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有名的舔狗,追了太子爺謝景行七年。他和豪門千金訂婚,
全京圈都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我如何大鬧一場,然后被徹底掃地出門。我沒有鬧,
只是在他和未婚妻交換戒指時,將一段視頻投上了現(xiàn)場的大屏幕。視頻里,
謝景行跪在我腳邊,哭著求我:「姐,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一定能拿到謝家的繼承權?!?/p>
滿堂死寂中,謝景行那位手握謝家實權的小叔,謝家真正的掌權人——謝津言,緩緩看向我,
眼神玩味。正文:1.京圈太子爺謝景行與宋家千金宋思瑤的訂婚宴,
設在環(huán)江最頂級的酒店。水晶燈璀璨如星河,賓客衣香鬢影,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微笑。
我是唯一一個不合時宜的存在。一個追了謝景行七年,卑微到骨子里的「舔狗」。
我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和舊T恤,站在奢華宴會廳的角落,
像一粒不慎掉進奶油蛋糕里的沙礫。周圍的目光,或鄙夷,或同情,
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姜阮還真敢來啊,臉皮是真厚。」「可不是,
聽說她為了求謝景行別訂婚,在大雨里跪了一夜,謝少一眼都沒看她?!埂柑蛄似吣?,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現(xiàn)在正主回來了,她也該滾了。」我低著頭,攥著手里的手機,
指尖冰涼。司儀的聲音在高臺上響起,熱情洋溢地邀請著兩位新人。謝景行一身高定西裝,
英俊非凡,他身邊的宋思瑤穿著綴滿鉆石的禮服,嬌俏動人。他們站在一起,
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謝景行從始至終沒有看過我一眼,他的眼里只有他的未婚妻。
直到司儀宣布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全場的燈光暗下,只留一束追光打在他們身上。
謝景行拿起那枚鴿子蛋鉆戒,深情款款地準備為宋思瑤戴上。就是現(xiàn)在。
我按下了手機上的一個鍵。身后巨大的LED屏幕,原本播放著新人甜蜜合照的畫面,
瞬間一黑。賓客們發(fā)出一陣小小的騷動。下一秒,屏幕亮起,一段高清視頻開始循環(huán)播放。
畫面里,光線昏暗,背景似乎是一個倉庫。矜貴無比的謝家太子爺,正狼狽地跪在地上,
抓著一個女人的褲腳。鏡頭只拍到了女人的小腿和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附?,我求你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謝景行的聲音帶著哭腔,全然沒有了平日的囂張跋扈,
「這次的海外項目我必須拿下,這是我爸給我的最后考驗,拿不到繼承權就全完了!」
「只要你幫我,我馬上娶你,宋思瑤算什么東西,我根本不愛她!」全場死寂。針落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在屏幕和臺上的謝景行之間來回掃射,表情從震驚,到錯愕,再到精彩紛呈。
宋思瑤的臉一瞬間血色盡失,她尖叫一聲,甩開了謝景行的手。謝景行的父親,
謝氏集團的董事長,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屏幕,吼道:「關掉!快給我關掉!」
可無論后臺怎么操作,那段視頻就像附骨之疽,死死地焊在屏幕上,
循環(huán)播放著謝景行最恥辱的時刻。我抬起頭,
迎上謝景行那雙淬了毒的、要將我生吞活剝的眼睛,緩緩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在這片混亂的中心,主桌上,有一個人始終未動。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
姿態(tài)閑適地靠在椅背上,指間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那是謝景行的小叔,謝津言。
謝家真正的掌權人。在所有人都震驚、憤怒、慌亂的時候,他只是抬眸,
隔著半個宴會廳的距離,精準地捕捉到了我的視線。他的目光深邃,像一口古井,
里面沒有半分驚訝,只有一絲了然,和濃得化不開的玩味。保安朝我沖了過來。
謝景行已經(jīng)瘋了,他指著我,面目猙獰地嘶吼:「抓住她!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抓??!」
他的父親謝伯父更是氣急敗壞:「打斷她的腿!讓她知道得罪謝家的下場!」
賓客們紛紛后退,騰出一片空地,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如何收場。我沒有跑。
就在保安的手即將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付甲∈??!孤曇舨淮?,
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是謝津言。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起了身,
緩步向我走來。他身形挺拔,氣場強大,所過之處,人群自動為他分開一條道路。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比我高出一個頭的身高,帶來極強的壓迫感。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垂眸看著我,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情緒難辨。謝景行沖了過來,
一把抓住謝津言的胳膊,急切地辯解:「小叔!你別信她!這個視頻是偽造的!是她P的!
這個賤人為了毀掉我,什么都做得出來!」謝津言的目光依舊落在我身上,
他甚至沒分給謝景行一個眼神,只是淡淡地開口:「偽造的?」他的尾音微微上揚,
帶著一絲嘲弄?!妇靶?,你當我眼瞎嗎?那倉庫,是你城西的私人倉庫。那雙鞋,」
他頓了頓,視線緩緩下移,落在我腳上那雙一模一樣的白色帆布鞋上,「姜小姐今天就穿著。
」謝景行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大概沒想過,他這位深居簡出、從不過問他私事的小叔,
會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感∈?,我……」謝景行語無倫次?!笁蛄恕!?/p>
謝津言終于不耐煩地打斷他,「謝家的臉,今晚都被你丟盡了?!顾辉倮頃约旱闹蹲樱?/p>
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向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附〗悖顾龡l斯理地開口,
「一出好戲。只是,你打算如何收場?」我迎上他的視線,平靜地說:「我沒想過收場。」
我只想點燃這把火,看著他們自焚。謝津言似乎對我的答案很滿意,他輕笑一聲,
然后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動作。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
披在了我只穿著單薄T恤的肩上。外套上還帶著他清冽的木質(zhì)香和體溫?!敢股盍?,風涼?!?/p>
他聲音溫和,卻對我說著最殘忍的話,「送姜小姐回家。至于謝家的事,我會親自處理?!?/p>
「處理」兩個字,他咬得極重。謝景行徹底慌了。他知道,一旦事情由謝津言接手,
就再也沒有他置喙的余地。「小叔!你不能這樣!她是我的人!」謝景行口不擇言地喊道。
謝津言終于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冰?!改愕娜??」他嗤笑一聲,伸手,
將我攬進懷里,動作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一絲不加掩飾的占有欲。「現(xiàn)在,」
他低頭看著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她是我的了?!刮冶恢x津言的人「請」
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內(nèi)空間寬敞,真皮座椅散發(fā)著昂貴的味道。
謝津言就坐在我對面,雙腿交疊,姿態(tài)優(yōu)雅。他沒有看我,
而是偏頭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側(cè)臉線條冷硬完美。車廂里安靜得可怕。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這個男人,是京圈真正的謎。
他比謝景行的父親小了近十歲,卻是謝老爺子親手選定的繼承人。手段狠厲,心思深沉,
謝氏集團在他的帶領下,版圖擴張了一倍不止。這樣的人物,
為什么會插手我和謝景行之間的鬧???甚至,用一種近乎保護的姿態(tài),將我從旋渦中心帶走。
「姜阮。」他突然開口,叫了我的名字。我抬眸看他。他轉(zhuǎn)過頭,目光如炬,
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偽裝?!钙吣??!顾卣f,「你演得很好。」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我面上不動聲色:「謝先生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聽不懂?」
謝津言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為了接近謝景行,不惜賠上自己的名聲,
在京圈扮演一個卑微入骨的舔狗。姜阮,你所圖不小?!顾皇且蓡?,而是陳述。
我攥緊了藏在身后的手,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掌心。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
我以為所有人都把我當成了一個為愛癡狂的傻子。原來,從一開始,
就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我?!肝也恢滥銥槭裁催@么做,」謝津言身體前傾,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我,「我也不關心?!顾斐鍪?,輕輕挑起我的下巴,
指尖的薄繭摩挲著我的皮膚,帶來一陣戰(zhàn)栗?!肝抑唤o你兩個選擇?!埂敢?,
把你手里的東西全部交給我,然后從京城消失,我可以保證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埂付?,」
他湊近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廓,聲音低沉而危險,「跟著我。你想要的,我?guī)湍隳谩?/p>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暗流。這是一個魔鬼的邀約。我知道,
一旦點頭,就是與虎謀皮,萬劫不復??晌覄e無選擇。我謀劃了七年,
好不容易才撕開謝家這道口子,我絕不能就此罷手?!肝以趺粗溃刮覐娖茸约豪潇o下來,
直視著他的眼睛,「謝先生不是在為你的好侄子,設一個套給我鉆?」「他?」
謝津言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松開了我。他重新靠回椅背,
恢復了那副慵懶矜貴的模樣?!敢粋€被欲望掏空了腦子的蠢貨而已,還不配我費這個心思?!?/p>
「姜阮,我的耐心有限?!管囎泳従復O隆4巴?,是一棟戒備森嚴的半山別墅。
這里是謝津言的私人領地,傳聞中,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司機為他拉開車門,
他走了下去,卻沒有回頭?!附o你一夜的時間考慮?!顾粝伦詈笠痪湓?,「明天早上,
我希望得到一個明確的答復?!怪x津言把我扔在一間客房,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房間很大,
裝修是極簡的冷色調(diào),和他的人一樣,透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我一夜未眠。
腦子里反復回想著這七年來的點點滴滴。七年前,我的父親,姜氏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
因為被誣陷商業(yè)竊取,一夜之間公司破產(chǎn),背上巨額債務,最終不堪重負,跳樓自殺。
母親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療養(yǎng)院。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謝景行的父親,
謝正國。他用卑劣的手段吞并了姜氏,將我父親的心血據(jù)為己有,才奠定了他在謝家的地位。
我從天堂跌入地獄,從眾星捧月的姜家大小姐,變成了人人可欺的孤女。我恨。
我恨謝家的每一個人。所以,我開始了我長達七年的復仇計劃。我知道謝正國最看重什么,
那就是謝家的繼承權。他處心積慮,就是為了讓他的寶貝兒子謝景行能坐上那個位置。
那我就毀掉謝景行。我收起所有的驕傲和鋒芒,偽裝成一個無腦的、深愛著謝景行的窮學生,
對他死纏爛打。他看不起我,嘲笑我的窮酸,
卻又享受著我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不求回報的付出。他把我當成一條狗,高興了就逗弄兩下,
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我忍受著所有的屈辱,一步步地取得了他的信任。我讓他覺得,
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為他去死的人。所以,當他為了那個所謂的「海外項目」
焦頭爛額時,他第一個想到了我。他不知道,那個項目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陷阱。是我,
匿名將他準備用來賄賂海外官員的資料,捅給了他的死對頭。也是我,在他走投無路,
跪下求我的時候,錄下了那段視頻。我原本的計劃是,在訂婚宴上毀掉謝景行的名聲,
讓他徹底失去繼承資格,讓謝正國功虧一簣。然后,我會把謝正國當年陷害我父親的證據(jù),
匿名交給紀檢委。我要他們父子,一起身敗名裂,一無所有??芍x津言的出現(xiàn),
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這個男人太危險,他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將我牢牢罩住。
他到底想做什么?「跟著我,你想要的,我?guī)湍隳?。」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在我腦海里回響。
天色微亮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一個穿著女仆裝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對我恭敬地行了一禮。「姜小姐,先生請您去餐廳用早餐。」我跟著她走下樓。
長長的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精致的中西式早餐。謝津言坐在主位,穿著一身休閑的家居服,
正在看一份財經(jīng)報紙。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沖淡了他身上的戾氣。他聽到腳步聲,放下報紙,抬眸看我?!赶牒昧藛幔俊?/p>
我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拿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肝覟槭裁匆拍??」我問?!敢驗?,
」謝津言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刮业男奶┝艘慌?。
「謝正國不僅是你的仇人,」他慢條斯理地切著盤子里的煎蛋,「也是我的?!怪x津言的話,
像一顆驚雷,在我腦中炸開?!甘裁匆馑迹俊刮椅罩拥氖植蛔杂X地收緊?!肝夷赣H,
是被他和他那個惡毒的妻子,也就是謝景行的母親,聯(lián)手害死的。」謝津言的語氣很平淡,
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可我卻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刻骨的恨意。我愣住了。關于謝津言母親的死,
京圈一直流傳著各種版本。有說病死的,有說抑郁自殺的。卻從沒人知道,
這背后竟有這樣的內(nèi)幕。「當年,我父親最屬意的繼承人是我,
而不是我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哥。」謝津言的聲音很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