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雌尊雄卑的獸世,被三位頂級雄性獸人爭相寵愛。他們跪著為我穿鞋,
用最柔軟的獸皮擦拭我的指尖。全族都說我是百年難遇的圣雌,魅力無人能及。
直到我聽見雌性長老的嗤笑:“蠢貨,哪有什么天生魅力。
”“不過是看她比真正雌性更易控制,拿來當(dāng)消遣的玩物罷了?!薄爱吘拐嬲拇菩?,
可不會滿足于只控制三個雄性。”我摸向頸后暗藏的烙印,
終于明白每晚鉆心的疼痛意味著什么。當(dāng)夜,我撕開華服裹住傷處,
消失在了發(fā)情期混亂的嚎叫中。---絲綢般柔滑的雪豹皮褥子還殘留著身體的余溫,
洞穴里彌漫著昨夜燃燒的安神香草那甜膩得幾乎令人窒息的芬芳。陽光,
吝嗇地從洞口懸掛的厚重彩珠簾子縫隙里擠進(jìn)來幾縷,
在鋪著雪白絨毯的石地上投下細(xì)碎、跳躍的金斑。我懶洋洋地睜開眼,
身體陷在不可思議的柔軟里,每一寸骨頭都像被暖意浸透,發(fā)出滿足的嘆息。
“圣雌大人醒了?!钡统翋偠哪新曧懫穑瑤е^對的恭敬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是阿爾法。他高大的身影幾乎無聲地滑到石床邊,
古銅色的胸膛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健美的光澤,腰腹間的肌肉線條深刻如刀鑿斧刻,
卻謙卑地彎折下去。他單膝跪地,垂著眼,雙手捧起一只打磨得光可鑒人的水晶杯,
里面盛著溫?zé)岬?、散發(fā)著奇異果香的晨露。我沒伸手去接,只是動了動眼皮。
另一道矯健的身影,雷恩,立刻無聲地趨近。他有著一頭火焰般的紅發(fā),眼神銳利如鷹隼,
此刻卻溫順地匍匐在床沿。他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左手,指尖帶著薄繭,
動作卻輕得像羽毛拂過。他用一小塊浸潤了清冽花汁的、觸感如云朵般細(xì)膩的月光蛛絲布,
一點點擦拭著我的每一根手指,從指尖到指根,專注虔誠得仿佛在進(jìn)行某種神圣的儀式。
“大人昨夜睡得可安穩(wěn)?”第三道聲音響起,是伊桑。他倚在洞口,身形修長優(yōu)雅,
銀灰色的長發(fā)隨意披散,碧綠的眼眸像深潭,望向我時漾著柔和的漣漪。
他手里端著一個精美的骨盤,里面堆滿了剝好殼的、晶瑩剔透的冰晶果仁,
散發(fā)著誘人的清甜。我享受著指尖傳來的微涼和麻癢,目光掃過他們?nèi)齻€。阿爾法,
力量與忠誠的象征,部落最強的戰(zhàn)士;雷恩,迅捷如風(fēng),最出色的獵手;伊桑,
智慧與溝通的橋梁,能與森林低語。整個銀月部落的雌性都在嫉妒我的“好運”,
羨慕我能同時擁有這樣三位站在雄性頂點的伴侶。她們的眼神里,
充滿了赤裸裸的、混雜著渴望與不甘的火焰。部落里流傳最廣的耳語,
便是我是百年難遇的“圣雌”,擁有著讓最強悍雄性也俯首帖耳的無上魅力?!班?。
”我從鼻子里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jié),算是回應(yīng)了伊桑的問候,
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和被寵慣了的理所當(dāng)然。目光投向阿爾法手中那杯晶瑩剔透的晨露。
阿爾法立刻會意,手臂沉穩(wěn)地抬高了一寸,杯沿恰好送到我唇邊。我微微低頭,
就著他恭敬托舉的姿態(tài),啜飲了一小口。露水清甜微涼,
帶著森林深處最純凈的氣息滑入喉嚨。雷恩的擦拭也恰好完成,他捧著我的手,
輕輕呵了口氣,溫?zé)岬暮粑鬟^皮膚,帶來一絲奇異的麻癢?!巴饷?,
”我舔了舔唇角殘留的甜意,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吵什么?”伊桑放下骨盤,
動作無聲而流暢。他走到洞口的珠簾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幾顆彩珠,向外望去。
陽光勾勒出他優(yōu)雅的側(cè)影?!笆遣柯涞挠率總冊谘菥殹!彼仡^,碧綠的眼眸含著笑意,
清晰地映出我慵懶的身影,“為了即將到來的秋獵。他們渴望在您面前展現(xiàn)力量,
贏得您的注視,哪怕只有一瞬間?!彼恼Z氣溫和,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恭維,
仿佛那些雄性獸人震天的呼喝與武器碰撞的鏗鏘,都只是為了取悅簾內(nèi)這一瞥。
我靠在由整塊溫玉雕琢而成的床頭上,涼意透過薄薄的絲袍滲入皮膚,舒服得讓人喟嘆。
阿爾法依舊單膝跪在床邊,如同最忠誠的磐石。雷恩則已經(jīng)無聲地退到角落,
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利刃,隨時等候著下一次召喚。伊桑的話像羽毛搔在心尖,
一絲隱秘的得意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來。圣雌?或許吧。至少這份獨一無二的“寵愛”,
這三位頂級雄性毫無保留的臣服,在這個雌性為尊、雄性爭寵如狂的世界里,
確鑿無疑地證明著我的與眾不同?!笆ゴ拼笕?,長老們請您去議事洞。
”一個年輕的雄性侍從低著頭,幾乎是匍匐著挪到珠簾外,聲音細(xì)若蚊吶,
帶著無法掩飾的敬畏和緊張。議事洞位于部落中心最高處,巨大的天然穹窿下,
光線幽暗而威嚴(yán)。
著一種混合了干燥草藥、陳舊獸皮和某種難以言喻的、屬于強大雌性的、略帶甜腥的壓迫感。
我剛踏進(jìn)洞口的陰影,腳步頓住。里面?zhèn)鞒龅穆曇舨淮?,卻異常清晰,
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輕慢,像冰冷的針,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洞外溫暖的陽光?!啊?,
那新來的‘圣雌’?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是負(fù)責(zé)教導(dǎo)新雌性的葛葉長老,語氣里的嘲弄濃得化不開。“就是個小玩意兒。
”另一個略顯尖利的聲音接口,是掌管部落祭祀的夜梟長老,“瞧她那些得意勁兒,
還真以為阿爾法、雷恩、伊桑那幾個崽子是被她那點寡淡的‘魅力’迷住了?笑話!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血液似乎瞬間涌向頭頂,又在下一刻凍結(jié)。
腳步像被無形的藤蔓纏住,死死釘在洞口陰影與洞內(nèi)幽暗的交界處。“阿爾法?他那身蠻力,
也就配給真正的雌性大人當(dāng)個肉盾擋擋風(fēng)。”葛葉的聲音充滿了赤裸裸的鄙夷,
“雷恩跑得快?呵,追獵物還行,伺候人?笨手笨腳!伊?!X子是靈光些,
可心思也最多,難馴得很。”“可不是嘛,
”夜梟的聲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談?wù)撏嫖锇愕碾S意,“這幾個,哪個是好相與的貨色?
也就那個新來的蠢東西,傻乎乎好哄騙。給她點甜頭,看她那副飄飄然的樣子,嘖,
真以為撿了天大的便宜。”冰水兜頭澆下。我攥緊了垂在身側(cè)的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那點刺痛卻遠(yuǎn)不及心頭被撕開的劇痛。之前所有被刻意忽略的細(xì)節(jié),
那些阿爾法跪伏時過于標(biāo)準(zhǔn)的角度,雷恩擦拭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漠然,
伊桑溫柔話語下深不見底的碧潭……此刻都化作無數(shù)冰冷的碎片,帶著尖銳的棱角,
瘋狂地切割著我那點可憐的、建立在流沙之上的虛榮?!敖o她烙印的時候,
叫得跟只被踩了尾巴的幼獸似的,還以為是什么天大的恩典呢?!备鹑~的嗤笑像淬了毒的刀,
“省省心吧,一個消遣的玩意兒罷了。真要是部落里那些有天賦的雌性大人,
哪個會滿足于只控制三個?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雄性,也只有這種沒見識的‘圣雌’,
才當(dāng)個寶?!薄袄佑 边@個詞像一道慘白的閃電劈入腦海,
瞬間照亮了頸后那片被華麗衣領(lǐng)和厚密發(fā)絲掩蓋的、從未示人的隱秘之地!
那銅錢大小、微微凸起的皮膚,
那每晚準(zhǔn)時發(fā)作、如同被滾燙烙鐵反復(fù)灼燙的、深入骨髓的鉆心劇痛!
原來那不是恩賜的印記。是枷鎖!是奴隸的烙??!是她們用來拴住“玩物”的冰冷項圈!
一股混雜著極致羞辱、憤怒和冰寒恐懼的洪流猛地沖垮了理智的堤壩。胃里翻江倒海,
喉嚨被腥甜的鐵銹味堵住。我猛地轉(zhuǎn)過身,像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中,
幾乎是踉蹌著逃離了那片令人窒息的陰影。身后洞內(nèi)那兩個老雌性刻薄而肆無忌憚的嗤笑聲,
如同跗骨之蛆,緊緊追咬著我的腳步,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鞭子抽在背上。我沖回自己的洞穴,
厚重的珠簾在身后猛烈地碰撞,發(fā)出噼啪的脆響,如同心弦崩斷的聲音。洞內(nèi)奢華依舊,
雪豹皮褥子泛著柔和的光澤,水晶杯里的晨露還剩半盞,映著洞口漏進(jìn)的扭曲光影。
空氣里殘留的安神香草的甜膩,此刻聞起來卻令人作嘔,像腐爛的蜜糖?!皾L出去!
”聲音嘶啞破碎,帶著自己都陌生的戾氣,像受傷野獸的咆哮。
侍立在角落的雷恩身體幾不可查地繃緊了一瞬,紅發(fā)下的鷹眸銳利地掃過我慘白扭曲的臉。
阿爾法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寬闊的肩膀似乎僵硬了一下,古銅色的皮膚下肌肉微微賁張。
倚在洞壁的伊桑,碧綠的眸子瞬間瞇起,一絲極快的、近乎審視的光芒掠過眼底,
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按笕??”阿爾法抬頭,聲音依舊低沉恭敬,
但那份恭敬此刻在我耳中,虛偽得如同裹著糖衣的毒藥?!拔艺f——滾!
”我抓起手邊那只價值連城的水晶杯,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鋪著雪白絨毯的石地上!
“嘩啦——!”刺耳的碎裂聲在洞穴里炸開!晶瑩的碎片和溫?zé)岬某柯端纳w濺,
如同我瞬間被碾得粉碎的自尊。有幾片碎水晶甚至濺到了阿爾法裸露的腳踝上,
劃開細(xì)小的血痕,他卻像感覺不到痛楚,紋絲不動。只有那雙總是充滿忠誠的眼睛深處,
似乎有什么東西沉了下去,黑得望不見底。雷恩的指尖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骨匕上,
指節(jié)泛白??諝饽郎萌缤瑑鼋Y(jié)的冰湖,沉重的壓力無聲彌漫。伊桑打破了死寂。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優(yōu)雅地站直身體,
臉上那抹慣常的、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溫和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片深潭般的平靜,
隱隱透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冰冷的了然。“遵命,圣雌大人。”他微微躬身,姿態(tài)無可挑剔,
聲音也聽不出絲毫波瀾,“請您務(wù)必保重?!彼叹G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目光像冰冷的探針,試圖刺穿我狂怒的表象。他率先轉(zhuǎn)身,步伐從容地?fù)荛_珠簾走了出去,
沒有一絲猶豫。阿爾法沉默地站起身,高大健碩的身軀像一座移動的山巒,陰影籠罩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的狼藉和水晶碎片上沾染的、屬于他自己的細(xì)微血珠,眼神晦暗不明。
最終,他也只是沉默地、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洞穴。雷恩是最后一個。
他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又掃過地上那片狼藉,
紅發(fā)在昏暗光線下像凝固的火焰。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按著骨匕的手指緩緩松開,
留下一個帶著濃重警告意味的眼神,身影一閃,便消失在晃動的珠簾之后。
洞穴里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滿地刺目的狼藉和那令人窒息的甜香。
狂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燒,燒得我渾身顫抖,指尖冰冷。然而,
比憤怒更洶涌、更刺骨的,是那從骨髓里滲出來的、幾乎要將靈魂凍結(jié)的恐懼。烙??!
頸后那片皮膚猛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像是有燒紅的針在里面瘋狂攪動!
我踉蹌著撲向角落里那面巨大的、打磨得異常光亮的青銅鏡。手指顫抖得如同風(fēng)中枯葉,
帶著一種近乎自虐的急切,粗暴地?fù)荛_頸后濃密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