，偷偷啃一口硬邦邦的肉干，那滋味，香得我想哭。
然而，好景不長。我的“生意”紅火，自然礙了別人的眼。
這天，我剛擺好攤，放上二十張清潔符和十張引火符。幾個流里流氣的外門弟子就圍了過來。為首的是個刀疤臉，叫王莽，是坊市一霸，專門收保護費。
“喂，新來的？” 王莽一腳踩在我的攤位布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懂不懂規(guī)矩？在這兒擺攤，得交攤位費！”
我心頭一緊，把斗篷帽子往下又拉了拉：“這位師兄，我剛來不久，不知…要交多少？”
王莽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手指：“不多，一天…三塊下品靈石！”
三塊下品靈石？我一天拼死拼活畫符，扣掉成本，也就賺個幾十靈珠（不到一塊下品靈石）！他這是明搶！
“師兄，這…這也太多了…” 我試圖講理，“我小本生意，賺不了幾個錢…”
“沒錢？” 王莽臉色一沉，他身后兩個跟班立刻上前一步，兇神惡煞，“沒錢就滾蛋！再讓老子看見你在這兒擺攤，砸了你的攤子！”
周圍擺攤的人都噤若寒蟬，沒人敢出聲。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又是這樣！在師門被欺負，出來賺點辛苦錢還要被地痞勒索！一股強烈的憋屈和怒火直沖頭頂。
【檢測到宿主遭遇惡意勒索，觸發(fā)任務(wù)：解決麻煩。任務(wù)要求：以非暴力方式震懾對方（0/1）。任務(wù)獎勵：基礎(chǔ)防御符箓（小金剛符）繪制術(shù)?！?/p>
非暴力方式？震懾？我一個煉氣一層（原主那點微末修為）都不到的弱雞，怎么震懾這幾個至少煉氣三四層的地痞？
硬拼是找死。講道理是對牛彈琴。給錢？絕不可能！給了第一次就有無數(shù)次！
怎么辦？我腦子飛速轉(zhuǎn)動。目光掃過攤位上的引火符。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
我抬起頭，隔著斗篷的陰影看向王莽，聲音刻意壓低，帶著一絲沙啞：“師兄，三塊下品靈石，我沒有?！?/p>
“沒有就滾！” 王莽不耐煩地揮手。
“不過，” 我話鋒一轉(zhuǎn)，慢悠悠地拿起攤位上一張引火符，夾在指尖，“我這里有張新畫的符，威力有點大，自己都控制不好。要不…請師兄幫我品鑒品鑒？看看它值不值三塊靈石？”
說著，我調(diào)動靈力，注入指尖的引火符！
嗡！
符箓瞬間亮起刺目的紅光！一股灼熱的氣息猛地擴散開來！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
王莽和他兩個跟班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后退半步！周圍的攤主和顧客也都被這突然爆發(fā)的熱浪嚇了一跳，紛紛看過來。
我手指穩(wěn)穩(wěn)地夾著那張劇烈燃燒、散發(fā)出恐怖高溫的引火符，聲音平靜得嚇人：“師兄，你站近點看？我怕離遠了…你看不清符文結(jié)構(gòu)?！?/p>
那符箓在我指尖跳躍著熾熱的火焰，距離王莽的臉只有不到一尺！灼熱的氣浪烤得他臉上的刀疤都似乎在扭曲。他額頭上瞬間冒出冷汗，眼神里充滿了驚疑和恐懼。
他能感覺到，這張符的威力，絕對能把他這張臉燒成焦炭！關(guān)鍵是，眼前這個遮著臉的小個子，拿著這么危險的符箓，手居然穩(wěn)得可怕！沒有絲毫顫抖！那平靜的語氣，更讓他心里發(fā)毛。
這他媽是個瘋子吧？！一言不合就玩自爆流？
“你…你…” 王莽喉嚨發(fā)干，色厲內(nèi)荏，“你想干什么？敢在坊市動手？”
“動手？” 我輕笑一聲，火焰在我指尖跳動，“師兄誤會了。我就是想請教學(xué)問。這張符，是我新琢磨出來的‘爆炎符’，不太穩(wěn)定，你看這火苗，是不是有點躁？” 我故意讓指尖的火焰又猛地竄高了一截！
“別！別沖動！” 王莽嚇得又退了一步，差點絆倒，聲音都變調(diào)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他身后的兩個跟班更是臉色煞白，腿肚子都在打顫。他們欺負人靠的是人多勢眾和狠勁，哪見過這種拿著“炸彈”跟你“講道理”的狠角色？
“哦？那攤位費…” 我拖長了音調(diào)。
“免了！免了！” 王莽連忙擺手，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師妹你…你隨意擺！隨意擺！我們…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帶著兩個跟班，頭也不回地擠開人群，狼狽地跑了，活像后面有鬼在追。
圍觀的人群鴉雀無聲，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一點點恐懼。
我這才緩緩散去靈力。指尖的引火符紅光消退，恢復(fù)了普通黃紙模樣，只是邊緣有點焦黑。剛才那驚人的熱浪和火焰，是我全力激發(fā)引火符、并用自己那點微末靈力強行約束、引導(dǎo)其能量集中爆發(fā)在極小范圍內(nèi)制造出的效果?？粗Ｈ耍鋵嵖刂频梅浅Ｃ銖?，再多幾秒我自己就先撐不住了。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但我知道，這關(guān)暫時過了。
【任務(wù)：解決麻煩（以非暴力方式震懾對方）完成！獎勵發(fā)放：基礎(chǔ)防御符箓（小金剛符）繪制術(shù)。】
新的符文知識涌入腦海。我強撐著收拾好攤位，在眾人復(fù)雜的目光中，快步離開了坊市。直到回到我那破茅屋，關(guān)上門，才靠著門板大口喘氣，腿軟得站不住。
但心里，卻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