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夫君要娶平妻那天,我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叮!頂級瘋批復仇系統(tǒng)已激活,宿主柳依云,新手任務:讓前夫哥體驗一次社會性死亡?!课铱粗矍斑@對狗男女,反手就給了任新復一巴掌:“平妻?你也配?從今天起,我柳依云的丈夫,只會是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所有人都笑我瘋了,可他們不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已經(jīng)為我瘋了兩輩子。
我叫柳依云,是定遠侯柳明川的掌上明珠,十七歲嫁給探花郎任新復!如今已是吏部侍郎!
今日是我二十歲的生辰,任府張燈結(jié)彩,賓客盈門。
我坐在席間,心不在焉地應付著旁人的祝賀,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門口。
夜深了。
任新復,終于回來了。
只見他的身側(cè),還跟著一個身形纖弱、小腹微隆的女子。
是他的表妹,楊元元。
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發(fā)髻上只簪了一朵白色的絹花,襯得那張小臉愈發(fā)楚楚可憐。
她怯怯地躲在任新復身后,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帶著幾分惶恐,幾分挑釁,落在我身上。
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譏諷,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我放在膝上的手,倏然收緊。
任新復拉著楊元元走到我面前,臉上帶著一絲酒后的紅暈,和一絲不耐煩的敷衍。
“依云,今日是你生辰,本不該說這些事擾你清靜?!?/p>
他頓了頓,仿佛在給我一個接受的緩沖時間。
“但元元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思來想去,不能負了她。我決定,娶她為平妻。你放心,你依舊是任府主母,是我的正妻,元元進門后,凡事都會敬著你。你向來大度,定能容下她的,對不對?”
平妻。
大度。
多么熟悉的字眼。
上一世,也是在我的生辰宴上,他帶著懷有身孕的楊元元,對我說了同樣的話。
那時我愛他入骨,信了他口中所謂的“無奈”與“責任”。
我“大度”地點了頭。
我以為我的退讓,能換來他的愧疚與感激。
可我換來的,卻是被他們聯(lián)手灌下毒藥,死在了一個無人問津的雪夜。
他們奪走了我柳家的萬貫家財,氣死了我的父母。
我死后,魂魄飄在半空,親眼看著他們用我父母的棺材本,辦了一場風光無限的婚禮。
任新復抱著楊元元,笑得滿面春風:“那個蠢女人,終于死了?!?/p>
滔天的恨意,幾乎要將我的理智吞噬。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骨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不。
我重生了。
我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柳依云了。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我腦中炸開。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復仇意念,頂級瘋批復仇系統(tǒng)已激活?!?/p>
【綁定宿主:柳依云?!?/p>
【新手任務發(fā)布:當眾休夫,并宣告你的下一個目標是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莫麟騁?!?/p>
【任務獎勵:‘言出法隨’符(初級)x1?!?/p>
系統(tǒng)?
攝政王?
我微微一怔,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天助我也。
我抬起眼,看向面前這對理直氣壯的狗男女。
任新復見我久久不語,只當我是傷心過度,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依云,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整個大廳。
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揚著手,冷冷地看著臉上印著五道指痕的任新復。
他捂著臉,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打你?我還想殺了你。”
我從袖中掏出一封信,狠狠甩在他臉上。
那是我重生后第一天,就為他備好的大禮。
——休書。
“任新復,你聽清楚了?!?/p>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不是你娶平妻,是我柳依云,休了你!”
“你一個靠著我柳家才爬上吏部侍郎位置的鳳凰男,也配讓我委曲求全?”
“平妻?你也配?”
我環(huán)視四周,迎著眾人驚愕的目光,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實話告訴你們,我柳依云的男人,只會是這世上最尊貴的男人。”
“我的目標,從來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攝政王府的主母之位!”
轟!
人群炸開了鍋。
“瘋了!柳家大小姐一定是受刺激瘋了!”
“天吶,她知不知道攝政王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
“竟敢肖想攝政王,她這是不要命了!”
任新復的臉,由紅轉(zhuǎn)青,由青轉(zhuǎn)白,最后變得鐵青。
“柳依云!你簡直不知廉恥!”
楊元元更是適時地白了臉,身子一軟,就要往任新復懷里倒。
“夫君……姐姐她……她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好怕……”
我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只覺得可笑。
我在心中默念。
【使用‘言出法隨’符?!?/p>
【祈愿:攝政王府,立刻來人?!?/p>
幾乎就在我念頭落下的瞬間。
府門外,傳來一陣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喧鬧的大廳,再次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著門口望去。
只見一隊身著玄甲、腰佩長刀的王府侍衛(wèi),肅然而立。
為首的侍衛(wèi)長手持一面玄鐵金令,龍紋盤踞,寒光凜凜。
那是攝政王的金令!
見令如見王!
在場的所有賓客,包括任新復在內(nèi),全都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我,依舊站得筆直。
侍衛(wèi)長目光如炬,視線掃過全場,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他收起金令,對著我恭敬地一抱拳,聲如洪鐘。
“奉攝政王之命,請柳依云小姐入府一敘!”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跪在地上的任新復猛地抬起頭,臉上一片煞白,毫無血色。
他身旁的楊元元,更是抖如篩糠,眼中寫滿了驚恐與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