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袁府。今日張燈結(jié)彩,高朋滿座,河北有頭有臉的文武幾乎盡數(shù)在此。
紅綢從高大的門楣一路鋪進深不見底的庭院,喧囂的人聲和酒肉香氣混雜,
烘托出一派煊赫豪門的喜慶。但這份喜慶,此刻在正堂之上,卻凝固得有些詭異。袁熙,不,
現(xiàn)在是袁熙了,只覺得頭痛欲裂,無數(shù)混亂的記憶碎片如同沸水里的氣泡,
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沖擊著他剛剛蘇醒的意識。奢華的廳堂,閃爍的燭火,
那些或好奇、或譏諷、或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他身上。他穿著大紅的吉服,
本該是今日絕對的主角。可眼前,那同樣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卻像一尊冰冷的玉雕,
決絕地站在他面前幾步遠的地方。甄宓。即便隔著晃動的珠簾,也能看清她那絕世的容顏。
只是那臉上沒有半分新嫁娘的羞怯與喜悅,唯有一片剔透的寒霜,
和那雙美眸深處毫不掩飾的……鄙夷。她的聲音清冽,穿透了滿堂的竊竊私語,
清晰地砸在每一個人的耳膜上:“我甄宓,雖非金枝玉葉,卻也知書達理,慕英雄豪杰。
袁熙公子,”她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冰,“恕我直言,你文不成,武不就,
庸碌無為,徒仗家世,豈是我甄宓良配?今日這婚,我退了?!薄稗Z——!
”整個大廳徹底炸開。退婚!在婚禮當(dāng)場!由新娘子親口提出!這簡直是曠古奇聞!
巴掌不僅扇在袁熙臉上,更是將四世三公、雄踞河北的袁氏門楣,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主位之上,袁紹的臉色瞬間鐵青,握著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骨節(jié)發(fā)白,胸膛劇烈起伏,
卻硬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他身旁的劉夫人,先是一愣,
隨即嘴角難以抑制地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快意,忙又低頭掩飾。臺下,袁譚、袁尚幾位兄弟,
驚愕之后,眼底深處竟都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一絲看戲的玩味。恥辱,前所未有的恥辱,
火辣辣地灼燒著袁熙的神經(jīng)。那股屬于原身的懦弱和恐慌剛要蔓延,
就被一股來自異世的冰冷靈魂強行壓下。就在此時,
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在他腦海深處響起:【叮!檢測到宿主遭遇奇恥大辱,強者之心覺醒,
逆襲系統(tǒng)激活!】【當(dāng)前場景:當(dāng)眾退婚。選項生成:】【A:跪地哀求,痛哭流涕,
祈求甄宓回心轉(zhuǎn)意。獎勵:“絕世軟飯男”稱號,附贈純金飯碗一只?!俊綛:無能狂怒,
破口大罵,被袁紹下令亂棍打出。獎勵:重傷吐血體驗一次,筋骨斷續(xù)膏一瓶。
】【C:反客為主,當(dāng)場休妻,宣布另娶!獎勵:天命魅力點+10,
神級功法《龍象霸體訣》入門!】袁熙眼中最后一絲迷茫瞬間蒸發(fā),
取而代之的是銳利如刀的光芒。系統(tǒng)?選項?A和B?那是通往地獄的捷徑!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在心底嘶吼:“我選C!”“呵?!币宦暤统恋睦湫?,
突兀地壓下了滿堂的嘈雜。所有人都是一怔,目光聚焦到那個突然發(fā)笑的新郎官身上。
只見袁熙緩緩抬起頭,臉上哪還有半分往日的怯懦與惶惑?那雙眼睛里透出的,是睥睨,
是嘲諷,是一種從未在他身上出現(xiàn)過的強大自信。
他無視了身旁父親袁紹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一步步走向甄宓。每一步,
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甄宓被他陡然轉(zhuǎn)變的氣勢所懾,下意識地微退半步,
但隨即穩(wěn)住身形,冷著臉與他對視,想看看這個廢物還能玩出什么花樣。袁熙在她面前站定,
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仔細(xì)地、近乎貪婪地欣賞了一下這張近在咫尺、傾國傾城的臉,然后,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罢缧〗?,”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你說完了?”甄宓紅唇微啟,剛想說什么。袁熙卻猛地抬手,
指向廳外那浩瀚的夜空,聲調(diào)驟然拔高,如同驚雷炸響:“你看那是什么?!”所有人,
包括甄宓,都被他這石破天驚的一指引得本能地扭頭望去。廳外,
只有漆黑的夜空和寥落的星辰。什么也沒有。就在眾人愕然回頭的瞬間——袁熙動了!
他猛地撕下自己吉服的一角,咬破指尖,以血為墨,在那塊紅布上飛速劃動!動作快如閃電,
帶著一種決絕的瘋狂!“我袁熙,在此立誓!”血字書就,他猛地將血書擲于甄宓腳下,
聲音朗朗,震徹梁宇:“不是你甄宓退婚于我,而是我袁熙,今日休妻于此!自此之后,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目光如炬,掃過全場每一張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臉,
最終定格在甄宓那張瞬間血色盡褪、寫滿驚愕與不敢置信的俏臉上?!澳悴皇悄接⑿酆澜苊矗?/p>
”“好!很好!”袁熙仰天大笑,聲震屋瓦:“他日我登臨天下,俯瞰九州之時,
但愿甄小姐,莫要后悔!”【叮!任務(wù)完成。獎勵發(fā)放:天命魅力點+10,
神級功法《龍象霸體訣》入門!】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涌入袁熙四肢百骸,沖刷著他的經(jīng)脈,
一股無形的、令人心折的魅力氣場以他為中心悄然擴散。他原本只是中上的容貌,
此刻竟仿佛籠罩上一層神光,顯得英武不凡,令人不敢直視!滿堂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驚天逆轉(zhuǎn)駭?shù)没觑w魄散。休妻?!他竟然……他竟然把退婚,變成了休妻?!
這袁顯奕,瘋了不成??。∪欢?,此刻的袁熙,身姿挺拔如松,在那大紅吉服的映襯下,
竟有一股淵渟岳峙的雄主氣度,哪還有半分瘋癲之態(tài)?“逆子!你……你胡說八道些什么?。?/p>
”袁紹終于反應(yīng)過來,氣得渾身發(fā)抖,猛地一拍桌案,就要發(fā)作。“報——?。?!
”一聲凄厲倉皇的嘶吼,猛地從府門外由遠及近傳來,瞬間撕裂了大廳內(nèi)凝固的氣氛。
一名傳令兵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盔歪甲斜,滿面血污塵灰,撲倒在地,
聲音帶著無盡的驚恐:“主公!大事不好!曹……曹操盡起大軍百萬,已破黎陽,
兵鋒直指鄴城!先鋒距此已不足三百里了??!”“什么???!”袁紹如遭雷擊,猛地站起身,
臉上血色霎時褪得干干凈凈,方才的怒火被這更大的噩耗徹底淹沒,只剩下無邊的驚駭。
臺下瞬間亂成一團,驚呼聲、杯盤落地聲不絕于耳。曹操!百萬大軍!這簡直是滅頂之災(zāi)!
一片末日般的恐慌混亂中,唯有袁熙,巋然不動。
他甚至緩緩整理了一下自己因方才動作而略顯凌亂的衣袍袖口,
仿佛那震天的軍報不過是蚊蠅嗡鳴。然后,他側(cè)過頭,目光越過驚慌失措的滿堂“英雄”,
精準(zhǔn)地落向了角落里面色尚且稚嫩、卻已顯沉靜的白衣少年諸葛亮,以及更遠處,
那位按劍而立、濃眉緊蹙的雄壯青年趙云。他的嘴角,重新噙起那一抹深不可測的弧度,
聲音不大,卻詭異地壓過了所有的嘈雜,清晰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百萬大軍?”“孔明,
”他輕笑,那笑聲里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與自信,“可識得此陣?”滿堂死寂。
那一聲“報——”帶來的驚恐尚未散去,袁熙那句輕飄飄的“孔明,可識得此陣?
”又砸了下來,砸得所有人頭暈?zāi)垦?,幾乎疑在夢中。曹操百萬大軍壓境,已是滅頂之災(zāi)。
這剛剛瘋了似的休了甄家女的二公子,不去想如何御敵,不去安撫震怒的主公,
反倒去問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只是隨長輩前來觀禮的荊州少年郎……識不識得什么陣?這袁熙,
是真瘋了!徹頭徹尾地瘋了!諸葛亮,年方十五,面容尚帶稚嫩,但那雙眸子已初顯深邃。
他本是隨叔父諸葛玄來河北游歷,恰逢袁氏大喜,得以列席旁觀。此刻被袁熙突兀點名,
在無數(shù)道或驚疑、或嘲諷、或茫然的目光注視下,他白皙的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訝異,
但迅速便恢復(fù)了平靜。他微微躬身,執(zhí)禮甚恭,聲音清朗卻不卑不亢:“南陽野人諸葛亮,
見過二公子。公子所言‘此陣’,亮愚鈍,不知是指曹公兵鋒之陣,還是指……眼前之局?
”話一出口,滿堂文武更是嘩然。這少年,好大的膽子!
竟敢將百萬大軍與這廳堂鬧劇相提并論?還“眼前之局”?袁紹氣得幾乎要吐血,指著袁熙,
手指顫抖:“逆子!逆子!還有你這無知小兒!胡言亂語!來人!將這……”“父親息怒。
”袁熙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平靜得可怕。他甚至沒有看暴怒的袁紹,
目光仍落在諸葛亮身上,帶著一種近乎玩味的審視。
《龍象霸體訣》帶來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緩緩流轉(zhuǎn),那十點天命魅力悄然散發(fā),
讓他在這兵臨城下的恐慌和父親的盛怒之下,竟顯得格外從容不迫,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曹阿瞞虛張聲勢,所謂百萬,不過烏合之眾,疲敝之師,有何可懼?”袁熙淡淡道,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下了嘈雜,“我所問之陣,非是曹軍陣勢,而是破曹之陣。
”他頓了頓,目光終于從諸葛亮身上移開,掃過滿堂神色各異的文武,最終,
落在那位按劍而立、眉頭緊鎖的銀甲青年身上。趙云,趙子龍。他本是奉公孫瓚之命,
護送一支小隊前來與袁紹商議結(jié)盟之事,恰逢其會。此刻聽聞曹操大軍來襲,
他心系河北百姓,又見袁氏上下似乎慌亂無措,心中正是憂慮沉重。
忽然見袁熙目光灼灼看來,他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背。袁熙看著他,
忽然笑了:“常山趙子龍,一身是膽,名不虛傳。可愿暫留鄴城,助我一臂之力,共破曹賊?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低呼。這袁熙是失心瘋了嗎?先是問計于一個無名少年,
現(xiàn)在又公然招攬起公孫瓚的部將?而且還是當(dāng)著袁紹和滿朝文武的面?
他眼里還有沒有尊卑上下?袁紹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簡直是黑如鍋底。
趙云濃眉一挑,顯然也沒料到袁熙會突然向自己發(fā)出邀請。他沉吟片刻,
抱拳道:“云奉命而來,身有職責(zé)。且曹軍勢大,云人微力薄,恐難當(dāng)二公子厚望。
”拒絕得委婉,但很堅決。袁熙卻不以為意,反而點了點頭:“無妨。子龍忠義,我已知之。
且看便是。”看?看什么?所有人都懵了。就在這時,
袁熙腦海中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叮!觸發(fā)新任務(wù):初露鋒芒。
】 【任務(wù)要求:于三日之內(nèi),提出一項切實可行的御敵策略,
并獲得至少一位重要人物的認(rèn)可(袁紹、諸葛亮、趙云等均可)。
】 【任務(wù)獎勵:初級謀略精通,名望小幅提升?!吭跣哪铍娹D(zhuǎn),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轉(zhuǎn)向袁紹,拱手道:“父親,曹操遠來,利在速戰(zhàn)。我軍新逢……變故,
”他瞥了一眼地上那刺目的血書休書,以及臉色蒼白、猶自震驚失神的甄宓,
“更需穩(wěn)定軍心民心。兒臣愿請命,即刻前往城防巡查,整飭軍備,并思破敵之策,三日內(nèi),
必給父親一個交代!”他這話說得條理清晰,語氣沉穩(wěn),與方才那“瘋癲”模樣判若兩人,
倒是讓袁紹和眾人一時怔住。袁紹正在氣頭上,又驚聞噩耗,心亂如麻,
見袁熙突然又變得“正?!逼饋?,還主動請纓,雖覺荒謬,但眼下無人可用,無人敢出頭,
這逆子好歹是個嫡子……他煩躁地一揮手:“滾!都給朕滾出去!整軍!備戰(zhàn)!
若三日內(nèi)拿不出像樣的策略,朕連同今日之罪一并治你!”“謝父親!”袁熙躬身行禮,
動作流暢,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直起身,目光再次掃過諸葛亮和趙云。諸葛亮眼神微動,
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趙云則面露一絲好奇,想看看這位行事迥異于常人的袁二公子,
究竟有何能耐。袁熙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向廳外走去。那身被撕破一角的血紅吉服,
在搖曳的燭火和驚惶的目光中,獵獵作響,竟走出了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決絕氣勢。
經(jīng)過甄宓身邊時,他腳步微頓,并未看她,只留下一句輕語,隨風(fēng)飄入她耳中:“且看好了,
何謂英雄?!闭珏祴绍|猛地一顫,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挺拔的背影,貝齒緊緊咬住了下唇,
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袁熙走出喧嘩與混亂并存的大廳,夜風(fēng)撲面而來,
帶著一絲涼意和遠方的烽火氣息。他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龍象霸體訣》微微運轉(zhuǎn),
力量感充盈全身。開局便是地獄難度?退婚?百萬大軍?正好!他抬頭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
眼底仿佛有烈焰燃燒。這三國,該換種玩法了。廳外的冷風(fēng)一激,袁熙腦中愈發(fā)清明。
身后是依舊混亂喧囂的宴會殘局,身前是黑沉沉的、已被戰(zhàn)爭陰影籠罩的鄴城。
那身刺目的血紅吉服袍袖在夜風(fēng)中鼓蕩,他卻渾不在意,腳步不停,徑直朝著城防方向而去。
幾名原本屬于他、但平日因原身懦弱而頗顯怠懶的親衛(wèi),此刻面面相覷,猶豫了一下,
還是快步跟了上來。他們看著前方那道挺拔決絕、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背影,
一時竟有些不敢靠近?!径#“l(fā)布限時任務(wù):城防立威。
】 【任務(wù)要求:一小時內(nèi)抵達鄴城南門守軍營地,察覺并指出至少一處致命防御疏漏,
震懾守將?!?【任務(wù)獎勵:洞察之眼(初級),軍威小幅提升?!肯到y(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
袁熙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腳步更快了幾分。南門營地,火把噼啪作響,
映得守卒們臉上驚惶不定。曹操大軍壓境的消息已經(jīng)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
營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恐慌。守將淳于瓊,曾是西園八校尉之一,
如今在袁紹麾下鎮(zhèn)守一方門戶,此刻正焦躁地在中軍帳前踱步,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晦氣。
他體型魁梧,但眼袋浮腫,帶著縱酒過度的痕跡?!岸樱?/p>
”見到袁熙一身狼狽卻氣勢逼人地闖進來,淳于瓊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堆起幾分敷衍的恭敬,
眼底卻藏著不屑,“您怎么到這等兇險之地來了?末將已加強戒備,定保南門無虞,
公子還是速回府中安歇……”袁熙根本不理他的廢話,目光如電,
飛速掃過營寨布局、鹿角擺放、士卒站位、糧械堆積之處。
《龍象霸體訣》帶來的超凡感知和那十點天命魅力,讓他仿佛自帶一種令人信服的氣場。
他猛地抬手,指向營寨側(cè)后方一處堆積如山的草料場,聲音冷冽如刀:“淳于將軍!
曹軍若遣死士趁夜?jié)撊?,以此處草料為引火之物,順風(fēng)縱火,火勢一起,營中必亂!
屆時敵軍趁亂猛攻,你這南門,守得住一刻否?!”淳于瓊的話戛然而止,
臉上的敷衍瞬間僵住,轉(zhuǎn)為驚愕。那草料場為了取用方便,確實離營寨主體過近,
且位于上風(fēng)口,平日無人覺得不妥,此刻被袁熙一指,竟是如此醒目的破綻!一旦火起,
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額頭瞬間冒出冷汗,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周圍那些原本惶惶不安的士卒,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喝問震住,下意識地看向那草料場,
隨即臉上血色褪盡,顯然也想到了那可怕場景。袁熙踏前一步,逼視著淳于瓊,聲音不大,
卻重若千鈞:“即刻將草料分散移至下風(fēng)口低洼處,加派雙倍人手看守水源及各處火源!
營寨外圍暗哨向外再推出三百步,若有疏漏——”他頓了頓,眼中寒光一閃,“軍法從事!
”淳于瓊被這股氣勢所懾,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體,抱拳厲聲應(yīng)道:“末將遵令!快!
快按二公子說的辦!”他慌忙轉(zhuǎn)身,大聲呼喝著指揮士卒,
聲音里竟帶上了幾分真正的緊張與敬畏。【叮!任務(wù)“城防立威”完成。
獎勵發(fā)放:洞察之眼(初級),軍威小幅提升。】一股清涼之意涌入袁熙雙眼,
他再看這營地時,
的細(xì)節(jié)——土壘的松動、巡邏哨交替的間隙、甚至士卒眼中隱藏的恐懼——都變得清晰可見。
周圍士卒望來的目光,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那不再是看待一個廢物公子的眼神,
而是摻雜了驚疑、好奇,甚至是一絲微弱的希望。袁熙心中稍定,卻不敢停留。
他留下部分親衛(wèi)督促整改,自己則帶著兩人,翻身上馬,直奔鄴城府庫。府庫重地,
守備森嚴(yán)。但管理府庫的文官見到深夜前來的袁熙,雖驚訝,卻不敢阻攔。
尤其是此刻的袁熙,目光銳利,身上還帶著剛從軍營帶來的肅殺之氣。
他無視了那些堆積如山的錢帛,直接命人打開軍械庫與糧倉?!径床熘邸孔孕羞\轉(zhuǎn)。
手指撫過箭簇,指尖傳來銹跡的澀感;抓起一把粟米,
微微潮氣沾染掌心;目光掃過堆放的鎧甲,不少皮繩已有朽壞跡象?!凹劁P蝕過半,
糧粟受潮若不及早晾曬,旬日必霉!甲胄皮繩陳舊,戰(zhàn)時如何披掛?”袁熙聲音冰冷,
看向那管理文官,“記錄在冊,明日拂曉前,調(diào)撥人手,該打磨的打磨,該晾曬的晾曬,
該更換的更換!若有一件軍械、一粒糧食因保管不善而誤了戰(zhàn)事,提頭來見!
”那文官嚇得腿軟,噗通跪地,連聲保證立刻去辦。處理完這兩處緊要之地,
袁熙才帶著一身風(fēng)塵與疲憊,卻更帶著一股銳氣,返回自己的府邸。他屏退左右,獨坐書房。
燭火搖曳。他鋪開絹帛,提筆蘸墨,卻并未立刻書寫。腦海中,
《龍象霸體訣》的心法緩緩流轉(zhuǎn),讓他的精神高度集中。
【洞察之眼】結(jié)合著穿越前對這段歷史的模糊記憶和當(dāng)前局勢的感知,不斷分析推演。
曹操勢大,銳氣正盛,袁軍新敗于黎陽,士氣低迷,主力分散……正面決戰(zhàn),必敗無疑。
唯有出奇,方可制勝。他的筆終于落下:“一、堅壁清野。即刻下令鄴城周邊百里,
所有百姓、糧草、物資,能遷入城的盡數(shù)遷入,不能遷者,焚毀,絕不資敵!派精銳小隊,
不間斷襲擾曹軍糧道,斷其根基!”“二、疑兵之計。選軍中嗓門洪亮、身形矯健者數(shù)百人,
多備旌旗鑼鼓,晝夜不停,于鄴城四周山巒之間往復(fù)調(diào)動,揚塵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