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實習，我興沖沖約青梅竹馬的韓司駿填杭城。系統突然故障，
眼前飄過一片彈幕：【女主快跑！人渣騙你填杭城，轉頭把他自己的志愿改去滬市！
】【他們要在滬市雙宿雙飛，轉頭灌醉你讓狼上司糟蹋！】【別犟了！他早看上綠茶楚伊人，
正嫌你礙眼呢！】我攥緊志愿表，攔住正要上交的韓司駿。
他滿臉不耐撕開我的手：“矯情什么？答應陪你就不會騙你?！碑斖恚?/p>
韓司駿溜進輔導員辦公室，將我和楚伊人的志愿對調。第二天他牽著楚伊人闖入我家，
跟我媽說：“阿姨，您滬市的嫁妝房能借楚伊人住嗎？她窮付不起房租呢。
”我冷笑著點開手機監(jiān)控：“行啊，那我也把未婚夫借她住好了？
”“反正你家欠我林氏的錢，拿你抵債正好?！表n司駿的臉瞬間慘白。
1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戶上，吵得人心煩。A大教務處的辦公室，慘白的燈光照著，
空氣里一股子舊紙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的怪味，悶得很。林晚星坐在靠窗的鐵皮椅子上，
手指頭死死捏著那張輕飄飄的暑假實習志愿表。表格最上面“想去哪兒實習”那一塊兒，
還空著呢。“晚星，”旁邊傳來韓司駿的聲音，低沉好聽，還帶著點哄人的調調，
“不是說好了去杭城？我查過了，那邊幾家大科技公司的暑期項目都特好，往簡歷上一放，
絕對加分！”韓司駿是A大的才子，也是她的青梅竹馬兼未婚夫。他穿了件淺色襯衫，
袖子隨便挽著，露出手腕上那塊她爸去年送的限量表。他身子朝她這邊靠了靠，
熱乎乎的呼吸好像掃過她耳朵邊，像是想撬開她心里那把快要散架的小鎖?！疤盍税?？
早填完早省心?！绷滞硇堑椭?，長長的睫毛垂著，眼睛盯著那片空白，
手里的筆卻一直沒動。空氣黏糊糊的像糖漿，壓得人喘不過氣。外頭的雨更大了，
噼里啪啦地敲在神經上，讓人發(fā)緊。她深吸一口氣，想把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壓下去，
剛想下筆，眼前的景象卻突然一花。整個視野像是被扯進了純白的電子屏，
密密麻麻的黑字和晃瞎眼的彩色彈幕符號猛地炸開，像一場不講理的電子風暴：【??！
高能預警！姐妹們，渣男要動手了！他正忽悠女主填杭城呢！】【啊啊啊女主快跑！
別信韓司駿這白眼狼！他回頭就把他自己的志愿表改成滬市！】【笑死，
就是想甩開女主這個絆腳石，好去滬市陪他的真愛小寶貝楚伊人！】【嘔！
女主還在琢磨杭城有啥好機會，這對狗男女早計劃好在滬市雙宿雙飛了！】【心疼晚星1秒，
馬上要被推進火坑了，想想后面她多慘！
被灌酒被那個垃圾上司……】【韓渣騙你爸給的婚房，轉頭就讓楚伊人住，
還說人家實習生付不起房租，呵呵！】【啊啊啊氣炸了！！
待會兒楚綠茶要穿著晚星最喜歡的那條限量裙子來嘚瑟了！女主快睜眼看看?。?/p>
】這些字像帶著冰碴子的錐子，狠狠扎進林晚星的腦子里。她整個人猛地一晃，
后背唰地冒出一層冷汗，濕漉漉地貼在薄襯衫上。
手里的筆“啪嗒”一聲掉在光溜溜的地磚上，骨碌碌滾出去老遠。“晚星？
”韓司駿清亮的聲音里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疑惑，他盯著她瞬間煞白的臉，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他伸手想去撿那支滾遠的筆。林晚星卻猛地抬起另一只手，
快得像閃電，死死攥住了韓司駿的手腕！指甲因為太用力，深深掐進他溫熱的皮肉里。
“韓司駿！”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得發(fā)抖，像根繃到極限馬上要斷的弦，“你確定，
要跟我一起去杭城？”那雙曾經裝滿信任和依賴的眼睛，這會兒銳利得像結了冰的刀子，
緊緊盯住他的臉，“看著我！回答我！”韓司駿手腕吃痛，好看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
眼里飛快閃過一絲被冒犯的怒氣，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接著又被濃濃的溫柔和關心蓋了過去。“你這是怎么了？”他把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點哄人的沙啞味兒，另一只手想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
“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去杭城闖闖的嗎？杭城有你爸認識的人，起步容易些。我怎么會騙你？
”就在這會兒，眼前那堆瘋狂刷過的彈幕突然變得更猛了，
簡直要把整個屏幕都糊滿了：【急急急急！女主快攔住他！他要上交你的志愿表了！
輔導員就在那邊招手了！】【就是現在！他要交表了！晚星快反擊！撕碎渣男的臉皮！
】【上??！林晚星你現在可是手握劇本的女人！】林晚星的目光越過韓司駿的肩膀，
果然看到輔導員正站在檔案柜旁邊，朝他們招手，意思是志愿表可以交過去了。
2一眨眼功夫，巨大的恐慌，還有那種看透黑暗的悲憤，一下子攥緊了林晚星的心。
就在韓司駿準備抽回手，彎腰去撿地上那支筆的時候，她用盡全身力氣，
再一次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勁兒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韓司駿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
他慢慢轉過頭，看向林晚星。之前那種溫溫柔柔的關心像層薄冰一樣裂開、碎掉了，
他眼睛里只剩下被當眾冒犯的冰冷怒火，還有壓都壓不住的煩躁。他的聲音沉下來，
每個字都像帶著冰碴子：“林晚星，你鬧夠了沒有？”“鬧？”林晚星胸口劇烈起伏，
被欺騙、被耍的憤怒，加上“劇透”帶來的、對可怕未來的恐懼，終于沖垮了理智的大壩，
在彈幕的瘋狂喊聲里爆發(fā)了！“是我在鬧，還是你在演？韓司駿！
”這尖利的女聲在安靜的教務處辦公室里特別刺耳，幾個正在填表的同學都驚訝地抬起頭。
韓司駿被吼得懵了一下，帥氣的臉因為突如其來的丟臉和羞怒一下子漲紅，接著又變得鐵青。
他猛地甩開林晚星的手，動作帶著一股狠勁兒。林晚星被甩得晃了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窗框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脊椎那兒疼得鉆心，可這疼，
遠比不上她心里那種被撕開的痛。“你有病吧？！”韓司駿低吼著，胸口急急起伏，
平時裝出來的斯文徹底沒了，眉毛眼睛都擰在一起，一臉兇相，“不就填個志愿嗎？
你發(fā)什么瘋！我不是說了陪你去杭城嗎？你還想怎么樣？”他粗暴地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筆，
另一只手飛快地抽過林晚星緊緊攥在身前的那張志愿表，
唰唰幾下就在“意向實習城市”那欄填上了龍飛鳳舞的“杭城”兩個字。那筆跡，
和他送她的每一張生日賀卡上的一模一樣。曾經當寶貝收著的東西，現在卻像燒紅的烙鐵，
燙得她手指頭直抽抽?！澳弥?/p>
”韓司駿把填好的志愿表“啪”地一下拍在林晚星面前的桌子上，紙都響了，“這下行了吧？
”他像是急著甩掉什么臟東西，飛快地從背包里扯出自己的空白志愿表，胡亂簽了個名，
就大步朝輔導員走去，毫不猶豫地把兩張表都塞了過去，“劉老師，我和林晚星的。
”整個過程快得嚇人。林晚星連再張嘴阻止都來不及，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張決定了她“倒霉命”的表格落到輔導員手里?！就炅送炅耍。。?/p>
交上去了！臥槽晚星你怎么沒攔住啊！彈幕都白提醒了！】【女主你傻站著干嘛！
快搶回來??！那是催命符！】【救命！我不敢看了，杭城那是地獄難度??！】彈幕一片慘叫。
巨大的無力感和滅頂的恐慌，像冰冷的洪水一樣，瞬間把林晚星淹沒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耳朵里嗡嗡響，她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韓司駿交完表，看都沒看林晚星一眼，
好像甩掉了個大麻煩，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輕松和隱隱的興奮，轉身就走出了教務處。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那昏黃的燈光和嘩嘩的大雨里。留下林晚星一個人僵在原地，
像被釘在十字架上似的。3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的雨水味兒，
還有濕透的裙子緊貼在皮膚上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才讓她稍微緩過點神。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挪出教務處的，又是怎么像個游魂似的飄回寢室的。
寢室里一個人都沒有。她渾身沒力氣，跌坐在鋪著軟絨毯的椅子上，手指頭冰涼。
雨點重重地敲打著窗戶，發(fā)出沉悶又固執(zhí)的響聲，像無數根細針不停地扎著她的神經。
她閉上眼睛，
些冰冷的彈幕文字反而在黑暗里看得更清楚了：杭城實習組組長張茂生是出了名的衣冠禽獸！
他盯上你了！韓渣男和楚伊人把他們自己的志愿表換了！傻姑娘，
你填的是杭城他填的是滬市！系統后臺被他們改了！千萬別去簽約會！酒里有藥！
一口都別喝！你爸會被氣得病倒！渣男一家趁機吞了項目！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帶毒的刀子，
狠狠捅進她心窩里，還來回攪。恐懼鉆進了骨頭縫里，可緊接著涌上來的，
是被背叛、被算計、被當成墊腳石推進深淵的滔天怒火！這怒火滾燙滾燙的，
幾乎要把她胸口里冰冷的血給煮開了！不行！她不能就這么認了！
她是林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林晚星！就算真是命運的炮灰，她也要把這炮灰當得轟轟烈烈，
把算計她的人全都拖下地獄！“啪！”一聲脆響打破了寢室的死寂。
她狠狠一巴掌拍在硬實的木頭書桌上，手心震得發(fā)麻，眼前那片黑霧瞬間被打散了。
一個念頭像黑夜里的閃電，一下子劈開了她混亂的腦子，教務處辦公室門口，
裝著360度高清監(jiān)控攝像頭！她猛地睜開眼，那雙總帶著點迷茫和依賴的杏眼，
此刻被一股近乎燃燒的、豁出去了的光芒徹底點著了。她撲到書桌前，
用微微發(fā)抖的手打開筆記本電腦，十指飛快地登錄進校園安保監(jiān)控系統的共享平臺。
多虧了她爸捐錢設立的獎學金，她有特殊查詢權限。輸入時間、地點開始找。屏幕一閃，
錄像很快就被調出來了，畫面正好停在她撞到窗框、韓司駿彎腰撿筆的那一秒。
畫面一幀一幀地往前推進。畫面里，韓司駿交完表格后并沒有馬上走。
他躲在走廊一根大柱子的陰影里，像頭等著獵物的狼。
一直等到林晚星失魂落魄地走出教務處，消失在拐角。又等了一會兒，
輔導員抱著一疊表格離開了，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就是現在！韓司駿像道鬼影子，
動作快得嚇人，非常“自然”地“順手”帶上了辦公室那扇厚重的大門，身影消失在門后。
監(jiān)控看不到辦公室里面。但這溜進去的幾秒鐘，足夠了。林晚星的心跳得像打鼓，
咚咚咚地快要把胸口撞裂了。她猛地按下暫停鍵，把關鍵畫面放大！
韓司駿站在緊閉的辦公室門前，側臉繃得緊緊的，
眼神是她從來沒見過的、讓人發(fā)冷的決絕和冰冷。他那只拉著門的右手手腕上，
一塊銀灰色的卡地亞限量男表，在監(jiān)控像素點下反射著幽幽的冷光。她幾乎是憑著本能，
立刻點開了幾分鐘后韓司駿離開教務處大樓、走在雨里的那段錄像。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肩膀，但他腳步輕快，甚至帶著點藏不住的得意。更重要的是，
他抬起的右手手腕上竟然空空如也！林晚星立刻退出監(jiān)控平臺，手指頭直抖，
卻點得特別堅定，打開了手機里的奢侈品回收平臺APP。幾乎是本能地，
她搜索了“卡地亞 Drive de Cartier WGNM0013 男表”！
她輸入了那串曾經被她珍藏在心里、再熟悉不過的表身編號！屏幕刷新了。幾秒前，
最新的回收信息突然跳了出來！
】【回收估價：RMB 280,000】【狀態(tài)：寄賣中】寄賣人名字那欄糊得全是星號，
可委托的時間和地點，卻死死釘在了監(jiān)控里韓司駿離開的那一刻！所有彈幕的劇透，
這下被冰冷的現實錘得死死的！林晚星死死盯著屏幕上那串刺眼的數字，
每一秒過去都像在無聲重播“背叛”倆字。她腦子里嗡嗡響，好像無數發(fā)瘋的馬蜂炸了窩。
他居然敢！居然敢這么急不可耐地把老爸的心意換成錢！她甚至都能想象出他走進鐘表店時，
臉上那副假惺惺的、為“真愛”豁出去的深情！
“韓司駿……”一個冰冷破碎的名字從她咬緊的牙縫里擠出來，嘴里全是血腥的鐵銹味，
“你夠狠……”4三天后。林家，紫檀廳。午后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
灑在厚厚軟軟的波斯地毯上。頂級龍井的清香和沉香的幽靜氣息在空氣里飄著，
把沉甸甸的富貴味襯得剛剛好。林宏遠放下紫砂杯，眼角的細紋舒展著，
帶著在商海里打磨出來的沉穩(wěn)。“星星，實習選在杭城也行，那邊分公司剛開了新項目，
爸幾個老同學都在，能照應?！彼肓讼耄安贿^爸覺得，你不如直接進集團本部？
正好熟悉熟悉流程，將來接手也順當。外面那些公司……水太渾。
”媽媽孟靜嫻溫柔地點點頭：“是啊晚星，聽你爸的。
”她心疼地看著這幾天明顯安靜消瘦下去的女兒，“在自家地盤，總歸放心些。
”傭人正好在這時候躬身領著兩個人進來?！傲质迨澹习⒁?，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韓司駿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溫和得體，歉意拿捏得恰到好處。
剪裁講究的休閑西裝一點不亂，頭發(fā)精心打理過，帥氣的臉上掛著得體又親熱的笑。
他旁邊的楚伊人穿著淺粉色連衣裙，模樣楚楚可憐，
懷里小心地抱著個綁著漂亮緞帶的蛋糕盒。韓司駿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林晚星身上，
眼神軟得像剛化的春水，帶著寵溺的討好：“晚星，還生氣呢？”他幾步走上前，
居然習慣性地伸手想揉她的頭發(fā)，“那天是我不對，不該吼你。喏，‘思華’的提拉米蘇，
你最喜歡的，就當賠罪？”語氣輕松又熟，好像那場天崩地裂的爭吵從來沒發(fā)生過，又或者，
他骨子里就認定林晚星根本沒本事看穿他的秘密。林晚星猛地把頭一偏躲開，
動作快得像捕獵的野獸，帶著一股子狠勁。韓司駿的手僵在半空，笑容也僵在嘴角，
眼里閃過一絲錯愕和陰霾。孟靜嫻一看，趕緊笑著打圓場：“司駿這孩子，總這么想著晚星。
快坐。這是伊人吧？真漂亮?！蹦抗廪D向楚伊人。楚伊人臉頰立刻飛起紅暈，
微微欠身細聲說：“孟阿姨好，林叔叔好?！彼⑽⒀銎鹉?，
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混合著崇拜和感激的淺笑，“常聽學長說，
林叔叔孟阿姨待他像親人一樣?！痹捓锊刂鞯乃阌?，既捧了林家父母，
又悄無聲息地把自己拴在了韓司駿身邊。林晚星深陷在絲絨沙發(fā)里，骨頭縫里卻往外冒寒氣。
就在韓司駿和楚伊人踏進客廳的那一瞬間，
安靜了好幾天的彈幕又開始瘋狂刷屏：【大型吃絕戶直播現場開場！前方高能！】【嘔！
‘最愛的提拉米蘇’？楚綠茶芒果過敏，渣男倒記得清楚！這蛋糕是給誰買的還不明顯嗎？
】【來了來了！他張嘴了！他帶著那張不要臉的嘴來了！】【快錄屏！
經典名場面：‘您滬市那套陪嫁房能借我們伊人住嗎？她實習工資付不起房租！
’】【姐妹們記住綠茶此刻的表情！裝得可憐兮兮的！后面在滬市她怎么欺負女主的忘了？
還發(fā)朋友圈諷刺是撿女主不要的呢！】林晚星低著頭，
手指死死摳住沙發(fā)扶手上鑲嵌的冰冷堅硬的玳瑁片，
冰涼的觸感勉強維持著最后一點搖搖欲墜的理智。心臟像是被冰冷的藤蔓死死纏住，
痛得喘不過氣。韓司駿，你還能不要臉到什么地步？就為了那點可笑的“真愛”，
連最后一塊遮羞布都要親手撕開？傭人端上精致的點心和水果。
韓司駿悠閑地靠在林晚星側面的單人沙發(fā)里，喝了口茶，放松得像在自己家。
楚伊人則拘謹地挨在韓司駿的沙發(fā)扶手邊站著，像個藤蔓似的依附著，
手里捧著那盒漂亮的蛋糕，
目光時不時偷偷掃過林家客廳巨大的水晶吊燈和墻上價值連城的名畫，
眼底藏不住的驚嘆和貪婪。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氣氛在茶香里好像“融洽”了點兒。
韓司駿臉上那點不自在徹底沒了，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他放下茶杯，身體往前傾了傾，
看向孟靜嫻，擺出晚輩求長輩幫忙時那種為難又誠懇的樣子?！懊习⒁蹋彼_口了，
聲音溫和又謙遜，帶著恰到好處的尊重，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替別人操心”的責任感，
“正好今天有件事，本來不想麻煩您二位的。
但這事關系到伊人實習……”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他身上。韓司駿停了一下，
溫柔地看了一眼身邊那個因為“被提到”而顯得更緊張、害羞地低下頭的楚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