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公司加班,我打電話關(guān)心,可那邊若有若無的喘息聲,我越聽越不對勁。
我問她在干什么,她卻說在加餐吃火鍋。吃火鍋?你tm當(dāng)我沙幣嗎?下一秒,
我直接崩潰……1我叫陳默。我妻子叫林薇。她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項目經(jīng)理,加班是常事。
我通常不過問,我信任她。但今晚這個電話不對勁。她的喘息聲很重,
背景音里有細微的碰撞聲,不像在喧鬧的火鍋店。更像在一個封閉空間。我問她和誰在一起。
她說和同事,小李和小張。聲音有點飄,語速很快。我問哪家店,這么晚還營業(yè)。
她頓了一下,說就是公司樓下那家,延長營業(yè)了。我說那我過來接你。她立刻拒絕,
說快吃完了,馬上回家。電話掛得很急。盲音在我耳邊嘟嘟響。
公司樓下那家“老陳記”火鍋,我上周才去過。老板老陳親口說,九點半準(zhǔn)時關(guān)門,
雷打不動。林薇在撒謊。我打開手機定位,這是我們?yōu)榘踩鹨姽蚕淼?。光點顯示,
她確實在公司大樓。這讓我稍微安心。也許她只是累了,在辦公室吃點宵夜,隨口騙我?
我試圖說服自己。但那個喘息聲刻在我腦子里。那不是吃東西該有的聲音。
那像是…劇烈運動后的呼吸。我打電話給她的同事小李。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小李的聲音帶著睡意,顯然剛從床上爬起來。他問我什么事。我問他知道林薇在加班嗎。
他說知道,但項目組六點就散了,他早就回家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謝謝他,掛了電話。
林薇不在公司。定位卻顯示她在。這只有一個可能。她的手機在公司,人不在。
或者有人故意把手機放在那里。我抓起車鑰匙,沖出門。夜晚的風(fēng)很冷。
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去公司看看。我必須知道她在哪里。城市夜景在車窗外流淌。
我卻覺得一切都很虛假。十分鐘后,我到了她公司樓下。整棟大樓只有零星幾個窗戶亮著燈。
老陳記火鍋店黑著燈,鎖著門。我停好車,走進大樓。保安認識我,打了個招呼。
我問他還見沒見我妻子。他說林小姐啊,她七點多就拿著包走了。我問她一個人?
保安想了想,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記不清了,那會兒人多。我走進電梯,
按了她公司的樓層。走廊空無一人。公司玻璃門鎖著,里面漆黑。
我透過玻璃門望向她的工位。桌子上是空的。她的背包不在。手機也不在。
定位軟件上的光點,此刻卻精準(zhǔn)地定在那個位置。這不可能。除非手機被藏起來了。
我擁有她辦公室的鑰匙。我打開門,走進去。憑著感覺走到她的工位。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
四處照射。最后,光芒停在她的抽屜上。抽屜上了鎖。這是一個帶鎖的小抽屜,
她平時放私人用品。我用力一拉,鎖很牢固。旁邊有一個筆筒。我晃動筆筒,
里面掉出一把小鑰匙。我的心怦怦跳。用鑰匙打開抽屜。抽屜里只有一些化妝品和一疊文件。
我翻動文件。底下壓著一部舊手機。一部我很眼熟的舊手機。她去年淘汰下來的蘋果機。
她說已經(jīng)賣掉了。原來一直在這里。屏幕亮著,定位軟件正在運行。
我的一切猜想都被證實了。她用這部舊手機做幌子,制造加班的假象。她人根本不在這里。
我拿起那部冰冷的手機。屏幕光映著我的臉。我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和憤怒。她騙了我。
精心策劃地騙了我。2那部舊手機很冰。它在我手里像個證據(jù)。我按下home鍵,
需要密碼。我試著輸入林薇的生日,錯誤。輸入我的生日,錯誤。輸入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錯誤。這讓我更煩躁。她為這部手機設(shè)了單獨的密碼。里面有她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
我把它揣進口袋,離開公司。保安問我找到了嗎。我說找到了,謝謝。回到家,
房子里空蕩蕩。我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那部手機。我必須打開它。我想起林薇有個習(xí)慣。
她喜歡用有意義的數(shù)字做密碼。我回想所有可能。她父母的生日?試了,不對。
她最喜歡的數(shù)字?試了,不對。我甚至試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期。還是錯誤。
手機提示再錯誤就鎖定一小時。我放下手機,走到書房。打開電腦,登錄我們的家庭云盤。
我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云盤里大多是我們的合影和旅游照片??雌饋硪磺姓!?/p>
我瀏覽文件列表。一個隱藏文件夾引起了我的注意。文件名是一串亂碼。
創(chuàng)建日期是最近幾個月。我嘗試打開,需要密碼。這很可疑。我嘗試用剛才的密碼試了一遍,
全都不對。我注意到文件夾的大小。里面存了不少東西。可能是照片,也可能是文檔。
我想到一個辦法。我用管理員權(quán)限重置了云盤關(guān)聯(lián)的郵箱密碼。
然后用重置的郵箱密碼去嘗試解鎖隱藏文件夾。成功了。文件夾里只有一個Excel文件。
我打開它。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開支記錄。但名目很奇怪。
200”“酒店支出500”“禮物支出1000”“轉(zhuǎn)賬支出20000”時間頻率很高,
幾乎每周都有。這些消費,我完全不知情。我們的共同賬戶沒有這些記錄。
這是她的私人賬戶。她在用私房錢支付這些開銷。給誰?咖啡廳,酒店,禮物。
這些詞像針一樣扎我的眼睛。還有一串?dāng)?shù)字,我用來試著輸入手機。手機解鎖了。
我的呼吸幾乎停止。屏幕上是熟悉的界面。我首先打開相冊。相冊是空的。
最近刪除也是空的。她清理得很干凈。我打開通訊錄。里面只存了一個號碼。
我認得那個號碼。是她的頂頭上司,周濤。3周濤。這個名字像塊石頭砸進我心里。
林薇經(jīng)常提起他。她說周濤能力強,很照顧她。去年還給她升了職,加了薪。我見過他幾次。
四十歲左右,穿著講究,看起來人模狗樣。林薇說他家庭幸福,有個兒子在國外讀書。
我從未懷疑過?,F(xiàn)在,這個號碼單獨存在這部秘密手機里。含義不言自明。那些開支記錄。
咖啡廳,酒店,禮物。酒店支出是500,這價格通常是鐘點房。禮物支出1000,
是送給誰的?還有轉(zhuǎn)賬。我感到血液沖上頭頂。但我強迫自己冷靜。我需要證據(jù),
確鑿的證據(jù)。光憑這些,她可以有一百種解釋。我記錄下那個號碼。
然后我打開手機的聊天軟件。登錄著一個我不認識的賬號。頭像是一片空白。
好友列表里只有一個人。同樣是一片空白頭像。聊天記錄被刪得一干二凈。她真的很小心。
但我記得林薇提過,周濤喜歡打網(wǎng)球,是某個高級俱樂部的會員。
每周三晚上和周日上午都會去。今天就是周二。明天晚上他會去打球。
一個計劃在我腦子里形成。我要去會會這個周濤。我要親眼看看。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但心神不寧。我給林薇發(fā)了信息,問她昨晚加班累不累。她很快回復(fù),說有點累,
但項目進展順利。她還發(fā)了個笑臉??雌饋砗翢o破綻。晚上,我說我要見個客戶,會晚歸。
她說好,叮囑我少喝酒。語氣正常得讓我心寒。七點,我開車來到那個網(wǎng)球俱樂部。
很高級的地方,我沒會員卡,進不去。我把車停在馬路對面,能看清出入口。八點左右,
我看到周濤的車出來了。一輛黑色的奔馳。我認得他的車牌。我啟動車子,跟了上去。
我沒有跟太近,中間隔著幾輛車。奔馳開向市中心,最后停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周濤下車,
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餐廳。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副駕駛下來一個女人。不是林薇。
是一個更年輕,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周濤自然地摟住她的腰,兩人一起走進餐廳。
我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周濤還有別的女人?那林薇呢?林薇對他又算什么?我坐在車?yán)铮?/p>
腦子有點亂。我原本以為找到周濤就能找到答案?,F(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水更深。
我在餐廳外等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吃完出來,上車離開。我沒有再跟。我需要重新思考。
周濤不是專一的人。林薇知道嗎?如果她知道,為什么還和他在一起?為了錢?為了職位?
或者,她也是被欺騙的?那個隱藏文件夾里的記錄。酒店,禮物。如果是周濤,
他需要林薇來付錢嗎?這不合邏輯。他比林薇有錢得多。問題又繞回來了。
那個男人如果不是周濤,會是誰?為什么他的手機會存在林薇的秘密手機里?我回到家,
林薇已經(jīng)睡了??蛷d的燈給我留著。餐桌上放著給我留的湯。一切看起來那么溫馨。
卻像一場精心布置的騙局。我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心里五味雜陳。我拿出那部舊手機,
再次看著那個號碼。我決定,直接打過去。4電話撥通了。響了三聲,被接起?!拔??
”是周濤的聲音,帶著一點疑惑。這個號碼他顯然不熟悉。我沒說話,聽著那邊的背景音。
很安靜,有輕微的電視聲。他在家。“哪位?”他又問,語氣有點不耐煩。我掛了電話。
心跳得厲害。這個試探?jīng)]什么結(jié)果。他接了電話,說明這個號碼他確實在用。林薇儲存它,
是為了聯(lián)系他。但那種親密的聯(lián)系,還是工作聯(lián)系?我需要更直接的方法。第二天是周三。
林薇說今晚要加班,和周總一起見個客戶。我知道周濤晚上要去打球,不可能見客戶。
她在撒謊。我說好,需要我接你嗎。她說不用,公司統(tǒng)一訂車。晚上,我提前請假回家。