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很嫌棄我。但我總愛扮演深愛他的妻子。
他給我二十萬讓我別去他的朋友聚會,給我兩百萬讓我別去公司找他。只不過每一次,
我都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讓他顏面盡失。結(jié)婚紀(jì)念日,他把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甩給我,
語氣冰冷:“這棟別墅和五千萬都是你的,簽了字就滾?!蔽铱薜美婊◣в辏?/p>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好耶。終于拿到離婚賠償,可以去找我的小奶狗了。1.“兩百萬,
今天別出現(xiàn)在公司,懂了嗎?”裴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像是淬著冰。我手機(jī)開了免提,
正一邊涂著指甲油,一邊用最委屈、最卑微的聲線回應(yīng)他。“阿燼,我只是想去給你送午餐,
公司的同事們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妻子做得不稱職……”“閉嘴?!彼直┑卮驍辔遥?/p>
“你的任務(wù)就是安分守己,別給我丟人。錢會到賬,別?;??!彪娫挶凰莺輶鞌?。
我吹了吹剛涂好的蔻丹紅,欣賞著自己白皙纖長的手指。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是銀行的到賬短信。【您尾號8888的賬戶入賬2,000,000.00元。
】我滿意地笑了。裴燼這人,真是蠢得可愛的提款機(jī)。他以為錢能讓我聽話,卻不知道,
錢只是我讓他更不痛快的燃料。我慢悠悠地化好妝,換上一條香檳色的長裙,
提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保溫飯盒,開著他送我的那輛瑪莎拉蒂,
直奔他的公司——“燼天集團(tuán)”的總部大樓。我沒有上樓去他的辦公室。我知道,
那只會讓他叫保安把我趕出來,戲劇效果不夠。我要的是誅心。大樓一層的咖啡廳,
正對著公司大門和前臺。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diǎn)了一杯最貴的咖啡。沒過多久,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徑直朝我走來。他是程氏集團(tuán)的總裁,程宇,
裴燼生意場上最大的死對頭?!霸剖嫘〗悖媲??!背逃盥冻鲆粋€溫和的笑容。我站起身,
回以一個更加得體的微笑,“程總,您好?!蔽覀冃恼詹恍刈?,開始聊天。
從天氣聊到藝術(shù),從最近的經(jīng)濟(jì)形勢聊到某個共同認(rèn)識的朋友。我們聊得投機(jī),笑聲不斷,
看起來親密又和諧。我知道,三十三樓的總裁辦公室,有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正對著樓下。
我也知道,裴燼此刻一定正站在窗邊,死死地盯著我們。
他手機(jī)里肯定有下屬發(fā)去的現(xiàn)場照片。他的妻子,拿著他給的“封口費(fèi)”,
正在和他的死對頭相談甚歡。果然,我的手機(jī)瘋狂震動起來。是裴燼。我掛斷。他又打來。
我又掛斷。第三次,我接了起來,語氣充滿了無辜和茫然?!鞍a?怎么了?
我正在樓下咖啡廳等你,想給你一個驚喜呢?!薄绑@喜?”電話里的聲音咬牙切齒,“云舒,
你最好的驚喜就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跟程宇在干什么!”“程總?
”我故作驚訝地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我遇到了程總,就一起喝杯咖啡,他人很好的。
阿燼,你認(rèn)識他嗎?”“我他媽……”他氣得爆了粗口,隨即又壓低聲音,
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給你十分鐘,立刻滾回家!否則后果自負(fù)!”我“哦”了一聲,
掛了電話,對著程宇抱歉地笑了笑。“我先生好像不太高興。
”程宇的眼里閃過一絲看好戲的笑意?!皼]關(guān)系,我的目的也達(dá)到了。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斑@是裴燼下個季度在歐洲市場的布局計劃,
應(yīng)該對你有用。”程宇接過文件,遞給我一張支票。“合作愉快?!蔽铱粗鄙系臄?shù)字,
心情愉悅。這感覺,比股票漲停還爽。這就是我的生存法則:讓裴燼生氣,
然后從他的怒火里,榨取更多的利益。2.我和裴燼的婚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交易。
三年前,我家公司破產(chǎn),父親跳樓,母親病重。是裴燼的爺爺,我父親的恩師,伸出了援手。
但他有個條件,要我嫁給裴燼。裴老爺子說,裴燼性子太冷,需要一個溫暖的人在身邊。
而我,看起來就是那個最“溫暖”的人。新婚夜,裴燼用兩根手指捏著我的下巴,
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厭惡?!霸剖?,收起你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管爺爺是怎么想的,
你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別妄想得到不屬于你的東西?!蔽耶?dāng)時眼眶通紅,
淚水在里面打轉(zhuǎn),聲音都在發(fā)抖。“我……我只想好好當(dāng)你的妻子?!彼湫σ宦暎?/p>
甩開我的臉,轉(zhuǎn)身去了書房。從那天起,我們就開始了分房睡的生活。一開始,
我確實嘗試過扮演一個賢惠的妻子。我為他學(xué)烹飪,為他打理家務(wù),在他晚歸時等他。
可他從不吃我做的飯,從不正眼看我布置的家,甚至,他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我意識到,
討好是沒用的。對裴燼這種人,你越是順從,他越是看不起你。轉(zhuǎn)變發(fā)生在一個月后,
裴家的家庭聚會上。裴燼的母親,一個刻薄又勢利的女人,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
聚會前一天,裴燼給了我一張十萬的卡?!懊魈靹e去了,我媽不想看見你。”我收下卡,
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第二天,我打扮得體,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了裴家老宅。裴燼看到我的時候,
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我沒理他,徑直走到他母親面前,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遞過去?!皨專?/p>
這是我特意為您挑選的玉鐲,聽說可以安神靜氣?!蔽冶憩F(xiàn)得溫柔、孝順,無可挑剔。
他母親愣了一下,接過鐲子,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飯桌上,我全程給他母親布菜,
陪她聊天,把她哄得眉開眼笑。她拉著我的手,對裴燼說:“阿燼,你看小舒多好,多懂事,
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老是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迸釥a的臉黑得像鍋底。那一天,
我在所有親戚面前,坐實了“賢惠兒媳”的名號,也讓裴燼成了那個“不懂事的丈夫”。
回家的路上,他在車?yán)飳ξ掖蠛??!霸剖?,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默默流著淚,
一言不發(fā)。他看著我的眼淚,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甩給我?!拔迨f!
以后我的事你少管!”那一刻,我醍醐灌頂,徹底開竅了。原來,
惹他生氣比討好他有用多了。從那以后,我便開啟了我的“表演”生涯。他越不讓我做什么,
我越是要去做。他越是討厭我出現(xiàn)在哪里,我越是要在那里刷足存在感。每一次,
我都能讓他氣得跳腳,然后用一筆可觀的錢來換取暫時的安寧。而我,則把這些錢,
一部分存起來,一部分,用來投資我自己,還有一部分,用來供養(yǎng)我的“小奶狗”。
我們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他用錢買清凈,我用表演換資源。
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挺好。3.裴燼有一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叫白玥。
白玥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口中那個“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的女孩。只可惜,
白紙小姐當(dāng)年為了前途,出國嫁了個老外,把裴燼傷得不輕。最近,白紙小姐離婚回國了。
裴燼立刻就貼了上去,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為了給白玥接風(fēng),他包下了一家高級會所,
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派對。理所當(dāng)然地,他警告我不準(zhǔn)出現(xiàn)?!霸剖妫@是玥玥的場子,
你別去添亂。這張卡你拿著,隨便刷。”這次是一張黑卡。我乖巧地點(diǎn)頭,“我知道了,
阿燼,你玩得開心?!鞭D(zhuǎn)頭,我就給自己定了一身高定禮服,預(yù)約了城中最好的造型師。
派對當(dāng)晚,我盛裝出席。當(dāng)我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出現(xiàn)在會所門口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裴燼正在和白玥說話,看到我,臉色瞬間鐵青。
白玥也看到了我,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挑釁,隨即又換上了一副柔弱無辜的表情,
往裴燼身邊靠了靠?!鞍a,這位就是你的太太嗎?真漂亮。
”我身邊的男人是臨時租來的男伴,一個長得不錯的模特。我沒理會白玥,
徑直走到裴燼面前,臉上帶著完美的、屬于妻子的笑容?!鞍a,我來晚了。
”裴燼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來干什么?”“給你捧場呀。”我說得理直氣壯,
“你是我的丈夫,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蔽肄D(zhuǎn)頭看向白玥,“這位就是白小姐吧?
久仰大名?!卑撰h的臉色僵了一下。周圍的人都在看戲。裴燼覺得丟臉至極,
他拉著我的手腕,想把我拖走?!案疫^來?!蔽覅s掙脫了他,提高了音量?!鞍a,
你弄疼我了。大家都在看呢,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我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眼眶瞬間就紅了??窗?,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白玥立刻上前,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芭崽?,
你別誤會,我和阿燼只是朋友。阿燼,你快放開你太太?!彼徽f還好,
一說更像是火上澆油。果然,裴燼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松開我,
轉(zhuǎn)頭對白我吼道:“誰讓你多嘴的!”白玥被他吼得一愣,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看起來楚楚可憐。好一出修羅場。我心里簡直要笑出聲,面上卻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原來……原來是這樣。阿燼,對不起,是我打擾你們了。”說完,我捂著臉,
轉(zhuǎn)身跑出了會所。我知道,今晚過后,裴燼為了安撫他的白月光,也為了堵住我的嘴,
必然會給我一大筆補(bǔ)償。我坐在租來的男伴車上,擦掉臉上的假眼淚,打開手機(jī),
開始計算這次能拿到多少錢。果然,沒多久,裴燼的電話就來了。他的聲音疲憊又憤怒。
“云舒,你到底想怎么樣?”“我不想怎么樣,”我繼續(xù)用哭腔說,“我只是愛你。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說:“五百萬,還有城西那套公寓。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白玥面前。
”“好?!蔽椅宋亲?,答應(yīng)了。掛了電話,我給我的小奶狗發(fā)了條消息。【寶貝,
下個月的生活費(fèi)和你的新畫材,有著落了?!?.那晚之后,裴燼有好幾天沒有回家。
我樂得清閑。白玥大概是被裴燼安撫好了,還特意打電話給我,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
“裴太太,阿燼說他只是一時糊涂,他心里只有我。希望你以后能有自知之明。
”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芭?,知道了。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要睡美容覺。
”白玥被我噎得說不出話。幾天后的一個深夜,我被一陣劇烈的開門聲驚醒。裴燼回來了,
帶著一身濃重的酒氣。他跌跌撞撞地沖進(jìn)我的房間,這是三年來的第一次。我嚇了一跳,
從床上坐起來,警惕地看著他?!芭釥a,你干什么?”他猩紅著眼睛,一步步向我逼近,
身上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霸剖妗銥槭裁础瓰槭裁纯偸遣宦犜??”他的聲音含糊不清,
人也站不穩(wěn)。我皺起眉,想下床躲開他。他卻一把抓住我的腳踝,將我拖了回去。
天旋地轉(zhuǎn)間,我被他壓在了身下。濃烈的酒氣和男性荷爾蒙瞬間將我包圍。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芭釥a!你放開我!你瘋了!”我用力掙扎,拳打腳踢。
他卻像沒聽到一樣,死死地鉗制住我。他的臉埋在我的頸窩,呼吸灼熱。
“為什么……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他的唇胡亂地吻著我的脖子和臉頰,
帶著一種絕望的粗暴。我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懼。就在我以為他要做更過分的事情時,
他突然不動了。他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呼吸漸漸平穩(wěn)。他睡著了。我僵硬地躺在床上,
一動不敢動,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裴燼醒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愣住了。
他宿醉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懊悔。但他很快就恢復(fù)了那副冷漠高傲的樣子。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扔在床上,
動作和我三年前第一次惹怒他時一模一樣?!白蛲砦液榷嗔?,認(rèn)錯人了。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認(rèn)錯人了。這四個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準(zhǔn)地刺進(jìn)了我的心里。雖然我對他沒有愛,但那一刻,
我還是感到了極致的羞辱。我看著床上的那張卡,又看了看他冷漠的側(cè)臉。我坐起身,
拿起那張卡,走到他面前。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將卡狠狠地掰成了兩半,扔在了地上。
“裴燼,我不是出來賣的。”我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冰冷。這是我第一次,
沒有哭,也沒有表演。我用最真實的情緒,拒絕了他的補(bǔ)償。裴燼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看著地上的斷卡,又看看我,臉上是震驚和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大概沒有想到,
那個一直對他予取予求的女人,有一天會把他的錢扔在地上。他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終什么也沒說,摔門而去。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個游戲,
該結(jié)束了。5.那次沖突之后,我和裴燼陷入了冷戰(zhàn)。我開始認(rèn)真規(guī)劃我的脫離計劃。
我需要一個契機(jī),一個能讓我徹底、干凈地離開的契機(jī)。我沒想到,這個契機(jī),
會以一種我完全沒想到的方式到來。那是一個周末,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市里一個很有名的翻譯協(xié)會打來的。他們邀請我參加一個國際翻譯交流大會,并且,
希望我能作為中方青年代表,在開幕式上做一個主題演講。我有些意外。我的翻譯能力,
是我隱藏得最深的秘密。大學(xué)時,我主修英語同聲傳譯,成績一直是全系第一。
我還用“滄瀾”這個筆名,在網(wǎng)上接過一些翻譯的活,小有名氣。但嫁給裴燼后,
為了扮演好那個“除了愛他一無是處”的廢人角色,我便再也沒有碰過這一行。協(xié)會的人說,
是我的導(dǎo)師推薦的我。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我覺得,這是一個信號。
一個讓我重新找回自己的信號。而最巧的是,這次交流大會最大的贊助商,是“燼天集團(tuán)”。
我?guī)缀蹩梢韵胂?,?dāng)裴燼在會場上看到我作為演講嘉賓出現(xiàn)時,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我開始認(rèn)真準(zhǔn)備演講稿。那幾天,我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查閱了大量的資料。
我很久沒有這么專注地做一件事了。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充實,很安心。交流大會當(dāng)天,
我選了一身干練的白色西裝,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自信又專業(yè)。
會場里坐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行業(yè)精英。我在后臺準(zhǔn)備時,
聽到了外面主持人念到了贊助商的名字?!啊旅?,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
感謝本次大會的主要贊助商,燼天集團(tuán)的總裁,裴燼先生!”掌聲雷動。我透過幕布的縫隙,
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裴燼。他穿著一身昂貴的定制西裝,臉上掛著商業(yè)化的笑容,
正在向觀眾席揮手致意。他的身邊,坐著白玥。白玥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挽著裴燼的手臂,
笑得一臉甜蜜,仿佛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他們看起來,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我的心,
毫無波瀾。主持人開始介紹下一位演講嘉賓。“……她是中國翻譯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用筆名‘滄瀾’翻譯的多部作品,都獲得了極高的贊譽(yù)。今天,我們很榮幸地邀請到了她。
下面,有請云舒女士!”當(dāng)我的名字被念出來時,我清晰地看到,裴燼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舞臺。白玥也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從得意變成了錯愕。
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我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從容不迫地走上了演講臺。
我站在聚光燈下,看著臺下那張熟悉的、寫滿了不敢置信的臉。我拿起話筒,微笑著開口。
“大家好,我是云舒,也是滄瀾?!闭麄€會場,一片寂靜。6.我的演講非常成功。
當(dāng)我用流利的中英雙語,闡述完我對跨文化交流的理解后,臺下爆發(fā)出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
我看到我的導(dǎo)師在臺下對我欣慰地豎起了大拇指。我看到了許多行業(yè)前輩贊許的目光。
也看到了裴燼那張陰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臉。演講結(jié)束,我回到后臺。剛卸下麥克風(fēng),
手腕就被人用力攥住。裴燼把我拖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把我死死地抵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