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在溫宴懷里,看著夜色下的新聞彈窗?!局髽I(yè)林氏前總林朝川自殘送醫(yī),
搶救無效?!俊酒湓娑嗥鹇殘龀舐?,
狀況長期異?!俊九笥讶ψ詈笠粭l動態(tài)時間定格在凌晨三點:“我把她推開了100次,
她真的不肯回頭了?!薄课尹c了關閉,放下手機。溫宴抱緊我,
輕聲說:“他為他犯的錯付出代價了?!蔽尹c頭?!澳悄隳兀俊蔽覇?,“你為我付出那么多,
不想要什么回報嗎?”他低頭吻了吻我指尖:“我想要的,一直都在我眼前?!薄澳?。
”這一生最荒唐的事。是我把假的救命恩人誤認成了愛人。而最幸運的事。是兜兜轉轉后,
真正該愛的人,仍站在原地等我。這一生,我不再欠誰。也終于有人,為我等了整個春秋。
番外療養(yǎng)院的天總是灰的。林朝川醒來時,窗簾沒拉,光也不進來,
只有護士定點放下的藥盒和一疊白紙?!澳阆雽懀蛯??!彼f。他坐在床上,盯著那支筆。
許久,他寫下了第一句話?!舅换貋砹?。】醫(yī)生定期問他:“你為什么割腕?
”“你還記得她是誰嗎?”“你有沒有恨過她?”他沒有回答。他只是拿著那疊紙,
一頁一頁寫。寫她笑的樣子,哭的樣子,賭氣不說話時的樣子。
寫她蜷在沙發(fā)角落拿著平板畫畫的樣子。寫她第一次來家里,拘謹?shù)匕研瑪[得整整齊齊,
說“以后是兩個人的地方”的樣子。寫著寫著,紙濕了。他寫不下去了?!澳氵€在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