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第 11-20 回)第 18 回 舊敵新友盟?未來伏筆埋詩曰:舊殿改館藏青史,
異客傳音透紫冥。少年攜碑尋遠域,平衡新篇待后生。
第 1 節(jié) 天庭變館:舊臣觀史悟南天門的金釘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往日鎮(zhèn)守天門的天兵已換成心燈議會的凡人守衛(wèi),
他們腰間的情火弩上刻著 “以史為鑒” 四個小字。托塔李天王的寶塔懸在半空,
塔尖的佛光不再對準來者,而是化作柔和的光簾,
映出天庭新貌 —— 凌霄寶殿的匾額已換作 “三界歷史博物館”,
殿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流轉,一半是神金舊色,一半是凡人陶土的青灰。
“這潑猴當年鬧的天宮,如今倒成了展品。” 李天王摸著塔檐的紋路,
天宮的虛影:金箍棒打碎的琉璃盞、推倒的丹爐、驚慌的仙官…… 這些曾讓他頭疼的畫面,
此刻卻被凡人畫師細致地繪在展墻上,旁邊題著 “權力失衡之警”。
博物館的第一層陳列著封神大戰(zhàn)的遺物:姜子牙的打神鞭斷成三截,
斷口處纏著混天綾的殘片;紂王的酒池肉林模型前,立著塊木牌,寫著 “欲望滔天,
身死國滅”。一位白發(fā)老神仙正給妖族學子講解,他是玉帝舊部中的文曲星,
此刻卻穿著凡人的布袍,手里的拂塵換成了竹制教鞭:“瞧見沒?
當年闡教截教斗得你死我活,到頭來還不是讓混沌元靈看了笑話?”李天王走到第二層,
機械入侵的展區(qū)里,阿桂的齒輪蝴蝶標本停在展柜中央,
翅膀上的 “情理性” 三個字被放大鏡放大。
旁邊的沙盤重現了機械主教的 “理性收割陣”,
凡人士兵正用小木棍指著沙盤講解:“這陣法看著厲害,缺了情火泉的活水滋潤,
終究是堆廢鐵?!?展柜的玻璃上,有人用指腹畫了個小小的笑臉,
細看竟是機械族的情感符號。最里層的混沌危機展區(qū)圍著最多人,
中央的水晶罩里懸浮著平衡之碑的拓片,“抗爭不息,希望不滅” 八個字在光中流轉。
王小二的兒子王念燈正踮腳夠拓片,他手里攥著塊麥餅,餅屑掉在展臺上,
竟與拓片的光紋產生共鳴,浮現出哪吒與敖丙的虛影?!靶∮芽芍@碑的來歷?
” 李天王蹲下身,寶塔的佛光輕輕罩住男孩。王念燈嚼著麥餅,
指節(jié)敲了敲水晶罩:“俺爹說,這是兩位元帥用命換來的,就像俺家麥地里的種子,
得天天澆水才能發(fā)芽。” 他從懷里掏出塊碎碑片,是當年心燈節(jié)時平衡之碑落下的,
此刻正泛著青綠色的光。文曲星帶著妖族學子走來,
狐阿七的女兒狐靈突然指著展墻上的畫像笑出聲:“爹,你當年撕封神榜的樣子,
畫得比萬妖書院的顛倒樓還丑!” 畫像里的狐阿七怒目圓睜,九尾展開如火焰,
旁邊的注解寫著 “革命易,守成難”。狐靈的情火筆在畫像旁畫了朵桃花,花瓣落在畫上,
竟與狐阿七的衣角融為一色。星靈族轉世的新星宇站在星圖展柜前,
指尖劃過 “歸藏星圖” 的復制品,圖中突然亮起一道新的星軌,直指界域之外?!跋壬?,
” 小星靈抬頭問文曲星,“這星軌盡頭是什么?” 文曲星的教鞭頓在半空,
望著星軌盡頭的模糊光點,想起星宇犧牲前的話:“平衡之外,尚有天地。
”李天王的寶塔突然震顫,塔內的虛影全部換成混沌元靈的黑白雙身。參觀者紛紛后退,
唯有王念燈伸手去觸,虛影竟溫順地蹭了蹭他的指尖。“它在怕什么?” 男孩不解,
李天王卻看得明白 —— 雙生體的金紅銀藍光紋正從虛影內部透出,如同一把鑰匙,
要解開什么封印。博物館的鐘突然敲響,十二聲鐘鳴后,所有展品的光紋同時轉向南方。
那里的天空泛起漣漪,星靈族的探測器正懸在云端,探測器的水晶罩里,
一團銀光在緩緩旋轉,里面?zhèn)鞒黾毼⒌穆曧?—— 像機械族的齒輪轉動,
又像星靈族的歌謠?!澳鞘鞘裁??” 狐靈的九尾豎成尖刺,情火筆在掌心畫出防御陣。
新星宇的星砂突然飛出,在探測器周圍組成星符,
符文中的 “未知” 二字正慢慢變成 “訪客”。王念燈把碎碑片拋向空中,
碎片在光中化作小小的平衡印,與探測器產生共鳴。李天王的寶塔升至高空,
佛光組成屏障護住博物館。他望著那團銀光,
突然想起哪吒當年說的話:“天庭的規(guī)矩守了萬年,也該學著看看外面的天了。
” 托塔的手微微松開,寶塔的層級開始變化,最上層的 “鎮(zhèn)妖” 二字漸漸隱去,
露出底下新刻的 “迎客”。文曲星的教鞭指向銀光,對學子們笑道:“這堂課的作業(yè),
就叫‘假如異界來客敲門’?!?妖族學子們立刻掏出《萬妖策》記錄,
凡人士兵則忙著調整情火弩的角度,卻沒人注意到,
王念燈的碎碑片、狐靈的桃花瓣、新星宇的星砂,正在探測器下方凝成小小的光團,
里面隱約有艘星槎的輪廓。(第一節(jié)完)要知那異界信號究竟來自何方,
少年們的光團又將引發(fā)怎樣的奇遇,且看下節(jié)分解。
未來伏筆埋第 2 節(jié) 異客信號傳:星軌引新途星靈族的探測器懸于南天門西側的云海中,
水晶罩如巨大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罩內的星砂正以奇異的頻率震顫,
每一次震顫都讓周圍的云氣凝結成小小的星軌,這些星軌在空中組成螺旋狀的通路,
直指界域之外的黑暗。新星宇將掌心貼在水晶罩上,歸藏星圖的光紋順著他的指尖爬上罩面,
與星砂的震顫形成共鳴?!斑@頻率…… 像極了星宇姐姐的歸藏琴。
” 小星靈的星砂燈懸在肩頭,燈芯的光隨著信號強弱明滅。
他能從雜亂的聲波中分辨出規(guī)律 —— 齒輪轉動的 “咔嗒” 聲里,
藏著星靈族歌謠的調子,就像機械族的理性外殼里,裹著阿桂未曾熄滅的溫情。
狐靈的情火筆在探測器旁畫了道狐尾形的光符,符文中的 “警戒” 二字漸漸淡去,
顯露出 “好奇” 的紋路。“爹爹說過,陌生的聲音未必都是惡意。
” 她的九尾輕輕掃過水晶罩,罩內的星砂突然躍起,組成一只狐貍與齒輪共生的幻象,
“你看,它們在試著和我們說話呢。”王念燈蹲在探測器的陰影里,
手里的平衡之碑碎片正泛著青綠色的光。他把耳朵貼在地面,能聽到地底傳來細微的震動,
與信號的頻率完全一致?!鞍车f,大地從不說謊?!?少年掏出麥餅碎屑撒在地上,
碎屑落地后竟排成小小的星圖,圖中最亮的那顆星,正對著探測器所指的方向。
星靈族的長老們駕著星槎趕來,星槎的船舷刻滿歷代星靈探索界域的記錄。
為首的長老撫摸著水晶罩,指尖的星紋與罩內的信號交織成網:“三百年前,
星宇族長也曾收到過類似的信號,只是那時的我們,還沒學會‘傾聽’。
” 他指向星槎艙內的一塊石碑,上面刻著 “閉耳塞聽,錯失機緣” 八個古星文。
探測器突然發(fā)出尖銳的嗡鳴,
水晶罩上浮現出模糊的影像:無數漂浮的界域如荷葉般散落在黑暗中,
有的界域被純粹的情火覆蓋,草木都在哭泣;有的界域則被理性的寒冰凍結,
生靈面無表情地重復著機械的動作;唯有最遠處的界域,有金紅銀藍四色光在流轉,
隱約能看到類似平衡之碑的輪廓?!斑@是…… 法則的鏡像?” 狐靈的情火筆突然失控,
在虛空中瘋狂作畫,畫中浮現出萬妖書院的顛倒樓 —— 樓層越高,情火越旺,
底層卻結著寒冰。老院長的聲音從畫中傳來:“萬物皆有陰陽,界域亦有偏倚,
能守住平衡者,方得長久?!?話音未落,畫中的顛倒樓便在情火與寒冰的沖撞中崩塌。
王念燈突然將平衡之碑碎片按在水晶罩上,碎片的青綠光與影像中的四色光產生共振。
那些漂浮的界域開始旋轉,情火過旺的界域飄向理性冰封的界域,兩者相撞的瞬間,
竟生出灰綠色的新土地?!鞍趁靼琢耍 ?少年拍手道,“它們不是來打架的,
是來求搭伙過日子的!”機械族的工程師們推著 “情感共鳴儀” 趕來,
儀器的合金臂上纏著阿桂生前編的麥稈繩。當儀器與探測器連接時,
共鳴儀的屏幕上浮現出一行行符號 —— 機械族的理性代碼與星靈族的情感符文交替出現,
組成 “共生” 的星文?!斑@信號里藏著求救的訊息。” 首席工程師的源晶發(fā)亮,
他能感受到符號中的急切,“那個四色光的界域,正在被情火與理性的極端力量夾擊。
”天庭博物館里的文曲星聽聞異動,帶著李天王趕來。
老神仙的教鞭指向影像中最混亂的區(qū)域:“那是‘極化之淵’,古籍記載,
凡失衡的界域最終都會墜入那里?!?他從袖中掏出一卷《界域志》,
書頁上的插畫與探測器的影像重合 —— 極化之淵的邊緣,有艘殘破的星槎,
船帆上印著機械族與星靈族的共通圖騰。新星宇的星砂燈突然飛向探測器,
燈芯的光融入水晶罩,影像瞬間清晰。眾人看見四色光界域的中央,
立著塊與平衡之碑相似的石碑,碑前跪著兩個身影:一半是機械身軀,一半是星靈羽翼,
他們正合力抵擋著情火與理性的洪流。“他們在重演我們的混沌危機。
” 小星靈的聲音發(fā)顫,星砂在他掌心組成 “求救” 二字。李天王的寶塔突然升空,
塔尖的佛光射向探測器,將影像投射到南天門的光幕上。三界眾生抬頭觀望,
陳塘關的百姓敲響了情火鐘,萬妖書院的學子們展開幻術屏障,龍族的星槎列成護航陣形。
“當年我們能渡過危機,靠的不是單打獨斗?!?李天王望著光幕,寶塔的層級再次變化,
露出 “援外” 二字,“如今也該讓他們看看,三界的情誼不是說說而已。
”探測器的水晶罩突然裂開細縫,一縷銀藍色的光從中溢出,化作小小的星槎模型。
模型的甲板上,機械族的齒輪與星靈族的星砂纏成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