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聯(lián)姻后他畫風(fēng)不對我和沈行鶴從小斗到大,掰壞他限量手辦,他剪爛我JK裙。
兩家突然聯(lián)姻,我視死如歸等他毒舌羞辱。他卻盯著我嘴唇耳尖泛紅:「嘴這么干,
親起來會不會刮嘴?」我反手掏出潤唇膏猛涂三圈:「現(xiàn)在絲絨質(zhì)感!來啊!互相傷害啊!」
他沉默半晌,突然彎腰把我扛上肩:「行,回房試貨?!埂????」這劇本不對啊沈狗!
1.我,江依依,二十二年的人生信條就一條——跟沈行鶴死磕到底。五歲,他搶我奶糖,
我把他推進了小區(qū)噴水池。十二歲,他當選大隊長神氣活現(xiàn),
我就在他演講時精準放飛一裙子蝴蝶。十八歲,他攢了半年零花錢買的限量版機甲手辦,
在我倆“激烈友好”的物理交流中,不幸身首分離。而他,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轉(zhuǎn)頭就剪爛了我排了通宵才搶到的絕版JK裙!所以,
當我家老爺子和他家老太爺笑瞇瞇地宣布,為了啥狗屁戰(zhàn)略合作,決定把我倆捆在一起,
扔進婚姻的墳?zāi)箷r。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抄起桌上的玩具刀橫在脖子上?!肝覍幵缸载貫踅?!
也不跟這沈狗同床共枕!」我媽淡定地抿了口茶:「哦,這個月信用卡賬單……」我「哐當」
一聲把道具刀扔了,撲過去抱大腿:「媽!親媽!我覺得聯(lián)姻挺好,促進世界和平!」于是,
我穿著價值不菲的定制婚紗,站在了沈行鶴面前?;槎Y流程冗長得讓人想原地去世,
我全程用再看就摳你眼珠子的眼神對他進行死亡射線攻擊。他倒是人模狗樣,西裝革履,
表情管理滿分,只是那嘴角噙著的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讓我拳頭硬了。來了來了,
憋了一天的大招終于要來了!洞房花燭夜,獨處一室,
這狗東西還不抓緊機會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毒舌羞辱?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八百句反彈語錄,
今天不把他噎到心肌梗塞我就不姓江!新房里,氣氛詭異。我視死如歸地昂起頭,
像只即將被拔毛的斗雞,就等他開口放箭。沈行鶴一步步走近,
水晶燈在他身上投下曖昧的光暈。他停下,垂眸,視線牢牢鎖住我的……嘴?
我下意識抿了抿唇,今天涂的口紅好像有點干,起皮了?然后,
我聽到他用一種極其認真的、帶著點研究意味的語氣,遲疑地開口:「你……嘴這么干,」
他頓了頓,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上一層詭異的薄紅,聲音低了幾分,
「親起來會不會刮嘴?」我:「……」我腦子里的彈幕靜止了。準備好的「反彈!無效!
反彈無效!」卡死在喉嚨里。刮……刮嘴?這是沈行鶴能說出來的話?他不是應(yīng)該冷笑一聲,
說「江依依你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這婚紗穿你身上跟麻袋似的」嗎?刮嘴是什么鬼?!
我足足愣了有五秒鐘。然后,
屬于江依依的搞笑的、不屈的、絕不按常理出牌的神經(jīng)猛地接入了!「噢!你擔(dān)心這個啊!」
我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婚紗不知道哪個褶皺里摸出一支唇膏,擰開。
當著目瞪口呆的沈行鶴的面,對著手機屏幕,「唰唰唰」地在我嘴唇上猛涂了三大圈!
涂得油光水滑,宛如剛吃完三斤紅燒肉沒擦嘴!搞定!我把唇膏一扔,
撅起我此刻無比的烈焰紅唇,湊到他面前,眼睛瞪得溜圓,視死如歸地大喊:「報告沈總!
現(xiàn)已深度保濕!Q彈水潤!絕不拉絲!來??!互相傷害啊!誰先躲誰孫子!」來吧!
不就是初吻嗎!就當被狗啃了!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條好漢!只要我表情夠壯烈,
尷尬就追不上我!沈行鶴的表情徹底裂了。那絲慣常的冷笑僵在臉上,
眼神復(fù)雜得像看了一場精神病人的即興演出。他盯著我油亮亮的嘴唇,
喉結(jié)似乎上下滾動了一下??諝馑兰拧>驮谖乙詾樗K于要惱羞成怒開始噴毒液時,
他卻突然彎下了腰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等我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他像扛麻袋一樣甩在了肩上!
胃部被他堅硬的肩膀頂?shù)貌铧c把剛才喝的交杯酒吐出來!「我靠!沈行鶴你干嘛!放我下來!
」我手腳并用地撲騰,捶打他的后背,這混蛋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他毫不費力地扛穩(wěn)我,
大步流星地就往臥室方向走,聲音聽起來居然有點……???「行,」他言簡意賅,
一巴掌拍在我亂蹬的腿上。「閉嘴。回房試貨。」試、試貨?!試什么貨?!
我這剛保養(yǎng)好的嘴唇嗎??????我徹底懵了,腦袋朝下血液倒流讓我滿臉通紅,「沈行鶴!
你他媽是不是被奪舍了?!放開我!這劇本不對啊沈狗!說好的互相羞辱呢?!你的毒舌呢?
!你OOC了大哥!」回應(yīng)我的,是主臥門被他一腳踹開的巨響,
以及他把我毫不溫柔地扔進那張能躺下八個我還帶打滾的超級大床時,
那一聲意味不明的低哼。我陷在柔軟的羽絨被里,眼冒金星,
看著那個慢條斯理開始解西裝扣子的男人,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媽的,
沈行鶴今天好像真的……不太對勁??!我像條被扔上岸的魚,在過分柔軟的大床上彈了兩下,
腦子里噼里啪啦炸開的全是「OOC警報!」「人物崩壞!」「沈行鶴你他媽被魂穿了嗎!」
的彈幕。他站在床邊,暖黃的床頭燈給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打上一層曖昧的光暈。
那顆該死的喉結(jié)又滾動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正慢條斯理地解著西裝外套的扣子,一顆,
又一顆,動作優(yōu)雅得像是在進行什么儀式,可那眼神卻像帶著鉤子,牢牢鎖著我,
里面翻涌著我完全看不懂的情緒。這不對!這太不對了!說好的唇槍舌戰(zhàn)三百回合呢?
說好的互相人身攻擊到天亮呢?這詭異的沉默,這灼人的視線,
這試貨的危險發(fā)言……我江依依縱橫沙場二十二年,沒遇到過這種打法!不行,
得把節(jié)奏拉回我的主場!我一個鯉魚打挺……沒挺起來,這婚紗裙擺太重。
只好手腳并用地往后蛄蛹,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床頭板,撈起一個羽毛枕頭抱在胸前當盾牌,
色厲內(nèi)荏地吼:「站那!別動!沈行鶴我警告你,強扭的瓜不甜!」他動作頓住,眉梢微挑,
終于開口,聲音低啞得磨人:「哦?扭都沒扭,你怎么知道不甜?」我:「???」
這他媽是什么虎狼之詞?!
這是那個因為我掰斷他手辦就能給我郵箱連發(fā)一個月“論智人行為多樣性”PDF的沈行鶴?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喚醒他沉睡的毒舌本能:「沈行鶴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我是江依依!
倒 glitter、在你競選演講稿上畫烏龜、把你寶貝手辦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的江依依!
」「你的死對頭!你現(xiàn)在這副鬼上身的樣子我很害怕我告訴你!」
我?guī)缀醢押跉v史喊成了貫口。他聞言,非但沒炸,反而極輕地笑了一下。那笑聲又低又磁,
像羽毛搔過心尖,嚇得我汗毛倒立。他往前邁了一步,膝蓋抵在床沿,俯身逼近。
陰影籠罩下來,帶著淡淡的、和他這個人一樣冷冽又矜貴的木質(zhì)香氣?!膏?,記得。」
他伸手,不是碰我,而是用指尖輕輕勾起了我胸前婚紗的蕾絲邊,摩挲了一下,
眼神卻依舊盯著我的眼睛,慢悠悠地補充?!肝疫€記得,某人在我游泳比賽前,
偷偷往我泳褲里倒了半瓶風(fēng)油精?!刮遥骸浮共荩ㄒ环N植物)。陳年舊案了,
他怎么還記得!「還有,在我十八歲生日宴上,把我蛋糕上的翻糖小人,
換成了一個捏得奇丑無比的、哭唧唧的我。」我:「……」那不是我手藝的巔峰之作嗎!
「以及,把我爸送我的第一支萬寶龍鋼筆,拆了零件泡在你的草莓奶昔里,說是做分子料理。
」我頭皮發(fā)麻。這些他當年都沒當場發(fā)作,只是后來用更陰險的方式報復(fù)回來了,
原來都在這兒等著我呢?!秋后算賬也不是這么個算法啊大哥!這氣氛不對??!
「所、所以呢!」我梗著脖子,試圖用音量掩蓋心虛「舊賬新仇!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揍我?
來?。〈蚺怂闶裁春脻h!你打!往這兒打!」我把臉往前一送,眼睛一閉,豁出去了。
挨揍總比被「試貨」強!預(yù)想中的拳頭沒落下。反而感覺到一股溫?zé)岬暮粑鬟^我的臉頰。
我嚇得猛地睜眼,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沒了平時的譏誚和冷漠,深邃得像潭水,
漾著一種讓我心跳驟停的……專注?「揍你?」他重復(fù),語氣古怪,「我什么時候揍過你?」
「小時候打架你掐我臉掐得可狠了!都青了!」我立刻指控?!改鞘悄阆纫腋觳?。」
他反駁,然后視線下滑,又落在我那精心「保養(yǎng)」過的、此刻大概油光可鑒的嘴唇上,
喉結(jié)又他媽動了一下!「而且……現(xiàn)在有更想做的事?!刮夷X內(nèi)警報拉到了最高級!
「更想做的事」?!這五個字組合在一起從沈行鶴嘴里說出來比世界末日還可怕!「等等!」
我使出殺手锏,猛地舉起手,「沈行鶴!你是不是暗戀我!」對!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通天的反常!他一定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處處跟我作對!
所有小說里都這么寫!我真是個天才!快承認!然后我就能狠狠嘲笑他!把節(jié)奏扳回來!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準備捕捉他那一瞬間的慌亂、羞窘、被戳破心事的惱怒!
然而沈行鶴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他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情,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那笑容里……居然他媽的有三分嘲諷三分涼薄和四分“這女人沒救了”的憐憫?「江依依」
「你腦子被門夾了?還是剛才交杯酒里摻的是工業(yè)酒精?」他嗤笑一聲:「我暗戀你?
我暗戀你什么?暗戀你四肢不協(xié)調(diào)走路能把自己絆倒?」
「暗戀你智商盆地還總覺得自己機智的一批?暗戀你……」他目光刻意地在我身上掃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因為緊張而微微起伏的胸口,語氣更加惡劣,「……這前后一樣平的身材?」
「沈行鶴?。?!」我炸了,抓起懷里的羽毛枕頭就朝他砸過去!
熟悉的怒火瞬間燒光了剛才那點詭異的恐慌!對嘛!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你才平!
你全家都平!老娘這是標準超模身材!你懂個屁!」他輕松接住枕頭,隨手扔在地上,
臉上那欠揍的笑容更明顯了:「急了?」「誰急了!你個嘴賤腹黑小心眼睚眥必報的沈狗!」
「哦,」他點點頭,居然又往前一步,單手撐在我耳邊的床頭板上,
把我徹底困在他的陰影里,另一只手卻伸過來。指尖輕輕碰了碰我的下巴,力道不重,
甚至有點……癢?「那我這個沈狗,現(xiàn)在就想嘗嘗強扭的瓜到底多解渴,不行?」
我:「……」救命!他怎么又繞回來了?!這話題跳躍度比我的腦回路還清奇!
我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那雙眼睛里明明帶著熟悉的嘲諷,
可底下又仿佛藏著別的、更洶涌的東西,燒得他眼尾都有些泛紅。完了。我悲憤地想。
今天這“貨”,怕是試定了。我被他那句“解渴”雷得外焦里嫩,
腦子里的CPU都快干燒了。這沈狗今天絕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體了!以前是嘴毒,
現(xiàn)在是又油又毒,殺傷力呈指數(shù)級增長!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就在他低頭,
那張俊臉越靠越近,呼吸都快噴到我臉上的時候,我猛地一偏頭,扯著嗓子嚎:「等等!
我、我尿急!」沈行鶴的動作頓住了。他撐在我上方,瞇著眼看我,
那眼神像是在評估我這話的真實性。「真的!特別急!婚禮上喝太多香檳了!」
我努力擠出一個憋得慌的表情,腿還配合地夾了夾。「膀胱要炸了!
沈總您也不想發(fā)生什么味道不太好的意外吧?」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似乎被我的粗鄙無語到了。僵持了兩秒,他終于嘖了一聲,極其不爽地直起身,讓開了路。
「三分鐘。」他冷冰冰地甩下一句,開始解腕表。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翻下來,
拎著沉重的裙擺就往衛(wèi)生間沖。鎖上門,背靠著冰涼的瓷磚大口喘氣。媽的,嚇死爹了。
我看著鏡子里那個頭發(fā)微亂、滿臉通紅、嘴唇還油亮亮的自己,悲從中來。
想我江依依一世英名,居然被沈行鶴逼到要靠尿遁脫身!不行,得想辦法反擊!
必須把他這詭異的“發(fā)情期”給懟回去!三分鐘很快到了。
門外傳來不耐煩的敲門聲:「江依依,你掉里面了?」「來了來了!」我深吸一口氣,
擺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猛地拉開門。沈行鶴已經(jīng)脫了西裝外套,只穿著件白襯衫,
領(lǐng)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點鎖骨的輪廓。他靠在門框上,眼神懶洋洋地掃過來。
我搶先開口,決定先發(fā)制人,把他拉回熟悉的互相傷害賽道:「沈行鶴!我想了想,
還是不能接受!」他挑眉:「接受什么?」「接受跟你這種人有夫妻之實!」我叉腰,
努力讓自己顯得很有氣勢,「你這人缺點太多了,我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睡覺肯定磨牙放屁打呼嚕!說不定還夢游!我跟你睡有生命危險!」
我以為他會立刻毒舌反擊。結(jié)果他只是嗤笑一聲,站直身體朝我走來:「哦?那正好,
看看是你先被我壓死,還是我先被你蠢死?!顾謥?!又不按套路出牌!我節(jié)節(jié)敗退,
被他逼得后背又抵上了墻。眼看那張臉又要湊過來,我急中生智。
猛地抬手抵住他胸口:「再等等!」他耐心顯然快要告罄:「你又想干嘛?」
我眼神四處亂瞟,突然靈光一閃:「流程!流程還沒走完!」「什么流程?」「鬧洞房??!」
我理直氣壯,「誰家結(jié)婚不鬧洞房的?沒人鬧多不吉利!顯得你沈大總裁人緣多差似的!」
沈行鶴:「……江依依,現(xiàn)在凌晨一點了?!苟乙运欠N狗脾氣,誰敢來鬧他的洞房?
「我不管!」我開始胡攪蠻纏,「沒人鬧就自己鬧!我們來玩游戲!
輸了的人答應(yīng)贏的人一個條件!」我必須贏!然后命令他今晚睡地板!不!睡廁所!
沈行鶴盯著我看了半晌,眼神幽深,居然又笑了,是一種「我看你能作什么妖」的笑。「行,
玩什么?」「掰手腕!」我立刻提出我的最強項!開玩笑,我可是能徒手開瓶蓋的女人!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目光在我細胳膊細腿上轉(zhuǎn)了一圈,爽快點頭:「可以?!?/p>
我們迅速轉(zhuǎn)移到小客廳的茶幾旁。氣勢洶洶地擺好姿勢。沈行鶴慢悠悠地坐下,伸出手。
兩手交握。他的手掌很大,干燥而溫?zé)?,輕易就將我的手包裹住。「三、二、一!」
我開始發(fā)力!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臉憋得通紅!給我倒!沈狗!然而,
沈行鶴的手臂穩(wěn)如磐石,嘴角還帶著那抹可惡的笑意,仿佛我只是在給他撓癢癢。「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